第489章 我又又又悟了
“聖域與你無效，但依然為我主宰，我的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的重瞳將一直開啟！”
帝凌高聲喊道，他不知道無極劍道，但卻識破沈明的意圖。
重瞳連敵人的心境都能窺視一二。
沈明不予理會，周身劍意愈發深沉，彷彿沉入了時間的長河中，天地間一切法則都被壓抑至最低點。
基礎劍式發動，這一劍沒有華麗的劍光，也無滔天的威勢，卻有着一種回歸本源的簡樸與深邃。
“可笑！”帝凌冷哼一聲，抬手瞳光爆發，要再次鎮壓。
然而沈明的劍式未停，劍光再度變幻，第二式、第三式緊隨而至，每一劍的軌跡都截然不同，卻又如同河流匯入大海，前後相連，劍意渾然天成。
帝凌很快發現自己無法鎖定和解析。
他的重瞳本能地捕捉劍意軌跡，但越是解析，越是感到深不可測，彷彿盯住無底深淵般，連識海都微微刺痛。
攻擊始終無法釋放出去。
帝凌的瞳孔微微收縮，重瞳中的符文開始凌亂。
“不對勁！”
帝凌本以為沈明是想消耗自己的法力。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這些劍式無法被解析和識破。
這不可能，重瞳能夠洞悉萬物才對！
無極劍法契合劍道，那即是屬於天道一部分。
重瞳沒有理由看不穿！
除非，無極劍法是不存在的！
這一刻，帝凌懷疑這是不是幻境，轉念一想，重瞳無視一切幻境。
最重要的是，沈明還能隱瞞自己意圖，混淆他的視聽。
這其實是冤枉沈明，他的確是想着超出對方瞳術承受極限。
不知道無中生有的無極劍法跳脫重頭之外。
第四式、第五式接連落下，劍光愈發幽深，每一劍都如同一種全新的規則降臨，直指帝凌的重瞳核心。
帝凌咬牙，瞳孔內符文綻放到極致，試圖將所有劍意解析殆盡。
然而，第七式、第八式……劍意的變化竟是越來越快，宛如無窮無盡的潮汐，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給他喘息的餘地。
到第十三式時，劍意驟然匯聚，一瞬間化為萬千變化，劍光如亂流般衝擊重瞳。
“嗡！”帝凌的雙瞳陡然震顫，他猛地捂住眼睛，臉色蒼白，瞳孔深處竟傳來刺骨的痛楚。
“不可能！”帝凌咬牙，聲音透着一絲驚恐，“這是什麼劍術，怎能突破我的重瞳極限？！”
“重瞳破了！”
周圍觀戰的強者盡皆瞠目結舌。
那可是舉世罕見的重瞳，號稱世間萬法無解的天賦，竟被沈明的基礎劍式反制至此！
“看到了吧，大羅劍道還是不如我的無極劍道。”沈明說道。
“……”
劍璃不語，心裏面平衡許多。
不光是自己無法看穿，就連重瞳也無法解析。
不是自己的問題！
同一時間，沈明渾身一震，伴隨着一下心跳，金色漣漪由內而外爆發。
“嗯？”
沈明感到法力澎湃，四肢百骸如天地大河，浩蕩而無垠，彷彿身體的每一寸都被煥然重塑了一般。
“原來如此。”沈明查看一番，眼中卻透出一絲驚疑與欣喜。
他挨了兩下血神針，雖然說寒意消退，但自身還是受到影響。
而且血神針極為陰毒，讓他無法察覺到，甚至接受消弱后的狀態。
時間一長，就是永久性。
如同別人燃燒精血，實力一落千丈。
好在，他先天聖體道胎，經過這會兒時間恢復如初。
劍意再次暴漲，鋒銳的氣息如狂風過境，捲動整個聖域。
氣勢陡然攀升，原本看上去處於弱勢的他，竟如同一輪驕陽，再度耀動整個天地。
沈明長劍垂落於身側，劍鋒上氤氳着一層淡淡的光輝。
“我悟了。”
他的目光深邃，凝視着手中的大羅劍，似乎所有的天地奧妙都從劍刃中顯現。
他前面一直想改進劍域，一直沒有時間。
好在這一戰，帝凌給的壓力夠大，省去他很多時間。
果然，實戰才是進步最快的。
你又悟了。劍璃心裏嘀咕，接着就感覺到大羅劍奇妙變化。
劍中世界的劍璃宛如置身於星河之間，萬物緩緩展開，生滅輪轉。
“他真的要將劍域集中一劍之中！”
正這樣想着，大羅劍輕鳴一聲，隨即一道恢弘的劍意如江海奔涌，瞬間擴散開來，將整個聖域撕裂出一道道裂痕。
“劍域。”沈明瞳孔中似有萬千劍光流轉，手中的大羅劍化作規則的源點，無窮無盡的劍道意境從劍鋒蔓延，竟在他周身形成了一片完整的領域。
移動的劍域！
在剛才施展完基礎十三式后掌握到！
“豈不是西天教的掌中佛國！”劍璃內心發顫，沈明總是能帶來驚喜。
“……”帝凌的面色徹底變了，他的重瞳還有着劇烈的刺痛。
“你的聖域，是憑藉帝骨與重瞳強行施展的壓制。而我的劍域，是劍道本源，是天地規則的演化。
在這裏，我就是法則。”
沈明抬起長劍，劍鋒直指帝凌，眼中帶着一絲超然的威嚴，聲音低沉卻猶如滾滾雷霆。
話音落地，好似聖皇敕封天地。
周身劍光如星河般升騰，每一縷劍意都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勢。
心劍境界直接拉滿！無限接近劍聖！
按照第六界的說法，要稱為小劍聖。
不過，沈明斬過一位小劍聖，不會在意這個頭銜。
帝凌眼睛一閉一合，收起重瞳。
痛，實在是太痛了，再看一眼就會爆炸。
“你我！真正決戰！”
他的右手微微一震，一股滔天的帝威頓時爆發，震蕩虛空。
金色的符文升騰而起，轉瞬之間，那符文化作一道恢弘的光束，凝聚為一把長刀。
“此刀名為裂天，乃是聖皇佩刀，與我的帝骨相合，連天地都可斬斷！”
帝凌高高舉起裂天刀，帝骨爆發，震蕩在聖域之中，氣勢狂暴而凌厲，壓得虛空層層塌陷。
沈明抬眼看向帝凌，目光平靜如水，卻透出一抹深不可測的冷意。
他手中大羅劍輕輕一震，發出一道悠長的劍鳴，與帝凌手中的裂天刀遙相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