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我是贗品
與顧仲安那邊一樣。
秦山和蔣欣開車離開了酒店之後，兩人也在車裏聊了起來。
“艾瑪，蔣欣，這次陪你過來見你爹，可是真折磨人啊！”秦山一開口就是一頓吐槽。
蔣欣的臉上還掛着幸福的喜悅，聞言笑着問道：“秦山，看你不也挺高興的嗎？怎麼還談得上折磨了？而且，我爹還給你一個紅包呢！”
秦山拿起放在中控台上的紅包，遞給了蔣欣：“給你……我怎麼可能要你爸爸的紅包呢，長者賜，不敢賜，當時我就想着拿過來給你，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給你也一樣。”
“別別別，我爸爸是給你的，給你秦山的，我可不敢做主收回來。而且，你還買了酒。”
一聽秦山這樣說，蔣欣連忙把紅包又扔到中控台上。
“蔣欣，你爹是把我當成你男朋友才給的紅包，可是他不知道我是贗品，是臨時來冒充你男朋友的，這個錢我肯定不能要的。至於那個酒，跟你說實話，不是我現買的，我車裏原來就有，之所以那麼說，就是因為躲你那個阿姨。”
秦山看了一眼紅包，對蔣欣說道，因為蔣欣扔的位置很巧，靠近前風擋玻璃，正在開車的秦山根本夠不着。
聽秦山說自己是贗品，蔣欣眼中失望的神情一閃而過，但幾乎瞬間又恢復過來，看着秦山問道：“剛才你說挺折磨人的，真的有那麼折磨人嗎？”
秦山笑道：“你一直跟你爹在一起，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肯定感覺不到折磨。那樣吧，我給你放兩段錄音，你聽聽就明白了。”
說著話，秦山把車停到了路邊，調出了跟柳松的對話錄音。
錄音並不是從進房間之後就開始錄的，而是秦山聽出柳松的語氣不對，然後啟動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這一點，柳松並沒有注意。
錄音開始播放之後，秦山開車繼續行進，此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一起聽著錄音。
第一句話是柳松說的。
“你要是真的愛雲珊，就別耽誤她，你一個離過婚的，就別有那麼多幻想。”
然後是秦山。
“離婚的怎麼了？離婚的有經驗，花樣多，我女朋友喜歡，她舒服，你管得着嗎？不會是你看上了我女朋友，想要橫刀奪愛吧？告訴你，晚了，哈哈哈……”
“哈哈哈，你真的晚了，真沒騙你，我倆該做的都做過了。”
“呵呵，你也太膚淺，我只是單純地為我表妹感到惋惜，好好的一朵花，被毀在你這樣一個人手裏。不跟你廢話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北省恆溪市委辦公室副主任，副處級。聽說你是鎮裏的公務員，你應該知道這個級別的份量吧？”
“副處有雞毛份量，遇到我之前，你表妹還是處呢！都不帶副字呢！”
“你除了說那些下道的話，還會什麼？”
“還會做一些下道的事，不然，你表妹怎麼不是處了？”
“秦山，你可真垃圾！”
“秦山，雖然我不在江南省當官，但是江南省的官場，我也有不少朋友，你信不信，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
“是嗎？”
“我還真不信，上次跟我說這樣話的，是某市委的辦公室主任，對了，還兼市委副秘書長，結果，我先把他幹完犢子了，你信不信？”
……
蔣欣默默凝神聽着。
當聽到秦山放蕩不羈的虎狼之詞時，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夾了夾腿，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瞄叼着煙開車的秦山。
然後不禁一陣怦然心動，痞帥痞帥的。
當聽到柳松威脅秦山，對秦山很不尊敬的時候，蔣欣又氣得咬牙切齒。
錄音在持續播放。
是柳松的聲音。
“光動嘴沒用，得看實力。“我最近看一本網絡小說，叫《凡人修仙傳》，那裏的世界就是強者為尊，沒有實力，光玩嘴炮，活不過三章。我要跟你說的是，這個世界也跟小說一樣的。”
“呵呵，那又怎麼樣？那本小說我看過，男主叫韓立對不？他就是底層逆襲，後來老牛逼對不？”
這是秦山說的。
“呵呵，那是他跑得快，運氣好，但是這個世界，主角光環可是落不到你身上的。那麼說吧，現在的你就是鍊氣期小雜魚，還在鎮裏的新手村混呢，而我已經築基，走上寬敞的官途，你得罪了我，真的就是自取其辱。”
“是，你築基了，你牛逼，我是鍊氣期，在鎮裏，但是，我能讓你表妹一夜之間突破到元嬰期，十個月就元嬰大圓滿，你信不？”
“呸，無恥！”
“表哥，就你剛才那個動作，羊駝也會……哦，你是修仙界的築基修士，不一定認識羊駝，它還有另一個名字！”
“秦山，你太放肆了！”
“你這個人素質太低了！”
“哈哈哈，你自己腦袋長的都是猴毛，還笑話別人是妖怪呢！我真懶得再搭理你，還副處呢？就這素質？”
錄音播放到這裏，是一道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就此中斷。
秦山看了一眼蔣欣：“怎麼樣，聽完之後是不是理解我當時的感受了？本來只是單純地陪你來找你爹，卻被那個局外人一頓冷嘲熱諷，要不是看場合特殊，我早都收拾他了。”
蔣欣摸了一下秦山手，柔聲道：“秦山，我都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讓你受委屈了。那個柳松就是小人，我自己找什麼樣的男朋友關他屁事，他突然蹦出來對你一頓輸出算怎麼回事？”
秦山道：“估計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想據為己有，蔣欣，咱倆都可以打賭，那個柳松肯定會聯繫你的，我時間往多了說，肯定都不超過一周。往少了說，也就三五天的事，你信不？”
“就是他聯繫我，我也不會搭理他的，他算什麼東西？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他很不順眼了，你坐我旁邊，他居然攆你走！”
說到這件事情，蔣欣的語氣一下冰冷起來。
隨即，她問道：“秦山，你說給我聽兩個錄音，第二個呢？”
秦山看了一眼蔣欣，道：“我在想，該不該給你聽第二段錄音，是你那個阿姨的，我擔心影響你的感情。”
蔣欣道：“其實，說實話，就我們之間那種關係，以前就是陌生人，現在因為我爸爸的關係而聯繫到一起，能有多少感情？不要說她，就連顧若曦，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們之間都感覺挺尷尬的。”
“那好，既然影響不到你們，聽聽也無妨！”
秦山說著話，一邊開車一邊點了兩下手機，直接就播放出了那段錄音。
蔣欣同樣是靜靜地聽完之後，也是氣得不行。
“秦山，她到底啥意思啊？我爸在的時候，她一副溫婉賢淑，母儀天下的姿態，我爸爸不在旁邊的時候，她總圍繞你離婚的事情問幹什麼？還有我那個妹妹，哪有她插嘴的份啊？”
秦山抽了一口煙，緩緩朝車窗外吐出煙霧道：“蔣欣，我直接說了啊，阿姨就是想挑我毛病，找出我的缺點，然後向你爸爸彙報，她的想法就是要拆散咱們，包括顧若曦也是。”
“你阿姨、顧若曦，還有柳松，這三人肯定是商量過的，目的都是一個。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柳松只是單純地喜歡你，但是後來我用咱倆發生.關.系的事情來試探他，他依然沒有改變初衷，那一刻，我就明白，他不是真心喜歡你，而是想通過你進一步攀上你爸。”
蔣欣默默地點了點頭。
秦山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爸爸具體是什麼領導，但是能讓身為市委副主任的柳松都像內務府總管一樣屁顛屁顛地伺候，你爸的級別肯定不低，他們的意圖肯定在此。你的阿姨，她在意的是她親侄子，而你，說實話，與她的親侄子相比，差了好幾層呢！”
“嗯，秦山，你這樣一說，我就全部能串連起來了。你說的沒錯，他們肯定是看上了我爸爸的權力地位。”
蔣欣點頭道：“秦山，我爸爸跟我說了，他算是一個領導幹部，但沒有具體跟我說是什麼級別的，也沒說具體職務。他還說，最好暫時不公開我和他的關係，對以後有好處，不然我的生活恐怕不會那麼平靜了，他是從這一點考慮的。”
“嗯，要是這樣說來，肯定是不小的領導，從你爸的氣質和氣場上也能感覺到，非常儒雅，有威嚴。”
秦山附和着說了一句，隨即又道：“別總說我了，你和你爸都談了些什麼，也跟我說說。”
蔣欣笑道：“肯定是要說的，剛才就是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那我就隨便說了，說道哪算哪。”
“行，反正長路漫漫，說說也不寂寞。”
秦山無所謂地說道。
蔣欣道：“吃飯之前，我、我爸爸、阿姨和顧若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爸爸主要是了解我這麼多年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從我記事的時候說起，那些酸甜苦辣，以及我是怎麼知道自己是抱養的過程都說了。好像沒有多少事情，可是一說起來，許多事情就像潮水一樣湧出來，說也說不完。”
“當時淌眼淚了吧？”
秦山摸了摸蔣欣的腦袋問。
“嗯，淌了，就是忍不住。”
“吃完飯，你和你爸單獨談的，應該是關於你媽的事情吧？”
秦山又問道。
蔣欣看了秦山一眼道：“唉，要不是我爸談的真是關於我媽的事情，我都以為你在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