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奪魁(七)
“她說那天晚上,烏平王設計捆了她出海,然後開船去了桂省海邊,吩咐捷通名車館一位叫阿魯狗的人,拿鎚子擊了她的頭,然後把她給拋下了海,當時烏平王以為她掛了,就開船離開,可她掉下海之後,被大魚給咬醒,然後自己掙扎着解開了繩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游向了海灘。”
這與死沙皮跟我說的倒完全一致。
當時死沙皮就是在海邊給一群水猴子望風,釣魚時發現白姑的。
至於自己解開繩子,在對付桑傑達錯之時,我曾見識過白姑這手絕活兒。
白姑是墨門的伏昌王。
烏平王捆她出海要弄死她,難道墨門四大天王之間還有什麼不可調和的天大仇怨?
我問:“我聽到她剛才說自己什麼也沒看到,指的是什麼?”
小可搖了搖頭。
“白姑只說了這件事,其他事我再問的時候,她又變得狂躁起來,再問肯定問不出來了,只等期待慢慢將她治癒,或者等她下次受大刺激的時候再問才行。”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去隔壁房間看了豹叔。
豹叔直到這個時候才稍微緩過勁來,捂住胸口,慢慢往床頭靠,但做不了大動作。
我也不敢讓小可回白姑的房間睡了,只得讓她睡我房間。
豹叔見狀,老臉擰巴。
“你再開一間房會怎麼樣?”
小可忙不迭地擺手。
“太晚了,肯定沒房間了。”
兩人進了房間。
小可吃吃直笑。
我問:“傻丫頭,你笑什麼?”
小可眼睛彎成了小月牙。
“沒什麼......睡覺嘍。”
房間是標間,兩張床。
她跳到另一張床上,裹起了被子,露出了頭,瞅了我一眼。
“哥,你要練功睡嗎?”
“不了,這功對我不大合適。”
“哦。”
小可伸了伸懶腰,閉上了眼睛,神態疲憊,像小貓一樣鑽了被子,把頭蒙住了,甜香入睡。
翌日。
白姑狀態恢復如常,由於她的小組賽已經打完,接下來八強賽還要幾天,我讓小可賠着她在酒店待着,自己和豹叔趕去了鹿鳴山莊。
我們兩人都只剩最後一場小組賽。
豹叔必須取勝才能積六分出線。
而我因為前面取勝兩場,這一場其實輸贏都無所謂,但為了接下來八強賽能對另一個小組實力弱些的第二名,我還是要力爭取勝。
我上台之後,由於沒出線壓力,沒再用前兩場的計謀,與對方硬砰硬鬥了三四十招,連續三次將對方給擊倒在地,取得了勝利。
看來我不只是會搞偷襲,真實實力還是挺能扛的。
豹叔那場比賽比較膠着,與對手來來回回鬥了三十來分鐘,才逮住對手一個破綻,將對方給放倒。
三人均按我預想進入了八強,我很開心,晚上回到酒店樓下,讓小可帶白姑下來,去旁邊的一處夜宵攤吃宵夜。
宵夜吃到一半,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黎沫鋒從上面下來了。
“幾位好佬,這麼有閑心吃宵夜?”
黎沫鋒大刺刺地坐了下來,拿着滋滋冒油的烤串在嘴裏一扯。
我說:“幹活吃飯,天經地義。不像有些好佬,天天翹起腳等別人的成果。”
黎沫鋒丟了一顆煙在嘴裏,點燃了,吐了一口煙圈。
“話不要這樣講,我也是付出了艱辛勞動的。”
他探手從夾克中丟了個信封出來。
“吶!辛苦風爺看一眼嘍。”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打開了信封,將裏面的資料拿了出來。
幾張照片。
照片是一位矮個子、高顴骨、目狠戾的二十多歲男人,穿着叢林行軍衣,肌肉暴凸,雙手握拳放臉前五六寸,呈攻擊狀。
資料上寫明:南伯伽,菲地魔杖手出身,后習羅斯國西斯特瑪術,菲地地下拳台惡魔,出戰三十八場,勝率百分之百,其中三十七場KO對手,對手非傷即殘。去年初,因酒後輸錢,一人瘋挑菲地西馬拉賭城十幾位器械手,並點火燒了西馬拉賭城,被菲地列為“十大重案之一”,被通緝后逃往澳市弘新拳館教拳,兼習渾拳八翻手。
南伯伽天賦異稟,身體素質極佳,性格暴戾,嗜血,打法多變,招招狠辣,從不留後手,絕技為西斯特瑪跪頸術、八翻手翻扇骨術,以攻擊對手上三路,尤以左前胸為主。
除此之外,還有十來張南伯伽KO對手時招數的解構圖,出手時機、動作轉換、擊打部位等,畫得非常詳細。
菲地魔杖,由古代菲地刀劍搏擊術所演變出來的一種兵器打擊術。一般情況下用棍,但該術也可以用傘、球拍、拐杖、樹枝、捲起的厚報紙或雜誌等,由於你永遠不知道對手到底使用什麼為武器,因此稱之為“魔杖”。
練習菲地魔杖從不講究硬橋硬馬的基礎功,追求靈活實用,以最快的速度擊敗對手,由於簡單實用易學,曾風靡一時。
羅斯國西斯特瑪術,一種以奪命為根本目的格鬥術,因其手段兇殘、詭異多變、實戰效果奇佳,一段時間內還曾被羅斯國定義為機密格鬥術,只有少數官方高級衛隊成員才有資格學,後來解密,引發了大量擁躉。
比如,這種術法對頭部的攻擊技巧有數十種,每一種都以一手將對手重創為目的。
我皺眉問:“這是什麼?”
黎沫鋒回道:“你下場的對手啊,撲街!”
我驚奇無比:“這特么也能搞到?武師上台戴了面具,隱藏了武館和名字,編號還不斷變化,怎麼有這麼詳細的資料?”
黎沫峰雙手呈一字,架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鼻腔里噴出一條煙龍。
“知唔知一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