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樂於助人
“……”
“啞巴了?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讓你哥把我和禿驢幾人關一起,他們直接在裏面廢了我,更省事!”
小樣!
哥一個從小經歷社會毒打的混子,還忽悠不了區區大學教授?
黎沫夏懵了老半晌,滿臉猶疑。
“我爸不是讓你幫他打河曲神馬么?他還說你大概率通不了關,怎麼會開庒押注?再說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真話?”
我神情不屑地切了一句。
“你們兄妹,一人為一身正氣堂堂探長、一人為教書育人國學教授,老爺子自己卻干這種開庒黑吃黑的臟事,講出來今後他怎麼還有臉教育你們?”
“韋沱的七級浮屠塔設立一年多了,老爺子又不是沒派人去打過塔,他之前給打塔人多少酬勞?為何唯獨這次,他不僅對我弄死水雷毫不在意,還答應我天價屍參娃娃加上百萬現金?證明他對我的實力完全了解,寄予厚望!”
“但凡你智商有顏值十分之一的水準,就能覺察出老爺子在玩鬼!”
黎沫夏:“……”
我見她已經被徹底忽悠瘸了,罷了罷手。
“行了!言盡於此,愛咋辦你隨便!”
“老爺子牽神馬、賺大錢的目標,你非要一泡尿澆滅它,氣死自己爹,我也沒辦法。”
講完之後。
我轉身就走,心中默默倒數了三個數。
還沒有數完呢,身後傳來了黎沫夏的聲音。
“喂!別走!”
“還有事?”
“我怎樣……才能讓我哥再關他們幾天?”
我吸了一吸鼻子:“你進去之後,別跟你哥說老爺子開庒黑吃黑之事,只需對他說,這幫人手續是假的,讓你哥申請延長調查時間,至少要關他們到我打塔結束。”
黎沫夏反問:“我哥不會覺得我講這話很奇怪嗎?”
“肯定會呀!但你不會編一個理由么?”
“什麼理由?”
“就說他們當中有一個傢伙摸了你好幾次屁股,可你手上卻沒任何證據,必須要關他們幾天才解氣。你哥聽到這話,別說關他們幾天了,可能恨不得打他們一個屎尿失禁!”
黎沫夏聞言,俏臉騰地一下紅了,不可思議地盯着我,銀牙咬唇,憋半天罵了一句。
“寧瘋子!你可真猥瑣!”
她轉身重新進去了。
這次時間要稍微久一點。
等了她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我忙問:“怎麼樣?”
她白了我一眼:“我哥正在打他們。”
探長這爆脾氣,我喜歡!
黎沫夏如此聽話乖巧,辦事又爽利,我打算對她態度好一點,揉了一揉疲憊不堪的臉,壓下心中興奮。
“靚女,你穿一套工作服,本來準備辦完事後直接去中大上班吧?”
黎沫夏沒好氣地回道:“要你管呢?”
我說:“不要這麼凶,天已經亮了,我請你吃早餐啊。”
現在已經清晨六點多了,儘管這裏上班族習慣晚起,但諸多為銀兩奔波的人已經忙碌起來,不少商販開始販賣生活,大街上人流漸多。
黎沫夏聞言,朝我靠近幾步,湊到我耳邊,語帶挑釁和鄙夷。
“我吃的東西你連聽都沒聽過,怎麼請啊?”
“總不能是糞便?”
“你……”
她又準備發飆,可眼睛無意中卻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臉色頓時變了,放了手,反而立馬挽住了我,堆出一臉燦爛綠茶笑。
“親愛的,我們去吃早餐吧。”
這一下把我給整不會了。
斜眼往後一瞥。
我見到後面幾十米處有兩輛車,為首為一輛奔馳敞篷,車引擎蓋上坐着一位粉面小生,穿戴像富家公子哥,嘴裏叼着一根雪茄,雙目陰冷地瞅着我們,他身邊還有幾位模樣屌不拉幾的同齡人。
黎沫夏小鳥依人往我身上貼,胳膊緊緊地摟住我,將我往紅色轎跑里拽。
“走啦走啦。”
身體傳來柔軟的觸感,鼻尖聞到沁人的體香,眼中裹滿溫柔而甜美的笑臉。
要不知道她正在演戲。
我還以為她真的墜入了愛河。
上車之後。
還沒等我系好安全帶,黎沫夏一腳重油門,車直接飆了出去。
虎娘們可真猛!
我朝後視鏡瞄了幾眼,粉面小生也帶着身邊的人快速上了車,在後面死死地追來。
黎沫夏也看見了,臉都綠了,一邊開着車一邊氣呼呼地說:“真倒霉!一大早還能碰到太子桓這個爛貨!”
我心中覺得好笑。
太子桓大概率為她身邊眾多闊少追求者之一。
人與人之間,無非恩仇怨。
黎沫夏見到他馬上就跑,對方肯定不可能為恩人。剛才她就站在警署門口,若有仇恨,直接進去找自己哥就行,可她還要演戲匆忙離開,證明也不是仇家。同齡男女之間存在怨結,可不就是感情那一丁點破事。
她一直疾速開車。
我沒吭聲,也不管她去哪兒,閉目養神。
可足足轉了快一個小時,太子桓的幾輛車就在後面不離不棄地跟着。
黎沫夏眼見完全無法擺脫,有些着急了,抬手推了一推我。
“喂!寧懷風,別睡了。”
第一次叫了我名字,她接下來肯定有事要求我了。
果然!
她表情出乎尋常柔和,一副又嬌又嗲的樣子,輕聲請求。
“寧大俠,你幫我一個忙好不?等下我停好車,你下去替我教訓後面那幾個傢伙,我以後再不跟你慪氣了,咱們做好朋友。”
“……”
“你笑什麼?說話啊!是不是要錢?我可以給的。”
我擰了一擰眉頭。
“黎大教授,太子桓明顯是你的追求者,但以黎家大小姐身份,即便在你哥單位大門口,你都驚得像兔子一樣跑,說明無論你還是你哥,都不敢開罪他,太子桓的勢力起碼等於或者大於黎家。”
“你給一點錢讓我下車去揍他們,這不等於慫恿老鼠舔貓比,找死(屎)么?不帶這樣溜傻小子的!”
黎沫夏計謀失敗,俏臉頓時一紅,又急又惱。
“你講話可真噁心!”
“吱嘎”一聲。
她把紅色轎跑停在了一家早茶樓大門口,熄火直接下車,拉我出了副駕駛,又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不願武戲,那就來一場文戲,扮我男友陪吃早餐,讓他知難而退,總可以吧?”
“……”
“一場戲給你兩萬!”
“錢不錢倒沒所謂,我樂於助人--記得給現金。”
我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無骨的腰,大踏步進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