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能動她
第168章不能動她
陳燕也很是訝異,目光愧疚地看着駱繁星。
當年在部隊大院,她把紀華雁從紀家接過來,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發覺她品性不良,紀家又一直要把她要回去,就在她思慮要不要把她送回去時,就發生了那件事。
為了一個洋娃娃,紀華雁差點把一個小女孩給掐死,要不是她來得及時,可能悲劇就已經發生了。
她本來想嚴肅處理這事的,但是對方家長只道是小孩子之間的小事並無意追究,後來他們退伍后離開了,再後來就聽說夫妻兩人離了婚,一人帶一個孩子,再也沒了消息。
看這姑娘的狀態,好像一直都沒從那陰影中走出來,要不是紀華雁的那一掐,她本來是可以有個光明快樂的人生。。
掐。。對了,剛剛說何榮生脖子上有被人掐過的痕迹。。
陳燕腦海忽然浮現了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念頭,頓時又驚又疑。
紀華雁也覺察到不對勁,連忙止了話,臉上滿是慌張之色。
“原來紀小姐有前科。。何榮生死前也被人掐過,這也太巧了吧。”顧西嶽利眼如箭,看得紀華雁心肝直打顫。
“不,這不關我的事,還有我又不是故意要掐她的。”她急忙辯解,指着駱繁星口不擇言,“都是她的錯,是她犯賤要搶我的東西,再說了她不是沒事嗎。。”
她話都還沒說完,駱沉星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意,他輕輕地把駱繁星扶到了一邊,長腿一邁伸出手結結實實要給了紀華雁一個耳光。
“啪!”
力度很大,紀華雁一個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上,痛得她眼淚一下子飈了出來,她不敢相信地捂着臉,眼神里滿是驚懼之色。
場內頓時一片死寂。
駱繁星捂着嘴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困擾了她十年的陰影,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陰影,原來竟是這麼的弱不禁風。
在那一瞬間,她好像不再害怕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紀華雁聲音顫抖。
“這一巴掌遲了十年,我早就應該教訓你一頓!”駱沉星冷聲道。
他說完,向前邁了一步。
紀華雁瑟瑟抖了一下,抱着臉往後躲,“你們別亂來,爸,爸,你救我!”
她向紀念山求救。
紀念山蹙了一下眉,沒有動。
他的反應在紀華雁的意料之中,她不再向她求助,而是轉臉看向陳燕,悲愴而無助。
“陳姨,陳姨,你幫幫我。”
令她失望的是,陳燕也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開口幫她說話。
本來這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不應該緊追着不放,但看駱繁星的狀況,她因為這事十年來不曾走出來過。
十年吶,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十年前她逃過了責罰,那十年後也該是給人家一個交待了。更別提她剛剛還說什麼駱繁星犯賤的話,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她幫不了她。
沒有人為她說話,紀華雁看着冷着臉散發著殺氣的駱沉星,心中更驚,“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動我!我生父可是為國家犧牲的英雄!!”
駱明榮見狀連忙出聲,“哎。。沉星,算了,多少年前的事了,這事不早就完了嗎?你這當著那麼多人的臉。。她生父可是周志勇烈士。”
他擠了擠眼睛,示意駱沉星元老虎還在這裏。
駱沉星聞言猛地回頭,看着自己父親的眼神帶着無比的失望,“你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嗎?”
駱明榮一噎,“。。。
“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想着你畢竟是我與繁星的父親,總有一天會站在我們這邊的,沒想到。。”駱沉星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從此以後我跟繁星就當沒你這個爸,以後別再來往了。”
駱明榮傻眼了,張了張口想解釋他在為他們好。駱沉星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只對着顧西嶽微微一頜首,“顧廠長,你的提議我同意了。”
他又向元老虎等人說了聲抱歉,便帶着駱繁星轉身離去,沒再看駱明榮一眼。
駱明榮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尷尬地對元老虎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等等,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駱家一家離開后,紀華雁暗暗鬆了口氣,訕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爸,陳姨。。”
紀念山臉色不好看:這個沒用的東西害得他丟臉丟大了,要不是看她那死鬼爹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今天特殊的份上,他定不給她好看!
他硬着頭皮跟元老虎道,“首長,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宴席馬上就開始了,別因為她誤了良時。”
元老虎沉沉地瞥了紀華雁一眼,冷淡又疏離。
沒想到他那個好友唯一的一個後代居然是個品性那麼差的人,一點都不像當父親的。
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一行人往宴廳走去,紀華雁低着頭吊在了最後,心中暗慶不已。
宴席上坐滿了軍政界的重要人物,紀華雁和一眾其他烈屬上台接受表彰與慰問,其中周志勇是立有一等功的烈士,作為他的遺孤,紀華雁收穫了無數掌聲與安慰。
元老虎和陳燕大概是想起了舊日老友從前的種種,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淚光。等紀華雁下來后,對她的臉色緩了些。
紀華雁后重拾榮光,一時風光無兩,她立馬就忘記了剛才的狼狽,得意地瞟了一眼默默站在外圍沒人注意的周暖,挑釁地一笑。
就算她再討人喜歡又怎麼樣?自己可是一等功烈士的女兒,有這個身份在,她這輩子也別想贏過她!
周暖默默地看着被眾星拱月般圍着的紀華雁,心情有些複雜。
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何榮生母子的死肯定是跟紀華雁脫不了關係,可惜沒有證據證明是她乾的,沒有證據憑着烈屬這個身份就動不了她。
“怎麼了?”顧西嶽忽然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挺沒意思的。”
顧西嶽抬頭看了眼人群中的紀華雁,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