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林初禾滿分第一名
第448章林初禾滿分第一名
很快,一天的培訓結束。
時間一到,教官立刻要求所有人停筆,並迅速將當日的考核試卷全部收了上來,當場批改。
正改着,王指導以及其他幾位領導都來了。
幾人寒暄兩句,全都全神貫注的盯着教官,看着他批改完試卷,又把分數迅速謄抄出來,同時將名次也排了出來。
宋承義也連忙靠了過去,正想仔細看一看,教官恰好謄抄完了所有分數。
剛停筆,王指導立刻激動地將成績排名表接了過去。
第一眼,就讓王指導驚喜不已。
宋承義一看他這表情,頓時心裏有了底。
肯定是又有新的黑馬出現,頂替了林初禾和黎飛雙,王指導發現了新的人才,所以才會這麼驚喜的。
宋承義忍不住得意的直了直身子,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該怎麼批評加譏諷林初禾。
然而下一秒,王指導一臉驚喜的看向了林初禾。
他看看林初禾,又滿臉驚喜的低頭看看成績,反覆確認了兩三遍,高興的一拍大腿。
“哎呀,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卷子居然還有人能做到滿分!”
“而且一下還是兩個!雙滿分!”
王指導滿面紅光,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一旁的幾位領導一聽這話,頓時也驚喜地湊上前,看清楚成績之後,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我在基地這些年,往常也有不少各部隊尖子被選送到這裏來,第一天大多都適應不了培訓和訓練強度,思考能力都會受影響。”
“加上這卷子又是故意拔高了難度,能做到九十分以上都算高分了,能做到滿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就只有當年的林首長了吧?”
這卷子的難度有多高呢?
人送外號“毀滅轟炸卷”。
畢竟能進到這裏的,都是各個部隊的尖子,個個自信滿滿銳氣十足,各有各的驕傲。
但有時候傲勁兒太足,自視過高,反而會讓人過於自以為是,難以有更大的進步,基地也更難管理。
當年出這套卷子的目的,就是要磨一磨他們的銳氣,方便後續的培訓和管理。
然而沒想到,這卷子的難度實在太嚇人,不少傲氣滿滿的人做完這套卷子,直接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過,通過這一張卷子,也足以看出每個人的能力高低。
基本上每一批士兵最後的成績排名,與這張卷子的排名不會相差太多。
也就是說,這張卷子能拿高分的,基本都能留到最後,並且高分通過最終考核拿到名額,基本不會有什麼意外。
甚至就算出了基地,也時常會有人拿基地第一次考核成績比較一個人的能力高低。
林卿雲當年滿分的成績,一直被人記到現在。
不少人都在說,第二個拿到滿分的人,可能就是下一個林卿雲。
幾位領導高興壞了,看着林初禾和黎飛雙的眼神,彷彿發現了兩塊金子。
像林首長這麼厲害的成績,這麼多年都沒再出現,結果一出現就出現了倆!
這可是未來的兩位女首長啊!
“哎呀,小林,小黎,你們快過來一下。”
王指導滿臉笑容的沖林初禾二人招招手,喊她們到前面來。
一堆領導滿臉笑容的圍着她們,各種誇獎和噓寒問暖。
宋承義人都看傻了,不敢置信的衝上前仔細看了看那份成績單,又不信邪的將林初禾二人的試卷又翻出來,瞪着眼睛仔細看了看。
他不相信,林初禾一個丫頭片子,入伍時間又這麼短,之前還是在鄉野之間長大,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絕對是有人幫她走後門!
然而看卷子一看,他就知道自己又想錯了。
理論部分,林初禾的作答實在太有邏輯,又太過深奧,宋承義一時之間甚至都有些看不懂。
雖然沒看懂,卻也不妨礙他知道這份卷子答的很厲害。
根本無可挑剔。
宋承義一時間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憋屈,面色黑了又黑。
那些他早已提前準備好的,等着嘲諷林初禾的話,此刻在腦海里盤旋着。
宋承義腦子嗡嗡的,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頭皮連着整張臉都火辣辣的。
往事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浮現。
當年,他和林卿雲也都是從這個基地接受完培訓出去的。
可林卿雲第一天的考核得了滿分,他卻連九十分都沒考到。
林卿雲最後高分通過,毫無疑問的拿到名額,成為萬眾矚目的好苗子。
而他幾乎搭上了半條命,才勉強以第三名的成績拿到名額通過。
這麼多年,基地的培訓制度就沒變過,計分方式也是一樣。
算起來,當年他第一天的考核成績,遠遠比不上你今天的林初禾。
當年他就沒比過林卿雲,現在居然又被這小丫頭比下去了。
宋承義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握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整個手臂都在輕微顫抖。
憑什麼榮耀和誇獎都是林卿雲母女的,而他和他兒子卻像個陪襯?
不該這樣,憑什麼是這樣!
她們母女倆,不過是他不想要的,能像一件破衣服一樣隨手丟棄的。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過女兒,在他的觀念里,女兒根本沒什麼用,既不能延續香火,也不能建功立業。
他當年聽說林卿雲生了個女兒之後,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早就在老家結了婚,並且這件事在林卿雲生產之前捅了出來。
否則他還要繼續養着林卿雲母女,再想辦法找理由和她離婚。
他原本以為和林卿雲離婚,是一舉兩得的事。
既可以不用養這個沒用的女兒,又可以利用婚姻好好打擊一下林卿雲。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林卿雲當年和他離婚之後,只消沉了那麼短短的幾天……甚至那都稱不上消沉,因為她也只是情緒不佳,該做的工作一點都沒落下。
甚至後來還回到了空軍部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反而勢頭更足,一路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他至今都搞不明白,這樣被婚姻傷害過的女人不是本該縮在角落裏舔舐傷口,鬱鬱寡歡,不敢再出來見人,怕別人指指點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