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是林初禾頂替了她兒子的功勞
第435章是林初禾頂替了她兒子的功勞
她越是這樣說,宋老太就越是來勁,在她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活該!誰讓你這麼蠢,這些年我兒子花了這麼多錢養你,你就把我大孫子給教成這樣,連那個我們老宋家不想要的女娃都比不上,這不是在打我們老兩口的臉嗎?”
“我們老宋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就在這裏給我跪好了,如果敢自己爬起來,我就讓我兒子直接跟你離婚!”
說完,宋老太一副得勝模樣,哼了一聲,“砰”的一聲,摔門進屋,直接把客廳的門從裏面反鎖。
黃春花這下當真是想進屋都進不去了。
此刻的她,胸口的疼痛發作,每呼吸一下,就像有刀刃在刮著肺部,痛的根本不敢呼吸。
除了胸口,臉也痛,膝蓋更痛,每挪動一下,渾身痛的就像馬上要散架了似的。
可一抬頭,對面那些鄰居看猴戲一般的眼神和嘲諷的笑容,又讓她覺得無地自容,整張臉皮都火辣辣的。
黃春花無所適從,腦袋一低再低,拱着腰將額頭抵在地面上,越想越委屈難過,眼淚不要錢似的,接二連三的往地上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從前在鄉下的時候,爸媽和親戚都說讓她一定要找個有本事的男人,到時候再生個有本事的兒子,這輩子就沒有人能欺負她,可以過得輕鬆順心。
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現在兒子也有,丈夫也有,並且都那麼厲害,怎麼就過得那麼慘,人到中年了還要被公婆訓斥,隨意打罵。
現在甚至還要眾目睽睽之下,被勒令跪在院子裏羞辱……
黃春花把自己從頭到尾的人生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究竟是哪裏出了錯,難道就因為她出身不好,就要受到這樣的歧視和侮辱嗎?
憑什麼她老老實實嫁人生子要過這樣的日子,林卿雲那個離了婚那麼多年都沒人要的賤女人,還能活得這麼風光?
她那樣的女人養出來的女兒,怎麼會比她細心照料養出來的兒子還要有出息?
黃春花抽抽搭搭哭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猛的一愣。
不對啊,林卿雲的女兒她從前悄悄打聽過,好像是叫林靜宜,並沒有當兵,而是個老師啊。
她當時還想着林卿雲的女兒就是個在軍區學校里混日子領工資的,不可能比她兒子更有出息,這才放心的。
一個當老師的,怎麼可能被派去執行任務,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把她兒子的任務也一起給辦了,還立了功?
難不成是當初打聽的消息有誤?
黃春花趕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咬着牙在門口跪了半天,聽見客廳里傳來宋老太打呼嚕的聲音,知道她應該是睡著了,這才放心大膽的爬起來,出去打聽這件事。
她沒敢去向吳嫂子幾個和林卿雲從前交好的軍嫂打聽,在大院裏轉了半天,一眼看到了那個丈夫剛剛調任過來不久,還不熟悉大院人際關係的軍嫂。
好巧不巧,她找上的這位余軍嫂,丈夫恰好是從京城軍區調來的。
“你說林首長的女兒啊,這個我知道啊,那可是是京城軍區野戰軍特種作戰部隊的名人啊!”
一說起林卿雲的女兒,余軍嫂滿眼崇拜。
“她可厲害了呢,入伍時間不長,但醫術一絕,做飯手藝特別好,而且在軍區的時候每次訓練比武都是第一名,我老公經常讓他手底下的兵去向這位林姑娘討教呢。”
黃春花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會醫術,會做飯,還入伍時間不長?
雖然林靜宜有突然放棄當老師入伍的可能性,但這醫術和做飯手藝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她之前打聽的時候,明明聽說林卿雲的女兒在家幾乎沒動過火,小的時候都是保姆做飯給她吃,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大小姐。
而且她要是會醫術,怎麼可能去當個普通老師?
黃春花連忙追問。
“林卿雲到底有幾個女兒?她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女兒之前是當老師的?”
余軍嫂愣了愣。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最近才來隨軍的,只因為經常聽我老公說起那位林首長的女兒,所以才知道的多一些。”
“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是不是叫林靜宜?”
余軍嫂遲疑的搖搖頭。
“我記得好像是叫林初禾的。”
“林初禾……”
長春花眉頭緊鎖,更糊塗了。
見問不出更多,附近也沒有其他可以詢問的人,黃春花只能放棄,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轉身回家。
好巧不巧,她剛推開院子大門走進去,宋承義恰好回來吃午飯,緊隨其後。
黃春花扭頭一看到他,立刻衝過去問。
“林卿雲那個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去打聽過,她女兒明明是個老師,怎麼又變成軍人了,還跟咱們兒子搶功勞?”
“你快去問問,是不是搞錯了,或者有人冒名頂替,把咱們兒子的功勞給搶了?”
宋承義聽她這話就覺得格外無語,有些不耐煩的揮開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這是部隊,嘉獎或者懲處都是要記錄進檔案的,你以為是過家家啊,還能隨隨便便就能冒名頂替的?”
“那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咱們兒子的功勞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被別人拿走了嗎!”
黃春花急的跺腳。
宋承義一臉無奈。
黃春花都能覺察不對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這件事他也其實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林卿雲之前養大的那個女兒是個被敵特安插進來的間諜,已經在這次任務里被抓了。
這件事他其實之前也聽同事提起過一兩次,但並不怎麼在意,也就沒細問。
這件事屬於部隊內部機密,而且林靜宜還在審問階段,整件事情都還在保密期。
宋承義雖然有些不耐煩黃春花一直纏着自己問,但畢竟在部隊待了這麼多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清楚的。
他強忍住想說出來堵黃春花嘴的衝動,再次將人往旁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