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小寶貝他酒精過敏(29)
第362章小寶貝他酒精過敏(29)
陳序根本不管兒子。
只管自己在外花天酒地。
*
陳盼娣兌現了當初自己暗暗下定的決心。
成了弟弟最堅強的後盾。
至於她名字,如果是陳序那個弟,她肯定不盼,恨不得掐死,但小潯不一樣,沒有弟弟就沒有今天的自己,她喜歡這個名字。
南玉建議她改。
把娣去了,直接叫陳盼。
娣就是帶歧義,重男輕女,愚昧的舊封建思想。
陳盼娣一向聽弟弟話。
弟弟讓改就改。
陳盼娣的成功讓陳父陳母這些年思想也轉變了不少,什麼男孩女孩,不就是一個念想,兒子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女兒也是。
女孩不比男孩差。
她們一樣能頭頂一片天。
家裏幾個姐妹都以姐弟二人引以為傲。
也有佔小便宜的,都不用南玉出手,陳盼娣只對弟弟捨得,其他人占她一毛錢便宜都得蛻層皮,老七不離婚,陳盼娣覺得對不起她。
就把他們夫妻倆接眼皮底下。
與山裡親戚斷了聯繫。
陳國被她找人盯着,十天一小打,一個月一大打,男人身上常常帶着淤青,不敢反抗,只有對陳喜娣好,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被打慫了,拿陳喜娣當菩薩供着。
陳國沒本事,不敢玩算計那套,陳盼娣每個月給他一萬,他知足了。
陳盼娣發達,姐妹們都跟着升天。
但陳盼娣不給她們錢,一人一套房,要錢自己掙。
又過了十五年。
林家走向衰敗,三個孫子被慣的不成氣,沒一個能出來挑大樑,陳序更是沉迷賭博,女人,家裏企業沒人接手,交給職業代理人。
公司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沒辦法。
林姐跟老公商量,又跟林父商量,他們接過去了,如果公司盤活了,以後每個月只給陳序十萬,且沒有分紅。
如果沒盤活,他們夫婦倆就會破產。
林父沒辦法,兒子不中用,只能把希望放在女兒身上了,一線生機,總比等死好。
陳序不幹,揮霍慣了,一下把他零用錢砍了又砍,接受不了,去公司鬧,找林姐,碰上錢,姐弟倆跟仇人似的,叫了好幾次警察。
林姐被他噁心到了,最後氣不過。
把公司還給他。
陳序把公司以超低價賣給陳盼娣,拿着錢繼續揮霍,他甚至都不知道買主是誰。
林父得知直接被氣死在醫院。
林母也含恨而終。
林姐知道后無語的想刀人,真是蠢人干蠢事!
林家消失在歷史長河,而陳家卻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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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子琴,真棒,這胎終於給我生了個兒子!”
男人捧住女人的臉,在額頭重重親了口,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林母一愣,看着年輕的丈夫,恍如隔世。
“几几年幾月?”
“2000年10月,咋了?”
兩千年……那不是自己剛生兒子的時候?
瞳孔驟縮。
“快,抱孩子出院!”
她的兒子不會再被抱錯!
小序一定會被她教育的很好!
一切都來得及,都來得及!
陳序這次沒被抱錯。
林母精心呵護。
幫他請最好的老師輔導作業,以前林潯能門門功課第一,小序一定也可以!
林序不愛學習,小時候就調皮搗蛋。
吃要吃好,喝要喝好,穿要穿好,用要用好。
林家有錢,不缺他物質。
林母心累,不知道為什麼就教不好。
教育也沒出問題。
當初怎麼教林潯,現在怎麼教林序。
哪裏出了問題?
尤其跟姐妹關係,簡直比仇人好不到哪兒去。
上一世,小潯都不這樣。
林序還愛尋刺激,染上了不良嗜好,家裏公司是一點不上心,林母越養越覺得哪錯了。
想教育。
已經沒法教育了。
動不動兒子就尋死覓活。
話說回來,如果真給她機會教育,林序哭一哭,慈母心會軟。
三十年後。
林母看着陳家成功的姐弟,覺得世界都在旋轉,應該是這樣嗎?
不應該。
這次兒子明明沒抱錯……
生病住院期間。
兒子不關心,張口閉口就是錢。
林母只覺心寒。
女兒們也徹底離心,寧願不要錢,也不想跟家裏來往,一年比一年冷清。
躺在醫院裏,哪怕住着高級vip,來來往往的只有醫生護士跟護工,如果小潯在,他一定會盡心儘力照顧媽媽。
不用他動手。
就是陪着。
林母也知足。
xx宴會。
林母正在跟貴婦人說話,餘光瞥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定睛看去,眼眶瞬間紅了。
陳潯不解對方為什麼總看自己。
但還是禮貌微笑。
眼淚順着眼角滾落。
把旁邊的貴婦人都嚇着了。
順着她視線看去。
看見了一個年輕男孩,模樣精緻,據說他姐姐是陳氏集團總裁,年輕有為。
貴婦人不解林母哭什麼。
“子琴,你……”
還沒說什麼,林母踉踉蹌蹌朝陳潯走去。
“小潯。”
陳潯一愣。
林母跑過來抓住他手,上下打量,淚水在眼眶打轉:“媽對不起你。”
陳潯嘴邊依舊掛着禮貌的笑,扶穩林母,說:
“林夫人,您認錯了,我姓陳。”
林母心都碎了。
姓陳,是啊,這輩子他姓陳。
胳膊無力垂落,血色盡失,最後竟暈了。
還好陳潯手快,送林夫人去醫院,中間帶着姐姐來探望兩次,林母拉着陳潯手,期待地問:
“孩子,阿姨很喜歡你,能做阿姨的乾兒子嗎?”
沒等陳潯開口,被林父責令來看的林序氣的大鬧一場,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母有林序這個兒子。
哪怕有錢。
晚年也不好過。
林母後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麼。
但就是後悔了。
*
“老婆,你長白髮了。”
接近六十的溫酌,身材良好,精神足,就算老了,也是個帥氣的老頭。
“長了幾根?”
南玉坐在葡萄下的躺椅上,閉着眼睛,悠閑的拿扇子扇風,慢悠悠問溫酌。
“我數數,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南玉下意識接,誰讓他數字喊的太有節奏,聽溫酌悶笑,燈芯哼了聲,睜開眼睛,手上的扇子也停止了搖晃:“哎,明天去湖市看看我弟吧?聽四姐說平安(大)下周訂婚。”
曾經在懷裏的雙胞胎,現在也三十多歲了。
兩個弟弟說不上聰明,但懂事。
溫酌:“好。”
燈芯伸胳膊,溫酌將老婆手牽上,用腳勾了個凳子坐一旁,陽光正好,恰如當下。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