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看錯了,我怎麼會穿女裝(23)
第263章你看錯了,我怎麼會穿女裝(23)
南玉嚇一跳,扭頭,表情瞬間驚悚,笑的勉強,“沒,我朋友要來玩,就,追家裏來玩。”
南行簡眯眸,比起南玉的秀氣,他長得更硬漢些,父母都是受氣包。
原主其實也有點受氣包的潛質。
老二不一樣,他從小就受不得別人欺負,跟爺爺奶奶都敢對着干,脾氣炸,但人卻是個不愛說話的。
鄰居對他們家態度好。
一個是因為南玉考上大學,村裏頭覺得他有出息。
第二個就是南行簡,誰欺負他,他就會欺負回去,尤其是個長高,人長大,漸漸除了嘀咕兩句南家窮,也不敢做出什麼過火的事。
“你心虛什麼?”
南玉大腦快速轉動,欲蓋彌彰的凶了聲:“你冷不丁出現在我身後,被嚇的好不好?”
南行簡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南玉不敢看他,凳子換完,坐下來抱着碗吃面。
“你今晚跟我睡。”
說話時目光落在沈臨洲身上,顯然是對他說的。
南玉抬頭,皺眉:“你們都是高個,擠不下。”
“那我打地鋪,他睡床。”
南行簡盯着南玉的眼睛跟測謊儀似的,明明小個幾歲,說話調調跟之前的沈臨洲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用那麼麻煩,我床大點,再說你們又不熟,睡一起不尷尬嗎?”
“你尷尬嗎?”南行簡問沈臨洲。
沈臨洲聽出了對方的話裏有話,對南玉道:“沒事,我跟他睡,你早點休息。”
南玉不放心,他感覺這個便宜老弟好像發現什麼了,轉念一想,他們也沒確定在一起,好像也沒把柄,只能點頭同意。
南家沒有空調供暖,只有熱水袋保溫。
南玉晚上弄了一個,窩在被窩,怎麼睡都不放心,爬起來,想去聽聽他老弟房間有沒有動靜。
走路輕手輕腳。
貼着門板。
“你跟我哥什麼關係?”
“朋友。”
“我怎麼看着不像?”
“你想我們什麼關係?”
“你自己心裏清楚。”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沈臨洲不說話了,他倆睡一張床,地面實在打不了地鋪,只是兩人距離很遠,都在最拐角,兩大高個還真是憋屈。
過了幾分鐘,南玉在外面聽的都打冷顫了。
見沒了動靜,準備轉身走。
又聽裏面道:“你看我哥的眼神不清白,你是不是喜歡他?”
南玉倒抽涼氣,便宜老弟眼神也太毒了,哥哥朋友來家裏玩不很正常嗎?為什麼他會看出不一樣的東西,第一天還就當著人面問。
沈臨洲聽見外面抽氣的聲音,猜到大概是小燈芯,這麼冷,他杵在外面,沒幾分鐘,明天就能感冒,掀被下床。
穿鞋的時候回答南行簡:
“你一個小屁孩,管的倒挺寬,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男生之間在一起玩就得是喜歡?”
“你逃避了,我猜對了。”
沈臨洲輕笑:“你小小年紀怎麼會往那上面想?”
“是你們倆不對勁。”
沈臨洲:“有那麼明顯嗎?”
“嗯。”
沈臨洲:“所以你要告發?”
叩叩,“開門!”
南玉怕他倆再交流下去,褲衩子都不剩了。
沈臨洲穿好鞋,把衣服拿手裏,去開門,南玉闖進來,臉沉教訓道:“你們在亂聊什麼?”
沈臨洲走了,床都大了。
南行簡往中間位置挪了挪,瞥了眼哥哥站的位置,嗓音淡淡:“哥,這麼冷的天,在外偷聽,不好受吧。”
南玉心虛,所以炸毛了:“你別胡說八道,我上廁所路過,聽見你們說些亂七八糟的才敲門。”
南行簡:“哦。”
他情緒太穩了,反襯少年,做賊心虛。
沈臨洲給燈芯披上棉襖,道:“出來衣服都不穿,走吧,回去睡覺。”
被沈臨洲帶着走,還是扭頭倔強來了句:“你別亂猜,他就是我朋友。”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顯得煞有其事。
回房間,關上了門,沈臨洲把南玉往被窩裏塞,本來以為裏面是熱的,結果就熱水袋那塊有熱氣,摸摸凍寒的小臉,跟着躺床上,把人抱懷裏。
“你弟還挺精。”
南玉越想越不對,想坐起來,卻被沈臨洲按住,還是想起來,依舊動不了,燈芯:
“不行,不能讓他瞎猜,簡直是污衊誹謗!”
沈臨洲親了口凍冰涼的小臉,南玉愣住,沒兩秒耳邊傳來一聲低笑,“他猜的也沒錯,我喜歡你,不是事實嗎。”
說完又對着嘴親。
南玉耳朵一紅,這次沒把人推開,可能因為太冷了?
手伸進那溫熱胸膛,沈臨洲也是人,冷不丁被寒手冰一下,微微哆嗦,抓過被子,兩人都蓋的嚴嚴實實。
燈芯窩在沈臨洲懷裏,漸漸有東西硌他,都是男人,他又不是不懂,忍一會,越來越……
沒忍住輕聲開口:“你幹嘛?憋回去啊,本來我弟就懷疑了。”
沈臨洲只是將人抱得更緊了,床板輕輕一晃就會有吱呀音,他跟他老弟房間離得近,說話刻意壓低可能聽不是很清楚。
但床晃,他爸媽的房間都可能聽見。
南玉趕緊抱住沈臨洲,身體都僵了,“別動別動,有聲。”
兩人都沒動,破床不結實還是晃了兩聲。
‘吱呀’
沈臨洲屈着腿難受,伸一下而已,床又開始吱呀亂晃,他倆真是冤枉,南玉受不了了,下床找涼席,翻箱倒櫃。
終於找到了,鋪地上。
他房間有稻草,往地上鋪保溫,沈臨洲裹着被子站起,問:“睡地?”
南玉邊跪在地上鋪稻草,邊小聲回答:“晚上翻身,一翻一個響,明天我也不用見人了。”
沈臨洲笑:“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心虛什麼?”
南玉:“你沒看我小弟都懷疑了嗎。”
沈臨洲糾正他:“不是懷疑,他確定了。”
南玉忽然癱坐在稻草上,沈臨洲把人拉起來,將床上的被褥全部都騰到了地面,拉着燈芯睡覺,經過這麼一折騰,被窩都涼了。
熱水袋也涼了。
沈臨洲摸着小臉,滿足。
南玉硌得慌,用胳膊拐了拐:“別抵着我。”
沈臨洲:“Ta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