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關起來?
老熟人。
蘇奈眉梢微抬:“確實算半個熟人。”
她抵着槍的舉動沒有鬆懈,涼瞅他:
“既然是熟人,讓個道,讓我帶朋友回去可能行?”
“原來她是你的朋友。”
洛西唇角的囂張加深:“怎麼能叫讓道兒呢?正好,我也要去帝都。”
意思是要跟她一起走?
蘇奈環視一眼他周圍的飛船群,黑夜之中,聲勢浩大。
她手裏的槍桿被他大掌緩緩握住,壓着力道按下去。
西裝褲在長腿的邁動下抵近過來,男聲在上方很是深意的道:
“怎麼了?蘇奈,你好像很忌憚我?”
他懶怠的沖她彎腰,低下來跟她有恃無恐的精緻臉龐對視,眼裏的狩獵之意兇猛,語氣慢吞吞,狹促得很:
“不是你拿鐵鏈套我脖子的時候了?”
蘇奈涼聲:“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試再套你一次。”
這隻雌性在宣戰。
洛西壓不住的唇角勾深,不斷勾深,他指腹在心癢難耐的摩擦。
他太喜歡她了。
太想不顧一切把她抱過來,這一刻他竟然有點不想去帝都了。
帝都有什麼好,全是她的雄夫。
始終是沒忍住觸碰她的狂熱衝動,他抬手捻住她的一縷髮絲,垂下眼擋住眼底深處的嗜意,說:
“我給你套。”
“蘇奈,我可以再被你栓住。”
“如果這樣能讓你對我更放心的話。不過,”
他捻住髮絲的手指輕輕收攏,再抬眼時,心裏的癢意幾乎要透出來:“不過你得坐我的飛船回去。”
就這?
蘇奈瞅他一眼:“可以。”
洛西一定。
似是沒想到她這麼輕易答應,鎖定她的目光有點意外:“你不怕我了?”
“怕你?”
蘇奈嗤他:“在我的家鄉里,老虎都是被關起來賞玩的。我為什麼會怕你?”
洛西:?
他不明白。
關住他,他可以理解。畢竟像他這種罪犯頭子,懸賞金已經高得恐怖了,帝都獸人,有點能力的就沒有不想把他關起來的。
但是……賞玩?
這是什麼詞彙。
賞玩他?
……呵,色膽包天的雌性。
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笑,視線捕捉到她手腕一翻,那把槍支就已經收入系統空間裏。
更有意思了。
不知道她的儲存設備戴在哪裏了,能隨意掏出那麼多東西,他很感興趣。
不過比起這個雌性本人,其他的興趣也就不足為道。
真是個獨特的好雌性。
蘇奈對洛西的腦迴路沒有一點認知。
她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洛西的爆發潛力極強,蘇手裏的長槍已經不佔優勢,所以乾脆收起來。
至於上他的飛船。
她確實無所畏懼。
敵我數量懸殊,在地面激戰和在飛船上激戰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只要洛西想動手,她都得跟他正面剛上。
既然這樣,不如上船,飛船回帝都的速度比她的車快多了。
這樣就算達成了默契。
洛西愉悅吩咐下屬:“把蘇奈的朋友帶上,好好安頓起來。”
他於是探下手去,捉住她的手心,大掌滑過,五指相扣握緊她。
蘇奈詫異。
想抽出手來,那隻大掌的力道卻不允許。
他俯低在耳畔出聲:“待客之道而已。沒有鐵鏈,你先將就用手栓住我,不好嗎。”
蘇奈:“……?”
還沒從他詭辯的話里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拽着踏上飛船。
雄性的手掌體溫偏熱,握着她也不算安分,似乎對她的手很喜歡,指腹總是不經意廝磨她的皮膚。
也許怕她趁機帶着達娜跑路,洛西特意讓人給達娜和機械人安排了不同的飛船。
而帶着蘇奈上的,明顯是他尋常出行所用的飛船。
裏面裝潢奢侈,沙發,酒桌,卧房,什麼都有,完全是一個豪華的小型房子。
蘇奈環視四周,再扯了一下自己被握在他手裏的手:
“你要拽着我多久?”
雄性死不要臉,語氣坦然:“說好的栓住我,當然是一直。”
她氣笑了:“那我要上廁所呢?”
洛西舌尖抵了抵,無恥:“你的雄夫不在,我不介意幫幫你。”
他把自己的流氓面暴露得很坦誠。
儘管從前在黑勢力獸人中,他通常不會對雌性感興趣,而是跟對戰鬥和利益感興趣。
不過他覺得。
總歸想佔據她的慾望,比起想戰鬥和得到利益,似乎相差無幾,甚至更多。
既然這樣,他很樂意踩一踩她的接受限度,好儘可能接近她。
蘇奈氣笑的容色危險的慢慢回收,虛睨着他: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是你在栓住我。”
洛西對她威脅的視線絲毫不懼,反而對峙的低笑:“……這樣嗎,”
他另一隻空着的手去解自己的領帶,慢條斯理的,將一根長長的領帶抽出來,又心情很好的把他和她十指緊扣的手一圈一圈用領帶纏繞栓住,打了一個極緊的死結。
他對她惡意的笑:“我們這樣,頂多算互相栓住。”
很久沒有事情讓他這麼高興了。
看着這兩隻被栓在一起的手,他就高興。
蘇奈在他這種做法里冷笑一聲,掌心出現一把短刀,刀鋒一提,立馬就要割斷他精心綁好的領帶。
作為狩獵王者的洛西對她的舉動很敏銳,幾乎是同時,就拽着她的手避開,同時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帶!
力道之下,本來就隔着他極近的蘇奈栽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洛西腰腹一緊。
感受到身上輕軟的雌性,心裏歇下去的癢意再一次爆增,這次他空着的手毫不猶豫覆在她腰側收緊,霸道的試圖將這個雌性完全貼住自己,去感受一位雌性的美好柔軟。
可惜身上的雌性並不完全是一個柔軟的雌性。
冷光一閃。
激冷的刀鋒抵上了脖子。
蘇奈側睨他。
感覺到手腕上的骨鐲在收緊,她心頭那點氣意也消失了,剩餘的是玩味。
怎麼呢。
還以為這傢伙綁她上飛船是想報復之前的鐵鏈之辱。
原來她想錯了。
發覺到這雄性不是報復,而是心懷不軌后,她手裏的刀抵得就也沒那麼死了。
瞥一眼刀鋒和他暗自之間的一絲血意,她悠悠道:
“洛西先生,你的待客之道太特別了,我可能需要適應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