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番外九
那主位上的年輕男女旁若無人的恩愛私語,看得不少人心生羨艷。
說起來霍夫人也不過年方十八,去年她嫁與霍弛時也是轟動京城。
今年又擺這樣大的排場,可見霍弛對她的喜愛。
“哼,以色侍人的玩意兒罷了。”虞幼欣收回嫉恨的目光。
說什麼和她哥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不是看得身份更高的便立馬貼了上去,害得她哥哥傷心遠走戰場。
可她不知道這是霍宅處處都有霍弛的眼線,她的話很快就傳到霍弛耳朵里。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那邊一眼,暗七就什麼都明白了。
鬧了一個白日,裴月姝累極了,在浴池裏泡了好一會再回床上躺着。
霍弛貼上來為她揉着腰,可捏着捏着他的手就不知跑偏到了哪裏。
“別鬧,今日辦得也太招搖了,文官們不會彈劾你奢靡吧?”
她只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薄紗寢衣,裏面是大紅色綉着粉牡丹的肚兜。
他這個角度看下去,那纖腰影影綽綽,繫着幾根紅帶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撕開。
自從上次杜嬤嬤和裴月姝說了圓房之事,為她準備的衣服都是這樣的,可把霍弛禍害得不輕。
“不管他們,娘子高興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次用的是我的私房錢,沒有走公賬,娘子可滿意?”
裴月姝閉着眼睛笑,“你當我是掉錢眼裏了?”
“我知道娘子勤儉持家,自是要幫你省一些。”
裴月姝翻過一點身子,如有所感般,霍弛摟住她的腰俯下身體,她伸手勾住他的頸脖,就這樣靜靜擁吻。
霍弛憐惜她今日太累,並沒有太貪,把她吻得昏昏欲睡。
“......明明我們之前從未有過交集,即便有那也是很小時候的事了,為何你對我那樣了解?”
“因為我在夢裏夢見過。”
“騙子。”她咬他的下唇。
霍弛眼中閃着興奮的光,他撫着她的臉,再滑到頸間,來回摩挲着。
她同樣看着他,兩人的目光都算不上清白。
“還要走嗎?”
她輕哼,“那份放妻書不是早早被你找出來燒掉了嗎?”
“居然被你發現了,看來娘子經常拿出來看,是為夫哪裏做得不好嗎,我一定都會改的,只要你別離開我......”
“聒噪!”裴月姝打斷他,拉下他的頭復又吻了上去,邊親還邊撕扯着他的衣服。
他的胸膛形狀極好看,不似人的清瘦,也不似一些武將五大三粗,強健中透着精緻的美感,讓人平白想到四個字,秀色可餐。
之前情到濃時她還曾咬過。
霍弛在她身下意顫神迷卻還是硬撐着不碰她,那模樣銷魂極了。
察覺到她想做什麼,霍弛既高興又糾結。
他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若是過早圓房是否會影響將來長極和長靜的出生,甚至多出別的孩子。
生太多對她的身體不好,他只要他們的長極和小靜兒。
所以他才一直忍着,想着兩年後也不遲。
只是這會子,就是聖人來了也不可能忍得住。
“卿卿......”
他壓抑着,渾身的燥熱讓他忍不住將衣裳褪去,她絲毫不害羞,一雙含情目直勾勾看着他。
他輕笑,突然抬起她的雙腿。
後面的事情太過糜亂,她已不想再回憶。
只記得完事後他喘着粗氣在她耳邊說在等幾天。
經歷了滅頂的歡愉,裴月姝清理完身子,連眼皮子都不想動,也空想他怪異的舉動。
昨晚的動靜外面的丫鬟和杜嬤嬤都聽見了,只是第二日收拾床鋪時,杜嬤嬤又是一臉不高興。
怎麼都這樣了還不圓房,莫不是姑爺有問題?那姑娘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尤其是霍弛這日請了一個大夫來府上,杜嬤嬤心裏是五味雜陳。
上輩子裴月姝吃避孕藥的事,致使她後面身體受損,霍弛哪還敢讓她吃那麼陰寒的東西。
所以他早早的找到秦楚,讓他制一些男子吃的避孕藥物。
只要他控制得當,算準日子,應該還能再懷上長極和長靜。
可惜東西是制好了,霍弛卻是沒空了。
在季氏遷入京城后,向氏也藉著送嫡女進宮為妃也來了京都,現在就剩霍家沒送女兒了。
霍氏少主異位后,嫡系一脈深受重創,死的死被幽禁的幽禁。
這個時候,被關押已久的霍元瑤不顧母親和兄長死於霍弛之手,主動提出要進宮為霍氏爭取利益。
霍弛允了,讓人接她進京。
之後三方家族各自瓜分着朝堂上的勢力,霍弛許是年紀小,並不是那些老謀深算之輩的對手,落了后風,之後行事也較為低調些。
可裴月姝知道這完全就是他在扮豬吃老虎。
那些敢小看他的人可有福了。
天氣越發熱了,天熙帝初登帝位,根基未穩,並沒有挪去承德山莊避暑,連帶着後宮妃嬪哀聲載道。
霍弛可不會委屈了他的妻子。
等好不容易處理了那些瑣事,便帶着她去城外的避暑園子。
也是在這裏,霍弛與她徹徹底底坦露了他的身世。
裴月姝握住他的手,無聲給予安慰。
這裏曾是崔氏別苑,被霍弛秘密買下后一直閑置着,有她在,他才終於又有了自己的家。
今晚霍弛沒有保留,將他的計劃全盤托出。
就讓季氏和向氏先鬥着吧,反正蕭玄譽也不會讓他們家的女兒生下皇子。
等到他們力竭之時,他再出手也不遲,反正他也不在乎霍元瑤這個妹妹,無所謂她在宮中如何。
不僅如此,他將所有下人叫退,抱着她踏進偌大的浴池。
他們就像是大樹和藤蔓,緊緊糾纏。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如何能讓她攀上最高處汲取陽光。
又在暴風雨來臨前拿捏着那個分寸不讓一切結束得太快,直到她平安落下。
除了初時的疼痛,裴月姝沒再吃過苦頭。
可這樣未經人事的身體哪裏經過住他那樣。
幾乎是崩壞的徹徹底底,從浴池上來去了床上,褥子大半都被沾濕了,完全不能躺人。
裴月姝沒忍住當著他的面哭了出來,實在太過羞恥,她從未想過會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失態。
他緊緊抱着她發紅的如同喝醉酒的身體。
每一動,都被風雨吹顫得更加厲害。
“別怕,這都是正常的......說明你很喜歡我。”
霍弛細密地吻着她的臉,他身上亦是紅得厲害,骨氣的肌肉,讓人看得血脈僨張。
裴月姝緋紅的眼尾還掛着晶瑩的淚,聞言,突然咬上了他的臉頰。
霍弛被她那一眼看得又有些受不住,只是初次不宜太過,等她緩和過來,他方才抱着她去清洗。
方才的動靜有些大,過了一會安靜下來了,丫鬟們得了杜嬤嬤的令,紅着臉進去收拾,見那凌亂的床鋪都心照不宣的沒發出聲音,捲起之後換上新的就立即離開。
只是杜嬤嬤找了好一會都找到那東西,她暗道一聲壞了,姑爺和姑娘沒經驗,她也忘了提醒,怕是頭一次是在水裏。
罷罷罷,反正姑娘頭上沒個婆母,壓根無人管此事。
小兩口總算是圓了房,杜嬤嬤心頭的大石放下,她笑吟吟地離開,去囑咐廚房做些葯膳好好給姑娘補補身子。
之後的日子一發不可收拾。
青年人貪歡,尤其是霍弛隱忍了那麼久,要不是顧念着她現在還小,得仔細些切勿不可傷着,否則也不會每次都在他的興頭上打住。
結果就是他開始晝夜不分拉她做此事,雖每次都不長,但也架不住他這樣折騰。
也虧得他臉皮厚,以夏日酷暑他身體受不住為名,無比兒戲地和皇帝告了兩月的假,皇帝竟也准了,這才造就裴月姝這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現在什麼時辰了?”
裴月姝上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可往下看才發現,她的裙子被撩到了大腿根,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一截纖細的小腿套着雪白的雲襪,一晃一晃的,可沒一會就被人捏到了手心裏。
霍弛正襟危坐在書案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方才在處理事務。
他將她摁在胸口,微微喘着氣,“不知道......困了嗎?”
門緊閉着,窗子也關上了,裴月姝嘆了口氣,誰知道他開了葷這麼嚇人,她就不應該聽杜嬤嬤的話主動一些。
但其實,這樣的感覺很不錯,她也承認霍弛讓她上了癮。
只是他也別總纏着她做。
“明后兩日不許再碰我,你晚上去別處睡。”她埋在他懷裏悶着聲道。
霍弛立馬就答應了,裴月姝伸手在他胸口錘了一下,暗自臉紅,她當然明白這傢伙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都是因為她不爭氣啊。
只是報應來得太快,這日她小腹有些疼痛,請了秦大夫來看。
他很是直白地表示,是因為行房過度,控制一下便沒事了。
也虧得霍弛現在不在,否則裴月姝非得拿東西砸他一頓解氣。
霍弛剛處理好一些事情,聽說裴月姝身體不適,急忙回去看她。
杜嬤嬤大着膽子攔下他,雖然此舉可能會影響了二人的感情,可為了姑娘的身體,她也顧不了那麼多。
至於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反正霍弛進來后沒坐在床上,挑了個離她遠的地方站着。
“還疼嗎?”
裴月姝正喝着補藥,只是淡淡地覷了他一眼。
“你若是敢納妾,我一定會與你和離。”
霍弛氣笑了,上前搶過她的葯盞,“胡說什麼,我早就答應過爹,這一輩子都不會納妾。”
“是我不知節制,讓你受罪了,往後會控制些,還有,不許再說和離這樣的話,我會生氣。”
裴月姝還未見過他生氣的模樣,哪怕上次蕭玄譽扣住了她,他臉上也沒有絲毫波瀾。
從他身上,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和一種對任何事都勢在必得的從容。
可在她面前,他又會露出熱情似火的一面。
很奇怪。
“想什麼呢?”他喂她喝葯。
“在想你究竟在夢中夢見了什麼。”
霍弛從未低估過她,哪怕她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並不是上輩子讓他都栽了個大跟頭的裴太后。
他勾唇,“夢見了許多,我們成了婚,三年後我們會有一個兒子,小名叫長極,再過幾年又會有個可愛的女兒,叫長靜。”
裴月姝不可思議地看他,總覺得他不是在胡說八道。
炎炎夏日過去,裴月姝養好了身子與他一同回家,之後他太忙了,乾脆將她送到裴府小住了幾日。
裴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往日的情誼依然在,他還是和女兒提起了虞鶴川的事。
他如今帶的那支軍隊,情況很不容樂觀。
裴月姝並沒有麻煩霍弛,休書一封給了周長風,又私底下送了些軍資過去。
她視虞鶴川為兄長,想來她落難,他也會這樣幫她。
這日是皇後生辰,霍弛與裴月姝一同入宮。
兩人如膠似漆,一路上手就沒有鬆開了,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帝后不和在宮中已經不是秘密,聽說是因為季皇后曾落到叛軍手中,雖平安回來了,但天熙帝心中仍有芥蒂。
只是因為季氏的逼迫,不得不封季宜靈為皇后。
今日她生辰,他倒是給了面子前來。
“許久不見霍愛卿,愛卿的病可好全了?”
誰人不知道霍弛帶着夫人去城外避暑,至於生沒生病那還真不好說。
而他這副一心撲在美人身上對朝政不甚在意的模樣,也讓很多人放鬆了警惕。
可卻讓蕭玄譽恨得牙痒痒。
哪怕有了三宮六院,他對裴月姝的佔有欲卻也只增不減。
又或是男人的好勝心,他遲早有一天都會從霍弛手裏把她給搶回來。
他接着和他說話的功夫,目光卻是落在裴月姝臉上。
霍弛攔着裴月姝的肩膀,目光含笑看她,“有夫人悉心照顧,自是好得快些。”
裴月姝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取笑,可落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他們二人鶼鰈情深。
這份感情難能可貴,更可貴的是霍弛這樣的身份,身邊還只有夫人一人,這份忠貞使得殿中的女子無比羨慕。
蕭玄譽拿着杯盞的手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