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他值得
宋芸看到落款人是傅淮江的時候,眼睫輕輕一顫。
她轉身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溫苒。
很快溫苒打來了電話,“芸芸,我也收到了淮江哥花束,他雖然不在我們身邊,卻對我們的生活了如指掌。”
宋芸輕嗯,“我覺得他應該很安全,所以你不要着急他的情況。如果可以相見的話,他一定會回來見你的。”
溫苒也贊同,“你好點沒?”
宋芸深吸一口氣,“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宋芸誒!想當初我可是大姐大呢!”
溫苒知道宋芸其實在假裝堅強,但是她裝作不知道,“芸芸,加油!我們都會陪着你的!”
宋芸眼含淚花,“我知道。我先不和你說了哦,傾雲等着我給他餵奶呢。”
“好,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沒事就不能打嗎?”
溫苒笑笑,“當然,你知道的,我會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的。”
“嗯,我知道,晚安。”
掛斷電話,宋芸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她來到小床旁將小傢伙抱起來,“傾雲,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
陳母看着宋芸抱着孩子的樣子,悲傷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她將花束放進茶几上的花瓶中,然後悄悄走開。
與此同時,溫苒也掛斷了電話。
她轉身看着奚曼抱着的向日葵跑過來,她蹲下身,笑道,“開心嗎?”
“當然開心!淮江爸爸送曼曼的花,香香噠!我要把向日葵插在花瓶里,今晚心情美美噠!”
小傢伙說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苒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紀晏禮走過來摟着她的肩頭,“紀太太,別的男人送的花比我送的要香是吧?”
溫苒睨他一眼,“那可是淮江哥送我的花!”
她輕哼了聲,走到茶几前將桌面上的玫瑰花束放進花瓶中。
紀晏禮看着溫苒喜悅的眉眼,又看向奚曼的房間,他的妻子和女兒都有花了。
他輕嘖一聲,他哥可真是不講究,忘了他還有個弟弟了!
遠在國外的傅淮江覺得耳朵發燙,他總覺得有人在念叨他。
他放下槍,淡淡瞥一眼電子屏幕上顯示的環數,以前他是十環剋星,現在準頭也就八環。
當初手臂的骨折還是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他蹙了蹙眉,其實影響不止是握槍,還有力量。
他練了幾個月,手部力量還是差了很多。
司徒瑾走到他身側,輕嘖一聲,“比你以前可差了很多。”
傅淮江瞥她一眼,“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並不記得和你有什麼交集。”
司徒瑾挑眉笑笑,她忽地站在男人身前,漂亮的脊背緊貼着他結實的胸膛。
傅淮江下意識地向後退,司徒瑾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嘴巴都親過了,抱一下怎麼了?”
女人轉身,上前一步雙臂緊擁着男人精瘦的腰,兩人身體緊密貼合。
傅淮江眉心緊緊蹙起,“你這人怎麼不害臊?”
司徒瑾勾唇,“害臊有肉吃?”
傅淮江別開臉,“司徒瑾,你別太過分!”
司徒瑾看着男人優越的下顎線,輕笑了聲,“你的命都是我的。”
傅淮江抿唇,“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
司徒瑾笑笑,“那個叫曼曼的小姑娘真的好可愛。”
傅淮江猛地用槍抵在女人的太陽穴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周圍的保鏢立即拿槍對準了傅淮江。
司徒瑾眸光倏地一凜,那些保鏢紛紛放下手中的槍。
傅淮江面容森冷,怒視着面前的女人,只要他指尖一勾,女人的小命兒就立即交代了。
司徒瑾唇角揚了揚,“我要是想對他們怎樣,早就動手了。畢竟他們在明,我在暗。宋芸的前夫陳知行離世了。我替你送了鮮花,順便給你的寶貝溫苒還有奚曼也送了花。”
傅淮江一怔,“陳知行離世了?”
司徒瑾嗯了聲,“是啊,得了肺癌又染了愛滋,最後在醫院被醫鬧給砍死了。很慘的。不過他還是挺男人的,最後時刻護住了宋芸。哦,宋芸生了個男孩兒。”
傅淮江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很沉重,畢竟宋芸也是他的朋友。
他失蹤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司徒瑾用手指挑開了男人的槍口,“傅淮江,下次你要是再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我會傷心的。”
女人整理着男人的襯衫領,“明天我爺爺壽辰,你和我一起去。”
傅淮江放下槍,“好。”
司徒瑾漂亮的眸彎起,“記得要保護我哦!”
說完,她繞過男人離開。
傅淮江有些看不明白司徒瑾的做法。
她救了他,幫他康復,替他給朋友送花,她到底圖他什麼?
離開射擊館,傅淮江回了房間。
他現在被允許自由活動,當然只限在別墅里。
他沒有想過逃離這裏,畢竟他欠司徒瑾的,他要還完人情再走。
不經意一瞥,他看到床頭櫃竟放着照片。
他快步過去,定睛一看,是奚曼的照片。
他激動地拿起照片,一張紙翻看,有奚曼跑跑跳跳的照片,有溫苒和紀晏禮出行的照片,還有宋芸在墓園的照片,甚至還有梁川和丹尼斯的照片。
他心內潮濕,一度落淚。
他雖然感謝司徒瑾給他的照片,但是他也不得不防備司徒瑾的意圖,興許她是在告訴他,她想要對付溫苒他們輕而易舉。
無論怎樣,他都要護住溫苒他們。
同時,司徒瑾坐在車後座上。
司機轉頭遞上一個牛皮紙袋,“這是司徒悠的近況,很不安分。”
司徒瑾拆開牛皮紙袋,拿出一沓照片,她眸光眯了眯,“的確是不安分,明天送她一份大禮吧!不過我想爺爺會氣得不行。”
司機輕笑,“換作任何人都會很生氣。”
司徒瑾冷笑,“想要除掉我,還是太嫩了。對了,傅淮江明天會陪我去,明天記得給他送去服裝。”
“您放心。”男人問,“他都不記得您,您做了這麼這麼多,值得嗎?”
女人默了默,隨後笑道,“我說值,他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