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7章 想起來了,就是他!

179.第177章 想起來了,就是他!

第177章想起來了,就是他!

分析過後,戴松面容愈發沉靜。

不管後續林三炮如何,至少在明天的會議結束前,他一定不可能來78林班作妖。

而且二憨在溝子山和黑狼狼群混在一塊兒,只要不遇到厲害的獵幫也是完全不用擔心。

話說這個時間節點,厲害的獵幫又憑啥來78林班呢?需要警惕的就是蘇毛人。

在這一點上唯一能寬慰戴松的,就只有78林班在眾多林班中相對居中的地理位置。

北邊有石松屯和永利屯兩塊“門板”擋着,

相信那幫蘇毛人但凡沒失心瘋,撐死了也就在周圍晃一晃,絕對不可能進入林場“腹地”。

江浩瀚驅車離去。

換班的民兵準時到達,戴松將早就梳理好的幾張“總結報告”交由其中一個民兵,“帶去給蘇屯長,別弄丟了啊,這玩意兒可重要了。”

那民兵啪的一個立正,喊了句“保證完成任務”后便上了老李頭的拖拉機。

與此同時,戴松注意到,今天來輪調的民兵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柱子?!”戴松看了眼對方依舊包着繃帶紗布的雙手,“你這手,能打槍了啊?”

“報告戴炮!完全沒問題!”

柱子抿着嘴,儘力克制着興奮與欣喜。

“好好,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是你們長官。”

幾名民兵稍稍鬆了一口氣。

除了柱子以外,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聲在外的戴炮。

在永利屯,經歷狼患與巡夜,直面過那份兇險后,民兵們對戴松的敬仰紛紛達到了無以復加的高度。

此刻也就見到柱子真正放鬆下來,他們才敢跟着松垮幾分儀態以保持體力,用來應對這會前漫長的一夜。

而交接過後,便是第一圈巡屯。

“永利屯最近如何?”

戴松主動打開話題。

“報告戴炮,屯裏最近挺好的!”柱子朗聲回答。

“不用這麼規範,就聊聊天,不然光這麼在屯裏走,多累啊。”

“喔喔~”柱子連連點頭,轉而繼續道,“因為戴炮您的培訓,永利屯裏有充足防狼經驗的民兵已經能湊出一個巡屯大組了。

賀主任將他們分成兩小隊,錯開值班,這樣巡一夜都能有個休息,不至於連續熬夜。”

戴松嘴角抽了抽,心說大屯人多就是好啊,就連巡夜都有值班輪換,他和戴柏已經連軸轉一周多了,不說戴柏,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在連續的熬大夜之下,那方面能力越發疲軟。

也就是他前世自我解決的時候夠博學,看得多,想的多,知道弱點即將暴露的時候如何絲滑的切換,

不然還真有點擺不平家裏那個看上去乖乖順順,背起人來卻逐漸有些狂野的小媳婦兒。

見戴松走在前頭不說話,柱子眨了眨眼睛,問道:“除此以外,那兩個老娘們的情況戴炮您想聽嗎?”

“啊?誰啊?”戴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匡文巧,金維莉。”

“喔喔!想起來了,她倆咋了?”

“嘿嘿~”柱子滋出一排白牙,“她倆算遭了報應了!匡文巧殘廢了!

半個腚都讓狼啃了,現在整天就擱家待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那兒子,小黑,在外頭遭人埋汰她也管不了,回到家還要抱怨她,是個半腚人,走路都沒法好好走,害他在外頭遭別的小孩子嘲笑。

她男人也借口去鎮上打工了,但那天巡最後一圈屯子的戰友們口看到,她男人背着大包小包,臉蛋上腫着倆紅手印子呢!指定是不要她了,要離開她了!”

戴松眉頭皺了皺,旋即搖搖頭。

匡文巧這人自作自受沒啥好說的,如今她又嘗到了沒有好好管教孩子的惡果。

“那另一個人呢?她叫啥來着?”

“您說金維莉啊!”

柱子腳步越來越近,幾乎要走到戴松身側了,其他幾個民兵看二人氣氛這麼融洽,遠近聞名的戴炮和其他屯的獵手完全不同,

此刻也完全放鬆下來,樂呵呵地圍攏在這位平易近人的炮手身旁,傾聽着二人聊天。

“她傷的雖然沒匡文巧那麼嚴重,但我感覺以後日子過得還不如匡文巧呢。”

戴松挑挑眉,“咋說?”

“她毀容了。現在具體啥樣我也不知道,我只聽那天晚上料理她的戰友說,她半邊腦瓜皮連帶着臉皮都讓狼給撕了。

血次呼啦的,可嚇人了!”

“對對!這個我知道!”

另一個小民兵忍不住開口道,

“她當時和匡文巧在一個小巷子裏給一群狼給按住的!

匡文巧褲子都被撕了,下身又紅又白!又嚇人又那啥.金維莉就是純噁心了,給我都看吐了當時!

因為我是看着她那腦瓜皮讓狼叼走了的,等天亮了,狼群退了,才有機會給她送去衛生所,到那時候才發動大伙兒,給她找腦瓜皮,給匡文巧找屁股蛋子。

但哪裏找得到啊,大幾十個人找了十幾分鐘,也就在巷子裏找到幾撮頭髮,她腦瓜皮指定是讓狼嚼吧了!”

“就算找到了,也沒用了。”戴松補充道。

周圍民兵的目光立馬集中到他身上,一個個滿懷期待。

“咳咳,嘮嗑歸嘮嗑,訓屯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哈!”

民兵們立馬將目光投向四處陰影中。

“因為斷血太久了,冰天雪地的凍一夜,指定都凍壞死了,就算找回來,貼回去,也肯定長不好了。”戴松解釋道。“對對!當時衛生所的老醫生好像也是這麼說的!”一個小民兵立馬附和。

“那倆女人怎麼會在巷子裏?你們屯是夜裏被狼襲擊的吧?

難不成是被狼一路拖去巷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只能說是報應了。”

“不是不是!”柱子激動的不行,“不過戴炮我和你說!她倆這個結果絕對是報應!因為事後問起她倆咋在巷子裏,她倆還委屈上了呢!”

“嗯?”戴松不解。

“因為她倆那天白天和呂銀花打架!沒討着便宜!

就尋思夜裏去嚯嚯呂銀花家果樹,倆老娘們是真毒誒!一人一把鐮刀,要去砍人家院子裏果樹的樹皮!”

“砍成了沒?”戴松立馬想起了呂銀花家院子那些果樹。

雖然大多歪瓜裂棗,但其中有一棵是老丈人家的好苗子,養大點一嫁接,也能咵咵結好果子。

“砍了呀!”柱子搖頭晃腦,“天一亮大伙兒就去看了,所有樹,離地二十公分的高度,一圈兒樹皮全沒了!倆老娘們下手太黑了!削的那叫一個深啊!不可能長好了,那些果樹指定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柱子雖然說的是個悲劇,但一伙人臉上沒一個難過的,要是有人從屋裏出來,遠遠地就能看到好幾排白牙飄着過來下渚屯。

林三炮坐在炕邊,邊細細擦拭着懷裏的16號掛管,邊用餘光偷瞧着林繼雄:“爸,明天我跟着謝德發他們去團結屯.”

林繼雄趴在炕上,喘氣聲都沒有一點,安靜得和死了一樣。

“爸,你不吭聲,我就當你同意了哈,我和他們開完會就回來,你放心,我絕對不亂來。”

“.”

懷裏的16號掛管被擦的層光瓦亮,

林三炮站起身,將槍立在炕頭,給林繼雄關上燈后默默地走出正屋。

一瘸一拐來到灶台旁,他從褲兜里拿出紙筆,趴在灶台上,在頻頻閃爍的燈光下,執筆寫道:倘若你看到這份信,那便證明.林三炮咬了咬筆頭,腦子裏突然空白一片,半晌后,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兀自嘀咕:“算了,今天就寫到這了,後邊的想起來再寫。”

說罷,他將紙筆收進褲兜,一瘸一拐回了側屋。

林場的狼群似乎是感覺到了暗流涌動,這一夜皆未躁動。

天亮后,各個屯需要赴會的人紛紛忙碌起來。

團結屯上下則是喜氣洋洋。

在齊順利的號召下,牌樓和兩側加高的圍牆上甚至凍上了好多剛剪出來的紅喜字。

昨晚巡屯的民兵此刻依舊堅守在崗位上,只不過不再需要他們巡屯,而是手握鋼槍站在屯口兩側,和齊順利、戴松等人一起,迎接各個屯的“來客”;石松屯的人來的最早。

鄭曉健帶着一個和他長的七分相似的年輕人走在隊伍最前面,

後面跟着七八個頭戴棉帽,身穿軍綠色棉襖的屯幹部。

鄭曉健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和齊順利招呼幾句后便讓屯幹部跟着團結屯的接引人員去了屯部,

他和那個年輕人則留在屯口,杵在迎接隊伍末尾,嘻嘻哈哈地給之後來的各個屯“首腦”和獵手打着招呼。

齊順利面色不悅。

戴松眼不見為凈,旋即他注意到到遠處來了一伙人,為首開拖拉機的老頭格外眼熟——謝老頭!

下渚屯來了!戴松給齊順利使了個眼色便尿遁暫離,後者會意。

拖拉機一到屯口,車斗里的一堆人嗚嗚泱泱跳下了下來。

齊順利周到迎接諸位的同時,餘光不斷尋找着戴松提到的那人。

很快,他就注意到車斗最後邊,扶着把手慢慢悠悠往下跨的年輕人。

他左腳好像受了傷,走起路來坡的很厲害,

面容看上去二十歲都不到,但那雙本該充滿朝氣的眸子卻是死灰死灰的。

林三炮,不會錯!接連死了倆兄弟、家也跨了才會這幅表情!齊順利依舊笑臉相迎,不露半分破綻,

同時將這個年輕人的長相牢牢印在腦海中,待到一會會議上仔細觀察。

而在迎接隊伍的末端的鄭曉健也是嘖了一聲,用胳膊肘子捅了捅一旁心不在焉的鄭顯傑,“兒咂!看看!那邊有個瘸子!”

“瘸子咋了?咱們屯也有啊?又不是沒見過。”

“你這孩子!”鄭曉健一臉橫鐵不成鋼,“你動動腦瓜,好好想想!人家瘸,然後還能來開會,這意味着啥?!”

“下渚屯就這?”鄭顯傑歪嘴笑道。

鄭曉健氣的耳朵都要冒煙了,但這不是家裏,不好太大動作,他只好咬着牙道,

“下渚屯可是有個老李炮的!

就是前面那個走在謝屯長前面的老頭!

你一會兒和我去和他打個招呼!而這個年輕人,是除了老李炮之外唯一的獵手!你好好琢磨琢磨!”

鄭顯傑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回過味來了:“爸,你是想說他是老李炮徒弟?!”

“不排除這個可能!關鍵在於,他瘸!

他瘸都能打圍,你想想他手把(槍法)得多准!

這樣的人,你一定找機會結交!

說不定,他能幫咱一大把!”

與此同時,劉老六被屋外喧鬧的動靜吵的再也無法如夢,他翻身坐起,撩開窗帘,看見外頭路過的眾人後瞳孔驟然一縮:那一瘸一拐的身形,不正是那天晚上“大馬猴”中的一隻么!

竟然就是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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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場1985:養只熊崽好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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