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它竟然又出現了!
“這是雪風號?”瓊州海峽上,運輸船的船長望着遠處那逐漸清晰、正朝着他們駛來的戰艦輪廓,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驚愕,不由有些發懵。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分明應該是雪風號啊。
那獨特的艦體造型,即便在浩渺的大海上也有着極高的辨識度,就如同一個獨特的標識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
只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疑問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船長的心。
在他的認知里,雪風號理應在本土,或執行着其他既定的任務,怎麼會毫無徵兆地現身於這瓊州海峽呢?“奇怪,它不是應該在本土么?”二副同樣滿臉詫異,忍不住脫口而出。
“用旗語表明我們的身份。”日軍船長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深知在這茫茫大海上,面對突髮狀況,惟有先表明自身立場才有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或衝突。
“哈依。”二副高聲應道。
旗語員立刻用那舞動的旗幟在海面上編織出代表他們身份的密碼,向那艘神秘出現的雪風號傳遞着他們的信息。
可惜對面的雪風號無動於衷,一點回應都沒有。
它就那樣靜靜地在海面上停着,如同一座冰冷的鋼鐵孤島,對運輸船這邊的旗語示意視若無睹。
那巨大的艦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在波濤洶湧的瓊州海峽中顯得格外突兀。
“八嘎,為什麼沒有反應?”二副有些惱怒的吼道。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在他看來,雪風號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是對他們的輕視與挑釁,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無法抑制。
“再等等。”日軍船長搖了搖頭,他覺得可以再等等。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焦慮與疑惑,但仍試圖保持冷靜。
也許對方沒有看到,他這樣安慰着自己。
所以他又讓旗語員繼續揮動旗幟,那旗幟在海風的吹拂下呼呼作響,像是在焦急地呼喊着雪風號的注意。
旗語員的手臂不停地揮舞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使出渾身解數,力求讓旗語更加醒目、準確。
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讓日軍船長眉頭緊皺,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困惑。
也就是他們沒有對方的聯絡頻道,不然的話,可以通過無線電發送電報,或許就能解開這令人費解的謎團,知曉雪風號為何如此反常地沉默。
船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雪風號繼續緩緩靠近,卻無能為力,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船長,要不明碼發電呢?”二副眼睛一亮,提出建議道。
在他看來,既然旗語如同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應,那麼明碼發電或許是打破僵局的唯一途徑。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彷彿已經看到明碼電報發出后,雪風號立刻給予回應,解除眼前這令人不安的困局。
總不能又收不到吧?
他在心中暗自篤定,認為這是目前最為可行的辦法。
“可是,那樣的話就會暴露我們的坐標。”日軍船長眉頭緊鎖,有些猶豫地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立刻在心中暗罵自己真夠蠢的。
這片海域此刻不都是他們戰艦的勢力範圍嗎?就算明碼發電又能怎樣?
根本無需如此小心翼翼。
然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這片海域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神秘艦隊,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幽靈,悄然改變了局勢。
主要還是日軍內部情報傳遞與整合出現了嚴重問題,他們沒有將這一關鍵信息調查清楚,並且出於某些戰略或面子上的考量,選擇了隱瞞,不想對外公佈。
結果就坑了這些運輸船。
畢竟以他們的資歷與地位,肯定是不夠格知道這些高層機密的。
而那艘雪風號依舊沉默地逼近,如同死神步步緊逼,卻又不肯發出信號。
結果明碼發出去,那帶着滿心期待的電文,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整個運輸船的氛圍愈發凝重起來,船員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不!這一次有回應了。
只不過,這回應卻如同噩夢降臨一般。
因為他們看到對方調轉方向,那巨大的艦身緩緩扭動,在海面上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同時艦炮也開始緩慢移動。
那黑洞洞的炮口,彷彿是死神張開的大口,透着無盡的寒意與威懾力,瞬間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八嘎,它這是要幹什麼?”日軍船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與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雙眼死死地盯着雪風號,彷彿想要從那鋼鐵巨獸身上找出答案。
“船長,它不會要對我們發起進攻吧?”二副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日軍船長一跳。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畫面,運輸船在炮火中被撕成碎片,船員們慘叫着葬身大海。
這突如其來的猜測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結果,果然如他所料一樣。
雪風號的50倍口徑雙聯裝127毫米炮開始對着運輸船傾瀉炮火。
轟!轟!轟!那震耳欲聾的炮聲如同驚雷炸響,在海面上掀起陣陣波瀾。
一道道火光從炮口噴射而出,帶着毀滅的氣息朝着運輸船呼嘯而來。
可惜命中率不行,這些炮彈有的落入海中,濺起巨大的水柱,如同白色的噴泉在海面上綻放;有的擦着運輸船的邊緣飛過,帶起的氣流讓船身都微微晃動。
雖然並沒有擊中運輸船,但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也嚇了日軍船長一跳。
“八嘎,雪風號是瘋了么?”日軍船長憤怒的吼道。
他的雙眼通紅,像是燃燒的火焰,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怎麼也想不通,同屬日軍陣營的雪風號為何會對他們發起攻擊,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瘋狂之舉。
可惜沒啥用,因為對方並沒有停下攻擊。炮彈依舊不斷地從雪風號的炮口飛出,無情地朝着運輸船撲來。
船上的土井定七大佐也跟着嚇了一跳。
他原本在船艙內還稍顯悠閑,儘管之前遭遇了一些波折,但好歹登上了運輸船,心想總算是能安全撤離了。
他也沒想到,竟然會有炮擊?
這不是在海上么?在他的認知里,海上應該是相對安全的。
原本聽到炮聲,他還以為是對方的戰機追來了,畢竟在空中遭遇襲擊也是常有的事。
結果來到甲板一看,頓時人都麻了。
因為他也看到了雪風號正在開火,那兇猛的炮火讓他瞬間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彷彿死神的鐮刀已經高高舉起,隨時可能落下奪走他們的性命。
“為什麼雪風號會對我們開火?”這是土井定七大佐腦海里最後閃過的一絲畫面。
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解,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在努力探尋這毫無緣由的背叛背後的真相。
然而,命運並未給他答案的機會,因為一枚炮彈直接砸在甲板上,那炮彈裹挾着死亡的氣息,以雷霆萬鈞之勢衝破空氣的阻礙,狠狠撞向運輸船。
剎那間,劇烈的爆炸,釋放出巨大的能量,瞬間就將他炸的粉身碎骨。
他的身軀在火光與硝煙中消散,如同風中的殘燭,被無情地吹滅,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永遠地消逝在這茫茫大海之上。
“快規避,快規避。”日軍船長瘋狂的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
他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拚命地指揮着船員們,試圖挽救這瀕臨絕境的運輸船。
可惜一切都已經遲了。
兩枚魚雷如一黑一白兩條奪命的幽靈,一前一後,劃破幽藍深邃的海水,朝着運輸船襲來。
它們在海水中無聲地穿梭,卻帶着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那尖銳的頭部猶如死神的利箭,所過之處,海水被攪得翻湧不息。
沒多久,就直接撞向運輸船。
轟!轟!劇烈的爆炸頓時響起,運輸船的船身如同脆弱的紙糊一般,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
木板、鋼鐵碎片四處飛濺,像是一場恐怖的金屬與木質的暴雨,無情地灑落在海面上。
火焰在殘骸間熊熊燃燒,黑煙滾滾直上雲霄,將這片海域染成了一片末日的景象。
僥倖存活下來的日軍都在大海里撲騰着,他們像落水的老鼠,驚恐地掙扎着,試圖抓住那最後一絲生機。
有的拚命揮動着手臂,試圖游向遠處;有的則緊緊抱住漂浮的木板,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求生的渴望。
隨後這些僥倖活下來的日軍,迎接他們的則是鋪天蓋地的子彈。
噠噠噠!那密集的槍聲如同死神的狂笑,在海面上回蕩。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無情地射向那些在海水中掙扎的日軍。
每一顆子彈都帶着冰冷的殺意,瞬間穿透他們的身體,在海水中濺起一朵朵殷紅的血花。
很快,整個海面都被鮮血染紅。
隨後,隨着最後一絲掙扎的停止,海面又慢慢回歸平靜,只留下一片漂浮的殘骸和無盡的死寂,彷彿這裏從未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鬥,只有那被鮮血染紅的海水,默默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悲劇。
………
瓊州海軍守備部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此刻正端坐在辦公室的桌前,眉頭微皺,一臉凝重地聽着部下的彙報道。
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絲威嚴與疑慮,似乎預感到了有什麼麻煩事等着他。
“你說什麼?我們派出去救援第228聯隊的運輸船失去了信號了?”伍賀啟次郎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般射向前來彙報的通訊參謀,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驚詫與惱怒。
那聲音在略顯空曠的房間裏回蕩着,讓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哈依。”前來彙報的通訊參謀立刻應道,他的身姿站得筆直,臉上帶着一絲緊張與不安,不敢有絲毫懈怠地回應着中將的質問。
“八嘎,到底是怎麼回事?”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再次提高了聲調問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的怒火似乎隨時都會噴涌而出。
他實在想不明白,好好的運輸船怎麼就突然失去信號了,這其中必定隱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
“哈依,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不久前我們收到一封明碼電報,是隆西丸號運輸船發出來的。”通訊參謀連忙解釋道,他的語速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試圖儘快把所知道的情況告知中將,以減輕自己此刻所承受的壓力。
“什麼內容?”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感到一絲不妙,連忙追問道。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封電報所傳達的內容恐怕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內容如下:雪風號為什麼要對我們發起進攻?”通訊參謀快速的彙報道,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彷彿僅僅是複述這封電報的內容,就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驚恐與疑惑。
而隨着這句話在房間裏響起,伍賀啟次郎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八嘎,那艘雪風號又出現了?”
“哈依,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它,它像是一個幽靈一樣。”通訊參謀連忙說道。
“八嘎,收回你的話。”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瞪了一眼。
幽靈?
這不是製造恐懼么?
只是他沒想到,這艘船不是在南面么?
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還攻擊了他的運輸船,這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將軍閣下,這艘雪風號會不會是支那人生產的?”通訊參謀小心翼翼的問道。
“八嘎,你再說什麼?支那人有能力生產雪風號?”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的話里充滿着譏諷的意思。
很明顯,他是瞧不起支那人能造出雪風號。
“可是,不是支那人,到底是誰的呢?”通訊參謀更加的迷惑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