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記者採訪 我指定有點毛病

第437章 記者採訪 我指定有點毛病

第437章記者採訪我指定有點毛病

“我瞅見他倆扔掉摩托車鑽進樹林子,就緊忙猛踩油門,但是我根本沒想到他倆沒走,閃出身照着車裏崩了兩槍,我倆側彎腰躲過槍,可前擋風玻璃碎了,扎了我倆一身,你瞅瞅這脖領子裏全是玻璃划的小口子!”

“所以我就將車直着往前開,躲過他倆的槍口,這才敢下車,追進樹林子往前走了能有二百米,我就瞅見地上的蹤調個了……”

徐寧將事情經過說的很詳細,李權三番兩次的反偵察、搞迂迴戰術,若不是徐寧機靈,他和李福強真得留在山上。

帳篷里的眾人聽的聚精會神,皆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徐寧和李福強,聞言之後在腦海中浮出畫面,一想到二人經歷的丟魂兒時刻,他們就感到后怕,特別是李權中槍后,他居然硬挺着掏出仿54還擊,且在重傷的情況下奔走了二十多里地!這李權真是窮凶極惡的悍匪,如果在城裏對他展開抓捕,後果是不堪設想的,誰知道他急眼了會將槍口對準誰?有可能是孩子、老人、孕婦……

徐寧說的口乾舌燥,喝水的工夫李福強接過話,道:“當時李權是中了槍,可我倆卻不知道他傷的是哪,為了安全、不冒險,我倆就在後邊繞着蹤追,害怕李權和老巴翻過身再埋伏。”

徐寧放下茶缸說:“走到三岔溝的亂石堆,我瞅見地面有血跡,我倆就覺得李權和老巴藏在亂石堆里。”

記錄員聽的專心致志,聞言沒忍住問道:“為啥會這麼覺得?”

徐寧咧嘴說:“我們是跑山的,在打獵的過程中會有這種預感……”

記錄員低頭剛要記下,萬發群說:“這話不用記。徐寧同志,你接著說。”

“我倆往亂石堆里走了三四十米,老巴就探身響槍了,但他應該是沒有經驗,剛閃身出來就罵了我兩句,我聽見動靜就躲了……”

“李權應該是失血過多昏迷了,被槍聲震醒之後,拿手槍對我倆摟火,我大哥拿衣服當餌,李權沒瞅清就將彈匣清空了,由於位置是錯開的,老巴看不着我大哥就從石頭后竄了出來,我正好瞅見他要舉起槍就響了兩槍,打中了老巴的胳膊……”

“我和我大哥將地上的槍都踢飛了,然後要拿繩子綁李權的時候,他突然掏出一把刀要扎我大哥,老巴也迷迷糊糊的跑了過來,我們四個就撕巴了起來。”

“李權划傷我大哥小腿,我拿軍刺扎了李權肩膀,老巴要搶刀,我大哥拿斧背砸了他手,然後老巴就吐了口血死了,我怕李權再不老實,所以我就拿斧頭給他手砸了。”

“……”

萬發群聽聞事情具體詳細的經過後,不禁發出感慨:“這李權確實是兇狠殘暴,他喪心病狂、罪惡滔天早晚得死!法律沒能判他,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被群眾判死都是對他的仁慈!”

徐寧眨着有些粘稠的眼皮,發覺這位領導講話很有水平,短短一段話就將李權所做的惡定死,也將徐寧和李福強見義勇為的事實表達清楚了。

林棟樑接話道:“像這種惡貫滿盈、心狠手辣的悍匪死在群眾手上,是死有餘辜、死有餘責!”

萬發群起身朝着徐寧、李福強敬禮,林棟樑和記錄員、兩位同志也緊忙起身,萬發群說道:“徐寧同志、李福強同志,感謝你們的見義勇為,為社會的和諧安定做出貢獻,我代表省組向你們表示衷心的感激!”

記錄員將最後幾句話記在草稿紙上,準備待會交給報社的記者同志。

隨後,萬發群客套兩句就有二人休息了,他瞅見徐寧已經要昏昏欲睡,沒等出門就喊道:“大夫咋還沒來?”

“來了!萬局,我瞅你們擱裏邊辦事就沒進去。”

萬發群瞅着大夫道:“他們倆都受了傷,麻煩你給好好檢查檢查。”

“好,你放心吧。”

萬發群帶着人走後,大夫背着醫療箱來到了床尾,先瞅了眼徐寧和李福強的臉色,然後就朝着徐寧奔去,抓起他的手搭在手腕處,說:“受寒了。”

徐龍狐疑問:“大夫,沒別的毛病?”

“沒啥其他毛病,我建議你養幾天多喝熱水排汗,盡量別吃藥打針,是葯三分毒,能扛就抗,實在扛不住再吃兩片葯。”

徐寧抓着大夫胳膊,“大夫,我腦瓜子嗡嗡疼。”

“受寒導致的體虛,睡一覺就好了。”

“大夫,你再給我瞅瞅,我指定有點毛病。”

大夫聞言一愣,有些發懵,一旁的楊玉生笑說:“二寧啊,你快別難為溫大夫了。”

“啊,那我躺會,大夫,你給我大哥瞅瞅,我覺着他也有點毛病。”

李福強說道:“大夫!我指定有毛病,你瞅瞅我左腿全是血啊。”

溫大夫轉身瞅了眼李福強的左小腿,將布條扯掉露出了傷口,他笑道:“你這傷都定嘎巴啦,你倆快別扯犢子,擱這逗我玩呢?”

定嘎巴是典型的東北話,定是結、凝固,嘎巴是血痂,連在一起是結血痂的意思。

“哈哈哈……”

帳篷中的眾人哄然大笑。

孫繼善笑說:“沒事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他為啥放心?當然是因為徐寧和李福強腳下的地名叫三道河,況且事情是孫蓮芳答應下來的,出事之前孫繼業就在旁邊,如果他倆在三道河出事,他和楊玉生的蜜月期極有可能結束,甚至會交惡,不僅如此,關磊也會和孫蓮芳鬧掰,昨個徐寧幫忙給竄攏的相親也會黃了。

徐寧轉頭說:“三叔,大爺,讓你們費心、惦着了。”

楊玉生擺手道:“瞅見你倆沒啥事就行,往後可不能這麼犯險了,知道不?”

“嗯吶!”

這時,四名記者走了進來,說道:“徐同志、李同志,我是市裡晚報的記者……”

“我是省里日報的記者……”

記者掏出工作證件,並介紹了姓名和所在單位,便問道:“請問你們現在可以接受採訪嗎?我們想儘快將過程整理出來發表,一定要讓廣大群眾早點見到你們見義勇為的事迹!”

徐寧說:“沒問題,請坐!虎子,給記者同志倒點水去。”

“不用不用,我們水壺裏有水,那我們現在開始?”

“行,你們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楊玉生無聲笑了笑,他發現徐寧這渾小子跟啥人都能嘮起來,還整個知無不言,小嗑一套套的!孫繼善也覺得很有意思,畢竟他和徐寧見面次數較少,上次在他家吃飯,徐寧基本沒咋言語,將機會都留給了關磊表現,所以他對徐寧的印象是很正面的,只是聽楊玉生、徐龍、孫繼業等人說過徐寧的性格,而這種性格對於孫繼善是很討喜的,他就喜歡這種機靈鬼,而且辦事很圓滑的。

帳篷里的人都沒起身出去,記者坐下后也沒驅趕,只是掏出記錄本和五升酒壺大小的錄音機從包里取了出來,一人按下鍵,錄音機裏邊的磁帶就轉動了起來。

記者問道:“請問你們當時和兩名悍匪交火的時候,有什麼感受?”徐寧說:“當時腦袋裏啥都沒想,就尋思將他倆抓住,因為地窖里死的是我同學,而且我們當時不知道李權是通緝犯。”

記者問:“現在的山裏有很多植物,你們是如何找到他們的?”

徐寧說:“我們是跑山打獵的,會掐蹤捋蹤,現在山裏潮濕地面有腐葉,人腳踩下去就會有個小坑,我倆是一邊掐蹤一邊攆的。”

“……”

這採訪的很常規,四名記者都沒問複雜的事,只是了解着徐寧和李福強的心態、以及一些簡單的事,畢竟這四名記者是被通知過來採訪的,而通知他們的人就在帳篷里,他們可不想自毀前程。

記者採訪半個點就起身走了,而孫繼業和楊玉生則出門送了送,徐龍給李福強遞根煙,說道:“強哥,往後可別跟他扯犢子,他辦事都不想後果。”

李福強接過煙笑了笑,徐寧躺在床上撇嘴道:“你懂啥?你知道啥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我心裏有底才敢攆,要是沒有底,你就算借我倆膽兒,我也不敢攆!”

“你全是理,你等回家的,爸肯定得削你。”

徐寧心想:這話純是吹牛逼,徐老蔫要是知道他老兒子見義勇為肯定得滿屯子嚷嚷,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再說剛才記者過來採訪沒瞅見啊?記者為啥問,我倆是幹啥工作的,不就是想藉著東風吹到市裡耳朵邊么,到時候市裡知道我倆沒工作,那不得給安排啊?否則不就寒了群眾的心么!

孫繼業說:“我剛才聽你倆的話,那李權和老巴死的挺慘?”

“不算慘……”

眾人在帳篷中嘮着嗑,萬發群和林棟樑在另外的帳篷里瞅着法醫檢查李權和老巴的屍體。

法醫檢查完畢,摘下口罩說道:“李權是死於失血過多,巴岳鑫是肋骨扎破肺部死亡的,我判斷他極有可能是在中槍后,大幅度彎腰導致的。”

林棟樑皺眉說:“萬局,這和徐寧的說法一樣,當時他們四人撕巴起來,巴岳鑫撲到倆人身上被踹倒了。”

萬發群指着趙露和小林子屍體說:“他們倆都是被巴岳鑫勒死的,這話徐寧和李福強在山上就跟你們市裏的同志說過,對吧?”

“是的。”

“那就這麼結案,218大案破了!”

萬發群說完看向林棟樑,道:“你才調動沒多久,咋來一線辦案了?”

林棟樑說:“以前我在刑偵的時候抓過巴岳鑫兩次,聽說他犯案了,我就跟領導申請下一線了。”

“啊,過倆月該去省里學習了吧?到時候咱們再聚。”

林棟樑笑說:“行,萬局,那我可得蹭頓飯。”

“蹭一頓能行么?多蹭兩頓。”

“妥!”

兩人走出帳篷后,便瞅見楊玉生和孫繼善將記者同志送到了車旁邊,正在與之交談。

走到近前,聽到孫繼善說:“回去和你們主編說,下周末我找他吃飯嗷。”

“誒,您放心,一定帶到。”

林棟樑轉頭說:“萬局,既然結案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行,回吧。”

孫繼善朝着林棟樑揚了揚下巴,然後林棟樑就和眾人打聲招呼,鑽進了章躍民的車裏,兩名市裏的記者則是上了程洋的車,兩輛汽車載着市局二隊的所有同志離開了大嶺屯。

萬發群回過頭,見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說道:“老班長,我們也得回去交差了。”

楊玉生點頭:“回吧,你們也挺辛苦的。”

萬發群不好意思的笑道:“辛苦啥呀,我們十點多鐘從省里過來的,到這都快五點了,屁股沒坐熱乎,剛熟悉案件,你那倆侄兒就將兇手送回來了。”

省城離三道河得有六百多里地,因為他們得繞個遠才能從牡丹江上游南行。

其實這年頭黑省的交通網和二十年後沒啥區別,只是國道的土路變成了柏油路,也修建了高速公路,極個別情況下挖了隧道。

“坐車不也挺累的么,哈哈哈……”

萬發群笑道:“確實累,那這事我回去和老劉研究?”

“行,市裡就讓孫局幫忙研究吧,我是使不上力。”

孫繼善笑着說道:“那必須的!肯定不能讓見義勇為的群眾寒心!”

萬發群低頭說:“我只能申請獎金,在必要時候給他們一些便利。”

楊玉生說:“這就差不多了,他們見義勇為的事不是要見報么?只要人能記住就行了。”

“妥。”

隨後,萬發群讓省里的同志儘快收拾東西準備往回走,他們沒法在大嶺屯或市裡落腳,因為省里也有人在等信兒,他回去還有挺多工作要做呢。

他們將四具屍體裝進裹屍袋抬到了後車廂,手持鋼槍頭戴鋼盔的同志們有序登車,像帳篷、鐵鍋等東西也裝進了車裏……

省里的人走後,當街就空了下來,只剩下大河村的獵人隊,以及老孫家的人了。

徐寧坐在當街的木墩子上,身上披着孫繼業中了三槍的棕色皮襖,李福強則站在旁邊抽煙。

楊玉生走過來說道:“趕緊上車,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好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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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誰不思進取?我靠打獵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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