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堪宅避火,金光驅邪
第416章堪宅避火,金光驅邪
葉真人沒了,張真人自然也不會放過,兩道劍光一轉,從未濟,化作天地否。
一時作黑白二炁,金銀都失了顏色,不見蛟龍形跡,可殺機是一樣的殺機,有“今將天地破碎,回頭重塑山河”之意。
黑白劍光一掃,張真人亦斷作了兩截去,純陽元神遁出。
四截屍塊落下,卻沒有血液灑落,只沾染了地炁后,同入了地炁,將兩座山染了色。
一座山樹木盡染紅化作了紅葉,一座山樹木盡數金黃。
來不及出手救援的羅浮仙真只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出面,也沒有責怪放垃圾話。
只那兩道元神,竟然不受兵解接引之力,心中卻不能放下,心平氣和,多出一股怨懟。元神不能上升且不說,竟然還慢慢下沉,要往地府去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更霸道的吸攝之力,將他二人元神攝走,往三清山去。
“道友,既已了了劫數,何必不放過元神呢?”
回應的只有一道先天殺劍劍光。
葉真人元神,張真人元神落在三清山上,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死了,只見到了許甲,一股悔恨才生出。
“不是說完成師門任務就是么,怎麼還拼了命呢?”
又有些怨恨許甲:你怎麼不按劇本演戲呢,打來打去,讓上面人看見賣力就行了,打打殺殺幹啥呢?許甲道:“二位,先是阻撓我軍南下,二是煉了我的童兒,三是對我母親出手,正所謂可一可二,不可三,以二位行事,頗無道德下限,如今又有什麼悔恨的呢?”
“那是你釣魚!”
“你若閉門封山,又怎麼會殺劫臨頭呢?你若修持道德,又怎麼會嬰兒,婦人動手呢?”
“火精兒旱魃身世,你們神仙道行,難道不清楚,他是無辜嬰魂,因多年前被踩肚求雨,與母一屍命,這才成為旱魃。”
“我母親,更是普通婦孺,從來吃齋念佛,平日發願,一行一善,積德頗深,連觀音都感應授記……”
“無非,自你以下,無論善惡,可都螻蟻罷了。”
“又無非,五帝輪轉,符合你們高高在上的仙家利益罷了,不願與凡人共享權柄……”
兩人被許甲說得面色難看。
“雲霄出手,處處和為貴,鬥法不傷及兩邊普通將士,你卻煉了火車,燒死炸死普通將士,伱不思自身業孽,竟然還妄圖用佛門法寶煉死她,狀若邪魔的你,仗着一件寶物,要煉死一心向善的她……”
許甲懶得和他們多廢話,可從來不誅“不教之罪”。
如今殺了他們,只是再補一個程序,讓他們知罪認罪罷了。
“今封你二人為,堪宅避火將軍,金光鎮宅將軍,為千家萬戶,守護燭枱燈盞,避免走火,懸門設鏡,鎮宅驅邪,此二職,雖位卑,但職重,你二人都純陽元神,可分化念頭萬千,需要謹慎履職,保護百姓財產不受火災,庇佑家宅不進妖邪。”這兩個職位,和“安宅六神”差不多,但不是灶神,也不是門神,一個避火,一個驅邪,正常難領香火,但職責非常重。
那鎮妖純陽金塔,沒了聖嬰兒的火斗車,依然是他們的法寶。
二人雖心有不甘,可還是領受了神職。
頓時散作萬千光點,到了千門萬戶中去,看護家宅,尤重婦女兒童此二者之厄難。
許甲封完二神,心將命輔許及第回來複命,只是神色略微幽怨:“你怎麼能讓母親去犯險呢?”
“總得挑明一些事吧。”許甲道:“亦了你心中一道結,亦讓你明白,我許甲不是頂替你的位置而活,是為自己而活,求真也。”
“是啊,是啊。”許及第無言,自己如果還活着,是什麼模樣呢,考幾次考上個秀才,蹉跎考不中舉人,娶一個模樣還行的村姑做老婆,生一個孩子,或者兩個孩子……
“好好修行,我原先的目標是拔宅飛升,現在或許未必了,或許是提升整個世界上限。大世要來了。”
許及第點點頭,隨即道:“剛剛母親看向海外,不肯回頭,呂宋既然慧拙不再主持,又是通天道國,政教一體,供奉於你,不如便由我去主持工作,入主道國。”
“去吧。”許甲沒有拒絕:“倒坐觀音是嘆眾生不肯回頭,卻未必是不肯回頭看你,或許是嘆你至今沒有看明白,不肯堂皇顯露,你如今的狀態,生死又有何差別,已然神道中客,母親亦會將來是菩薩果位,既同修長生,便自可放開來說了,何必扭捏,求真為要,無愧為上。”
“那也要等我煉就一副香火願望金身,等同你們元神純陽,聚散由心,和活人無二。”
“那就得度過鬼仙三劫了,那才真切些,你現在走的是神道,再怎麼身上都是一股香火蠟燭味道罷了。”
“我自會用功的。”許及第遁開法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呂宋通天觀,走上神壇,和壇上神像相合,頓時整座島嶼氣勢同其相合,呂宋國運一併統合。
許甲不去管他,要是有那麼容易看開,拋棄諸多情感,自然凡間也不會千劫萬劫輪迴不休了。
另外一邊,贛州城,二仙沒了,贛州城卻依然抵抗頑固,只是兩邊都涉及超凡力量不多。
只是不過第二日,城中傳來槍聲,隨即發生騷亂,城中的佃戶開始造反,打開了贛州城門,迎接義軍入城。
贛州太守被捆着趕了出來,眼睛冒火:“你竟然把槍給這些泥腿子!”
“這是真理。”陳公明冷笑:“民心所向,不是只有小地主,大地主,世家門閥才是民,黔首亦是。”
贛州太守均田維護了大多數小地主,富農,乃至於有資產的小市民的利益,這些人是可以產生稅收的,是可以讀書認字,科舉的良民,是農耕時代的“精英階級”了。
可這是王朝末年了,沒有地的叫“流”,沒有工作的叫“氓”,他們大部分成了僱工,佃農,甚至賣身為奴,吃不飽,穿不暖。
他們難道就不想要被當成人看么,可插標賣首之價,尚且不如豬羊。朝廷不管他們,性命真如草芥,割一批,長一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