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113:真傳法會,望仙台 諸位老祖
第114章113:真傳法會,望仙台諸位老祖
半年時間,很快就疏忽而過。
昆吾山騰海峰無憂岩,持續半年修鍊的紀緣睜開雙眼。
伴隨修鍊越發高深,對時間概念也就越發淡泊。
往往一次消化感悟,需要的時間,都是以年為單位計算。
所以半年時間,除了照例參悟三昧火等諸神通,修鍊神銅外,並無什麼所得。
“昆吾又熱鬧起來了啊…”紀緣起身,走出茅屋。
剛走出門,不過數息,玉亓架着團霧氣,晃悠悠飄蕩而至。
她長高了些,但依舊還是童兒模樣和打扮。
見紀緣走出屋外,做迎接狀,她不禁感到驚異:“師叔功行愈發高妙了,我還沒到,師叔竟已知曉。”
“玉亓也長高了,長大了。”紀緣反手誇讚。
他確實是感應到玉亓過來而從修鍊之中驚醒的。
隨着修鍊日深;種種感應愈發靈妙,這並非雷達一般全覆蓋的所謂‘神識’,而是一種神而明之的天人感應。
“長大了?”玉亓垂頭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胸脯;癟了癟嘴。
“來找我做什麼?我現在可沒有什麼物件兒要找你換功德了。”紀緣問。
以前玉亓會時常找他,從他這兒要些小物件兒拿去玩兒,或者把他不需要的東西給兌換成功德。
“真傳法會要開始了,師叔不知道嗎?”
“知道啊。”紀緣點頭。
從月前開始,整個昆吾山,再次的熱鬧起來;盛況甚至遠超曾經的南漓法會數倍。
不止外出的弟子,各道院院主、觀主、真傳、甚至教中不少有以收徒的老祖,都從外面趕回來了。
紀緣在修鍊之中,就能感應道道絕強的氣機,不斷落入昆吾之中,時不時一閃而逝。
僅稍泄一絲氣機,就能覆蓋整個昆吾,所過之處,整個人如同透明一般,寸寸微毫,被虛空之中無形目光注視。
但紀緣並不在意,也不理會那些掃過身上的遙遠目光。
他問心無愧。
果然,那些目光並不打算驚擾他修鍊,僅一掠而過,又觀測其它地方。
這應該是道妙,乃至金仙大聖的目光。
之所以隔空關注他,估計是在挑選屬意的弟子。
“知道您還不趕緊去;法會都開始兩三天了;還以為你已經到龍首原去了,師父過去不見你人,專門又讓我來催你。”玉亓翻了個白眼。
這師叔也太心大了吧。
對昆吾上至老祖,下至道院外門都極為關注的真傳法會,完全漠不關心。
法會都開始兩三天了,還在自顧自修鍊。
再等一陣,法會都得結束了。
到時候沒有師承,這個真傳豈不成了白板?
“法會不是要開一兩月嘛,着急什麼?現在應該連金闕大會都沒開。”紀緣對他們如此上心,也感覺無語。
真傳法會分為提名、參選、過關、封名,拜師等幾大步驟。
雖然已經開始兩三天了。
但連第一步提名都還沒弄完;提名就是內門弟子和有資格參加真傳法會都弟子報名階段。
因為人實在太多了。
以前聽說昆吾弟子幾十萬,但從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
這次昆吾山是真的匯聚了數十萬鍊氣士,堪稱人山人海,猶如萬蟻匯聚,一眼望不到邊,亂糟糟至極。
光從半年前開始就擇弟子修建館驛、蘆蓬、府邸都有數千座,分別臨時入住外來的觀主院主、教中真傳,老祖等等。
參加法會的弟子,將有數十萬之眾;光清理名額,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好的。
所以紀緣並不着急。
打算等到了最後一步金闕台拜師的時候再去。
反正紀緣又不用比試、闖關之類的。
他都已經是真傳身份了。
到時候去拜個師父就行。
“好傢夥;師叔您可真是…”玉亓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您不得提前打聽打聽屬意的師父嘛?要是以後拜了師,跟老祖處不好,那可沒機會改了。”
“這玩意兒能自己選??”紀緣詫異。
“多稀奇啊,所謂師擇徒,徒亦擇師呢。”
玉亓搖頭晃腦:“現在師父和眾師叔伯都在金闕宮望仙台,那邊正對着紫極宮,眼力好的,能看到裏面的老祖師們。”
“那這次有多少道妙老祖要收徒?”
“不知道;我身份不夠也去不瞭望月台,聽師父說好像有十多位老祖要收徒弟吧。”
昆吾的道妙老祖自然不止十多位。
但絕大多數是不收徒的。
抱着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的態度。
只有少數,覺得自己一身絕學無人傳承可惜,才會考慮教授徒弟。
也有一些,覺得徒弟會超過自己的成就和修為,也會出來收徒。
但就是收徒,一般也不會太多;多則收十來個;少則一二個。
培養弟子,畢竟是要耗費不少精力和資源的。
這也是每屆真傳有時人多,有時候人少的緣故。
“那就去看看吧,走。”紀緣說去就去,拉着玉亓,縱風而起。
他覺得玉亓說的有道理。
倒不說選個多厲害的師父;最關鍵得處得來。
要是師父性格跟自己不合,那也夠要命的,以後就渡日如年,只能天天盼着等把老師府‘送走’。
不多時;到了金闕峰,直上最高處。
金闕峰很大;以往只能在山腰,不能上山頂;六閣部和金闕宮都在山前、山後、山腰。
紫極宮則在山頂,一般是老祖來落腳的地方。
山頂也有幾處巒頭;其中一處名曰望仙台。
相傳遂古之處;仙人化作凡俗遊歷人間,指引人族聖賢。
當時一小國太子,見仙人風資,驚為天人;就拋去王位,一路跟隨仙人,意圖學道。
但仙人並不想收他,也不搭理他,縱祥雲直入南天神岳的雲霧之中。
他就十丈一叩首;從金闕峰山腳到山癲,叩首七萬六千匝。
整日在山頂望着對面南天神岳的仙人。
最終仙人收下來他;卻未傳法術,而是教授一些道理。
最後此人下山,著經數十卷,建立學宮,傳揚天下,無數的帝王奉之為上賓,其整理經義,明天時、知陰陽、會風水、通術數、上馬能行軍,下馬能治民,無一不包。
行則萬靈朝禮,動則虎狼退避,卧則猿猴獻果,仙鶴捧榛;妖魔鬼怪見而遠遁,不敢侵害;道德之仙、鍊氣士奉之為上賓,被稱為‘文聖’成就聖人之尊。
也由此,那巒頭山巔,被稱作望仙台;對面十五里,便是紫極宮。
紫極宮之由來;也是原先文聖望仙所鑄蘆蓬,其成聖之後,紫氣飄揚三千丈,光耀諸天神聖,皆遙遙禮拜,由此得名。
遂因此,歷來紫極宮非修為高深者,不得居之。
故事不知真假,收錄於昆吾史詩之中。
其中不合理處甚多,難免可能有些杜撰成分。
就像上古三皇一般;許多真相都埋入塵煙和浩瀚時間之中了。
“望仙台距離南天神岳不知幾萬里;那上面怎麼可能望得見仙人;故事多半以訛傳訛,真假難辨。”玉亓指着金闕山頂。
這個故事,昆吾算是人人皆知;不止昆吾,四極八荒,乃至凡塵,都知道文聖出自昆吾的金闕宮。
只是對凡人而言,昆吾山,屬於神話之中的山脈;說是萬山之母,萬劫地脈之根,但沒人知道在哪兒。
“師叔,你說是不是?”
紀緣還沒說話,不遠處,一道蒼老聲音傳來。
“你說的有道理;但上古之人,未必就如今人一般,只能望見數百丈。”
紀緣循聲望去:“靈鶴師兄,沒想到您也會來,這是幾時到的昆吾?”
數里之外的金闕宮前,站着一位白髮白須老者,正是雲台道院院主靈鶴真人。
這靈鶴真人境界高深;還在紀緣之上。
紀緣只是走上上山玉階時,隱約發現有一絲熟悉氣機在附近,正疑惑間。
靈鶴真人已先發現他了。
這金闕峰有禁制,不能騰雲霧;幾里範圍也不近,紀緣和玉亓轉過道,走近路用了半盞茶才到金闕宮。
靈鶴真人見他來了,才回說:“早就來好幾天了;今日不是過來金闕宮這邊拜訪一些老友嘛,剛出來就遇上你了,也是巧。”
“我與師兄你確實有緣法。”紀緣也笑着回說。
“師兄既來昆吾;怎麼不來找我?”
“你現在跟以往可不同,竟然晉入真傳;老道我來的急,不曾帶禮數,倒不好主動打攪你。”靈鶴真人笑說。
禮數,就是禮品。
“師兄,不如去無憂岩一敘,如何?”紀緣邀請道。
現在金闕峰人滿為患,是不可能有安靜地方的。
只能去無憂岩了。
遠是遠了點,大家都騰雲駕霧,倒也沒什麼。
其實晉陞真傳,且名列新一代天驕人物之一。
昆吾有許多修仙家族找到紀緣要送些好處,比如峰頭、府邸等等。
但紀緣沒要;馬上就去龍首原了,要這些龍骨原的地盤也待不了多久。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收人家好處,日後難免受制於人。
是以紀緣不太搭理那些拋橄欖枝的世家;漸漸的,也就沒人再找他了。
“不必了;你現在也是多事之時;其實老道這次來昆吾,一是看望老友,二是為了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紀緣疑惑。
其實對於靈鶴真人能來昆吾,紀緣也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這老傢伙在雲台院的時候,就根本不挪窩。
紀緣就從沒見他走出過紫氣閣那一畝三分地。
“是啊;你來金闕峰,是想打聽各位老祖的事情吧?”
“誠如師兄所言;師兄見多識廣,有什麼建議嘛?”紀緣直說。
“我還是建議你拜入大衍老祖門下,絕沒有錯。”靈鶴真人也直說。
其實這個事情,之前路過涇州,靈鶴真人就說過。
紀緣也是沒什麼異議。
“可我不確定大衍老祖會不會收我。”
“那怎麼不會,你可是從南漓洞天之中奪得仙杏走出來的天驕;只要你願意,問題不大。”
“師兄為何如此篤定;又為何力薦我拜入太虛一脈呢?”
靈鶴真人撇了周圍和旁邊玉亓一眼,拉着紀緣走到一邊牆角。
才以法力傳音說:“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大衍老祖手中有一門法寶;你神通廣大,然而拜入其他峰頭,未必就有機會走的更遠。”
“法寶??”紀緣一愣。
“噓!”靈鶴真人示意小聲點。
“但很少見他用過;我也不確定,應該不是關於鬥法的寶物;主要是大衍老祖門下弟子不多,你才有機會。”“如果你有意;你就拿着玉符,到紫極宮后的卦樓去拜訪他老人家;說明來意,他會見你的。”
“法寶之事,出我口,入你耳,不要亂說。”
紀緣慎重點頭。
又看着靈鶴真人遞來的玉符,有些意外:“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你啊,真的是對真傳法會一無所知,漠不關心。”靈鶴真人搖頭不已。
“這是具有道妙根基的天驕獨有的待遇;可以找各大家族托關係;拿着掌教給的符節,先去見他們。”
原來,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定了。
從南漓界之中獲得仙杏的弟子,立即位列真傳;不僅如此,吞服仙杏者,也算有了道妙之根基。
屬於天驕一流。
雖然真傳法會中通過遴選出來的優秀弟子,也是真傳。
但前者,會有許多特權,也更會得許多昆吾山上下和許多老祖的青睞。
如果各長老、各家族中,有優秀的子弟;或者他們想舉薦看好的人。
就可以去找掌教拿符節。
有的人為了獲得符節;專門花重金,讓大家族去找掌教辦理呢。
“這不是拜訪掌教嘛;我就替你要了一枚。”靈鶴真人解釋。
靈鶴真人不算大家族,但修行幾千年,跟掌教也是熟絡的。
“多謝真人了。”紀緣感激的收下了玉符。
“這個不算什麼;以你現在身份,我不給你,也有人會給你的;或者你找掌教拿,他也會給,再說,我這也是以你名義要的。”靈鶴捻須一笑。
紀緣還要再說。
靈鶴真人擺手:“好了你去吧;我得去看望一位故人,你要是以後路過雲台,可來看我敘舊。”
“一定,一定。”紀緣也就沒有再多說。
等靈鶴真人走了。
遠處等候的玉亓才湊上來:“師叔,那個老師伯跟你說了啥啊?”
“沒什麼;走吧。”
“我還是就在下面等你吧,師父在上面。你上去就會看到她的。”玉亓望着一眼看不見邊際的玉階,連連搖頭。
這麼高;以她的功力,得爬多久?
再說顧靈妙也不讓她上去。
“好。”紀緣並不在意;逕自朝上走去。
用了幾個時辰;才走上望仙台。
望仙台不大,僅百十丈,光禿禿的石崖山頂;顯得較為平坦;上面也沒什麼建築。
唯有幾座石碑、石台而已。
周遭都是雲霧縹緲,崖邊是層層疊疊的雲海,如登天界。
台上,顧靈妙幾人在閑聊。
紀緣一看,都是之前南漓界的熟人,陳海也在。
“你可終於來了;還以為你不來呢。”顧靈妙沒好氣說。
“你不叫玉亓喊我我,我也不打算來。”紀緣與眾人打過招呼。
望向對面。
九霄之上的陽光,照在疊疊雲霧之上,整個雲海如一片金燦燦霞光。
但唯獨,看不清對面的紫極宮。
“這也看不見啊。”紀緣仔細打量。
火眼金睛都用上了,也沒看見什麼。
“紀師兄;你還真以為上這兒僅是簡單的望望對面嘛?”薛靈珏忍俊不禁。
“難道不是?”
“當然,其實到這兒,是可以直接過去見各位老祖的。”顧靈妙解釋。
並將先去靈鶴真人說的,大略說了一遍。
唯一不同,就是原來上瞭望仙台,就是為了直接到對面紫極宮去拜訪老祖。
“師弟準備去拜訪哪位老祖?”靈妙問。
“師姐拜哪位?”紀緣反問。
“我當然是拜顧少清顧老祖了。”
靈妙解釋:“少清老祖是我家的祖輩;修鍊多年,道妙高深,師弟與我同去,怎麼樣?”
“有哪幾位老祖要收徒?”紀緣打聽。
這個事情,紀緣是真的不知道。
一般人也無法知道。
只有等最終真傳法會結束,開始收徒的時候,才會知道。
而且許多老祖有什麼能耐、神通如何,道妙如何,皆也不知。
就譬如顧少清,紀緣也不知道比大衍老祖怎麼樣。
顧靈妙則不同;她雖然出身顧家旁支;但也是大家族子弟,而且是目前顧家年輕一代最出眾之人。
知道的必然比自己多。
對於紀緣不知根底,顧靈妙並不意外,直接解釋。
這次收徒弟的,有二十二位老祖。
分別是少清老祖,其有神通;又擅鬥法,在諸天威名赫赫。
姬家的正陽老祖,亦有神通,還擅煉易筋換骨,其門下的道妙弟子,都有數位。
蔣家的枯榮祖師;掌握諸多傳承大法,能起死回生,指物遁形;是古仙之一,也是此次最重量級的古仙道妙,其尊崇還在殷老祖、趙老祖之上。
不過想拜枯榮老祖門下,顯然並不容易。
裴家的黑雲老祖;諸天聞名;亦是古仙真之一,斗戰極強,肉身證聖。
還有薛家的廣法老祖,也準備收徒弟。這個也是重量級,不必多說。
但這幾位,顯然是專門為了自家後人,才來參與這個場合的。
其他的人,很難拜入他們門下。
顧靈妙又說了幾位。
唯獨沒有提到大衍老祖。
“紀師弟若是願意拜入我家老祖門下,我願為你說和。”薛靈徹忽然插話。
裴靈明也不計前嫌,直接拋來橄欖枝。
“紀師弟屬意上述哪位老祖呢?”靈乾問。
紀緣與哪些普通真傳可不同。
是跟他們一樣,吞服過仙杏,鑄就道妙根基的人物。
雖然說僅是根基,有成就道妙之望,未必能渡過三災。
但並不妨礙他們願意招攬紀緣進入自己家門。
畢竟,這也算是一種投效和投資。
就譬如,紀緣如果拜入薛老祖座下;那薛老祖肯定也會耐心傳授。
但日後地位必然比不上薛靈徹和靈珏倆人。
要是紀緣能修成道妙,對薛家也是極大的助益。
其餘幾家也是如此認為。
所以平常雖然不太對付,但他們覺得畢竟沒有深仇大恨,這種時候,還是可以團結的。
“我打算拜入大衍老祖門下。”紀緣不假思索。
“什麼!”
“大衍老祖??”
眾人都是一愣,目光複雜。
顧靈妙欲言又止;但並未說什麼,只是道:“師弟原來有自己打算,那倒是我多言了。”
其餘幾人也都各自轉過身去,不再關注此事。
唯有陳海猶豫說:“師兄;聽說大衍老祖雖然是一脈之主;但索家已並非當初了,幾乎…”
“幾乎淪為寒門;沒什麼資源和大法神通的,你要不…”
他想說讓紀緣換一位。
但又有些說不出口,以及不敢。
畢竟再怎麼說,他們只是弟子。
道妙老祖神通廣大,萬一說出口,就有得罪老祖的可能。
這也是其餘眾人,包括靈妙,都不好多說的緣故。
沒人敢冒着風險得罪一位道妙高人。
但陳海猶豫片刻,還是直說:“大衍老祖沒什麼神通;師兄你還是要慎重考慮。”
“我早就考慮好了,其他老祖門徒眾多,拜入他們門下;未必能學到神通大法,還難免勞碌。”紀緣解釋。
這其實也只是口頭上說的。
紀緣沿路上山,也在考慮此事,已經做好了打算。
真正緣故是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求神通;只要通玄、道妙的法相慶雲之法就行了。
法相慶雲,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唯有十大家族才有;這也是十家族超越眾世家,成為門閥的原因。
像之前被紀緣鎮壓的頑石老怪,其亦是通玄,卻連慶雲都沒有。
事實上,能有慶雲、法相,唯有玄門最正統的仙術才能練就。
由此修成之頂尖道妙;曰大羅仙,瑞氣騰騰數千丈。
其餘旁門之類,誤打誤撞,就算修成道妙,也沒有這個東西,練到極致,也只能稱個太乙散數。
就連昆吾之中的道妙老祖,也不是每位都有。
想學到,也不容易。
據紀緣揣測,這種慶雲法相玄妙絕對非凡;曾經他以神通,攝山嶽鎮壓解玄真人。
解玄真人沒有還手之力;卻憑慶雲法相逃脫災厄。
而同樣是通玄,境界、法力還在解玄之上的頑石老怪,就逃不過鎮壓。
然而真打起來;解玄又未必是頑石老怪對手。
再加上,這些人都說大衍老祖實力不行。
但猶記得在中州之時。
大衍老祖面對龍族頂尖道妙,一旦放出慶雲法相,那敖潤就面帶忌憚之色,拿大衍老祖沒有絲毫辦法。
現在想來,敖潤當時的實力,確實是遠在大衍老祖之上的。
大衍老祖是十大家族索家出身,這是最正統的慶雲法相;絕不差於其他諸家。
恰好索家沒落了;大衍老祖門徒極少,這反倒讓紀緣有機會跟他學到索家最正統的絕學。
而拜入其他老祖門下,就未必有這個機會了。
僅憑這個,紀緣就足以下定決心了。
再加上曾經見過大衍老祖,說過紀緣若到昆吾,晉入真傳,可以拜他為師。
這也是個加分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