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連續領悟
可就在林長卿剛開始運轉劍訣的剎那。
“轟！”
一股難以言說的劇痛瞬間傳遍林長卿全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全身的骨頭都在這一刻碎裂，讓林長卿變得痛不欲生。
他的身體一陣抽搐，癱倒在床上，弓成一個煮熟的蝦米，就連面容都跟着扭曲，冷汗直冒。
“啊！”
林長卿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他自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當身上傳來的痛楚緩緩退去的時候，林長卿才嘗試着坐起身來。
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頭髮粘在額頭上，眼眶微微發紅，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狼狽。
“這是為什麼？”
“明明掌握了功法，可為什麼我還是沒法……”
話到此處，林長卿卻是戛然而止。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的根骨還沒有恢復的緣故？！”
林長卿驚嘆一聲。
頓悟功法的興奮感，甚至讓他一時間忘了，自己現在只是一個連根骨都被廢去的廢人。
沒有根骨，自然無法修鍊。
甚至因為這一層關係，只是微微嘗試運轉這功法，那痛苦的感覺就會直接找上林長卿。
這下，林長卿的內心不免再度絕望起來。
“要是沒法修鍊的話，我頓悟再多的功法，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廢人一個？”
林長卿無奈的說道。
他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草屋的屋頂，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
這種從天堂再一次墜入地獄的感覺，讓林長卿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不對！”
突然間，林長卿想到了什麼。
他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坐直身體。
“這後山里埋葬了那麼多前輩的墓碑。”
“這次我從中領悟到一份劍訣，那下一次呢？”
“若是這些石碑里都蘊含著什麼功法的話，下次頓悟，或許就能夠從中領悟出什麼，能夠修復的根骨的功法。”
“也未曾沒有可能！”
林長卿的眼神一亮。
這種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感覺，讓林長卿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他本想着現在就過去試一試。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初來乍到，上來就表現的如此殷勤，恐怕免不了會引起那老人的懷疑。
“畢竟看樣子，他對我還是抱有警惕之心。”
“既然如此，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林長卿眉頭一皺，喃喃說道。
自己的秘密不能暴露，更不能被老人盯上。
反正時間還很長，按照蜀山長老的說法，他此生都不得離開這裏。
那又何必急於這一時？
想到這裏，林長卿又一次躺回到床上。
“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一天，會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真是奇怪……”
林長卿伸出手來，看着自己的手背，緩緩說道。
他想了很多。
在不知不覺間，林長卿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疲倦感襲上林長卿的腦海，他漸漸沉睡過去。
……
……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啊~”
睡醒的林長卿伸了個懶腰，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林長卿有些驚訝。
他從床上站起身來，活動一番有些僵硬的身體，隨即朝着房門外走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那老人站在鎖妖塔的門前，手裏拿着掃把正在打掃落葉。
“前輩！”
林長卿高喊道。
前者聽到林長卿的聲音，抬起頭。
只是在默默的看過林長卿一眼以後，他就重新低下頭去，繼續打掃着眼前的地面。
等到林長卿來到他的身前。
“你睡醒了？”
老人一邊做着自己的事情，一邊問道。
聽到這話，林長卿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前輩。”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睡這麼久。”
林長卿撓撓自己的側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過看起來，老人對此卻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你剛剛被廢去了根骨，身體需要休息和恢復。”
“會睡這麼久也是正常。”
老人依舊沒有抬頭，沉聲說道。
聞言，林長卿也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身上的疲憊感都減輕了不少。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恢復用的靈藥，等會你和我一起上山，我拿給你。”
“在此之前，你先去外圍，將那些石碑擦拭一遍吧。”
老人已經將這裏的落葉打掃乾淨。
在他前往下一個地點之前，轉身對林長卿說道。
林長卿一愣。
他沒想到，眼前的老人看起來一副冷冷的樣子，心思卻細膩至此。
此時的林長卿，只覺得心中流淌過一陣暖流。
他點點頭。
“前輩放心，我這就過去。”
林長卿說著，轉身朝着鎖妖塔外圍走去。
聽到林長卿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那老人卻在此刻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子看向林長卿的背影，渾濁的雙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唉……”
老人幽幽的嘆了口氣。
不過卻什麼都沒說，而是轉頭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至於林長卿這邊。
讓他去擦拭石碑這種事情，他自然求之不得。
來到外圍的位置，望着眼前那數不清的石碑，林長卿直覺得，眼前這就是一整片寶藏！
他快步走到其中一個石碑面前。
效仿着昨天頓悟時的樣子，面對眼前的石碑，細細研讀起上面的文字來。
【宿主認真觀摩碑文，從中得到頓悟，獲得功法：鎮山拳法。】
不出所料。
這石碑算是比較新的那種，只是片刻的觀摩，那聲音就再一次從林長卿的腦海中響起。
有關鎮山拳法的一切詳細信息，也在這一刻湧入林長卿腦海。
“就是這種感覺！”
林長卿興奮的說道。
他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個石碑。
雖然這些功法他暫時無法修行，可只要頓悟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
只要等他頓悟到能夠恢復根骨功法的那一天，就是林長卿徹底翻身的時刻！
【宿主認真觀摩碑文，從中得到頓悟，獲得功法：獅子翻天印。】
【宿主認真觀摩碑文，從中得到頓悟，獲得功法：龍象無極功。】
【宿主認真觀摩碑文，從中得到頓悟，獲得功法：碧波游龍術。】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只不過，連帶鎮山拳法在內，林長卿已經領悟了四種功法。
但是遺憾的是，這些功法都是一些強橫的攻擊手段，雖然威力不俗。
可對於此時的林長卿來說，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