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押入大牢
第164章押入大牢
第164章押入大牢
“皇後娘娘,您不能進去啊......”金鑾殿外的侍衛跟太監如臨大敵地看着眼前的章如雅。
上次闖金鑾殿的,是當時還是貴妃的宋婉儀。
章如雅在景仁宮得知自己的父親被宋婉儀誅殺在金鑾殿,當即都顧不得換衣服,匆忙披了件外袍就過來了。
“讓本宮進去!”章如雅低吼道,見阻攔她的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她直接上前抽出了侍衛的佩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朝着金鑾殿大聲吼道,“臣妾父親乃是盛雍的鞏固之臣,如今在金鑾殿上被逆賊所殺,若陛下不誅殺逆賊,臣妾今日隨父而去,就讓我們父女的血來喚醒陛下,辨忠奸!!!”
金鑾殿大門口的侍衛見章如雅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當即也不敢再強加阻攔,讓出了一條路。
章如雅提着侍衛的佩刀進入了金鑾殿,她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中央章楠的屍體,不由發出一聲悲鳴,“父親!!!”
隨後徑直提着佩刀朝着宋婉儀沖了過去,雙目赤紅,“賤人!受死!”
只是很可惜,還未衝出幾步,就被徐聞和跟楚知桁二人給合力攔了下來。
宋婉儀跪在原地,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想學她大殿上殺人,那得跟她一樣速度快才行。
拿個刀想砍死她,實屬是自不量力了。
“放肆!”沈懷謙皺着眉頭呵斥道,“皇后當金鑾殿是什麼地方,說闖就闖,如今還持刀傷人,成何體統!”
章如雅被搶走了刀,無力地軟倒在了地上,“陛下偏心未免也太過明顯,父親是如何死在金鑾殿上的?”
說著,她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周圍的文官武將,怒斥道,“平日裏父親待你們不薄,全是一些酒囊飯袋,竟然眼睜睜看着父親被人殺死,如今竟無一人敢出來說話!”
被章如雅指到的人,大多是章楠一派的官員,他們都默默低下了頭。
就宋大人手中的那火銃,恐怕就只有神仙才能從她手底下救到人。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那章相腦瓜子都開花了,定是無救了。
章相一倒,說不準那宋大人下一步要針對的對象便是他們,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哪裏還敢站出來為昔日舊主說話。
只能明哲保身。
“皇后,這裏是金鑾殿,容不得你放肆。”沈懷謙的語氣中透着一絲不耐。
現在的場面已經夠亂了。
“陛下!”章如雅一臉悲涼地仰視着坐在龍椅上的沈懷謙,“臣妾是你的髮妻啊,躺在地上的,是您的岳父啊!”
她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您不發落殺死臣妾父親的兇手,反而指責臣妾放肆?這金鑾殿上,還有比她宋婉儀更放肆的人嗎!?”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宋婉儀站起身來,抖了抖有些發軟的膝蓋,“什麼叫兇手?”
“本官這是在試驗武器,章相深明大義,願意為了盛雍犧牲,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試驗本官新研發的武器,皇後娘娘應該為章相高興才是。”
章如雅看着當著自己父親屍體的面,還能舌燦蓮花的宋婉儀,氣極生笑,“宋大人逞口舌之利的本事,本宮早就見識過了。”
“可如今朗朗乾坤,文武百官俱在,任你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殺人兇手的事實!”
章如雅說罷,轉身面對着沈懷謙,跪到了地上,“請陛下,請各位大人,嚴懲殺人兇手,慰父親在天之靈。”
“否則,本宮今日即便是血濺金鑾殿,也要為本宮的父親討個說法。”
在場的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沉默。
沒有誰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
沈懷謙揉了揉眉心,不知如何收場。
“陛下,皇後娘娘說得沒錯,微臣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也的確是造成了章相身死,微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絕無二話。”宋婉儀也跟着跪了下來。
她今日既然敢在金鑾殿上動手,那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金鑾殿上殺人,殺的還是一國之相,她這個兇手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她想得十分明白。
只不過跟付出的代價相比,她更想讓章楠死。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做了,如今也坦然面對自己將要付出的代價。
宋婉儀跪得筆直,坦坦蕩蕩地直視着龍椅上的沈懷謙。
沈懷謙碰到她的目光,微微怔愣了一下。
“既如此,來人,革去宋尚書的烏紗帽,押入刑部大牢。”
宋婉儀將手裏的火銃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地板上,泰然自若地等着侍衛來將她押走。
但章如雅對這個處理結果並不滿意。
“陛下,只是押入大牢而已嘛?”
“宋尚書今日雖然在金鑾殿上行兇,但她又為我盛雍研發出強力的新武器,之前的貢獻朕與百官也是看在眼中。”
“宋尚書如何定罪,還需朕與百官仔細商榷之後才能決定。皇后,你僭越了。”沈懷謙的眸子飽含警告。
“來人,將皇后帶回景仁宮,無召不得踏出景仁宮一步。”
章如雅和宋婉儀是一起被帶出金鑾殿的,宋婉儀還示威似的朝她挑了挑眉毛。
父女倆,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她的命,如今父親已經被她解決了,剩下的這個女兒,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宋婉儀挑釁的眼神讓章如雅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章如雅的反應成功的取悅了宋婉儀,弱小就要被人騎在臉上欺辱,這就是她努力做一個強大的人的原因。
章如雅跟宋婉儀兩人被帶出去之後,朝堂上立刻就分成了兩派。
一派以楚相為首,提倡從輕發落,因為盛雍不可以失去宋婉儀這個人才。
另一派是以御史為首,認為宋婉儀今日所作所為,不僅僅只是違反朝綱,更是在挑釁皇權,挑釁所有人。
若人人都學她的話,以後在朝堂上,誰還敢大聲說話了?
兩方人馬持着不同的意見,你來我往,愣是將今天的早朝變成了一場的辯論賽。
一直爭辯到了正午十分,兩邊的人都已經臉紅脖子粗了,都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