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孩子是他的

184 孩子是他的

其實光是裙子髒了點兒,倒也沒什麼。

主要是鄭青春的情緒不太好,陳荒唐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家冷冷清清的獃著去胡思亂想,或者再讓鄭母為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擔心。

商場的隔壁就有酒店,陳荒唐一手拉着鄭青春的胳膊,一手環住她的腰,連飯都沒有心思吃完就離開了。

“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回家,我要回家??????”

鄭青春被陳荒唐扶着,來到了酒店的門口。

雖然酒精度數不高,但鄭青春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嘴裏不停的重複着讓陳荒唐送她回家這句話。

“青春你冷靜點兒,帶你來這裏我並不是想要把你怎麼樣,我只是擔心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地送你回去。”

可鄭青春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去,一個勁兒的鬧着要回家。

見她實在是鬧得太引人注目了,陳荒唐只好就毫無商量的樣子,直接將她扛在肩膀里,往酒店裏頭走去。

鄭青春其實也沒醉的特別厲害,腦子基本上還是清醒着的。

“陳荒唐你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你快放開我,放我下來?????”

鄭青春眼見自己是實在沒有力氣,與之抗衡了,只能圖個嘴上舒坦,胡亂的叫嚷着。

可無論她說的有多難聽,叫的聲音有多大,陳荒唐依然不為所動,扛着她辦理了住房卡。

眼見着今晚就要和他在酒店共同度過了,鄭青春心裏卻總是剛才他說的那句,李菲還不能接納她。

乾脆趁還沒有進房間之間,心一橫,手腳並用的胡亂揮舞起來。

許是鄭青春的膝蓋正好砸中了陳荒唐的肚子,他立馬疼倒抽了一口冷氣,停在原地站了片刻。

鄭青春能感覺到,他因疼痛,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後退了幾步,即便是這樣,但他依然沒有鬆開她的打算。

可是他真的不疼嗎?鄭青春都替他疼的慌。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就往下流,滴在了陳荒唐的脖子裏。

就這樣,陳荒唐鬆開了她,可是眼下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酒店的房間裏。

陳荒唐剛一將她放在床上,她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陳荒唐當然不讓,他一個反手,正好抓住了鄭青春的胳膊。

輕輕一拉,鄭青春整個人以陳荒唐為中軸線,在地上畫了一個半圓,最後整個人還是重重的摔進了床里,床太軟了,又來來回回的彈了好幾次,才作罷。

“青春,你冷靜點兒,我都是為了你好。現在太晚了,你這樣醉着回去,會嚇到媽和姥爺的。”

許是因為鄭青春哭的越來越厲害,陳荒唐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為她擦起了眼淚。

“青春,你知道的,你和李菲對我來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李菲吧?”

還不等陳荒唐把話說完,鄭青春置氣似得,截斷了他的話。

一直以來陳荒唐都知道,鄭青春為了他荒廢了整個青春年華,而辜負她,傷害她,不信任她的都是自己,他也很難過,最後所有的思緒都只能是化作一聲悲涼的嘆息。

“先去洗洗睡吧,衣服脫下來我讓酒店拿去洗洗,天亮我就送你回家。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鄭青春又覺得聽他這麼一說,內心裏突然間特別悲涼。

常言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現在連自己碰都不想碰了,難道都是因為李菲,因為他那個親妹妹。

酒店的浴室里,鄭青春用花灑將自己從頭頂澆到腳趾,讓自己全身都掩蓋在一片霧蒙蒙的煙霧之中。

站在蓬蓬頭下,她越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可此刻滿腦子裏卻全都是陳荒唐的影子。

他說,李菲很介意鄭青春做她的嫂子。

他還說,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鄭青春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好好的感情,怎麼因為一個親妹妹的出現而說變就變了呢。

她究竟是哪裏惹到了李菲,難道就因為她知道李菲之前過的並不好,在別人的家裏做保姆,所以她現在才想要針對自己的嗎?

好像也沒這個必要吧,都是成年人了,當年見她的時候,她不是挺樂觀的嗎?

難道說陳荒唐其實真真在意的,是鄭青春莫名其妙失去的那個孩子。

不一會功夫,她洗完了。

從浴室里出來,她仰着脖子,眼角酸澀,頭暈腦脹,氧氣嚴重缺乏的樣子。

裹着浴巾,鄭青春光着腳就出去了房間裏。

陳荒唐這時候就坐在床上的另一邊,正依靠着床頭抽着煙,煙頭上的華光忽明忽暗,明明滅滅。

她毫無顧忌的拉開這雙人床里唯一的被子,將它緊緊裹在裹在自己身上。

鄭青春起初企圖假裝看不見陳荒唐,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蜷縮在被子裏的身體漸漸冷的瑟瑟發抖。

陳荒唐距離她那麼近,很快就發現了。

雖然他挺生氣的,但仍然心疼的說,“不能喝酒,幹嘛非逼着自己喝,你難道不知道喝酒誤事這個道理嗎,我不許你以後再這樣糟蹋自己。”

說著,他不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被子上面,還找到房間的空調開關,把空調的溫度調到了制熱檔。

說實話,大熱天的,還開着空調,挺奇葩的。

但奇怪的是,鄭青春不但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冷的連牙齒都跟着打起了架來。

陳荒唐將煙熄滅,鄒了鄒眉頭,開始一點一點的脫自己的襯衫,那修長的手指,動作麻利極了。

鄭青春轉過身來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好脫的就只剩下底褲了。

“你要幹什麼?”

她盯着陳荒唐看,臉上的顏色因為酒精的作用顯得紅彤彤的,不自覺的渾身開始燥熱了起來。

他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迅速掀開了鄭青春裹在身上的被子,不顧她的反抗,鑽進了她的被窩裏。

“你覺得呢?”

他威脅似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已經強勢的壓在了鄭青春的身體上。

與她四目相對的同時,他將自己的兩隻手撐在了鄭青春的兩個耳朵旁。

他此刻的眼神看起來既專註,又心疼。

兩個人距離那麼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鄭青春先是緊張的呆住了幾秒,心想,他不是說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嗎?

等她一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圖謀不軌的時候,就四肢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起來。

可陳荒唐是男人啊,他四肢結實而健壯,鄭青春一個弱女子,幾十斤的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陳荒唐很輕易的就將她的兩隻胳膊,用一隻大掌緊緊控制在她自己的頭頂。

而另一隻手,則配合著一條腿,將鄭青春的兩條腿死死按在身下。

“陳荒唐你幹什麼?”

鄭青春急了,怒目瞪着他看。

眼見着自己的力氣無法施展,整個人被他控制的結結實實,心裏就欲哭無淚。

可還沒等她再罵出別的難聽話的時候,陳荒唐的舌頭已近靈巧的鑽進了鄭青春的嘴巴,開始肆無忌憚地攪拌了起來。

鄭青春氣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伸手想推開他,可是又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力的樣子。

既然怎麼樣子都沒有辦法推開他,鄭青春最後還是選擇死心一樣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兩人之間,單從力量上來講,是相差懸殊的。

即便是鄭青春想躲,只要陳荒唐想做,照樣可以用強的。

更何況鄭青春從心裏,壓根就沒想過要躲。

那一霎那,心裏滋生出來的的期待和厭惡,正在矛盾里相互拉扯。

時間就像緊繃著的皮筋,既緊張又緩慢。

最後的最後,是鄭青春在最後關頭,狠狠地咬住了陳荒唐的舌頭,逼得他不得不鬆開自己。

陳荒唐沉默的坐直了身子,大口喘着氣,眼神里有些迷茫地打量了鄭青春一會兒。

“現在好點兒了嗎,是不是沒那麼冷了。”

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是,鄭青春全身溫度漸漸回升,甚至就剛才那一會會竟然都緊張的出了汗。

她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身體,往邊上挪了挪,和陳荒唐赤裸的上半身拉開一些距離。

過了好長時間以後,一直沉默着的陳荒唐突然開了口,“青春,還記的上次你在醫院裏說,你喝醉過一次,但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那晚酒店裏和你有過親密關係的人,是我。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因為我的一時大意,沒來的及告訴你,就害的我們的孩子與我天各一方。”

鄭青春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瞬間停止了一樣,此時她不但不冷了,全身的怒火都將要噴涌而出似的。

“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說,那個孩子是他的。

提高了聲調,鄭青春再問了一次。

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那時的陳荒唐不是在醫院嗎,更何況當時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酒吧喝醉了,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

“對不起??????”

陳荒唐長長的嘆了口氣,一幅極度自責的樣子。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兩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沉默代替了所有。

很長一段時間后,陳荒唐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鄭青春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不是,我在生我自己的氣,那天我要是不和你生氣,就不會去喝酒,不喝酒就不會醉,不喝醉就不會不知道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孩子可能也就不會走的那麼無辜。”

周圍的空氣挺壓抑的,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陳荒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手環在鄭青春的脖子後面,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鄭青春一度很自責,可是現在光自責有什麼用,酒喝了,覺睡了,她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陳荒唐嘆了口氣,又吻了吻鄭青春冰冷的額頭。

“睡吧,看到你這樣,我又開始覺得自己跟過去一樣,是個十惡不赦的混球了。”

鄭青春不敢開口說話,就那麼靜靜的被他抱在懷裏。

這一整夜,鄭青春都無心睡眠,眼睛直溜溜的望着天花板,發著呆,直到天亮。

因為,她現在開始反悔了,起碼她和陳荒唐曾今都有過兩個孩子了,卻一個也都沒能留的住,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天亮,陳荒唐醒來,看着自己懷中貓着的眼珠子瞪得滾圓的鄭青春。

“你是一直都醒着,還是壓根就沒睡?”

這話問的,翻來覆去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鄭青春揉了揉眼睛,從床里爬起來,猶豫地說,“荒唐,孩子??????真不是我故意流掉的。”

陳荒唐愛憐的撫了撫鄭青春的頭髮,將下巴按在她的頭頂上。

“好,我相信你,這一定是老天在懲罰我了。但是他這次一定是老眼昏花,找錯了對象,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找到他對他說,老天爺,所有的報應都對着我來就好,我只想我愛的人好好的就夠了。”

鄭青春重重的點了點頭,淚中帶笑。

??????

數天以後的一個中午,監獄那邊傳來了消息,說鄭夢琪主動找預警幫忙,想要在下一次探監的時間,見一見鄭青春。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鄭青春不由的心裏感嘆,真是千年的鐵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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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青春,未曾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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