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秀恩愛
他在她的面前坐穩。
她專心看着周傑帶給自己的書。
“不想說點兒什麼嗎?”他問。
“我無話可說。”她答。
本以為他會來關心關心自己,可是他質問自己的態度讓她自然而然的無力再迎合。
他生氣,他抓狂,他起身抓起她的手,疼痛迫使她將手裏的書放下,憤怒的看着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
“姐夫,請您放尊重些,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再讓別人的風言風語傳到了姐姐耳朵里??????”
她還未說出的話,言簡意賅的是想要拿倫理關係羞辱自己,這已經讓陳荒唐心裏很是受傷了。
他被她的話嗆得氣不打一處來,她居然理直氣壯的頂撞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絲毫還擊之力,尤其是聽到了那聲“姐夫”。
“尊重,你也配。”
“你”。
“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一聲,因為你的行為,我損失了一套房子,這筆賬該要怎麼算!”
他的話讓鄭青春心裏有些恨恨的難受,看樣子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連一套房子都比不上,也對,出事兒這麼久,除了第一天陪着鄭秀雲來過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這麼想來他卻實是對自己無情無義到了極致。
鄭青春雙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她逼迫自己不能哭,更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
“你想要怎麼算?”
她咬着牙才努力保持住了自己的氣魄,不卑不亢的反問道。因為不論自己這輩子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賠的起那套房子。
“要麼現在就還錢,要麼做我的情人直到你還清那筆帳為止。”
“你卑鄙,下流,無恥。”
“我卑鄙,我下流,我無恥,那我就無恥給你看好了!”
說著男人便伸手將房間的門反鎖上,在醫院的病床上狠狠的要了她。
他一點兒也不反感這是在醫院,她甚至還穿着病號服。
不論是在什麼地方,什麼環境裏,只要看見身下的女人那張讓自己恨的牙痒痒的臉上浮現出因為自己才會痛苦無比的表情,他就變得很是興奮,那種滿足感在鄭夢琪那裏是不曾有過的。
周傑買了青春最喜歡的提拉米蘇回來的時候,只看到眼神漠然的鄭青春狠狠將自己的衣服抓的緊緊的樣子,臉上一副受傷的表情。
“我去找那個混蛋,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周傑風風火火的閃出了病房,出現在陳荒唐將要啟動的車子面前。
“你給我下來。”他近乎咆哮的怒吼,青春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悲傷,只一眼他便覺得自己的心肝痛的要死。
陳荒唐鬆了松領帶,有些不耐煩。明明就是自己和鄭青春之間的事情,何時和他周傑有關係了,但他不想和他吵。
從剛才和鄭青春的親密接觸里他就感覺到了,她那個地方很濕潤,看樣子好久沒有被男人滋潤過了,數了數時間,還是自己出差前一晚趁鄭夢琪睡着以後偷偷的有過一次。
女人和男人一樣,也是一種高級動物,做愛就和吃飯一個道理,男人女人都需要,只不過女人就比較含蓄一些。
他還在懷戀鄭青春的滋味,臉上掛着滿足的微笑,看着小丑一般的周傑便更加不想理會。
車子往後一個倒退,然後順利的饒開周傑走了。
周傑站在原地心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挫敗感。
鄭夢琪穿着性感的情趣內衣,在鏡子面前排練了很多遍,可愛的,風情萬種的,嬌羞嫵媚的,最後又不得不一一放棄。
這些款式勾引一般的男人指定是綽綽有餘,但陳荒唐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可是自己心心戀戀守了好幾年的優質黃金男,更何況馬上就要和自己結婚了,我還是矜持一點兒的好,他之所以喜歡鄭青春不就是看上她足夠保守嗎。
10點,11點,12點。
往常這個時間荒唐早應該回家才對。
鄭夢琪左右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男人。
“寶貝,我今晚加班就不回家住了,你早點兒休息吧,乖~”
男人的口吻很平淡,也很溫暖,這在鄭夢琪眼裏就是天大的幸福。
她決定自己要做一個賢妻良母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優質女人,就必須要有上得了廳堂守的了空房的準備。
這一夜陳荒唐確實在公司,但不是為了公事。
他只是對於鄭夢琪的示好有些疲於應對,他此刻寧願在公司的沙發里將就,也不想看鄭夢琪處處小心的刻意示好,他甚至開始懷戀鄭青春總是默默守護自己時候的畫面。
她的倔強,她的眼淚,她的冷漠,她的冷淡,此時此刻都成了他懷戀的對象。
鄭夢琪和鄭青春就是相反的兩個個性,一個溫柔,善良知書達理。而另一個野蠻,無理取鬧,愛裝無辜還總是愛闖禍。
病床上的鄭青春心裏極度迷茫,她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即便自己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既然陳荒唐說了就一定做得到,可這些她又萬萬不能同別人講。
天一亮,陳荒唐便驅車前往醫院,因為他的心裏始終放不下醫院裏的鄭青春。
買了她喜歡的豆漿和麵包準備往病房裏去的時候,卻遇到了趕來醫院上班的鄭夢琪。
她一臉興奮的奪過男人手中的東西,對着那張讓人着迷的臉親了好幾下才肯罷休。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陳荒唐破天荒的頭一遭想起來給自己買早點。
不過她好像高興的有些早了,她忘了豆漿那種粗造的味道是鄭青春喜歡的,只因為是陳荒唐買的,所以她什麼都不介意,什麼都好喜歡。
陳荒唐有些尷尬,但當著夢琪那麼多同事的面兒,只好上演了一把溫情戲碼讓鄭夢琪過足了癮。
鄭青春買完早點從醫院大門口經過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她的心裏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傷了,因為已經無處可傷。
“姐姐,姐夫好生恩愛。”握着僅有的尊嚴,鄭青春又不得不跟自己的姐姐問好。
聽到鄭青春清晰的叫了男人一聲姐夫,鄭夢琪心裏居然有些膈應。
之前這個女人不是又哭又鬧的和自己爭搶嗎,怎的一場大火讓她終於長了記性,反正她有點兒不信。
“夢琪,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
男人黑着臉,從鄭青春的面前經過的時候他故意將她手裏的早餐撞翻在地。
“呀,妹妹不好意思,要不姐夫給你再買一份。”於是拉着鄭青春的胳膊便強行將她帶離了鄭夢琪的視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朝他怒吼。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的好吧?”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