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四大支柱,應邀赴會

第34章 四大支柱,應邀赴會

第34章四大支柱,應邀赴會

傍晚。

天際火燒雲分外美麗,瞳日躲在遠山後,半遮半掩,似少女嬌羞紅了臉頰。

鄉間石道上,孟輕舟拉着比他矮一個頭的孟安安,推開青瓦小築門戶。

廚房上炊煙裊裊。

東方琉璃一如既往,身穿素白衣裙,端着兩盤菜,見到與孟輕舟一起回來的孟安安,輕笑道:

“回來啦,洗手吃飯吧。”

席間。

孟安安顯得極為活潑。

她很聰明,知道這次劫難熬過去,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太大的危機。

曜日神君在村裡村外溜達一大圈,又施展神通,跑去荒域逛一遭,許多故人都見到了,唯獨不見小和尚身影,便匆匆趕回來,汪汪叫喚起來。

“午蝶,大黃在吵鬧什麼呢?”孟輕舟問道。

午蝶精通靈魂一道,能夠解讀許多種族的語言,其中就包括曜日神君的狗語。

“曜日神君問小和尚在哪兒。”午蝶如實稟報。

聞言。

孟輕舟夾菜動作微微一頓,面色不改的說道:“小和尚在閉關悟道,別去打擾他。”

曜日神君滿臉不信。

它趁着間隙偷溜出去,四處打探小和尚消息,最後它得知事情真相,默默回到今朝村,變得沉默低落。

它實在想不通。

小和尚那麼自私自利、頑皮搗蛋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禪道聖子,為何能做出這種事。

...

夜幕降臨。

孟安安在娘親陪伴下進入夢鄉,懷裏抱着帝君布娃娃。

繁星閃耀,庭院涼亭。

孟輕舟負手而立,好似在望蒼月,隨風吹起鬢角髮絲,神情恬淡。

篤篤...

院門被敲響。

曜日神君尾巴上綁着一根線,連接着門栓,尾巴一抬,院門直接被打開。

“見過帝君,冀象這廂有禮了。”李冀象站在門外,噙着笑容。

孟輕舟淡然道:

“有事?”

李冀象保持鞠躬行禮姿態,道:“煩請帝君與我走一趟,有人想見一見你。”

“我若是不去,會如何?”孟輕舟反問。

李冀象腦袋埋向地面,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純真的笑意:

“黛鳶死,琉璃出。”

“天道脫困解封,女帝登基稱皇。”

“我想,這不是帝君願意見到的結局。”

聞言,孟輕舟微微頷首,道:“好吧,我去知會一聲。”

的確。

無論是天道脫困,還是女帝登基。

都不是他願意見到的局面。

李冀象逐漸挺直腰桿,笑道:“帝君請便。”

“媳婦,我出門一趟,李家幼子請我為李夜老祖收殮,今晚不回來住了。”孟輕舟傳音給東方琉璃。

側房內。

東方琉璃臉上洋溢着母愛的柔和,收到傳音,不疑有他,直接同意下來:“去吧,替我為李夜上柱香。”

“另外...”

“早些回家,不然明天早上安安見不到爹爹,又該吵鬧了。”

做完這些。

孟輕舟扭頭,以空洞深邃眸子緊盯着李冀象,道:“帶路吧。”

...

...

今朝村鄉間小道上。

偶爾有人走過。

斷崖提着銅鑼敲打,充當更夫,大聲呼喊:“夜半熄燈,小心火燭...”

忽地。

斷崖迎面走來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停住腳步,拱手道:“斷崖見過帝君。”

“不知帝君深夜出行,所為何事,若有麻煩,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說話間,斷崖看一眼笑容可掬的李冀象,微不可察蹙眉,眸光中帶着考究。

心裏暗暗想道:

“奇怪。”

“這小傢伙...命途發生嚴重偏移,像是人為干預。”

孟輕舟擺擺手,淡然道:

“不必,為李夜老祖收殮,應當我親自處理。”

斷崖頷首,讓開道路,望着二人漸行漸遠。

他沒有多想。

如今盛世將至,大敵基本剷除乾淨,哪還有危機。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一行人,沿街灑紙錢,四位村民抬着一副棺材,無聲無息走向村口。

斷崖眨眨眼,疑惑問道:“這是...?”

最前方一名村民,手裏捧着一幅畫像,努努嘴示意:“李夜老祖隕落,蘇劍主已經將他屍身送往天州,棺材裏面是李夜老祖生前遺產,準備送往天州,隨同一起下葬。”

此言一出。

斷崖瞳孔驟然收縮,額頭滲出細密冷汗,喉嚨乾澀,望着李夜的畫像,一時愣在原地。

送行隊伍擦着他的身側繼續往前走。

“等等!”斷崖喝道。

送行隊伍停住,一些李家族人紛紛回頭,茫然不解望着前者。

“有事嗎?”有人問道。

斷崖牽起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打個哈哈,道:

“帝君吩咐過,大晉皇朝剛渡過一場史無前例的劫難,正值國慶時刻,任何白事喪葬活動,都需要暫停,你們先把棺槨抬回去。”

“切記不可聲張,任何人問起來,都不要說!”

送行隊伍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多謝提醒,那就過段時間再為李夜老祖送行。”

“回去吧。”斷崖心神俱疲,隨手揮揮。

待送行隊伍沿途返回。

斷崖回頭望着街道盡頭,那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先擎天,再天衢。”

“兩場清算只是開胃菜...”

“最後的終局,竟是為您一人準備的嗎。”

斷崖掐指推演,不足三秒,忽然噴出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來。

“無法推演,就連一角片段都不能窺探。”

“敵人究竟是誰?”

斷崖喃喃自語:

“李冀象...青鸞始祖核心道則。”

“等等...”

“難道是皇庭四支柱!?”

斷崖手腳戰慄,冷汗簌簌,越想越是覺得恐怖。

那些本該死去的人,難不成又活過來了!?

他躊躇不前,不知該怎麼做。

“是幫着帝君隱瞞,還是將這件事告訴女帝?”斷崖緊鎖眉頭。

最終。

他深深嘆息:“帝君既然不願說,就證明這場終局,其他人無法干涉,說出去也只會平添煩惱。”

“罷了。”

...

...

帝京城外。

兩道身影走在寬敞的京畿道上,相互保持緘默。

不知過去多久。

孟輕舟冷不丁問道:“現在的你,是李冀象,還是青鸞始祖?”

李冀象絲毫沒有驚訝情緒,淡然笑道:

“兩者兼存。”

“從始至終,我都是李冀象,也是青鸞始祖。”

“觀帝君神色,像是早有預料,敢問何時發現的?”

孟輕舟表情平靜如水,不假思索道:

“天道復蘇那一刻。”

言外之意便是,那些死去萬載的老傢伙們,都能以假死欺瞞天道。

身為人皇時代的支柱們,豈能如此潦草落幕。

“帝君智慧令人欽佩。”李冀象收斂笑意,變得古井無波,眼裏充斥着滄桑。

孟輕舟輕輕一笑,道:

“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等候在前路的,是剩下三支柱嗎?”

李冀象說道:“還請帝君稍安勿躁,待會,你就知道了。”

聞言,孟輕舟不再說話,似是想到什麼,啞然失笑。

遙想四姓家族這些年來苦苦支撐。

四姓家主基本上都死乾淨了,只剩下一個李黛鳶,不過她的結局多半也不會美好。

而他們的始祖,卻依舊安然無恙苟活着。

讓四姓家族族人知道了,不知會有何種感想。

這世界當真無趣。

二人走到荒域邊境,乘舟游泛,繼續前往天州。

無盡海域中,一葉扁舟疾馳在海面上,海底各種龐大生物紛紛潛入深海,它們能感知到,海面上有兩尊可怕的生靈。

向來洶湧,充滿危機的海域,此刻都變得異常平靜。

無風也無浪。

李冀象唏噓道:

“天州與荒域中間的無盡海域,曾是我與另外三兄弟征戰的地方,終結神魔的戰爭,就在此地。”

“那一戰委實慘烈,不止有眾神,還有萬族餘孽、神明後裔等等,足足四五十位天衢混戰,把天地都打分裂了,形成現如今的荒域與天州。”

孟輕舟略顯驚訝:

“四五十位天衢?據我所知,人皇時代只有區區十位天衢,你們十位對抗三十多位,最後還打贏了?”

李冀象小臉上揚起驕傲神情,自鳴得意道:

“當然!”

“人皇和帝后神威無敵,以一打十!皇庭四支柱也都有以一當十的能力,想輸都難啊。”

“遙想那段時期的崢嶸歲月,真是令人懷念。”

說到這裏。

李冀象忽然低落下來,嘆道:

“可惜...”

“後來我們才發現,人族之所以能興盛,不是靠我們如何勇猛,而是...”

“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孟輕舟好奇追問:“何意?”

李冀象苦澀一笑:

“簡單來說就是,眾神時代變得畸形扭曲,祂們愈發膨脹,鼎盛時期的眾神,足足有一千多位天衢!逐漸變為遠古天庭模樣。”

“當道路走到盡頭,再也無法寸進,眾神就把目光鎖定在「唯一性」上面,最後惹惱了天道,親自下場將其毀滅。”

“一千多位巔峰神祇,只被留下四位。”

“隨即,天道準備扶持人族,過程也很順利,只不過這次天道學聰明了,不再肆無忌憚把權柄下發,而是凝聚出一個名為「人皇權柄」的東西,相當於升級版本的眾神權能。”

“這玩意既是榮耀也是恥辱和枷鎖。”

“選定一個最強者,將他變成奴隸,那麼剩下那批人族,再能搞事情,也掀不起風浪了,你說厲不厲害,高不高明?”

孟輕舟驚訝不已,喃喃自語道:

“農場主和奴隸制么,的確厲害啊。”

難怪人皇想反天,其中理由,不光是為「帝后」復仇,更多的恐怕是想掀翻天道統治,親手扯斷這枷鎖。

也替整個人族扯斷枷鎖。

“所以人皇才決定征天,發現打不過,就拉着天道玉石俱焚,以死換傷,迫使天道陷入沉睡,留給人族發展的時間?”孟輕舟問道。

李冀象頷首:“你又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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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贅婿,老婆竟是當朝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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