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夢回遠古，神魔天庭
第39章夢回遠古，神魔天庭
南天門廢墟中，蔓延攀爬出一根根透明帶有斑點的醜陋觸手，足有上萬根，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麻。
觸手圍繞着黑袍青年，將其死死纏繞捆綁，一顆碩大無朋，堪比星辰的肉瘤撕裂空間，從裏面鑽出來，肉瘤上生長無數瞳眸，各色各異，有猩紅魔瞳，有慈悲善目，有暴戾殺眼，有漠然冷眸...
每顆眼球下方都有一張嘴巴，呈環形嘴巴裏面分佈着鋸齒的獠牙。
尋常修士光是看一眼精神識海都有受到重創，普通人類只消觀摩一番這個東西的畫像，都要崩潰，變成痴痴傻傻的瘋子。
高緯不可直視！
直視神魔，等同螻蟻挑釁巨龍！
祂便是開天時代三千大道神魔之一的「狩道」，古籍中沒有留下祂的隻言片語，只是在祂出現那一刻，孟輕舟腦海里自動浮現這些信息，是時空長河曾經記錄下的過往。
——【狩道：顧名思義，狩獵諸天大道，以吞噬道則為生，任何大道都是祂的食物！乃至於，凶獸饕餮都僅僅傳承祂的一絲血脈，才被賦予神獸之名。】
就在那些觸手纏繞住孟輕舟時候。
他能清晰感覺到，透明觸手上那些斑點，猶如吸盤似的，粘合在他皮膚上，貪婪吞噬着什麼...
與此同時，肉瘤上那些嘴巴也在咀嚼，其實嘴巴里空無一物，卻在大快朵頤，無數隻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像是非常享受。
“三千神魔早已隕落殆盡，現在這些，不過是假象，證道天劫創造出的傀儡，為何「狩道」能吞噬我的道則？”
“等會...”
“時空大道號稱禁忌一道，這玩意居然沒被撐死？！”
孟輕舟被嚇一跳，頓時失去觀察「狩道」的心思，心念一動，就要喚醒蟬鳴劍，將這頭孽畜斬殺。
忽然。
狩道停止吞噬，好像只是耐不住美食誘惑，趁着頂頭上司沒注意，偷摸淺嘗輒止，便拖着孟輕舟往天庭深處而去。
察覺境況，方才懸浮起來的蟬鳴劍，立刻又沉寂下去。
“也好，讓我見識一下，所謂凌霄寶殿裏是誰來審判我。”
孟輕舟不再掙扎，任由「狩道」將他拖拽至天庭深處。
走過三十六重天，抵達最高天，天庭至高中樞——凌霄寶殿！
沿途兩側，分佈着許多神魔，在虎視眈眈注視着孟輕舟。
時空大道修行者，哪怕在開天時代也未出現過，三千大道神魔沒有一個涉及時空，有時間神魔、空間神魔，卻無時空神魔。
...
...
凌霄寶殿。
三千神魔中位格最高的一批立於其中，有時間神魔、空間神魔、劍道神魔、死寂神魔、創生神魔、戰爭神魔等等...
唯一至高寶座上，只有一顆染血眼球，看起來像是人類的眼球，孤零零放在座椅上！
主宰天庭三千大道神魔的至高，竟是一顆眼球！！
孟輕舟憑藉神識領域，一寸寸探查，發現是顆球形，逐步進行臨摹，最後得出結果，令他不禁失神。
“這是誰的眼睛？”
“光是一顆眼球就能統治天庭，那麼眼睛的主人該有多麼強大？！”
寶座上眼球注視着下方，被透明觸手捆綁的身影，虛空生音：
“狩道，你退下吧。”
“來者，你竟是人族生靈，這個時代的人族尚在茹毛飲血，族群數量不過幾千，而你明顯靈智高深，且經歷繁多，為何天庭從未探查到你這號存在。”
“說罷，你來自何方，又是如何證道。”
狩道的透明觸手鬆開孟輕舟，悄無聲息退去。
孟輕舟舒展身體，扭扭手腕，拍拍脖頸，然後淡然道：“裝模作樣給誰看呢，天道意志，證道天劫呢，趕緊給我整出來。”
這一切都是假象，無非是天道意志創造出來的虛假天庭，還擱這兒假惺惺扮演真正的遠古天庭。
可笑。
誰知，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神魔包括寶座上的眼球都寂靜無聲。
足足過去半晌，一尊神魔模擬出人族語言，道：
“天道？”
寶座上眼球，瞳孔變得冰冷：
“混沌宇宙，何來的天道！誰又敢稱天！”
“人族生靈...不對！你不是這個時代的生靈！不存在於過去，不屬於現在...”
“你到底是誰，為何區區人族，能夠走上時空大道！？”
瞬間，無數道氣機鎖定了黑袍青年，其中當屬時間神魔和空間神魔興趣最大。
聞聽此言，再結合當下這些神魔情緒和反應。
孟輕舟愕然獃滯，腦袋一下子陷入宕機狀態，懵懵懂懂的撓撓頭。
沃特發！？
什麼情況啊，這裏怎麼好像真的是遠古天庭啊！？
“冒昧問一下，咱們這裏的眾生修鍊，證道天衢，都需要經歷天庭的考核嗎？”孟輕舟試探性問道。
時間神魔是一片朦朧光團，祂仿照孟輕舟語言，說道：
“當然。”
“天庭佔據大衍四九，擬定一切制度規則，眾生修鍊渡劫，皆是天庭定下標準，證道天衢者，必須登天路、渡劫難，於南天門外三叩首，證道成功則立刻躋身天庭神位，失敗者則入輪迴，重新再來。”
也就是說，這個時代生靈修鍊，都寄託於天庭！修士渡劫，降下多少道天劫，天劫強度標準，都有相應的規矩。
這尼瑪不就是天道嗎！
合著遠古天庭就相當於天道！
時間神魔愈發感興趣起來，道：“你果然不是這個時代的生靈，修鍊到這個境界，居然連最基礎的知識都不知道。”
一時間，所有神魔都死死注視着前者。
未來人族當興！？
天道又是什麼？
為何這個人族對天庭規矩一無所知，難道在未來，天庭覆滅了？！
神魔都不是傻子，相反，祂們佔據混沌宇宙九成九的智慧，瞬間就想到許多問題。
“人族，告訴我，未來究竟是怎樣的。”寶座上眼球詢問道：
“告訴我，天道為何物，未來，天庭是否徹底淪為歷史。”
“只要你說出來，我會賜予你一番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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