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太后:本宮什麼都願意,只要你還朱家江山
第147章太后:本宮什麼都願意,只要你還朱家江山
奉天殿。
因為是陛下萬壽,今天大殿都被特意佈置了一番,非常喜慶。
殿門之上,懸挂着綉有金龍祥雲圖案的華蓋,流光溢彩。殿內,一根根巨大的紅柱上纏繞着紅色的綢緞,隨風輕輕搖曳,絢麗奪目。
地面上鋪設着嶄新的紅毯,柔軟而厚實。御座上,更是用織金綉鳳的錦緞覆蓋,兩旁擺放着象徵權力與威嚴的龍鳳呈祥燭台,燭火搖曳,映照出滿室輝煌。
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寓意吉祥的書畫與綉品,每一幅都蘊含著對陛下萬壽無疆的美好祝願。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特地從各地精選的香料所散發,令人心曠神怡。
高處,一串串精緻的宮燈緩緩垂掛,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
身穿嶄新龍袍的朱祁鎮,在龍椅上坐下。百官整齊劃一的跪拜:“敬祝陛下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內的聲音響過之後,殿外也傳來恭祝聲:“敬祝陛下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來拜壽的,不僅僅是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員,還有各布政使司派來的代表。奉天殿上跪着的幾百人,那都是三品往上的大佬,還有勛貴。殿外的廣場上,還有近千人,他們沒有資格進入大殿。
朱祁鎮緩緩起身,抬眼看去,望着那跪着的所有人,心中豪情頓生。三年前,他還只是一介流民,生死難料。而現在,他是大明的皇帝,萬萬人之上。
他沉浸在回憶中好一會後,這才開口:“平身。”
……
群臣站起來,開始向皇帝祝壽。內閣首輔商輅最先站出來,一拜:“陛下萬壽,說了不收賀禮,臣寫了一幅字,送給陛下。”
說著,他揮揮手,就有兩個太監抬着一個卷着上來,緩緩打開。上面寫着:以銅為鑒,可正衣冠;以古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
朱祁鎮扶額。
朕今天過壽,你特么都不放過朕?還要給朕上眼藥水?“很好,朕會掛在乾清宮,時刻提醒朕。”朱祁鎮微笑道。
接着,是太子少保于謙獻上賀禮,他的賀禮是西洋戰船模型,是最近從一個西洋商人手中購得的。
朱祁鎮看着那些模型,大讚:“這是好東西,於少保,這東西,朕就轉送給工部了。高谷,你們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結合我們的戰船,研究出性能更優越的戰船!要比當年鄭和出海的戰船還要優良。朕以後有大用!”
“遵旨!”工部尚書高谷,也不客氣的接受了。
大臣們一一獻禮祝賀陛下萬壽,不過都不是金銀那些貴重用品,比如筆墨字帖什麼的。吏部尚書李賢站出來,稟奏:“大家的獻完禮了,該輪到河道衙門獻禮了,河道總督王淶他人沒來,禮卻到了,還是二十箱,震動了京師九門。陛下,臣等都想知道是什麼。”
“王淶怎麼不親自來?他現在排場大啊。”成國公哼道,“河道就是有錢!”
成國公這是在譏諷,誰都知道皇帝給了河道五百萬兩銀子。
朱祁鎮微微含笑,揮手:“抬上來吧!”
河道衙門的人,把那二十幾箱東西抬了上來,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又瘦又黑,但是精神奕奕,拜道:“陛下萬壽,河道衙門進獻的是天下長河沙盤圖!”
眾人聽了,大驚。朱祁鎮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道:“這可不容易啊。”
“這是河道兄弟們踏遍山河后,做出來的,請陛下准臣把沙盤擺出來。”年輕人一拜。
“你是?”朱祁鎮問。
“微臣王昊,在河道任河庫。”年輕人再拜。
朱祁鎮想起來了,抬了抬手:“王淶的兒子是吧?你本是可以去做知府的,後來自請去河道風水日晒。”
王昊攤攤手:“做兒子的,沒辦法啊。我爹身體不好,我只想在他身旁照看着。”
眾人大笑。王昊領着河道的人,很快就在奉天殿上擺出了天下長河沙盤圖,彎彎延延,饒了整個大殿。
朱祁鎮在沙盤前緩緩走過,雙手輕輕撫過,輕嘆:“這是朕的尺寸河山啊!”
王昊跪下,磕拜:“河道上下不會辜負陛下期盼,也希望陛下把黃河時時刻刻記在心上。陛下要開創盛世,臣等襄助於后,願用畢生之力,讓黃河安瀾。”
“說的好!”朱祁鎮含笑,目光掃過。
他揮了揮手,太監曹吉祥捧着聖旨出來,開始宣:
“朕念天下臣民,皆朕子民,或困於囹圄,或受限於法網,朕心甚憫。今朕萬壽之際,欲示皇恩浩蕩,澤被四海,特詔大赦天下。自詔書頒佈之日起,除謀逆、叛國等大罪不赦外,其餘罪犯,皆得赦免,重歸鄉里,改過自新。望爾等臣民,仰體朕心,共沐皇恩,安居樂業,以副朕望。欽此!”
群臣大驚,皇帝陛下這是大赦天下啊。
……
百官朝賀之後,祈年殿設宴,皇帝與群臣同樂。
宴會還沒有散,英國公卻提早退場,于謙更上去,扶着他走在御道上。寒風呼嘯,英國公回首望,望着那熱鬧的祈年殿。
“陛下如日中天啊。”他嘆息一聲,“大赦天下,他是越來越會了。”
“國公爺,大明也會如日中天。”于謙道。
英國公冷冷哼一聲,甩開于謙的手,問:“于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不能明確表個態?”
“我怎麼想,不重要!”于謙皺眉,“要看朝野上下,還有天下百姓怎麼想。”
英國公大怒:“荒唐!你不覺得現在很荒唐嗎?”
于謙面色平淡,還眨了眨眼:“國公爺,這荒唐還不是你造成的?”
英國公:“!!!”
他氣得大步向前邁,差點栽倒。于謙眼疾手快扶着他,一笑:“你急什麼呀?只要大明蒸蒸日上,就沒大事。再說,時間不還長着嗎?我看你一時半會也不會死,慢慢來。”
“滾!”英國公氣呼呼的走了。
于謙站在寒風中,望着英國那蒼老的背影,輕嘆:“哎,還真是老了,我也老了,老了老了,就懷念從前咯。”
他想起了那次遠征漠北,滿頭白髮的太宗皇帝依然氣勢逼人,年紀輕輕的皇太孫英氣勃勃。
那時候,真是美好!
……
宴會散去,已經是黃昏。
朱祁鎮頭腦有些昏昏的,不過還是來到了坤寧宮。
太后換下了她的鳳袍,換上她喜歡的一襲紫色長裙,秀髮如瀑垂落在細腰間,肌膚的細膩白皙,鳳眉明眸。
“你大赦天下?”太后抬眼問。
“呃,頭腦一熱,就做了。”朱祁鎮攤攤手,“重犯肯定不在赦之列。”
太后眼眸冷冷:“就是收買人心嘛。天下百姓更要贊你是聖君了。你何不向唐太宗那樣,跟死囚也做個約定,放他們回鄉,到時間再回來受死。”
朱祁鎮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確是作秀,給自己立一個聖明仁慈的人設。比起李世民,那還差元了,李世民那才叫會作秀。
“怎麼還惹你生氣了?”他抬眼看向太后。
“我沒有!”太后別過頭去。
她最近心煩意亂,尤其是這偽帝越來越得民心,得朝臣心,她就更煩。
朱祁鎮淡淡道:“我不想跟你吵,不是你叫我來過個家人的生辰嗎?”
太后愣了片刻,緩緩起身,走向後殿,聲音傳來:“你等會兒。”
過了沒多久,她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放到他的面前,道:“吃吧,生辰都是要吃長壽麵的。”
這下,朱祁鎮愣了。他想起前世,自己每次過生日,也是要吃長壽麵的。
太后鬆開一縷髮絲,伸手捋了下,嘴角微微含笑,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泛着些許柔情:“吃啊,沒毒,吃飽了有力氣接着吵。”
朱祁鎮拿起筷子大口吃,咂巴了下嘴,抬頭問:“有醋嗎?”
太后看着他的表情,噗嗤笑出聲。
……
漠北,也失八禿兒,這裏是瓦剌也先的大本營。
跟遙遠的大明京城一樣,這裏也在舉行盛大宴會,因為也先又打了大勝仗。如今在漠北,他就是霸主。
篝火熊熊燃燒,火光衝天,映照着周圍人們的臉龐。火光之下,人們圍成一圈,隨着歡快的節奏,踏着鼓點,開始了熱烈的舞蹈。男子們豪邁地揮舞着手臂,女子們則以輕盈的步伐旋轉。
酒香四溢,人們舉杯共飲。也先坐在篝火旁的高台上,身穿華麗的戰袍,不時舉杯向部下致意,感謝他們的英勇與忠誠。
“大明皇帝逃去了敦煌。”阿剌知院舉着酒杯朝也先道,“大汗,我們或許可以跟關西各部聯盟。”
“跟叛逆聯盟?”伯顏已經喝的面色通紅,“關西各部已經背叛了祖先,我瓦剌勇士絕不與他們聯盟。”他說的也沒錯,關西各部的首領,幾乎都是當年大元貴族後裔。但是,他們投靠了大明,接受了大明皇帝的敕封。
“與他們聯盟,一起南下中原。如此,大明會兩線作戰,有利我們。”阿剌知院朝着也先問,“大汗,你覺得呢?這是個好機會。”
也先的目光一直在下方那些跳舞的人身上,冷哼一聲:“關西七衛,是我草原的恥辱,本汗羞與他們聯盟。況且,他們才多少人馬?不足掛齒。”
阿剌知院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伯顏見大汗拒絕了阿剌知院的提議,十分高興的問:“大汗,我們何時南下?”
也先眼中精芒閃亮,信心十足:“明年開春,大軍南下!這一次,我們的鐵蹄要橫掃中原。”
阿剌知院微微皺眉。
也先南下,就是他留守大本營,這也是他的機會。他心中覺得也先有些過於自信了,以為成了漠北霸主,就天下無敵了?前段時間,他收到諜報,說有一股明軍深入漠北,連戰連捷,猶如入無人之境。他把這個情況稟報給也先,也先竟然絲毫不在意。在也先看來,只不過是明軍探子湊巧罷了。
“孛來。”阿剌知院朝着一個青年招手,“走,去給勇士們敬酒。”
他起身,與孛來走向了下方的人群。兩人敬了一圈酒後,站在一個角落。阿剌知院壓低聲音道:“與那大明偽帝的還能聯絡吧?”
“能!”孛來點頭,“那邊有專門的錦衣衛暗衛對接我們。”
阿剌知院面色如冰,冷冷一笑:“很好!看來,我還是得與那偽帝聯盟。”
孛來卻是面色疑惑:“大人,我們沒能殺了那大明皇帝,還讓他逃去了敦煌。偽帝那邊,肯定不會輕易與我們結盟了。”
“他會的,因為他才是假皇帝。”阿剌知院哼一聲,“只要我能幫他解決麻煩,他會樂意幫我,再說,他巴不得我們瓦剌內亂。”
孛來點頭:“那我明日就去大同,與那邊的錦衣衛暗衛聯絡。”
……
朱祁鎮一早起來,頭還是昏的。
不過,他還是得去上早朝,儘管昨天是生辰,可朝廷沒給他放假。上完早朝,他來到文華殿,和內閣一起,見了六科給事中。
六科給事中的職責是:掌侍從、規諫、補闕、拾遺、稽察六部百司之事。只有七品,但是權力卻大。尤其是執行考成法之後,六科作用就更大了。
在考成法的執行過程中,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屬官員應辦的事情定立期限分別登記在三本賬簿上,其中一本送六科。六科根據賬簿登記的內容,逐月對六部的工作進行檢查,每完成一件就註銷一件,未能按時完成的則必須如實申報,否則將受到論罪處罰。
內閣控制六科、六科督察六部、六部督察地方藩臬等司及撫按官的層層督察機制,形成了一個從朝廷到地方嚴密的考核考績體系。
因為快年末了,六科得對官員有個考核評價。今天,朱祁鎮和內閣,就是來把京官考核的事定一下。
朱祁鎮本不用親身參與,但是,他要了解考成法的各個環節,所以就親自來了。六科給事中見皇帝在,都很緊張。
因為這份考核出來,直接影響到京官的去留。對盡職盡責、治績顯著的官員實施重獎,如賞銀提俸、破格擢升;對不盡職守、不按期完成任務的官員則嚴加懲處,包括住俸、降俸、降級乃至革職為民等。
搞了一上午,還未搞完。內閣首輔商輅一點兒都不累的樣子,跟打了雞血似的,道:“陛下,臣實在沒想到,一個考成法,大大提高了朝廷到地方的辦事效率。新政在考成法的加持下,可以得到更快的推行。陛下,你簡直就是天才!”
朱祁鎮扶額:“行了,別拍馬屁了。有件事,與你們議一議,朕不是大赦天下了嗎?之前抓的那些官員,很多也被赦了。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際,當中有些人還是能用的。”
“陛下聖明。”商輅再拜。
朱祁鎮嘴角含笑。
他提起這個,是有原因的。成國公和郕王都非常狡猾,要對付他們,得用些非常的辦法。他打算啟用之前的刑部尚書俞士悅去查成國公和郕王。石彪之前彙報,最近那俞士悅非常配合。那幾個被抓的成國公的人,都是俞士悅供出來的。
那這個俞士悅,可用啊!
惡人就要用惡人去磨。
……
下午,朱祁鎮回到了乾清宮,他要召見王昊,也就是河道總督王淶的兒子。王淶讓他兒子來獻禮,肯定還有事。
王昊進到乾清宮,明顯很緊張,參拜之後,跪在那,不敢亂動。朱祁鎮笑着抬手:“起來回話。”
“臣就這麼說吧。”王昊低着頭。
“起來!”朱祁鎮無語道,“你這麼說,朕看着也累。”
王昊這才站起來,依舊是低着頭。朱祁鎮笑問:“你爹身體怎麼樣?”
“回陛下,我爹都是老毛病,常年在水裏泡的。”王昊語氣帶着心疼,“郎中看了,老毛病好不了,要他養着,可他哪閑得住?這不,還是會親自下水。”
朱祁鎮皺眉:“你這當兒子的,就不能替你爹?”
王昊沒有那麼緊張了,攤手:“他不放心啊,怕我們弄錯,我是他親手教出來的,還是他兒子,他都不放心,他能放心誰?”
“這個王淶!他不培養新人,以後他老了,怎麼整?”朱祁鎮道。
“陛下,臣是勸不了,要不你寫封信勸他?”王昊說完,感覺自己大膽了,連忙又低下了頭。
朱祁鎮認真點頭:“好,朕寫封信,你帶給他。你這次進京,你爹還有事交代吧?”
王昊猶豫了下,點頭:“是!現在我們河道碰到些問題,那狗日……那些地方衙門不配合啊。還以為我們搶了他們的油水,恨不得吃我們的肉!這修大堤,改河道,都是需要地方衙門配合,有個知府,他送來的料都是廢料,銀子全被他們貪了。我爹氣的吐血,說了要把五百萬兩一個銅板不少的花在河道上的。”
朱祁鎮聽明白了,眼中殺機閃過。
……
靠近年關,摺子終於變少了。
朱祁鎮這天從乾清宮出來,外面雖然冷,但太陽出來了。他立馬回去換上了便服,準備去街上逛逛。
他走在御道上,看到一輛馬車行駛而來,誰這麼大膽子,在宮裏駕馬車?馬車靠近,駕車的竟然是雙喜。
“喲,雙喜,你還會駕車?”朱祁鎮驚訝。
“太后要去寺廟上香,不想大張旗鼓,就奴婢駕車了。”雙喜解釋道。
朱祁鎮一聽,直接跳上馬車,鑽了進去。果然,一襲素雅長裙的太後端坐在那,今天的打扮,有一種嫻靜淡雅的韻味。
太后見他進來,也是一驚:“怎麼是你?”
朱祁鎮攤手:“我經常偷偷溜出宮去的啊。”
太后一個白眼,命雙喜繼續駕車。馬車駛出了皇宮,緩緩行在大街上。忽地,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感覺似乎要與馬車撞上,雙喜一個急轉彎。太后沒坐穩,整個人倒在了朱祁鎮懷中。
朱祁鎮直接把她抱緊了,挑眉:“若微,我抱着你吧。”
太后嬌柔的身軀微微一僵,開始掙扎。這時,雙喜的聲音傳來:“太后,陛下,你們沒事吧?剛剛有幾個錦衣衛橫衝而去,驚着馬了。”
“沒……沒事。”太后連忙道,她怕雙喜進來。
朱祁鎮輕擁着她,欣賞着她白皙柔嫩的肌膚,她這年紀,依舊美的動人,精緻而美麗。太后微微吸了一口氣,平復了情緒,目光定了定,冷道:“可以放開了吧?”
朱祁鎮眉頭揚了揚,目光肆無忌憚的欣賞着她的容顏:“現在是宮外,你是太后,我是個假皇帝,這不犯罪吧?”
“哼,你終於說出這三個字了。”太后目光凌厲。
朱祁鎮用手輕輕滑過她的鎖骨,這一刻,她的身體有些發顫。她掙扎不得,冷眼道:“既然你都說了,怎麼樣,你才願意把大明江山還給朱家?”
“你覺得呢?”朱祁鎮輕撫她的臉頰。
她並未躲閃,只是冷冷的盯着他,道:“只要你還朱家江山,本宮什麼都……都願意做。”
“是嗎?”朱祁鎮猛地湊近。
太后呼吸一窒,旋即心跳加速了起來。此刻,朱祁鎮卻放開了她,道:“我不需要交易!”
“那你需要什麼?”太后追問。
朱祁鎮沒有回答,而是掀開車簾,直接跳了下去,嚇得雙喜急拉韁繩。
“我去逛了,去寺廟燒香,最是無聊,就不陪你們了啊。”他擺擺手,進了一旁的街道。
雙喜轉頭看向車內的太后,太后倚着軟墊,一張泛着紅霞的絕美臉蛋兒帶着怒氣:“誰要他陪了,雙喜,我們走。”
太后掀開車簾,冷風吹進來,她面色逐漸恢復,望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問:“雙喜,陛下他經常偷出宮來,幹什麼?”
雙喜瞬間換上八卦的表情,道:“陛下在宮外,不會是偷養了女人吧?奴婢聽說京城的男人,都喜歡干這事。”
“胡說!”太后瞪眼,“他是皇帝,還……缺女人?你都從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
雙喜繼續八卦:“太后,這你就不知道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啊。他們男人都這樣,壞的很。”
太后翻了個白眼:“雙喜,你剛剛罵的是陛下?小心他哪天真把你賜婚了。”
雙喜面色劇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