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太後放縱:是我不知羞了

第133章 太後放縱:是我不知羞了

第133章太後放縱:是我不知羞了

西北,敦煌城。

大明在這裏設立了沙州衛,轄境包括甘肅瓜州縣以西。蒙古,藏族、撒里畏兀兒雜居其中,他們的首領是牙罕沙,原大元西寧王後裔。

包括沙州衛在內的關西七衛,實際上是自治。比如這沙州衛,就是首領牙罕沙說了算。當然,關西七衛也是大明的西北屏障。

正統皇帝一行人,從漠北逃亡到了這裏。袁彬對這裏的一切似乎非常熟悉,他引領着隊伍,穿梭在敦煌繁華的街道上。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種西域商品琳琅滿目,吸引着過往行人的目光。綢緞、珠寶、香料、藥材,還有那些來自遙遠國度的奇珍異寶。

駝鈴聲聲,商隊絡繹不絕。雖然近年來戰亂頻仍,使得商隊數量銳減,但敦煌的繁華依舊可見一斑。那些來自西域的商人,身着色彩斑斕的長袍,頭戴高高的氈帽,騎着健壯的駱駝,緩緩行進在街道上。

“這裏的確熱鬧非凡。”許彬感嘆道,眼中閃爍着對這座異域城市的好奇。

他看到了一家家熱鬧的茶館,裏面坐滿了品茗的客人;看到了街頭藝人表演着精彩的雜技和舞蹈,引得觀眾陣陣掌聲;還看到了那些身着華麗服飾的西域美女。

“想當年,這裏更是盛況空前。”袁彬緩緩道來,“敦煌作為連通西域的重要樞紐,商隊如織,貿易繁榮。那時,來自各地的商人、使節、僧侶都匯聚於此。敦煌的夜市更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各種美食、美酒、戲耍等讓人流連忘返。只可惜,這些年戰亂不斷,商路受阻,昔日的繁華已有所減退。”

正統皇帝緊隨其後,他的目光掃過街道上的每一處景象。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穿過幾條街道后,他們到了一座宏偉的府邸前。袁彬上前,那大門前的守衛看到他,驚喜大喊:“袁將軍?你回來了。”

“對,回來了。”袁彬一笑,“我要見指揮使大人。”

那守衛匆匆進去彙報,很快,一個蒙古人帶着一群人急急走了出來,那蒙古人朝着袁彬激動抱拳:“老袁啊,你可算回來了。”

這個蒙古人就是沙州衛的首領牙罕沙,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原語。

“大人,我還給你帶來了尊貴的客人。”袁彬道。

他說著,指向了後面的正統皇帝。

……

皇帝的車隊繼續南下。

朱祁鎮不喜歡坐在他的龍輦里,與楊貴芳策馬而行。楊貴芳稟報:“陛下,那個曾詠被石彪收拾的服服帖帖,他說了,他文章的內容是那個沈一歡告訴他的。”

“沈一歡,好一個江南首富。”朱祁鎮眼中殺機閃過。

“陛下,曾詠想見你。”楊貴芳道。

朱祁鎮沉思了一會兒,搖頭:“到了江南,朕再見他。朕不殺他,就讓他去江南各地書院去講學,專門講新政的好。”

“妙啊。”楊貴芳大讚,“如此,天下人知道他是胡言亂語,也看到了陛下你的仁慈。”

朱祁鎮哼一聲:“朕知道,那些士紳,那些等着看朕笑話的人,都等着朕殺了曾詠,他們也以為朕肯定會殺曾詠。畢竟,誰受得了被那麼污衊?可朕偏偏不殺,還要曾詠做朕的新政宣傳官。”

楊貴芳若有所思:“那曾詠不會再次被收買吧?臣擔心他再來一次胡言亂語啊。”

“有錦衣衛跟着呢。”朱祁鎮輕笑,“再說,等朕到了江南,殺了那沈一歡,倒是要看看誰還敢站出來。”

楊貴芳依然擔心,嘆息:“陛下,讀書人心眼小啊。這次陛下你得罪了士紳,他們現在嘴上不說,以後不知道怎麼編排你。”

朱祁鎮心中當然明白。

雍正皇帝就是個例子,儘管雍正勤政,苦心經營大清,死後后,被各種編排。

“朕不怕。”朱祁鎮洒然一笑,“未來,只要還有讀書人讀到這段歷史,不禁拍案而起,要為朕說幾句公道話,那就足夠了。”

楊貴芳聽了,眼中熠熠生輝。

……

車隊中途休息,朱祁鎮來到太后的豪華馬車,衝著雙喜道:“雙喜啊,下去騎騎馬,你不是會騎馬嗎?別老獃著,你看你,都胖了一圈了。”

雙喜:“!!!”

她只好下了馬車,乖乖的去騎馬了。朱祁鎮在雙喜的位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一直在看書的太后,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欺負雙喜就算了,你還說人家胖,得,雙喜又要開始節食了。”

“女孩子騎騎馬,英姿颯爽,多好?”朱祁鎮道。

太后優雅的端坐在一旁,雙手捧着一杯散發著清香的茶,小口小口的抿着,聞言,微微眨了眨美眸:“本宮也是會騎馬的。”

朱祁鎮連忙搖頭:“太后你就不要去騎馬了。”

“為什麼?”太后瞪眼。

“你就這麼美麗,我擔心士兵們會傻眼。”朱祁鎮一本正經的攤手。

今天太后化着淡妝,精緻的五官,細膩的肌膚,更顯的優雅。她聽了朱祁鎮的話,臉微微發紅,移開目光:“休要胡言。”

朱祁鎮伸了個懶腰:“我在這裏躺着,歇會兒。”

他直接躺下,頭枕在了太后的雙腿上。太后先是一愣,本能的要把他推開,可看他閉上了眼睛,看着他稜角分明的臉,她停駐了。

沒一會兒,朱祁鎮沉沉睡去。

太后近距離,大膽的看着他,低哼一聲:“還真睡著了。”

她拿起那精巧的扇子,給朱祁鎮輕輕扇風,眼中滿是柔情。

……

皇帝一路南下,也一路召見各省的官員。不過,皇帝並不需要他們安排行宮,都是住驛站。有時候會在一個地方多待兩天,體察民情。

這一日,下起了小雨,朱祁鎮依舊來太后的馬車裏歇息。太后沒好氣,撅着嘴巴,有些小女兒家的可愛,小嘴巴嘟噥着:“要不,本宮去你的龍輦,我們換換?”

“呀,太后你這是要篡位啊。”朱祁鎮攤手。

太后俏臉蛋兒都是鼓了起來,低頭看書。朱祁鎮抓起盤子裏的點心,大口吃着,道:“考成法推行,下面的官員效率明顯變高了。不像我第一次出行,看到那些官,我都覺得大明沒希望了,就沒看到幾個好官。”

“你微服試試?”太后抬眼看來,“我們這次南下,路線是確定的,沿途官員肯定有所準備。很多東西,我們看不到。”

朱祁鎮若有所思的點頭:“算了,等回京,我微服。”

太后美目瞬間亮了,剛要開口,朱祁鎮就揮手打斷:“你就別想微服了,再說,微服很辛苦的,我也照顧不了你。”

“哦。”太后委屈巴巴。

自從出來后,她少了在宮裏的威嚴和端莊,偶爾還有幾分少女的嬌憨。朱祁鎮定了定神,繼續道:“朕有個想法,要提前問問你的意見。”

“什麼?”太後有些好奇。

朱祁鎮沉思了下,道:“建庶人的兒子朱文圭,不還關在鳳陽嗎?都五十年了,朕想赦了他,在鳳陽給他賞一座宅子,每月提供廩餼。”

太后幽幽一嘆,點了點頭:“本宮沒意見,只要你自己不怕被罵。皇家的一些事,着實殘酷了些。”

“嗯,還有那嬪妃殉葬,朕到了死的那一天,一定廢除。”朱祁鎮面色如冰。

太后清麗的臉柔和幾分,她早就想廢,可沒這個權力。當年,她自己差點都要殉葬。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着,朱祁鎮說完事,側身一躺,很快睡著了。好像在這裏,聞着那特有的幽香,他容易入睡。

太后拉開車帘子,望着窗外的雨,悵然一嘆。

……

揚州,沈家大宅。

本地的士紳又齊聚這裏,他們實在是扛不住了。那一批進京面聖的士紳回來了,還得到了皇帝的賞賜。

皇帝的御筆:公忠體國。

這四個大字,不僅是家族榮耀,還足以傳後世。之前有些反對的士紳,已經開始補交稅糧了。巡撫衙門那邊,也給出了最後的時間期限,再不交,那就會派兵前來強制徵收了。

“四爺,你上次說的那個,落在陛下腦袋上的雷,不管用啊。如今太后和陛下,已經南下,去鳳陽祭祖。這是告訴世人,曾詠所說,就是胡言亂語。”

“還有那個曾詠,送進京城后,京城那些老爺們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事情也沒鬧大啊。”

“怎麼鬧?皇帝把曾詠帶走了,此次南巡隊伍里有一輛囚車,裏面關着的就是曾詠。”

士紳們七嘴八舌,沈一歡坐在那,面色陰沉。他最近感覺氣氛不對,他想離開揚州,可被錦衣衛盯着。他心中猜測,只要自己離開揚州,肯定瞬間被抓。

“諸位,都回去吧,我再想想。”沈一歡攤手,“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誰還有我家大業大?”

士紳們還要說話,管家帶着幾個家僕出來,請他們走了。沈一歡坐在亭子裏閉目養神,實際上非常害怕,手在微微顫抖。

那個曾詠被皇帝帶着?萬一曾詠把他供出來,那就完了。不過,那柳詩詩在他手中,他感覺曾詠不會出賣自己。

當初,之所以選擇曾詠,就是因為看中了他那固執的專情。柳詩詩在他失意之時,幫了他,他對柳詩詩極為執着。

“我有百官行述,還能指揮百官,我沒那麼容易輸。”沈一歡面露瘋狂。

……

鳳陽,又稱中都。

當年朱元璋想定都鳳陽,於是召集百萬能工巧匠,民夫等,建置城池宮闕如京師之制。韓國公李善長主持修建中都。

修了六年,後來是停止建造了,但是建成了一半。所以,中都城看上去,也是宏偉的很。當皇帝的車隊進城后,朱祁鎮看着那些宮殿,都有些不敢相信。

“太祖時期,皇子都會被派到鳳陽來練兵。”太后解釋道,“你太爺爺,就在中都練兵好幾年。”

朱祁鎮笑着點頭:“太祖希望兒子們有出息,封王后能鎮守大明邊疆。哪知道,我那太爺是太有出息了,奪了侄子的江山。”

“你這口不擇言的毛病,得改改。”太后冷道,“讓大臣們聽了,會如何看你?”

朱祁鎮一笑置之。

這時,車隊停了下來,楊貴芳策馬過來,稟報:“太后,陛下,中都的官員,還有住在這裏的國公,侯爺們來迎接了。”

鳳陽,不僅僅是太祖皇帝的故鄉,還是一大批開國功勛的故鄉,當中有一批人的後代,就住在這中都城。

“母后,你歇着,朕去見見即可。”朱祁鎮起身。

“都是功勛之後,本宮也見見。”太后也跟着起身。

兩人下了馬車,抬眼看去,前面跪了一百多人。他們齊齊參拜:“參見太後娘娘,參見陛下。”

朱祁鎮上前幾步,到了他們的面前,抬手:“都是自家人,起來說話。”

眾人都站了起來,令朱祁鎮意外的是,前面還站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十分美麗,一襲淡紅色長裙,身姿傲人,媚態天成。“臣妾湯翠兒,參見陛下。”女子欠身一拜,胸前宏偉,十分惹人,媚笑,“臣妾兄長去年薨逝,侄子還小,臣妾代為管家,只能拋頭露面了。”

朱祁鎮嘴角含笑,抬了抬手:“東甌王之後,你們家的事,朕知道了。你好好培養你的侄子,等他長大,朕給你們湯家續爵。”

湯翠兒是湯和的玄孫女,因為湯和的兒子,孫子,曾孫都早逝,所以屬於湯家的信國公爵位,斷了幾十年了。

“臣妾謝過陛下。”湯翠兒再拜,那笑容勾魂奪魄。

站在不遠處的太后,目光冷冷,對這個湯翠兒十分不喜。朱祁鎮與眾人寒暄了幾句,便入住了中都的宮殿。

……

兩日後,鳳陽皇陵。

神道兩側,各種石像排列得整整齊齊,它們雕刻精美,形態各異。有的威嚴如武將,手持兵器,目光如炬;有的溫婉似文臣,手持笏板,神情肅穆。

穿過神道,來到陵墓的核心區域,宮闕殿宇、壯麗森嚴。高大的陵墓建築聳立在眼前,陵墓前設有祭台、祭殿等建築,供祭祀之用。

陵墓周圍,古木參天,鬱鬱蔥蔥。

朱祁鎮與太后率領群臣,到了祭台前,開始祭祖儀式。太後身着華貴的祭服,神情肅穆,低聲道:“今日祭祖,希望你對得起先祖。”

“我們之間的話,方便在先祖面前說嗎?”朱祁鎮側頭。

太后眼眸垂落,面色複雜。之後,她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而朱祁鎮只是按部就班的走流程,祭祖對於他來說,就是坐實自己的身份。

祭祖流程,非常繁瑣和複雜,整完一切,兩個時辰過去了。終於全部弄完,大臣們都退出了皇陵。

朱祁鎮站在那大明皇陵之碑前,看着上面的碑文。據說,這是朱元璋親手寫的,描述了他創業之艱難:昔我父皇,寓居是方,農業艱辛,朝夕彷徨。俄爾天災流行,眷屬罹殃,皇考終於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孟兄先死,合家守喪。田主德不我顧,呼叱昂昂,既不與地,鄰里惆悵。忽伊兄之慷慨,惠此黃壤。殯無棺槨。被體惡裳,浮掩三尺,奠何餚漿。

……

“太祖皇帝也是個可憐人。”朱祁鎮輕嘆,“少年喪父喪母,中年喪妻,老年喪子。”

立在他身旁的太后,微微蹙眉:“你處處學太祖,別只學他的刻薄寡恩。”

朱祁鎮瞪眼:“嘿,能不能放尊重點?這還在皇陵呢,就不怕太祖他爹,娘爬出來?嚇死你。”

“要是真爬出來,也是嚇你。”太后美目一瞪。

“行了,不想在這裏跟你吵。”朱祁鎮略顯疲憊,“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好好歇着。”

太后美目一挑:“回哪去?京城?”

朱祁鎮翻了個白眼:“不急着回京,朕要處理江南的事。你呢,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不放鬆放鬆?別老把自己當太後端着,這裏不是京城。你就不想過過普通人的日子?在鳳陽到處逛逛?”

太后抿了抿紅唇,眼中閃過期待。

一行人出了皇陵,回到城中,朱祁鎮下了馬車,就看到湯翠兒在那等着。她見到朱祁鎮下來,上前一拜:“臣妾參見陛下,今日是老祖忌日,臣妾斗膽請陛下去府邸祭祀。”

這麼巧?今天是湯和的忌日?

“好。”朱祁鎮笑着點頭。

那湯翠兒大喜,起身後上前,伸出纖纖玉手主動扶着朱祁鎮。

這一幕,太后看在眼裏,她清冷的眸子中閃過怒火。

……

夜色正濃。

太后在宮裏等着朱祁鎮回來用晚膳,但是朱祁鎮一直未歸。她沒來由的越想越氣,腦海中想像着那湯翠兒肯定是勾引皇帝了。

朱祁鎮還真沒被勾引,他去祭奠了湯和,還與到場的國公侯爺一起喝酒,時間就耽擱了。他回到宮裏時,都比較晚了。

“雙喜,咋站在外面?”朱祁鎮看到雙喜站在太后寢宮之外。

“陛下,太后又一個人喝酒了,把奴婢們都趕出來了。”雙喜頗為無奈。

朱祁鎮扶額。

太后要是活在現代,一定是個文藝女青年,喜歡微醺。

他朝着雙喜擺擺手,走進了太后的寢宮,燭影搖曳,宮裏瀰漫著香氣,是太后喜歡的香薰。不過,沒看到太后。

“太后~”

“咋又不開心了?你出來,把你的不開心都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

朱祁鎮環視左右,他頭有點昏昏的,因為剛剛在湯府,被那些國公和侯爺敬了不少酒。都是功勛之後,他也得拉攏拉攏。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太好從屏風後面走出。她穿着一襲寢衣,類似那種抹胸長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同時也凸出了各個部位的輪廓。她面色緋紅,走路還有些晃,明顯是喝多了。到了朱祁鎮面前,沒有一絲羞澀,極為傲然,好像在展示她的身材。

黑絲如瀑,垂落在細腰間,增添了她的高貴之氣。

脖頸修長,似一直高傲的白天鵝,精緻的鎖骨處,懸挂着一顆圓潤的明珠,再往下,一片白皙如玉。

“太后?”朱祁鎮都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不再直視。

身材高挑傲人的太后徑直走到了他面前,駐足,一股幽香隨風而來,沒有脂粉氣,似花香,饒鼻不散,能撩撥你內心最深層次的慾望。

“你還知道回來?不陪那狐狸精?”她微微彎腰,語氣帶着醋意,帶着委屈?

朱祁鎮抬起頭,直視太后道:“哪來的狐狸精?朕去和國公侯爺們喝酒了。”

“你騙鬼呢?”太后逼近。

朱祁鎮居然後退了幾步。太后看他後退,嘴角浮現一抹笑,眼眸微微眨動,修長的眼睫毛輕顫:“現在知道怕本宮了?晚了!”

朱祁鎮拍了拍自己腦袋,心中暗罵,這時候,我特么咋拘謹起來了?這不是我啊。

啪!太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美目笑意越發濃郁,似乎讓他拘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會兒的她,酒壯了膽,不僅不覺得羞澀,反而聲音越發柔媚哀怨:“本宮等你用膳,你知不知道?你為何不回來陪本宮?”

“算了,你這會兒是不清醒的,我……忍了。”朱祁鎮還是保持了理智。

他伸手去扶着太后,轉頭就要喊雙喜。

突然,太后推開了他,目光微凝,笑意收斂,眼神漸漸恢復了平靜:“本宮乏了,你走吧。”

朱祁鎮愣住了。

太后剛剛醉態,不會是裝的吧?我錯過了什麼?“太后,好好歇息。”他退了出去。

等朱祁鎮走後,太后披上一件外衣,面色黯然,哪還有半點醉態。她面色極為複雜,輕聲自言自語:“他倒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是我自己不知羞恥了,以後萬不能如此作踐自己。”

……

翌日。

太后早早起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昨夜之事,就當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待會兒見到皇帝,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皇帝沒來陪她用膳,她心中的火一下子又起來了。她淡淡的朝雙喜問:“陛下呢?昨夜沒回來?”

“太后,昨夜陛下來看你了,你喝多了。”雙喜繼續稟報,“今早陛下接見從揚州趕來的巡撫大人,這會兒在大殿談事呢。”

原來如此。

太后猜測皇帝見的肯定是兩江三省的巡撫徐有貞,為的是新政推行。她心情瞬間好多了,叫雙喜把粥端上來。

此刻,朱祁鎮的確在見徐有貞,李秉還有柯潛。沈曼青這次沒有來,徐有貞找個理由把他下縣推行新政去了。

“陛下,目前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子。”徐有貞一拜,“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幾個月了,還沒能徹底推行開來。”

朱祁鎮朗聲一笑:“朕已經很滿意了。江南是最難的地方,只要江南搞定,其他省就好辦多了。接下來,我們要好好議一議,需要加快步伐了。”

“就等陛下旨意了。”李秉道,“我們已經做足了準備,就從拿下沈一歡開始。”

朱祁鎮點點頭:“那個沈一歡,自認為控制了大半個江南官場。這事我們得配合一下,那些官,朕恨不得都殺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後面逐漸替換。”

“臣明白。”徐有貞拜道,“到時候,肯定能從沈一歡府邸里搜出名單。臣會當眾獻出名單,陛下你一把火燒了,安撫那些官員的心,他們也會感激涕零,徹底執行新政。如此,新政推行就再也沒有阻礙。”

朱祁鎮微微含笑。

就喜歡徐有貞這樣的臣子,不會給皇帝添麻煩。當然,他會把名單暗抄寫一份,遞給皇帝,方便皇帝以後拿人。

“那就這麼定了。”朱祁鎮揮手,“你那邊要收官了,朕就駕臨。”

江南這一局,該收官了,有徐有貞,還有石亨帶着大軍在,他勝券在握。

……

送走徐有貞他們,朱祁鎮回到內殿。太后坐在軟墊上,慵懶的倚着,手中捧着一本書,白皙修長的玉指輕輕一攬長發,柔順的青絲滑落,耳垂下的明珠輕輕晃動。

“母后,不出去走走?”朱祁鎮笑問,面色十分坦然,完全看不出尷尬。

“懶得動。”太后抬眼看來,“你剛剛是見了江南巡撫?”

兩人都裝坦然,不約而同的忘記了昨夜的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朱祁鎮點了點頭:“江南新政到了關鍵時刻,朕得盯緊了呀。對了,母后,我們從江南繞一下,再回京?順道看看江南美景啊。”

太后美眸微微眨動,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裏,她知道朱祁鎮為什麼要帶着自己走一圈。他是要向天下表示,他就是正統皇帝,和太后好着呢。

“嗯。”她還是答應了。

不過,在她心中的想法是,幫朱祁鎮徹底推行新政,這有利大明江山。

“對了,你上次送我的香囊,我都帶好幾個月了,你能不能再送我一個?”朱祁鎮眨眨眼,“我能換着帶?”

太后那黑的眸子之中透着幾分柔情,微微低頭:“好。”

朱祁鎮揉了揉眉:“朕得時刻精神,江南還有一場大考驗。不過,朕也許會發個橫財呢。”

太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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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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