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覆無常鶴筆翁
第20章反覆無常鶴筆翁
“玄冥神掌!”
此時張三丰已經撕開無忌背上衣服,只見細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個碧綠的五指掌印。
見此情況,張三丰哪裏還認不出對方的武功路數,立刻使用純陽內力暫時將張無忌壓制玄冥神掌寒毒,將傷勢暫時穩住。
然後張三丰看向那正和空性大師糾纏的鶴筆翁,身形一動,飄然而至,一手太極散手,將鶴筆翁手掌截住,扣住其經脈。
立刻。
龐大深厚的內力如洪水一般灌入鶴筆翁身體內部,將其經脈鎖死,內力封堵。
“你和百損道人究竟什麼關係?”
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一號稱百損道人的高手,其擅長功夫,就是這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
“我師承百損道人。”
再次被張三丰抓住,鶴筆翁也沒了脾氣,老實答道。
回答的同時,還兇狠的看向王天明,顯然對於王天明已是恨極,這小子三番五次壞他好事,如有機會,定然要叫其生不如死。
王天明當然是注意到了鶴筆翁的眼神,不過卻沒有在意。
現在的自己不是鶴筆翁的對手,但只要給自己時間,過些年,那就不一定了。
“你用玄冥神掌傷我徒孫,快去給他解了。”張三丰命令道。
鶴筆翁笑道:“我若解了,豈還有活命之機?”
“你解之後,我放你下山。”張三丰深深的看着鶴筆翁,保證道。
“此話當真?”鶴筆翁眼睛一亮。
張三丰道:“絕無虛言。”
“張真人,這孽畜重傷我師兄,可不能放了他,讓我斃了他!”
聽見張三丰要放走鶴筆翁,空性立刻出言阻攔道。
空性武功雖高,但自幼出家為僧,不通世務,因此聽不懂張三丰放鶴筆翁下山之言,只是權宜之計。
“張真人,只要你承諾不對我出手,我便給那小子解去寒毒。”
鶴筆翁看了空性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忌憚的只有張三丰。
“好!”張三丰看着鶴筆翁好一會兒,只能答應下來。
“無忌孩兒!”
“孩子!”
就在這時,張翠山和殷素素慌忙從后廳趕出來,見到被放在椅子上,即使昏迷了,身體正依舊控制不住顫抖的張無忌,都是擔心叫道,連忙到張無忌身邊查看情況。
原來是剛剛發生變故,有機靈童子,立刻到后廳稟報了大殿內的情況,說張無忌似乎受傷。
使得張翠山和殷素素顧不得其他,匆忙出來。
在張翠山和殷素素之後,武當眾俠也是相繼而出。
“師父,無忌怎會如此?”張翠山擔心的對着張三丰詢問。
張三丰解釋道:“無忌應是被抓之時,就被此人以玄冥神掌所傷,身中寒毒,我正要命他為無忌解去寒毒。”
見到張翠山夫婦,鶴筆翁眼睛一轉,改口道:“你們告知我謝遜下落,我立刻給他解毒。”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色變。
除了武當眾人,其他門派的人都是有些期待的看着張翠山夫婦。
“無忌被捉之時,都沒有透露半點信息,我等豈能受你威脅?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們。”張翠山怒聲道。張三丰也是有些惱怒鶴筆翁出爾反爾,拍了拍鶴筆翁的肩膀,內力湧入對方身體,瀰漫其周身大穴。
純陽內力如同烈火,在其體內焚燒,使得鶴筆翁慘叫出聲。
“要麼救人,要麼死,哪輪得到你在這裏提要求?”張三丰寒聲道。
“我若死了,這世上再沒有人能救他。”
鶴筆翁也是硬氣,強忍着體內如同烘爐一般的痛苦道。
聽見這話,張三丰臉色也是難看了些許。
他知道鶴筆翁不是在說謊。
他剛剛已經檢查過無忌的身體,玄冥神掌的寒毒已經深入肺腑,他的純陽無極功,已經無法驅除。
唯有真正的《九陽神功》,或許有用,可是九陽神功自從覺遠大師之後,已經失傳。
除非……
張三丰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年覺遠圓寂前,念起《九陽真經》,令郭襄、張君寶(張三丰)和少林寺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各有所悟。
無色得其高,因三人中其武功最高並與其本身武功印證。
郭襄得其博,因家學淵博,所學甚廣。
張君寶得傳承最多,加上當時武功全無根基,所學反而最精純。
後來郭襄、張君寶出家開創峨嵋、武當兩派,各以此為基礎,創出了少林九陽功、峨嵋九陽功、武當九陽功,共三脈《九陽功》。
也就是說,想要完整的《九陽神功》,就需要集齊三脈《九陽功》合併。
現在武當山上,少林,峨眉都有人物在此,如果能夠說動使得三脈《九陽功》相合,想來張無忌就有救了。
就在這時,張無忌忽然睜開眼來,叫道:“爹爹,爹爹。我好痛啊,痛得很!”
“無忌,你忍一下,我這就幫你緩解。”
張翠山見到張無忌這樣,很是心痛,立刻抱住無忌,內力輸入其身體之中,想要緩解他的疼痛。
可是內力剛入,立刻就察覺到了張無忌體內那股極其陰冷的寒毒。
寒毒身體五臟六腑,根本不是張翠山那微薄內力能夠驅除的,畢竟這可是連張三丰都束手無策的難題。
“師父,難道無忌就真的沒救了嗎?”張翠山有些絕望的看着張三丰。
張三丰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能有覺遠大師所學《九陽神功》,或可救治。”
“《九陽神功》?這神功在哪?弟子這就去找。”張翠山驚喜。
張三丰搖了搖頭:“神功已經失傳。”
“啊?怎會如此,難道天要收了無忌性命?”聽見張三丰的話,張翠山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頓時破滅。
“五哥,要不我們告訴……”就在這時,殷素素忽的開口。
“住口!”
張翠山當然知道殷素素想要說什麼,當即打斷道:“謝大哥與我們相處十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豈能因受些脅迫就將其出賣?如此行徑,豈不是背信棄義?真當如此做了,之後還有何顏面面對世人,不如死了算了。”
殷素素眼睛通紅,臉上寫滿了糾結。
一方面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方面又是兄弟義氣再加上夫妻感情,這讓她當真左右為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