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態!
第5章變態!
飄渺乳白的煙霧騰起,隱匿了樓宴的神情,俊美清冷的臉透着絲絲青白之色。
樓宴看着沈歲歡的身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走着走着,沈歲歡覺得後背發涼,像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般。
麻蛋,不會有鬼吧??
沈歲歡往身後看了看,心裏在念叨着富強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
她是一個堅實的唯物主義者!
所以……沈歲歡給林疏影打了個視頻通話……
通話被接通,被林疏影切換成語音通話。
那邊傳來軟糯帶媚的嗓音,“歡……歡寶……怎麼了……?”
沈歲歡秒懂。
沈歲歡瞧了眼時間,語氣震驚,“玩得挺花啊,這才幾點,你倆就醬醬釀釀了?!”
“哎算了,掛了,不打擾你了。”沈歲歡掛斷了通話。
指尖不小心摁到了熄屏,手機陷入黑暗的一瞬間,周遭忽然停電了。
“卧……”沈歲歡嚇了一大跳,口中的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道很強勁的力道拽了過去。
那人把她推至冰涼的牆上,扣住她的兩隻手腕,抵在頭頂上。
上衣被這一動作弄得掀了起來,腹部暴露在空氣中,傳來一陣冷意,裹挾着危險氣息。
炙熱帶着侵略的吻落下。
這一連串反應快到不像話。
沈歲歡驚恐地睜開眼睛,嘴裏發出唔唔唔的反抗聲音。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學校里都能遇到變態!
突然停電陷入黑暗,沈歲歡的眼睛還沒有適應得過來,變態近在咫尺,但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那人掐着沈歲歡的下巴,淡淡的煙草味在口腔內蔓延。
沈歲歡惡寒到胃部在翻騰,不斷地掙扎着。
幾十秒后,沈歲歡感到一陣耳鳴眩暈。
她的眼睛緩慢地闔上了,身體彷彿被定住,不能大幅度地動彈,陷入了意識清醒的睡眠狀態。
良久,那人放開了她。
暗色中,男人的唇瓣裹着晶瑩的光澤。
嘶啞難聽且陌生的男聲響起,“寶貝你好甜呀。”拖長的尾音似在喟嘆。
沈歲歡長長的睫毛在抖動,如蝴蝶輕顫的翅膀般,可憐又脆弱。
淚水打濕了她蒼白的臉頰。
冰冷的指尖撫摸上女孩的臉蛋,“別哭。”
“越哭我越興奮。”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狗玩意兒!她的初吻啊!紅燒老天爺啊她髒了!!別讓她抓到!不然一定會把你剁了喂狗!草!!
指尖緩慢,似凌遲地順着細膩光滑的肌膚滑了下來。
“你男朋友像這樣吻過你嗎?”
沈歲歡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
那人忽的低啞地輕笑了聲,“哦,忘了,你現在說不出話。”
指尖滑至沈歲歡的脖子上,她突然顫慄起來,秀眉蹙起,小幅度地縮着脖子想要躲。
樓宴眸色一頓,沒幾秒又亮了起來,像是小孩子發現了新奇玩意兒般,他啞着聲線笑問:
“脖子很敏感啊?”
他壞透了,惡趣味十足,“把脖子露出來。”
“給我親。”
“好不好?”
好尼瑪!!
樓宴把人拉入懷裏,指尖不斷地劃過沈歲歡的脖子,享受她在他懷裏輕顫。
一股莫大的興奮滿足感充斥上心頭,這是樓宴從未有過的。
甚至親着親着,y望竟然上來。
樓宴一直以為他是個無性戀,從小到大,他感興趣的東西少之又少。
而現在,他對沈歲歡很感興趣,既然感興趣,那就要搞到手,她是他的玩物了。
他貼着她的唇瓣,對這次的強吻發表了感想——
“發現了個秘密,親你比抽煙還爽。”
“我有點想*你。”他說得直白又粗俗。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歲歡的身體逐漸癱軟,身子順着牆緩緩地滑落下來。
“沈歲歡?”
“沈歲歡?你怎麼了?”一道縹緲的聲音喚醒了沈歲歡混沌的意識。
沈歲歡的睫毛輕輕地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樓宴的周圍包裹着淡淡的黑影,出現在沈歲歡的視野里。
沈歲歡皺着眉頭搖了搖腦袋,她的呼吸有點沉重,眼神警惕地看着樓宴。
面對樓宴伸過來的手,她皺着眉頭有氣無力地喊道:“別碰我。”
沈歲歡自己扶着牆站起來了。
樓宴關切地追問:“沈歲歡,你情緒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歲歡嗓音冷淡,“跟你沒關係。”
沈歲歡渾身乏力,她扶着牆轉身想要離開。
樓宴倏地抓住沈歲歡的手腕,“沈歲歡,你……”
樓宴掌心滾燙,一下子便讓沈歲歡聯想到剛才壓着她強吻的變態。
“滾開別碰我!”沈歲歡反應極大,很用力地甩掉了樓宴的手,她對着他近似是吼出來的。
樓宴眯眼看着沈歲歡的身影,眼睛如覆上了一層冰霜。
她喜歡的時候就過來逗弄他,不喜歡就把他晾到一旁冷落?
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今晚的舉動,樓宴回想確實是有些衝動了,白天被氣瘋了。
但是,他不後悔。
她的唇瓣又軟又甜……
樓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弧度緩緩勾起。
—
沈歲歡直接回家了,車子駛入淺水灣。
淺水灣是全國皆知的富人區,裏面只有十戶人家。
錦幽別墅內。
沈父沈仲駒和哥哥沈歲桉以及管家,阿姨都在安慰着沈歲歡。
沈母楚姝意和她的小姐妹去英國旅遊了,聽說這件事情后,立馬坐飛機趕回來。
如今,整所A大被封鎖起來,師生們非必要不許外出,以此來配合警察調查。
樓宴是案發現場第一個發現沈歲歡的人,所以警察來到他的公寓樓,敲響了大門。
門被打開,樓宴身穿睡衣,見到警察的那一刻,那雙清冷平靜的眸子流露出一點點疑惑。
樓宴家是京城第一頂級豪門,有權有勢。
警察笑着問候道:“樓少爺你好,今天沈小姐在教學樓遇到個變態,你是第一個發現沈小姐的人,想請你給我們提供下現場場景。”
聽完,樓宴蹙眉,“沈歲歡遇到變態了?”
“是的。”
樓宴關切地詢問:“那她現在沒事吧?”
“應該是沒事的。”
樓宴點了下頭,“那就行。”
繼而,他語氣不急不慢地徐徐道來,“我今晚是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在走廊上看到了跌倒在地的沈歲歡,她的情緒很不對勁,我就問了一下她怎麼了,但是她並沒有回復我。”
少年眉眼矜貴清雋,極其欺騙性,嗓音溫和帶着一絲絲獨有的清冷,沒人能聯想到他能和變態扯上關係。
在京城,誰人都知道這位樓少爺,別的富家子弟整天吃喝玩樂,他就像是一片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蓮,自律,優秀,並無不良嗜好。
警察問:“那樓少爺你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樓宴頓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沒有看到。”
另一邊。
“歡歡呀,別哭了,老爸都心疼了,爸爸會幫你把變態抓到的!”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臭傻逼!竟然敢動我妹!我幫歡歡弄死他!”
沈歲歡本來不想哭了,但聽到安慰后居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整個錦幽別墅幾乎燈火通明了大半個晚上。
深夜,沈歲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有愧。
沈歲歡用意識喊道:“998。”
沒有回應。
“998!死狗上哪鬼混去了?!”
998正在空間內睡得舒服呢,突然被沈歲歡吼醒了。
十分不悅地嘟囔道:“你、干、嘛呀!”
“女主真千金在哪?”
“我不造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這都不知道,你有什麼用?”
998不服:“我當然有用了!要是你再次被樓宴囚禁了,我能陪你講講話談談心!”
沈歲歡冷嗤:“呵,那你人還怪好的嘞。”
—
警察在A大調查暫時沒有結果,沈歲歡遭受變態襲擊的那棟樓剛好要換新的高清監控,但是拆了舊監控還沒有來得及換新的。
當晚,來這棟教學樓上晚自習的學生很多,兇手可能是本校學生,也可能是外校到訪混進來的人。
翌日,沈父沈母給沈歲歡請了一個月的假。
金碧輝煌的客廳中。
沈歲歡出聲道:“爸爸媽媽,我不能請這麼久的假期,一個月後,我要補考高數。”
誰知,沈母楚姝意聽完臉色變得有點驚慌起來,她拉過沈歲歡的手,摟過她的后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
“我可憐的乖乖啊,被那個死變態嚇壞了吧,現在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以前的沈歲歡上課就是混吃等死的,能請假的,絕對要請假。
自己造的孽。
沈歲歡無奈地反握住楚姝意的手,她端了端姿態,十分正經且嚴肅地說:
“媽媽,從今以後,我要洗心革面!好好學習!”
楚殊意搖頭:“媽不信。”
沈仲駒驚恐:“大膽妖孽!還不速速從我女兒身上滾下來!”
沈歲桉疑惑:“今兒個的太陽打西邊出了?”
沈歲歡:“…………”
—
一周過後,各大家族舉行了一場交流的豪門宴會,由沈家主辦。
夜晚流螢點綴於空,整座錦幽別墅燈火通明。
宴會廳流光溢彩,高聳的天花板下,懸挂着無數璀璨的水晶燈。
音樂曲調悠揚,酒侍穿梭在奢華的宴會廳中。
幾個商業老闆圍着樓宴在寒暄。
與其說是寒暄,不如說是巴結。
樓宴很快便感到不耐煩,他編了個理由說要去上廁所,就離開了。
那天過後,沈歲歡請了一周的假,樓宴一周沒有見到她了。
樓宴身着一襲白色定製西裝,西裝裁剪精細,質地上乘,肩頸那兒有細緻的褶皺設計,散發著一種簡約又矜貴的氣息。
他慢條斯理地走上二樓,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腳步輕盈穩健,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有種詭異感。
在路過一間卧室時,樓宴不動聲色地隔着半開的房門瞥了眼裏面。
沈歲歡在裏面……
藏錢?
樓宴狐疑地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沈歲歡一邊愧疚一邊把從銀行卡取出來的錢放入保險箱內。
親愛的爸爸媽媽,下輩子,我有機會再報答您們的恩情!
沈歲歡將沈父沈母給的生活費和零花錢都取出來放保險箱裏存着,錢在自己手中,這才安心。
樓宴饒有興緻地勾唇,沒打招呼便輕聲輕腳地進到了沈歲歡的卧室內,平靜的嗓音很突兀地響起,他喊了她的名字——
“沈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