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臨時工
第92章臨時工
三方交談了兩個多小時。
時長青永遠是中立的態度,而時新雨的答案永遠是兩邊兼和。
最後的結果,時新雨以個人的名義入了帝國軍區,與第一軍區在某個階段處於合作關係,共享特殊情報。
其餘禁止插手第一軍區的事情。
本質上屬於帝國軍區的人了。
時長青的問題最棘手。
這傢伙隨隨便便的一拳能頂得一個軍隊。
二十三軍區和第一軍區也都不想放棄,辛作生見狀也想摻一腳,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反正都一起合作了。
於是時長青提出當兩個勢力的臨時工,隨叫隨到。
絕不參與其中決策,指哪打哪,打完就收手。
按次收費。
軒轅蘭第一次綳不住,眼角微抽:“你還真是主意多。”
辛作生問:“我不介意你當帝國軍區的臨時工。”
時長青想了想,委婉推辭:“三份工作太累了。”
“行,既然這樣,那就簽訂一下合同,臨時工的合同。”
軒轅蘭早有準備,其實她也想到了這步路,最差就是這步路了。
葉微蘭眉頭微挑,她沒想到時長青竟不願意入選任何一個軍區。
不過從她一開始的態度,她勉強猜到一點苗頭。
這個結果是時雲生喜聞樂見的,他自然不願意女兒受兩邊夾縫求生。
時長青很厲害,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正因如此,他也不放心對方走上歧路。
時長青粗略掃了一下二十三軍區的合同,一本厚重的文件擺在她眼前,她沒想到這麼多條款案例。
這種時候,時長青當然不能馬虎,一條一條看下去,直到天黑,時長青才揉了揉眼睛,簽上自己的大名。
葉微蘭和軒轅蘭也交換了雙方軍區的合作協議,以及帝國軍區的合作協議。
三大勢力就這麼在這一間別墅下籤訂了三足鼎立協議。
送走他們兩個時,時新雨也被辛作生領回了帝國軍區,成為了一份子。
時長青目送他們三人離開后,葉微蘭也拿出他們第一軍區的臨時工合同。
親兄弟明算賬,親母女也要公事公辦。
時長青看着那一疊同樣厚重的合著,也一一細看,直到晚上八點,才落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暗嘆,幸好沒有答應邊甄那幾個人今天碰面。
簽好名字后,屋內就剩他們三人。
看着他們三個沒有離開的跡象,時長青打了個哈欠:“那我上去睡覺了。”
“等等,小青,我們有話要跟你們說。”時雲生叫住了她。
時長青轉頭看向他們夫妻,一臉凝重之模樣果然有話要說。
於是跟着他們走到地下室。
來到一間小小的屋子,猶如一個影音室。
只見時雲生走到控制台,東搗鼓,西搗鼓,時長青看到上面顯示的這個別墅全方位的監控,包括一樓全部畫面,才知道這是一個監控器。
好傢夥,這豈不是說明她在家的時候,送上門時候偷溜出去都被記錄得一清二楚。
好在她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雅的行為。
“不要誤會,這並非是在監控你們,這地下有你爸一半的心血,為了安全起見防止有人入侵,才這麼做。”
葉微蘭解釋道。
時長青點頭,表示理解。
就是沒想明白帶她下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不至於吧?
她能感受,這夫妻是為了避開時新雨在的時候,不然早在此之前,早拉着他們兩個來這裏談話了。
緊接着下一刻,她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時長青忽然看到屏幕上的監控畫面突然花了一下,緊接着,在時雲生操控下,畫面又恢復了正常。
只不過那畫面並非是別墅的全方位畫面,而是一個地下研究所。
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拿着各種機甲模型玩具,正在徒手掰斷着那些玩具,玩了半天。
在她下手掰斷最後一台機甲模型玩具的時候,一個帶着眼鏡的女人從她手中拿過那台機甲。
女娃娃看到玩具被搶開始哭,女人笑着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兒童青蛙眼鏡,在她眼前晃了晃。
時長青不理解那女娃娃為什麼會被那個眼鏡吸引,或許是上面的圖案。
只見那娃娃鬆開了機甲的玩具,伸着稚嫩的小手拿過那款眼鏡戴上后,注意力被那眼鏡所吸引。
或許那是一款全息眼鏡,只見那女娃娃蹦蹦躂躂地跳了起來,一臉笑意地興奮鼓掌。
許是玩累了,那女娃打了個哈欠,自個爬到沙發上睡了覺。
而那女人則收拾地上的玩具,將那些被掰斷的機甲復原后,放在架子上。
“這是?”時長青問。
“大概是你三歲的時候,在研究所。”
“.”時長青隱約猜到。
雖然記不清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但那模樣一出來,記憶里模糊的模樣開始變得清晰。
她沒想到原身和自己小時候長得一樣。
這是平行世界吧?“你們帶我來看是發現了什麼?”時長青問。
“裏面那個女人名叫宮林燕,曾經也是我們團隊的一員,機甲的設計她也參與其中,只不過後來她脫離了團隊,帶着一份設計廢稿離開了研究所。”時雲生解釋道。
時長青很快抓住了重點:“那眼鏡有問題?”
畫面里,女人在她熟睡過後,摘下了眼鏡,離開了那裏。
“我們是有這個懷疑,因為那晚回家以後,你就開始發了高燒,起初我們不以為意,現在回想過來,你的精神力出現了退化,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時長青不動聲色,問出自己的疑點:“難不成那眼鏡還能進行精神力的攻擊不成?”
“這個宮林燕還有她的消息嗎?如果是真的為何要對我進行精神力攻擊?”
“可我看那樣子不像是精神力受傷的樣子啊。”
時長青一連串的疑問。
時雲生搖頭:“無解,沒有眼鏡,我們無法判斷是不是眼鏡的問題,至於宮林燕,對方從離開后就一直再無消息。”
“那,我發燒后,有沒有不正常的舉動?”時長青再次問。
葉微蘭:“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異常,我們才沒發現你的精神力問題。”
“.”
時雲生從事相關工作,肯定知道和見識過精神力受損的癥狀和反應,因此時長青一直如一的樣子,讓時雲生根本沒想那麼多。
假若那副眼鏡對精神力造成精神力損傷,恐怕也深知損傷后的表現,故意改良了設計。
時長青微微試探:“萬一只是個全息眼鏡呢,有沒有可能會讓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沉溺了進去?”
時雲生:“全息眼鏡沒有這樣的副作用,但是也不建議孩子這麼早就使用全息眼鏡,如果是真的能讓人沉溺進去,只要拿掉眼鏡,就會回神過來。”
葉微蘭一聽倒是微微挑眉看向時長青。沉吟片刻,她開口試探道:“小青有做過其他夢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葉微蘭這麼一說,都能從中猜到其話里之意。
說實話,她雖然對女兒的成長參與不到位,但是對於女兒超常變化,說感覺不到一絲異常是不可能的。
她常年卧底潛伏,對於人的偽裝的隱藏太敏感了。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偽裝,生活習性是難以改變的。
她也想過時長青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但時長青放假在別墅的在家裏的行為、動作、舉動,毫無異常。
就連性格毫無差異。
那麼,時長青只有一件事騙了他們。
那就是那天在車裏詢問她這一身功夫的由來。
南里天星,當初他們把那一片區域的拾荒者通過之前的衛星錄像一個個尋找,並沒有時長青所說的什麼拾荒老者,更看不到她與拾荒老者的交流。
倒是發現了時長青經常收保護費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發現了時長青以一敵二打不過兩個青年男子的事情。
這可跟她後來的畫風完全不一樣。
在那事情過後的沒隔幾天,就從衛星記錄發現了那天出現超能白蛇異獸的危機,正好是時長青一拳打爆。
即便矇著面,那個身影,跟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他們可太熟悉了。
在這個處處是高清衛星監控的畫面說謊,太容易抓到說謊的小辮子了。
為此,她還特意找了那兩個打她女兒的人,最後發現那兩人喪命於異獸口中。
種種跡象,除了精神力解釋不通,他們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時長青有秘密,他們不可能撬開她的口。
只能等她哪天自己承認。
不過看樣子,這孩子似乎有自己的主見。
時長青一向強大的敏銳性,注意到了葉微蘭的變化,忽然心虛了起來,:“媽媽說的是什麼夢?”
“比如說,是誰教你功夫的夢。”
時長青心跳漏了一拍,又重重落下。
她恍惚地回憶前世的回憶,似乎真的像一場夢一樣,好像才剛剛醒了過來。
沉吟半晌,她才緩緩開口,有些遲疑:“我,是做過這樣的夢。”
夫妻二人互相對視,二者懸起的心放了下來。
葉微蘭上前擁抱着時長青,摸摸她的後腦勺,輕輕撫拍着她的後背。
“夢裏有媽媽和爸爸?”
“沒有。”
“那都有誰?”
“只有師父。”
夫妻二人沉默,時長青腦瓜子嗡嗡的,內心震撼的同時腦子也在復盤兩者的記憶。
她眨眨眼,目光移動看着周圍的環境,鼻尖是母親的味道。
突然和記憶力兒時母親抱她的味道重合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讓她恍惚了一陣,顯先分不清是原身的記憶還是自己的記憶。
可是這樣的感覺,她在前世似乎也經歷,但為什麼沒有父母的印象呢?時長青心情有些複雜。
合著她的武神是個夢?是假的?所以她坐的那車爆炸了,她的記憶深沉才能醒過來?時長青的接受能力很強,適應很快,很快從中推測出來一些無法驗證的結論。
現在她有些恍惚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
“好,夢醒來就醒了。”時雲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居然陰上我的女兒,宮林燕看我不掘地三尺把你挖出來。”時雲生這會是真的生氣了。
時長青表示不敢說話,這個時候,也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她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等明天,她在得問問清楚老林是誰。
即便如此,時長青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一個可能的影子。
葉微蘭鬆開她的懷抱,給她整理了頭髮:“夢裏的師父叫什麼?”
“.老林。”
“.”
“看來你這個師父還是個大眾名。”葉微蘭挑眉。
“要是有機會,真想拜訪這個人,照顧了我們小青這麼多年。”
對於時長青的夢,夫妻二人大概了解,無非就是有個老者從小到大教她練功傳授功法,十歲出山開始打天下,最後拿到全球武神冠軍。
結果車子爆炸,眼睛一睜一閉,夢醒了。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恐怕小青你要是沒車禍爆炸,你的另一個意識還在夢境裏。”
時長青不置可否。
可,從夢境出來后,本來就沒有任何內力、沒有任何鍛煉的身體如何能夠這麼快恢復力量?時長青沒把這個疑問,問出口。
她想,或許以他們這麼聰明的腦袋,肯定也能想到這個問題。
夫妻二人這次本來是打算告訴時長青精神力的問題,順便叫她注意宮林燕這個女人,誰知道牽扯出這麼個事情。
大概是心頭上的一塊重石頭徹底落下。
葉微蘭和時雲生在別墅住了一宿后,第二天,天微亮就出了門。
時長青也在他們出門后,也起了床。
出了門,按照邊甄他們幾個約定的老地方過去。
還是那間小武館。
門口是半掩狀態,時長青來到時,正好早上八點。
這一回,文淵讓他們走左邊的帘子門,是通往上二樓的樓梯,和右邊通往下的樓梯不同。
上了二樓,是一個喝茶的地方。
六個人全部到齊。
意外地,大家這一次居然都坦誠相待了,之前臉上的那些面具都沒了。
商貴良拿出了路上買來的早餐:“吃不。”
師一心瞥了一眼那桌上的漢堡,拿出營養液,直言不諱道:“我怕你下毒。”
“.”
商貴良將漢堡一口塞滿嘴巴,嘴裏囫圇道:“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們呢?”他將漢堡推給他人。
其餘人均是搖頭,要麼拿出自己的營養液:“我們有備。”
這話說得委婉,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商貴良上了白眼:“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