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宋總裁覺悟高
第204章宋總裁覺悟高
兩名穿同志直接將葉婷歡反手按了住。
“葉婷歡女士,你涉嫌走私,拐賣婦女兒童。現在我們將依法對你拘押。”
葉婷歡慌張地道:“不是,你們認錯人了,我是H國的當紅明星金智婷。”
“我們已經查清,你就是葉婷歡,別反抗了,走吧。”
“不,我不要。”
葉婷歡轉頭,哭着對謝景城道:“阿城,阿城你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謝景城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個小丑。
這一瞬間葉婷歡明白了,“呵呵……是你調查了我的過往,是你喊來的警察對不對?”
“是你自找的,你作了那麼多的惡,毀壞了那麼多的家庭,你就該被槍斃。”
葉婷歡淚流滿面,吼道:“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當年我為了生存,跟了金三角的一個大哥,都是他逼迫我這麼做的,我跟了他五年,他棄黑從白,就把我送到了H國,包裝成了明星。我日夜盼望着,有一天能跟你相見,你把解救出來,可沒想到,你去又把我送去了更恐怖的地方!
阿城,我只是愛你,我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說了,都是你咎由自取,滾!”
警察同志把葉婷歡帶走了。
半個個月後,娛樂媒體報道,滿屏都是:H國最紅的女星金智婷,原來是我國的葉婷歡,因為走私,販毒,拐賣兒童,被判了死刑。
姜羨梨終於鬆了一口氣,葉婷歡被判死刑,不僅為民除害了,也不用來給她添堵了。
外面又下起了雪,比宋元池跪在藍茉家門口那天,下的還要大。
如今藍茉已經退休了,就在家接送孩子,做做飯,釣釣魚,養養花。
今天這麼美的日子,姜羨梨必須要去藍茉家蹭個飯。
於是,她便招呼了一聲家裏的三個崽,“走,晚上去你們藍阿姨家吃飯。”
“好的媽媽!”三小隻異口同聲。
姜羨梨他們到藍茉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藍茉剛睡完午覺。
她有些意外地道:“這大周末的,你們不出去玩,怎麼來我家了?”
姜羨梨指了指外面,“這不是下暴雪了,就想起你們家宋元池在你們家門口跪一天一夜的事了嗎?然後就想晚上來你們家蹭個飯,要求不高,來點燒烤,燉點湯。”
“行,倦雲,沐辰,星伊你們去玩吧,等做好了飯,阿姨喊你們。”
所謂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鑒於陸聞澈和藍錦顏小時候在姜羨梨家砸鍋掀瓦的經歷,姜羨梨的三個小寶貝一出生,藍茉和秦萱就都在自家院子裏打造了一個小型室內遊樂園,而且還根據他們的年紀隔一段時間就更換遊樂項目。
這樣,他們兩家才得以沒有被小朋友嚯嚯。
藍茉又給秦萱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一家晚上也來她們家吃飯。
接着又給宋元池打了個電話,雪下的太大了,讓他早點回家來,主要是回家來做飯。
現在她們家都沒有廚師了,平時的飯菜都是他們兩口子做,實在不想做就讓傭人做。
“不是我說,梨梨你是有口福的,昨天松原吃的一個朋友剛從來一隻羊,正好一會來個烤全羊。
上午我又釣了半桶魚,你喜歡吃魚,晚上給你安排個全魚宴。”
“謝謝大廚了,我給你幫忙。”
“不用!”藍茉連忙拒絕,“年輕的時候,你還是有點廚藝的,現在你都好幾年十指不沾陽春水了,廚藝比你們家姑娘好不哪裏去。你們倆以後,都別打廚房的主意了。”
之前小伊伊跟她學過做飯,把廚房燒了兩次,把自己燒了三次。
現在她聽到姜羨梨家誰說做飯,都頭皮發麻,心裏的陰影面積太大了!
沒多大會,宋元池就回來了,還給藍茉帶了點心。
姜羨梨“嘖嘖”了兩聲,“宋總裁真是絕世好男人啊,這麼大的雪,還給藍茉帶她愛吃的黃油餅乾。”
宋元池笑了笑,“那必須好啊,不然,這大雪天的,我能在溫暖的家裏獃著嗎?不還得在大門口跪着。”
說來,那時候宋元池在藍茉家整整幹了兩年活,藍茉才原諒他,兩人辦了婚禮。
“噗哈哈哈……”姜羨梨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你這個覺悟,那百分之九十五的家庭都是美滿幸福。”
相對比男人來說,女人作妖有二心的還是少點的。
大多數女人都是圖安穩的,只要男人踏實上進,顧家,夫妻之間就會和和睦睦。
藍茉打趣道:“你們謝總也不差啊。”
“是的,謝景城自然是好的。”
結婚這麼多年來,謝景城對她好,對她家人好,也很疼孩子。
這些年把她養的跟花一樣,嬌氣的連家務都不會做了。
真是幸福的跟做夢一樣。
沒多大會,謝景城和秦萱一家三口也來了。
宋元池已經點好了燒烤爐,羊也腌制好了。
便喊了一聲謝景城,“聽說謝總裁每次去丈母娘家都在廚房幫忙,你也來給我幫幫忙唄。”
“行,我給你串串。”
藍茉真的給姜羨梨做了個全魚宴。
紅燒魚頭、酸菜魚、鐵板魚尾、糖醋魚、鯽魚豆腐湯。
燒烤,除了烤全羊,還有烤雞翅、烤雞爪、烤龍蝦、烤辣餅、烤茄子、烤素雞、烤青椒。
藍茉知道姜羨梨喜歡吃蒸烙饃,還做了十幾張蒸烙饃。
一共五個孩子,三個小的9歲,兩個大的13歲。
都是正能吃的時候。
東西看着多,其實能吃完。
歡聲笑語間,突然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傭人去開了門,然後急匆匆地跑回來道:“夫人,外面有個五六十歲的婦人說是您的母親。”
藍茉一怔,隨後道:“我去看看。”
這麼大的事,其他人自然也坐不住了,除了孩子,姜羨梨兩口子和秦萱兩口子也都跟着藍茉和宋元池一起去了門口。
雖然天黑,雪也大,可院子裏有燈,眾人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門口那人是魏榮。
只是,現在的她,穿着一身破舊的棉襖,面容發黃,神色憔悴,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
她望着藍茉,疲憊的眼裏帶着懊悔。
冰冷的眼淚從眼角流下,“茉茉……嗚嗚嗚……我的茉茉啊。”
藍茉靜靜地看着她,扯唇一笑。
“呦,這不是十多年都不見的魏總嗎?這大晚上的怎麼找到我家來了?要飯呢?”
魏榮往前走了幾步,又冷又餓,全身顫抖的厲害。
她知道藍茉肯定會羞辱她,可如今她被國外的男人甩了,孩子嫌棄她是情婦,也跟她斷絕來往了,她除了投奔藍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茉茉,我是媽媽啊,我是你的媽媽……嗚嗚嗚……”
“住口!”
藍茉眼裏迸發著一團火,“我的媽媽叫關小荷,絕不是你。況且,在我三歲之時她就棄我而去了,無論我怎麼哭喊,她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從那時,我就當她已經死了!死人就要有死人的覺悟,別做了鬼還來禍害別人!”
她從前沒有媽媽,今後也不需要媽媽。
其實她早就知道魏榮是關小荷,她寧願她的媽媽真的死了,也不想她那麼不堪。
“我……我就是關小荷啊,茉茉,當年媽媽離開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爸酗酒賭博,還三天兩頭的打我,我也沒辦法啊,媽媽實在是怕了啊……”
藍茉漂亮的雙眼也染上了一層霧水。
譏笑道:“那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你知道我在哪裏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走了,我不僅要被他打,還要被全巷子的小孩辱罵欺負,甚至有些惡霸小孩,還朝我頭上倒垃圾。
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偷偷的哭泣,希望有一天我的媽媽能回來帶我離開。
可是我等啊等啊,等了一天有一天,從沒出現過。我以為你真的死在了外面,我徹底死心了,我自己去了深市打拚。
但後來我在海平市又見到了你,你成了高高在上的女老闆,光鮮亮麗,有錢有勢。
我瘋了一樣的問你是不是關小荷,可你否認了。從那一刻我就知道,原來我的媽媽不回來接我,不是因為她死在外面了,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想要我。
那你現在又找來幹什麼?從前那麼難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你該不會認為往後我還需要你吧?
或者,你沒臉沒皮準備來讓我給你養老?”
也不知道是慚愧還是心虛,魏榮眼神閃躲,低頭哭道:“茉茉,媽都是不得已的啊,我媽媽當年是偷渡到的國外,連打工都不敢,真的跟乞丐差不多。後來,我無意間救了一個外國商人,就成了他的情婦,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若是他知道我結過婚,有過女兒,肯定會打死我的啊,隱忍了那麼多年,才得到他的信任讓他給我出資回國開機械廠,我若是跟你相認了,那我那麼多年受的苦不都白費了?”
藍茉冷笑,不耐煩的道:“不要再跟我說那些,你所謂的不得已了,那全是你自私的理由。你就說你來幹什麼的就行了?要錢沒有,要飯可以施捨給你兩張烙饃。”
她是絕不會原諒魏榮的。
“我……茉茉,媽媽知道錯了,國外媽媽是去不了了,媽媽的生意也都破產了,還要被人追債。媽媽年紀大了,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媽媽也是逼不得已才來找你的啊,你要不養媽媽,媽媽以後可怎麼活啊。”
藍茉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逼不得已又是逼不得已!你逼不得已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的身份是外國人,魏榮!就算在法律上我也沒有養你的義務,趕緊滾,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別,別!”
魏榮抽了抽鼻子,“我走就是了,可現在雪下那麼大,我身無分文,也沒有地方住,又餓了兩天,若是在外面流浪一夜,會凍死餓死的。你不能讓我先在你家住一天,給我口吃的,我明天一早就走。”
“不行!”
藍茉態度堅決,然後進屋拿了幾疊錢出來。
“這裏是五萬塊錢,就當我還你的生身之恩了,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也別再出現在我和我親朋好友面前。我手裏可是有你偷稅漏稅的證據,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會親自把你送到警察局。”
其實她沒有,但這事魏榮肯定干過。
果然,魏榮被唬住了。
她顫顫巍巍的接過錢,又哭又笑。
笑的是,她那麼虧待的兒女竟然還會給她錢。
哭的是,她曾經包養小白臉隨手一扔都比這多。
可如今,呵呵……
“謝謝你,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你最好說話算話。”
藍茉轉身進屋,決絕的背影帶着永別的凄然。
漫天的大雪飛舞,像是凈化這世界上一切的污點。
……
十年後,2012年。
一大早醒來,姜羨梨就有些恍惚。
因為上輩子她就是今年今日被姜羨惠拉着跳樓的。
吃了早飯,她就坐在院子剪花,好幾次都差點剪到手。
現在,他的兩個兒子都去了國外留學,女兒也在京大讀書,老公的生意也達到了鼎盛。
房地產、酒店、金融、外貿、石油……
各大賺錢的行業都有涉及。
對來說,現在的日子應該是最好的。
有錢,有閑,還不用帶孩子。
“二姐。”
突然,背後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
姜羨梨轉身便看見姜羨惠走了過來。
這麼多年,她們兩人一直都是互不搭理的狀態,除了碰巧遇到,從不會約着對方一起去幹什麼,姜羨惠也更是二十多年都沒喊過她姐了。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
姜羨惠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沒事,就想來看看你。”
姜羨梨沒說話,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剪着她的花。
是啊,她記得今天是上輩子的死期,姜羨惠定然也記得。
她這個時候來了,或許是她心中有了一絲絲後悔吧?
姜羨惠也沒說話,就那麼一直靜靜地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姜羨惠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道:“二姐,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