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師府的謀划
第90章天師府的謀划
玄陰山脈下,某處客棧內。
身着一襲黑色道袍的張陽坐在酒桌前,眸光一閃,瞥了那眼前身着一襲黑袍,兜帽遮面,從不展露真容的蛛網大當家。
而後,張陽一巴掌重重拍在酒桌之上,怒喝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傢伙,是那張天臨派來與我唱反調的不是”。
“那陳默殺我孫兒,我若不報此仇,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張洋臉色陰沉,自從張天臨答應讓他出來報仇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打聽陳默的消息,而後來到了此處。
然而,他數次有出手的機會,卻一一被身旁這位說是奉張天臨之命前來指點他的人阻止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張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拍桌子攤牌,若是他再如此與自己作對,他便不再顧及張天臨的顏面,直接胖揍他一頓,然後再去找陳默報仇。
然而,聽到張陽的牢騷,還有那兇狠的目光,蛛網大當家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三長老莫要如此生氣,我這麼做,無非是為了你好罷了”。
“為了我好?”
張陽頓時一挑眉,臉色再次陰下來,“你倘若真是為了我好,就不該阻止我,而是讓我動手去殺了陳默那小子”。
“你可知,殺孫之仇不共戴天,宙之是我這脈天賦最高之人,極有可能繼承天師之位,我對他寄予厚望”
“可那陳默呢,他竟然對我這孫兒痛下殺手,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張陽的臉色越發難看,而蛛網大當家卻是不當回事一般,繼續笑着。
張陽頓時就忍不住了,再次拍桌子,怒喝道:“莫不是你與那張天臨,皆不希望我孫兒繼承天師位,如今看到陳默殺了我孫兒,所以才如此百般阻撓?”。
“非也”
蛛網大當家輕輕搖頭,“你知那陳默如今只有二品,那你可知他的真正實力有多強?你當真以為,他是你隨便就能殺的人?他若真這麼弱,你覺得,你家的乖孫兒會慘死在他手上??”。
張陽微微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實話告訴你吧,那陳默雖是二品,可卻擁有斬殺一品的實力,你那乖孫兒便是例子,我知道你肯定比你那乖孫兒厲害,但你可知,陳默手上還有七件不朽至寶之一的封魔劍?”
“先前他便是憑此殺了你的乖孫兒,不僅如此,在異空間內,他還殺了不少一品高手”
“我承認,若是真要比起來,你確實比那些個被陳默殺死的一品強得多,畢竟一品之間是有參差的”
“不過,那陳默也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且不說這玄陰書院是顧恆生的地盤,你若動手,他會不會對你出手”
“就是陳默身邊的那些個一品便有不少,其中就有天默教的柳無心還有天機閣的蘇雨沫”
“這兩位,我相信你不會陌生吧”
話至此處,張陽這才是閉上了嘴,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柳無心作為天默教女帝,早年曾來過中州,與此處的部分高手有交過手,雖說張陽從未與其交過手,但也深知她的厲害。
再有便是那蘇雨沫,他是真與她交過手。
早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豆丁獨闖天師府,後來遇上了張陽,險些被打死,便是蘇雨沫出手救下了她。
那次便是二人的唯一一次交手,從那次交手中,他感覺到了蘇雨沫實力的恐怖。
雖說兩人都沒打到最後,甚至,張陽覺得,若是死戰,他未必會輸,但,那是要死戰才會得出的結果。
一人尚且如此,若是再來一個柳無心,他定然不是對手。
見張陽終於是聽進去了他的話,蛛網大當家這才稍稍有所欣慰。
“而這,還只是其二……”
蛛網大當家一語落下,張陽的臉色忽地凝重了幾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去陳默自身的實力,還有那三位高手助陣外,他還有別的優勢?”。
“沒錯”
蛛網大當家微微頷首,“張宙之畢竟是老天師的徒兒,你覺得,他死了,老天師會不難過么,他也很難過啊,他也想為他的徒兒報仇,甚至想與你一起來此殺了陳默”。
“若是只有這些人,老天師定然會毫不猶豫就動手”
“但,在陳默的背後,還有別的高手盯着,他們是九州大陸最為神秘的勢力,其實力絲毫不弱於天師府”
“如今,他們十分看重陳默,若是貿然出手,定會讓他們傾巢而出,屆時,那就不只是你與陳默的私人恩怨了,還會影響到整個天師府,讓天師府的諸多高手都被你牽連”
“張陽,你現在還覺得我不讓你動手是錯的么”
蛛網大當家說著,張陽稍稍思索一番后輕輕搖頭,“你說得很對,確實是我魯莽了,但,天師已經讓我來此地報仇了,可卻不讓我動手,這不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不是不讓你動手,而是讓你找到合適的機會,還有合適的人……”
蛛網大當家悄悄湊上前,在張陽耳邊低語幾句,聽罷,張陽豁然開朗,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若是如此,那未必不可行,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天師失望的”
說罷,張陽立即推開客棧的窗戶,從高空一躍而下。
啪嗒
張陽落地,然而,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不由愣住了。
蛛網大當家抬眸盯着那從窗戶上跳下,卻又去而復返的張陽,也不由跟着愣了一下。
“你,你怎會在此處”
“我還想問你呢”
張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再次走到窗戶邊,望着下方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而後再次縱身一躍。
然而,他還是回到了那客棧的房間中。
這下,兩人都驚住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一定是有人,有人在暗中對我們下手了,手段如此高明,恐怕,不是泛泛之輩”
蛛網大當家見多識廣,很快便分析了其中緣由。
張陽一臉苦逼樣,“那,那我們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