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於千的父親才是最火的!
第2章於千的父親才是最火的!
自我介紹環節結束,靳鶴南開始公式化的表演相聲。
“今天呢,就由我一個人來為大家表演”
這句話放在這裏其實是不合適的,有些相聲模式化了。
如果前頭沒有介紹過齊龍,直接說這句那樣節奏是對的。
但前面提了齊龍,還用齊龍的名字甩了幾個包袱,你再這麼說節奏就不對了。
齊龍也是趕緊攔住了他:“合著剛才聊這麼半天沒把我當人啊?”
“捧哏的也算人?那不就是舞台道具嘛?跟這桌子、扇子、麥克風、醒木一樣!”
靳鶴南選擇準備直接入活,開始貶低捧哏。
“好嘛,真不是人了,你這麼說話我可就不願意了,我是師叔,你得尊敬我!”齊龍選擇拒絕入活。
墊話就墊個自我介紹,場子還沒熱起來呢,這就進入很多相聲觀眾已經聽了很多遍的傳統段子,氣氛就會降下來!如果是普通演出,他就這麼做了,但現在不是想賺硬幣嘛?靳鶴南明顯有點懵,怎麼突然來了句師叔?齊龍繼續道:“伱在台上也跟你師父這麼說話?”
這句拋出去,靳鶴南就知道怎麼接了,他在小劇場演過這個小包袱,齊龍在視頻上看到過。
“師父?台上無大小!再說了,我給他面兒我叫他一聲師父!”靳鶴南熟練的展示自己在小劇場設計的小包袱。
搭檔只要捧一句【不給他面兒呢?】
他就可以接著說:爸爸!
然後場下觀眾一答應,就有了一個小互動了。
然而齊龍一句話,把靳鶴南當場難住了:“那你要給他一碗飯,你叫他什麼?”
被難住的靳鶴南錯愕的看着齊龍,師叔,不帶這麼翻包袱的!
這要是再愣一下,就是撂台上的舞台事故了。
但齊龍立馬就說道:“哎呦,這怎麼被道具難住了?就這還看不起捧哏呢?”
又變成了設計的小包袱,觀眾樂了,齊龍得意了,只有靳鶴南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師叔,你這不瞎攪合嘛?我本來這個包袱可好了!”靳鶴南假裝埋怨道。
齊龍一臉關切的問道:“你本來怎麼設計的?”
“我本來設計的是不給面子的時候叫爸爸!”
聽到他這麼一說,齊龍馬上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你早說啊,來來來,再來一遍,你這個包袱好!”
“還來啊?都過去了!”靳鶴南推開拉着他要他面向觀眾的齊龍。
齊龍面向觀眾:“沒過去沒過去,大家假裝沒聽到,讓他喊我們一聲爸爸,好不好!”
“好!”立馬就有觀眾跟着叫。
靳鶴南勉強的面向觀眾:“師父怎麼了?我給他面兒我叫他師父!”
齊龍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你要是給他一碗餛飩你叫他什麼?”
靳鶴南再次傻眼,驚恐的看向齊龍,你還來?觀眾卻哈哈大笑,最簡單的喜劇效果就是重複,重複一件事很容易逗笑別人。
尤其是靳鶴南那種手足無措,一臉難受的樣子,讓觀眾頗有新鮮感。
“哎呦,說錯了,要麼再來一遍?”齊龍問道。
靳鶴南立馬擺手:“不來了,說什麼也不來了,師叔,你這純粹攪和我啊,人家別的捧哏在舞台上,都是給逗哏的服務,您不服務就算了,怎麼還添亂呢?有沒有點當道具的覺悟啊?”
“沒有,憑什麼說我們捧哏的就是道具啊,我這不就治治你,讓你學會謙虛!”
別的段子,捧哏這麼攪合是真容易把逗哏撂台上,影響相聲的完整性。
但論捧逗不會,因為這本身就是逗哏與捧哏鬥智斗勇的相聲,一句我就是針對你,就不會影響到相聲的完整性。
“你擺清自己的定位,你只是個捧哏,你看看現場觀眾,來了都是想要看我師父郭德岡,我師哥岳芸鵬的,這倆都是逗哏的吧?他們火!”齊龍立馬反駁:“你這話就瞎說了,於千於先生不火?”
“沒有我師父火啊!”
“胡說八道,於千先生火多了,不光他自己火,他家人都火了呢,尤其是於千的父親,那是最火的!
你師父在台上,都要蹭人家於千父親的流量,經常提起呢!”
靳鶴南還沒開口接話,齊龍就開口了:
“於千父親王老爺子,姓孫名叫李秀珍,號歐陽青松,也叫於得水、於香肉絲、於小屁、於德岡、郭德岡或於千,曾在內蒙當過海軍高官,出身滿族尿黃旗,滿文名愛新覺籮筐。
京城鐵帽子王之一的綠帽子王,王爺排行第八,又稱京巴;武術世家,號稱帝都第一劍、天下第一瓢客。
更是運動健將,帆船下去潛水四五天,撈上來依然栩栩如生!”
一長段郭德岡相聲里各種於千父親的形象齊龍張口就來,跟背貫口似的。
下頭的觀眾樂的合不攏嘴。
能來這的,大多是衝著郭於兩位的相聲來的,自然也聽過他們的相聲,齊龍說的裏頭總有一條是他們聽過的段子。
聽到這個,能不樂嘛?在齊龍說完后,還開始鼓掌叫好。
別說他們樂,就連後台的演員們都樂了起來。
“我這師弟,我的相聲他是真聽啊!”郭德岡哈哈大笑。
於千也含笑點頭:“小齊好啊,場子算徹底熱起來了!”
說完這麼一長串的齊龍,在掌聲和笑聲結束后,嘚瑟的看向靳鶴南。
“我不光搶你詞,我連你師父的活兒都全刨了,讓你們這些逗哏看不起我們捧哏!”
“不是看不起”靳鶴南接話。
然而他還沒說完,齊龍一拍腦袋:“對了,他還能說於夫人,你於大娘我再把於大娘的段子總結一下!”
觀眾再次爆笑如雷。
靳鶴南看到齊龍在桌子上的手比成了爪子,立馬明白了手語,抓住齊龍:“師叔,別說了!”
“哼!”齊龍看向了他:“還敢說我是道具嘛?我告訴你,別看不起人,我要是逗哏比你強多了!”
靳鶴南兩眼放光,終於來關鍵的一句了。
剛才當齊龍開始即興發揮的時候,他是真感受到了於先生醉酒捧《汾河灣》的時候的絕望了,就等這麼一句啊。
“你逗不了哏!”
“我怎麼逗不了哏?”
“那這樣,師侄啊給你交代交代”
說完,他面向了觀眾:“各位,我師叔呢,被我一句說他是道具惹毛了,非要出來逗哏,您各位都有個疼兒女的心,就讓他逗一會。
您可能第一天認識靳鶴南,但我希望我們未來是永遠的朋友,我就拜託各位一件事情。
一會齊龍師叔要是逗哏,多可樂您也別樂,咱們一起把他氣死。
結束后,有一位算一位,我聽說咱們北春城,東北地區的洗浴特別棒,我請你們去洗澡去!”
原本這一段交代,捧哏要假裝聽不見或者偶爾捧個一兩句。
然而齊龍再次不按套路出牌:“你要跟她們洗澡去?那我不逗了,我承認我是個傻子,你帶我一塊去吧!”
這一次,笑聲如雷,靳鶴南都綳不住了,整個人爬在了桌子上笑的抽抽。
有這麼玩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