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是貓》

第223章 《我是貓》

第223章《我是貓》

代表團發現江弦和陳喜儒是坐着黑色奔馳車回來,大吃一驚。

陳喜儒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自然是省略掉江弦口吐芬芳的部分,這個故事在他口中就只剩下:面對對方七八人的無禮挑釁,江弦寸步不讓。

這份氣節讓代表團的成員們振奮不已,老國寶們可都是經歷過那個年代,最看重的就是這種品質,一時間看向江弦的眼神里滿是欣賞之色。

“今天多虧有江弦在啊。”

“讓他加入代表團這個決定做的太正確了!”

“.”

江弦倒是一臉淡然,和巴老講了下“工作人員”容易引起歧義,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做下修改比較好。

巴老點頭同意,和代表團其他人一討論,決定把“工作人員”變更為“隨行人員”。

不多時,西園寺同志帶着機場的調查結果來到酒店,原來曹禺先生這隻箱子搭錯了航班,飛到了上海,不過好在今天就有從上海飛日本的航班。

代表團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接待事務局請代表團去吃晚飯,酒店的餐廳是日式,吃的時候還得跪坐在榻榻米上面。

江弦看了一眼就搖頭,拉住西園寺,“我們的人員都是老人,身體條件不允許跪坐着吃東西,更何況中國人也不習慣跪坐着吃東西。”

西園寺非常好說話,立馬點頭,安排酒店的工作人員搬來桌子椅子。

萬方簡單吃了幾口就回房間了,行李的事雖然和機場的疏忽有關係,但同樣有她沒檢查清楚的責任。

另一邊,西園寺跟江弦聊的火熱。

得知他不是工作人員,而是一名中國有名望的作家以後,就對他更加的感興趣。

“您是詩人還是小說家,還是劇作家?”

“主要是寫小說。”

“中國有很多優秀的小說!我最喜歡《三國演義》!”

“謝謝。”江弦禮貌地商業互吹,“日本也有值得稱讚的文學作品,我比較喜歡夏目漱石的《我是貓》。”

“啊~那的確是一本不錯的作品。”

西園寺露出笑容,“希望今天的事情沒有影響到您的心情。”

“不會、不會,非常感謝西園寺同志今天的一切幫助。”

江弦一臉誠摯,看着跟真的似得,“在我們中國,人們以綽號、稱號、雅號贈送給別人,用這樣樸素的形式表達對友人的感謝,正所謂‘垂仁者之青,樂智者之賞,賜雅號以垂千古’,今天我願意賜西園寺同志雅號。”

陳喜儒差點一口水噴出去。

還賜上雅號了?

怎麼的,你是唐王他是唐僧?你要喊他三藏吶?

西園寺也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對於雅號的理解相當於看《水滸傳》裏的一百零八將,覺得黑旋風、及時雨什麼的簡直酷炫狂霸拽,非常渴望這個雅號,激動的握住江弦的手。

“江桑,請講!”

江弦沉吟片刻,一本正經道:“西園寺先生主張中日友好,就像一隻象徵友好往來的和平鴿,願賜西園寺同志雅號:鴿鴿。”

“鴿鴿?”西園寺樂開了花,“江桑,你起得非常好!我很喜歡!”

吳青和李小林坐在旁邊,看江弦威風八面,讓大名鼎鼎的西園寺一晃的長子西園寺公一唯他馬首是瞻,心裏那叫個震撼。

“這傢伙可夠厲害的。”

“是啊是啊。”

晚宴結束,就回到酒店房間早點休息了。

該說不說,江弦終於是找回了些現代化生活的感覺,抽水馬桶、浴室、冰箱、電視機陳喜儒洗了個澡,出來看見江弦正翻騰著錄像機下面的柜子。

“江弦同志,找什麼呢?”

“哦,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錄像帶。”江弦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這會兒這個時期,日本的小電影產業就已經非常發達了,這產業是60年代末開始在日本起步的。

前面說過,小日本是體驗服嘛,60年代末就已經發展到國內90年代中期那種電影院干不過錄像廳的階段了。

影像製作迅速崛起,不過影像公司實在是賺不到錢,只有做粉紅小電影的賺了個盆滿缽滿,於是在潑天的利潤面前,這個產業就開始起步了。

最受80年代日本國民歡迎的題材,是那種路邊紀實作品:粉紅電影的星探在路邊說服素人,然後就拉到一個小房間裏,導演坐在一旁,不斷對其進行勸說,素人就說“啊?不行,我不願意,絕對不可以。”,然後臉上又不時流露出好奇、動心,一再確認,“真的只有那種程度么?”,最後終究還是沒有經受住誘惑,輕點臻首,再往後,嗯,伱們比我更懂。

除此以外,還有一種系列也特受歡迎,叫“忘記刪除”。

小日本這邊情人旅館多,全國新建的酒店和旅館,幾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汽車旅館和情人旅館,這些地方也是粉紅電影的主要服務對象。

在這些旅館,有一種房間特別緊俏:這裏面除了有錄像機能看,還安裝了攝像機,能拍!攝像機上還標有“所錄畫面自動刪除”的提示。

小情侶們入住房間以後,一激動,一興奮,一拍屁股。

“歐尼醬,我們來拍下愛愛過程!”

其實呢,攝像機上卑鄙的偷偷連了條信號線,而且往往是粉紅電影製作商和旅館合作搗鬼。

這些錄像保存下來以後,經過剪輯成為“忘記刪除”系列,流入市場,也算是酒店偷拍系列的雛形。

體驗服就是不一樣,才80年代,就能在酒店錄像帶里看到自己和女朋友了,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片子一播,女主是你女朋友,男主不是你.第二天上午,代表團早早起來。

霓虹首相鈴木將在首相官邸接見全團,代表團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酒店出來。

吳青一個勁兒的吐槽,“你們看我娘臭美,非要穿半高跟皮鞋,我說八十歲老太太不能穿,太危險,容易崴腳,她不聽,非穿不可,怎麼攔也攔不住。”

幾人齊刷刷朝冰心看去,她站在隊首,果然穿了雙半高跟黑皮鞋,一身黑灰色中式套裝,短髮。

李小林一拍大腿,“呀!老人家那氣質!那風度!那高雅!那瀟洒!那是為全團長臉爭光提氣!你就別抱怨了!”

吳青瞪她一眼,氣哼哼地上車。

上午10點鐘,代表團乘坐八輛黑色奔馳,由新大谷飯店出發,前往位於千代田區永田町的首相官邸。

永田町這一帶,相當於是霓虹的天安門廣場,是這會兒日本的政治中樞,國會大廈、各政黨總部,全都坐落在這裏。

坐在車子裏,李小林、萬方、吳青三女都忍不住朝着街道兩側望去。

如今的東京,號稱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都市群,街兩側高樓林立,燈紅酒綠,行人的裝束潮流到彷彿是幾十年後的現代社會,男人西褲襯衫,女人黑絲襪包臀裙高跟鞋大波浪拎皮包。

不管是心裏有多恨日本,面對這樣壓倒性的直接衝擊都會一陣目眩。

萬方看的是目不轉睛,小聲嘆道:“這就是現代化以後的模樣么?”

“現代化?”

江弦指了指街邊濃妝艷抹的女人,“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穿民族服飾的女人?”

“是妓女。”

“.”

“表面開放,實則還是封建社會,還是美國的半殖民地。”

幾人沉默一會,吳青分享道:“昨天和酒店服務人員聊天,聽說東京人吃飯的時候甚至要加一些金箔到壽司和酒力,來表現出自己的富有。”

“金箔?這玩意兒能吃么?”李小林嚇了一跳。

“聽說是可食用的金箔。”吳青說。

“拿金子吃?這也太奢侈了。”萬方感嘆。

“金箔不算什麼。”

江弦又開始嗶嗶,給她們科普道:“日本最頂級的富豪不僅吃金箔,還有一種宴席備受日本人推崇,食材那叫個奇異,他們吃大便”

此話一出,車裏頓時充滿濃郁的味道,三個女同志全都聽傻了。

“你說什麼?”

“大便。”

“yue!”

萬方才剛腦補了下那個場景,身體就有了反應,捂住嘴巴,一陣乾嘔。

李小林也是被噁心的不行,乾嘔了好幾下,司機還以為她倆暈車,體貼的遞給她倆一個袋子。

“人家特別講究,必須是特定人選拉出來的,而且是早早就定製,往往要等幾個月才能吃上這麼一頓.”江弦還在繼續講着。

吳青實在是聽不下去,捂着嘴唇,“江弦!你別胡說了!”

她感覺自己都髒了,早上吃到肚子裏的飯都變了味道。

“真的,是人家講給我的。”江弦一本正經的說,“人家可說了,雖然這玩意是大便,但處理的特別乾淨,是純粹的、乾淨的大便,裏面不摻雜任何污穢,吃了能美容養顏、延年益壽.”

“江弦,別說了行不行?!”李小林急死了,這會捂着嘴唇,胃裏一陣一陣的劇烈收縮。

車子終於抵達首相官邸,一進院子,戴着白手套的警察紛紛敬禮,禮賓官跑過來開車門,引領大家走進會客廳。

途中,巴金注意到三女臉色慘白,還關心了一下是否暈車的問題。馬上一群日本官員進來了,為首的是首相鈴木。

這位也是老藝術家了,前任首相大平在競選中突發心臟病身亡,他就這麼“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更是有名言道:“我拿的不是賄賂,我只是替他保管一下。”

他有個女婿,就是臭名昭著的麻生太狼,一本正經的吹噓廢水加工以後能喝的那個。

鈴木勢單力薄,羽翼薄弱,這會兒就是隨大流,主張友好,先握手,跟巴金和冰心簡單寒暄,而後互送禮物,坐下聊天。

“我們送給貴國的櫻樹長得怎麼樣?”

“已經開花了。”

“櫻花是日本的象徵,象徵中國的是什麼花?”

巴金說:“梅花。”

“中國幅員遼闊,奇花異卉很多,選岀一種代表中國的花,可不容易。”

聊了半小時天,代表團起身告辭。

還有下一項活動,代表團乘車轉去附近的另一會館。

亞非作家日委會事務局長豐田正子一路陪同,小聲給代表團提醒,“今天來的記者比較多,貴方如果碰到尖銳的問題可以不予回答,我們將安排人控制現場。”

館內周圍陳設簡樸,鋪着紅地毯,擺着兩排沙發和茶几。

代表團的老人們在椅子上坐下,江弦幾個隨行人員自然是站在椅子後面。

幾十名記者擁上前來拍照,快門聲、閃光燈聲響成一片。

維持了下秩序,進入到記者提問環節。

首先是《朝陽新聞》問了幾個,很快輪着《產經新聞》,這是著名右翼報刊,極力主張支持參拜廁所。

“貴方很多成員都是第一次來到日本,不知道貴方面對東京之繁華景象,內心作何感想?”

此問題顯然不懷好意,代表團所有人表情都變得慎重起來。

巴金經驗豐富,一臉自然的笑笑:“日本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在技術方面,日本站在稍前一點,但在精神文化方面,要向中國學習。”

對於這樣雙方利好的回答《產經新聞》的記者並不買賬,馬上又問:

“在精神文化方面日本為什麼要向中國學習?日本的川端康成是亞洲第二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可是中國沒有任何一名作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很多人傳言1968年川端康成那年的諾獎票數最高是老舍,諾貝爾獎的規矩是投票過程50年內保密,1968年投票過程在2019年公佈了,票數最高就是川端康成,並不是傳言說的那樣。

巴金的回答相當漂亮:“在孔子、在李白、在曹雪芹這些人活着的時候,在中國文化最燦爛的年代,諾貝爾還沒有誕生。

另外,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作家之一,他也沒有獲得過諾貝爾獎。”

巴金這個回答一出,代表團成員都點點頭,露出笑容。

不過《產經新聞》的記者仍是不依不饒。

“巴金先生,請注意一下,諾貝爾獎在原則上並不能授予已去世的人。”

巴金笑了笑,“好,那我們就就說活着的。

1901年開始創辦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托爾斯泰還在世,可是一直到托爾斯泰去世的1910年,這十年間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了德國人、波蘭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寫冒險小說的英國人吉卜林和寫兒童文學的瑞典人拉格洛夫都拿獎了,托爾斯泰也沒獲獎,難道我們能不承認他的偉大、不承認俄國文學的燦爛。

我還要反問你一個問題:第一個諾貝爾文學獎並沒有頒給托爾斯泰,那它究竟頒給了誰?”

記者眉頭皺起,被問的啞口無言。

巴金的一番話已經把諾獎的性質說的很明白。

沒拿過諾獎的托爾斯泰聲名享譽,拿到手的那位作家你卻連是誰都不知道。

你還要拿諾貝爾獎說事兒?《產經新聞》馬上意識到沒辦法應對這個老狐狸,轉而把矛頭瞄準代表團的年輕人。

“請貴方沒來過日本的這些青年朋友談談第一次來日本的感受。”

豐田正子皺了皺眉,正想中止《產經新聞》的提問,結果已經有聲音插進來:“我是第一次來到東京都,這裏的確要比我們國家繁華很多.”

翻譯人員握着話筒同聲傳譯,豐田正子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是站在巴金身後的那名小夥子,名為江弦的隨行人員。

只見他握着話筒,不緊不慢道:“我昨天入住酒店以後出去了一趟,看到路邊的人都是甩着大鈔票打車,我坐了一趟你們的出租車,起步價居然要整整一萬日元!東京消費水平之高,這真是讓我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

記者露出滿意的笑,非常滿足於江弦的回答,完全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回到酒店,我和酒店的工作人員簡單聊了一下,他說東京人就是生活在大量消費里,他說你們有信貸、信用卡、分期付款。

這可真是太方便了!”

江弦忍不住拍了把大腿,“要知道在我們國家,買東西還要用票,沒想到你們的消費居然還可以超前透支,那位工作人員給我分享,他的妻子在前些天買衣服花費了整整三十萬日元,分六期,每期只需要還款五萬元提前消費,每個月只從薪水裏扣除那麼一點償還,這樣的生活一定特別輕鬆吧。”

特別輕鬆吧五個字,江弦特地放慢了語速。

記者一聽這話立馬愣住。

嗯?貸款買衣服?我老婆敗家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江弦仍舊是面帶笑意:“哦,我聽說你們上班還有業績指標,大家常常要在辦公室里一塊兒喊口號,彰顯團結,任何人都不允許自己拖團隊後腿,有時候甚至會羞愧的自盡,這種企業文化真是令人震驚。

另外在我看來,你們還很愛崗敬業,聽說日本的企業從來沒有人會公開談論加班,每個人下班以後都會默默的無聲繼續加班。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們的工人一到點就下班了,一分鐘都不願意拖。

另外我看到東京有很多優秀的大學,一定培養出了很多大學生吧?我們就不行,我們大學比較少,大學生也比較少,前幾年我們才恢復了高考,好在我們大學生的就業壓力沒那麼大,只要大學畢業就給分配工作了哦,對了。

東京這麼寸土寸金的好地方,房子應該不便宜,我看到你們的房子整整齊齊特別漂亮,找人問了一下,一戶建好像是.四千萬日元?換算成人民幣都好幾十萬了,太可怕了,要知道我們的月收入才幾十塊,可以看出東京人民收入一定很高,不然怎麼買得起這麼貴的房子。

說起來,我們的房子就沒你們那麼漂亮,我們工資也比較低,如果要買房的話完全買不起,不過我們單位給分配房子,每個月只交點租金就行了,大概是幾百日元。

還有你們的退休年齡!真是讓人羨慕啊,聽說你們普遍退休早,工程師35歲就要被退休了。

不可思議,才35歲居然就可以什麼都不做了,我們就不行,我們的工人男人要工作到60歲、女人要工作到55歲呢。

哎?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快退休了沒有?”

噗嗤。

吳青和李小林她們齊齊低頭,萬方比較不堪,沒忍住笑出了聲。

任誰都聽出來了,江弦這小子分明就是在陰陽怪氣。

《產經新聞》的記者臉漲的跟豬肝似得,想反駁幾句,可又沒什麼辦法反駁。

因為他們的社會就是江弦口中這樣。

在35歲到來之前,必須發了瘋地工作、賺錢、升職,不然一到35歲,你就得被迫“退休”。

而且不止這一條,提前消費、加班、就業、住房、失業.江弦說的每一條,簡直都直擊他最痛的痛點。

這小子了解的就好像真的當過“社畜”一樣。

沒錯,“社畜”這個詞語是日本人發明的。

很多日本人都因為當下這種環境陷入崩潰,紙醉金迷的背後是他們這群“社畜”大把大把掉頭髮,每天喝酒消愁,然後再依靠買買買來發泄壓力.如此惡性循環。

一旦崩潰,就選擇“謝罪”。

各位的電腦當中一定有個奇怪的文件夾,而這些奇怪作品之中,一定有關於“上班族的太太”這一題材。

藝術,恰恰來自於現實。

這背後就是他們日本人生活的無奈。

一個丈夫,每天瘋狂加班、時刻擔心被社會淘汰,被工作壓力迷暈了雙眼,只知道將妻子作為發泄一時慾望的“工具人”,根本沒有耐心和她好好交流。

一個妻子,整日缺乏和愛人的交流,只能利用買買買來彌補心靈的空虛,而這個時候,一旦有人給出一點甜頭,就像是沙漠中的人遇到了水,自然很容易侵入。

“剛才那位記者,請問您還有什麼疑問么?”江弦身體微微前傾,嘴角帶着一抹優雅。

《產經新聞》的記者的記者這會兒臉一陣青、一陣紫的,如喪考妣。

一想到這次不僅毫無建樹,還丟了這麼大臉,他全身都在發抖,心臟也幾乎要停擺了。

沒錯,壓力就是這麼大。

在日本,工作做的臭,沒關係,下輩子注意點吧。

我們日本的特色就是,你能幹干,不能幹的話就換一個乾的了的干,反正有的是人干。

代表團成員們臉上都洋溢着歡喜之色,這本來是挺不容易化解的一個問題,言辭如果太激烈顯得沒有風度、不好收場,言辭太軟弱又容易被對方抓住話柄,丟國家臉面。

江弦的處理那簡直剛剛好!

說的全是你們的好,偏偏就給你們小心臟說的受不了。

陳喜儒心裏那叫個痛快,他們當然能看出,這家《產經新聞》帶有一定程度的敵意,問題那麼的咄咄逼人。

不過江弦做的好啊,就得這麼的,陰陽怪氣,噁心死他們!

才和江弦住了一天,陳喜儒就有些和他沆瀣一氣了。

新華社駐東京記者王大軍也在盯着現場這一幕,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放鬆,到大笑,到解氣。

這個江弦做得太漂亮!有氣魄、有膽量!這件事值得報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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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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