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假冒天才的留學生19
第523章假冒天才的留學生19
舒母當然知道,舒姣不會缺房子住。
上頭把他們老兩口都安頓好了,還能不把舒姣給照顧好嗎?
她只是下意識的,想給孩子留點兒什麼。
“你看啊,現在首都的房子都不夠住的。東巷那邊,一個四合院,擠了好幾個家庭,以後這兒的房子怕是會越來越緊俏。”
舒母笑道:“再說,這個房子啊,再多都不嫌多的。”
首都又不像老家。
在老家,她估計還能給舒姣尋摸兩塊地留着。土地就是根,再怎麼有兩塊地在手,也不會餓死。
首都哪有地讓她買?
她就尋思多弄點兒房子,無論以後什麼情況,舒姣都有個落腳休息的地方。
“媽,我有房子,上頭分配好的。”
“那不一樣,萬一以後上面要收回去呢?自己買的,那才是自己的。”
舒姣看着有些倔強的舒母,笑着點頭,不跟她爭論這些。
不大會兒,舒父買了菜回來,舒母拎着進了廚房。
便剩下舒姣和舒父在外頭,面面相覷。
舒父看着舒姣,嘴唇動了動,半晌沒憋出一句話來。
他本來就是個內斂沉默、不善言辭的,滿腔的思念到了嘴邊,卻始終沖不破那慣有的語言牢籠,最終仍只是一片沉默。
“你這回,能在家待多久?”
許久,他才問出這句。
“半個月。”
舒姣應着。
才半個月啊!
舒父眸中浮現一抹失落,卻又點點頭,“那挺久的。隔壁院子住的那家人,說是他兒子也是搞科研的,好些年都沒消息了。”
“現在是沒辦法嘛,國家需要。”
舒姣笑着給他倒了杯茶,“不過也快了。等國家強盛起來,我們也就輕鬆了。到時候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你們。”
“嗐~我跟你媽又不是八九十歲動彈不了了,哪用得着你陪?”
舒父口不對心的繼續說,“你只管安安心心的搞你的事,我們這有國家照顧。我跟你媽來了首都,這兩年日子好着呢。”
“那就好。”
舒姣懶洋洋的歪在椅子上,“我考上大學的時候就說,以後一定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這個女兒,不會比別人家的兒子差。”
“怎麼樣?你閨女兒,沒給你丟人吧?”
聞言,舒父忍不住露出一抹歡喜欣慰的笑,“我閨女兒當然不差。”
舒家就舒姣一個女兒。
在老家的時候,沒少被人嘀咕。
那時候還沒提什麼計劃生育,家家戶戶都提倡多子多福,多生孩子多條路,重男輕女的思想相當牢固。
這年頭,醫療尤其是婦科產科,相當不發達。
舒母生舒姣是頭胎。
那會兒舒家也不算缺錢,怕缺了孩子,反倒是把孩子養得太大,生下來就傷了舒母的身子,舒母便遲遲沒懷上第二個。
原主五六歲的時候,農村老家就有親戚勸舒父收養一個。
農村多得是生得出沒能力養的,一家兒子四五個,祖上又都姓舒,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血脈親人。舒父養個侄兒當兒子,一家子以後也有個依靠。
這樣的話,說了不知道多少次。
就連舒父的兄弟,也說可以把兒子過繼到他名下,讓他沾沾福氣,引個兒子下來。
也不一定都是壞心思。
但指定都對舒父舒母這對雙職工的夫妻財產,有一點想法。琢磨着原主這個女兒早晚要嫁出去,雙職工那麼高的工資,總不能全便宜外人吧?
舒母聽完氣得拿掃帚趕人。
舒父這種老實性子,尋常都沒什麼脾氣的人,也當場冒了火。
鬧騰好一陣兒后,舒父除了逢年過節,都懶得再從城裏回去,跟家裏和那群親戚的關係也慢慢僵了。
許是帶着氣。
你們覺得女兒不行,我偏要好好疼愛女兒,我家這些全都是給女兒留的,叫你們眼饞摸不到!
抱着這種想法,本就疼愛原主的舒父舒母,那年之後,對原主更是嬌慣得沒邊兒。
年年回去,都給原主買新衣服新鞋,糖果玩具,讓原主成為村子裏最耀眼的女孩兒。
原主的日子,可真是泡在蜜罐子裏的。
被愛澆灌着長大,所以她嘴甜,知道怎麼撒嬌讓人喜歡,知道怎麼去愛人來博人好感。
又因為從小嬌生慣養,所以她嚮往A國的繁榮富貴,嚮往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吃不得苦頭,又爭強好勝,討厭比她更出色的人。
所以她選擇留在國外,是註定的。
“那是。”
回想起劇情里的故事,舒姣眸中劃過一抹笑意,“等哪年有空,咱們開着車,穿着最好的衣服回去,也好叫他們開開眼,你跟媽也好出口惡氣。”
哎!
提到這個,舒父的眼睛都略有些發亮。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那嘴角越揚越高,牙齒都笑得露了出來。
“什麼話?”
“不過抽空我跟你媽是要回去一趟,也好幾年沒見你叔叔舅舅們了。”
哼!
讓那群沒眼光的,以前見天兒念叨他倆養個閨女兒,以後老了沒個指望什麼的。
呸!
他們老了才沒指望呢!
他們養兒子怎麼了?
養出個不孝不悌的東西,見天兒伸手找他們老的要錢,把家底兒掏空娶個媳婦兒回來,就不管爹媽死活了。
這養來有什麼用?
還不如他閨女兒,瞧瞧,悶不做聲就把他跟孩兒他媽給送到首都來端鐵飯碗!
這可是公家飯,以後老了都有國家養的。
嘿嘿嘿~
越想,舒父心頭就越舒坦高興啊!
正當時,忽得聽見汽車鳴笛聲。
這年頭汽車可不多見,舒父和舒姣都略有些好奇的看向門口,很快又聽得隔壁一陣兒喧鬧聲。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便默契十足的抬腳往外走去,站在門口往外頭張望。
那汽車就停在隔壁院子門口。
從車裏先走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目光銳利的跟在她門口站着的保鏢對視一眼后,兩人眼中都帶着些不可思議,而後滿身的警惕瞬間消失。
這個挑挑眉,那個使個眼神。
細微動作間便好似交換了什麼情報似的,對面的保鏢才拉開車門。
從裏頭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士,穿着簡單的中山裝,面色沉穩,只是在看到舒父和舒姣時,略有些詫異。
“秦叔,這是你兒子?”
舒父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