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她逃出來了
沈墨池伸出手來,所有集結起來的保鏢,以及臨時被雇傭來的人,全都聽令的聚集在一起,只等沈墨池的一聲令下,就要登船。
“沈墨池!你這樣是公然挑釁國家法律!你瘋了不成?難道你想死嗎?”龍月瀾阻攔道。
沈墨池雙目血紅的瞪着他,“失去方梨,我生不如死,是兄弟你就別攔我。”
“我必須攔住你,你不能在我眼前做傻事。”龍月瀾集結人手,將沈墨池的人團團圍住。
剛才沈墨池讓自己的私人遊艇去撞船,他沒有攔住,但是那也可以解釋成為失誤。
可是沈墨池集結了一支不下於幾百人的隊伍去鬥毆,而且對方還是外籍,這性質就變了。
船艙內。
方梨攙扶着林海走出屋子之後,就一路躲避着人,慢慢向外走去。
因為船體剛剛被撞,底下兩層還在滲水,大部分的人都被調過去搶修,所以反而方便了他們。
“你把我放下,你自己走的還穩妥一些。”林海只覺得自己雙腿打顫,真的走不遠了。
方梨沒有說話,她全身都被汗浸濕了,額頭上的汗流到眼睛裏,遮蔽視線又刺痛雙眼,但她還在強撐。
前面又有人走過,她連忙帶着林海閃身進了一間屋子。
幸運的是屋子裏面沒有人,兩個人終於有功夫喘息一下,方梨貼着門邊,而林海看到桌子上邊的照片,雙眼卻突然瞪大。
“石井柳木!”林海的聲音宛如地獄出來的惡鬼,帶着滔天恨意。
方梨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這個人自己也認識,正是LA的那個石柳木。
“你說他姓石井?”方梨問。
“對!就是抗戰時期,臭名昭著的石井!他是石井家族這一代的掌權人,也是一個既變態又貪婪的惡鬼!”林海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他突然像是有了力氣,手腳並用的來到了那個桌子前,然後將上面的一沓沓資料翻閱。
方梨看不懂霓虹語,只能問道:“這上面都寫了什麼?”
林海雙手顫抖,雙目猩紅:“這些畜生!畜生!”
他非常激動,“當初他們的祖先,在我們的國家犯下累累罪行,並且成立了臭名昭著的細菌部隊!那些戰犯全都逃回了國,不僅將人體實驗資料全都帶了回去,還個個論功行賞,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沒有辦法制裁這些惡魔!”
林海突然抬頭看向方梨,指着自己手中的資料,“但是這份沒被收起來的資料,就是證據!如果將這份資料公佈,他們必將會受到懲罰!”
方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林海是什麼時候變得正常,她只知道林海手中的資料猶如千斤重。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就算是死,也要把它們帶出去!】
霓虹近些年來的醫科為什麼那麼發達?就是因為他們手中有着最精密的人體數據,而這些數據全都來自於華夏大地!
她作為一名醫學生,一直都知道此事,也曾無數次幻想着何時能夠揭露那些人的罪行!
如今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用文件袋包裹了好多層,方梨才將它們揣在了自己的胸前,兩個人再次出發,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有力氣。
他們繞過了許多人,終於來到了逃生汽艇出口的樓上,一樓的甲板人太多,他們為了不被人發現,從2樓跳下去是最好的選擇。
“一會兒咱們兩個一起跳下去,我會開汽艇,你只需要牢牢的抱住我就好。”方梨做着最後的偵查。
可是就當兩人要往下跳的時候,卻遇到了秦舒雅。
秦舒雅得意的笑着,紅唇微啟:“乾爹讓我看着你們兩個,沒想到還真讓你們倆逃出來了,但是我耐心已經耗盡,沒工夫跟你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跟我回去!”
方梨沒有想到竟然又遇到了秦舒雅。
她使眼色示意林海先跳下去,不要管自己,餘光卻一直瞟着用來栓艙門的鐵棍。
“想留下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方梨說著拎起鐵棍便沖向了秦舒雅。
她下了狠手,一棍便敲到了她的腿上。
秦舒雅的腿還是自己給治好的,但是因為她自己亂穿高跟鞋,所以還留下了病根,方梨知道打在哪裏會瞬間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啊!”秦舒雅痛苦慘叫。
方梨未免讓她引來更多的人,直接一棍敲在了秦舒雅的後腦上,瞬間將人擊倒暈了過去。
眼見的秦舒雅已經被放倒,方梨沒有絲毫猶豫的帶着林海跳進了大海當中。
剛才自己那一棍下去,秦舒雅的腿完全殘廢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站起來。
她的腿是她治好的,也由她葬送。
這很公平吧?
方梨在海水中艱難地向前遊動,還要時不時的去摸被自己藏起來的文件,確保了它們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她不會對秦舒雅下那麼重的手,但是在國讎大恨面前,一切都要靠邊站。
她和林海非常狼狽的爬上了一個汽艇,方梨首先檢查了油箱。
而在出發之前還順便的割斷了其他幾個汽艇的繩子,只怕被人發現的時候被追殺。
“嗡!嗡!”汽艇逃生速度非常快,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聲音太大。
不過只要速度夠快,也足夠她在林家祥的人沒有察覺之前,從碼頭的深水區逃到岸邊。
“有人跑了!快抓住他們!”
“救生艇全都被割斷了!”
身後的聲音非常嘈雜,方梨將其完全拋擲於腦後,她只是一心沖向岸邊,而她分明看到了沈墨池的身影就在堤壩上!
沈墨池和林家祥也同時注意到了這一艘汽艇。
“怎麼可能?”
林家祥看清了是誰之後,立刻罵道:“我讓你們看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秦舒雅呢?!”
而沈墨池在看清是方梨之後,第一時間就向下跑去。
龍月瀾還想要阻攔,被沈墨池一把甩開,“滾!別逼我對你動手!”
他像瘋了一樣沖向了岸邊,甚至撲進了海水當中,被浪裹挾着也要往裏面走,只為了挨着方梨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