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易040】前男友教的?
施晚一邊吃餅乾,一邊盯着手機看上邊的評論,咂咂嘴,“我一個小小網紅,何德何能啊,談個戀愛也能上個熱搜,以前都沒有過。”
“難道不是托我的福?”易栩半開玩笑道。
施晚翻個白眼,“要回應嗎?”
易栩拿過手機,“我來吧。”
“你打算怎麼回應?”
易栩挑挑眉,沒說話,第二次打開微博,第二次編輯文字動態:好不容易才追到,你們別搗亂!
在他打字的時候,施晚已經湊過來了,看到這句話時,皺起了眉頭,一臉真誠的問,“你什麼時候追過?我怎麼不知道?”
易栩點擊‘發送’,收起手機,順勢摟着她的腰,看着她,“施晚晚,你這話講良心。”
“我哪個字不講良心了?就是沒追過!”
“那我們怎麼在一起的?”
“嗯……”施晚靠在他懷裏,認真思量了下,“其實……我一直沒有口頭上答應過你,我們現在算……”
易栩眯起眼睛,一臉‘和藹’地笑着,“算什麼?”
施晚咀嚼着餅乾,自然而然的移開了視線,“沒什麼。”
“說嘛,我聽聽看。”
“沒什麼……”
“是不是又想說那兩個字?”易栩傾身壓過去,“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啊,停停停!”
施晚被他的撓痒痒攻勢,擊潰得連連退敗,。
易栩停手,重重親了她一下,咬牙切齒地問,“還說嗎?”
“我又沒說。”
“還嘴硬?”
“不說。”
“以後都不準說!”
“好,以後都不說!”施晚能屈能伸。
“叮——”
兩人鬧了一會,易栩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道提示音,他這才從施晚身上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施晚也湊過去,將下頜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手機屏幕,“誰啊?”
給他發消息的是個女生頭像,沒有備註。
內容:明天陳東生日真的不來嗎?
易栩很坦誠,“前女友。”
“哪個前女友?”
“上回寵物店遇到的那個。”
“哦,叫紹什麼的?”
“嗯。”
“陳東又是誰?”
“她朋友?”
“你前女友的朋友?”
易栩點頭。
“那你明天去嗎?”
“去個屁!我和他那個朋友壓根不熟,和她分手后,就沒再聯繫過了。”
施晚恍然,“既然不熟,那她還叫你去,不會是想……”
易栩再次點頭,“這大概率是她想重新和我取得聯繫的一個借口而已。”
“喲,你很懂啊!”
“一般一般。”
施晚白他一眼,“你怎麼回?”
易栩輕哼,“回毛。”
直接把人拖入黑名單,然後刪除好友。
一氣呵成。
施晚詫異的看着他,“你就這麼刪了?”
易栩丟開手機,“不然呢?她要是安安靜靜的躺在我列表裏,我還懶得去兩千多個人里找她,她非要出來找事,那我不刪,留着過年啊?”
“你之前交往過的女朋友,都沒刪?”
“都沒備註,壓根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
“你微信里是不是也有前男友?”
“有啊。”施晚說,“那都是人脈,刪什麼刪,分手后又不一定是仇人。”
易栩嗤笑一聲,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
他的微博是今年剛註冊的,以前從不玩微博,也不愛看八卦,至於自己的緋聞,有的是人幫他關注。
他今年註冊微博,連名字都沒改,頭像也沒有。
一共只有兩條動態,但都和施晚有關。
第一條是二月份和施晚鬧緋聞那次,他發了一條內涵營銷號的澄清動態,第二條就是今天這條官宣動態。
他們兩個都沒再看微博,也不管上面的評價怎麼樣。
但余璇還是截圖給施晚看了,當然有質疑的,也有磕他們的,還有計算時間線的。
施晚也不在乎,她是個不在乎別人評價,只管過好自己的人。
————
到了八月末,溫頌殺青回京市,第一時間聯繫了易栩和楚楓,約了聚餐的地方。
三個有家屬的,只有陸敘明沒帶尹千苒來。
到了現場后,易栩還問了嘴,陸敘明說,“她肚子沉,不願動彈,現在到了孕晚期,脾氣也是一點就着,我不喝酒,九點左右就得回去。”
易栩笑道,“你現在這居家好男人的標籤是越貼越穩了啊。”
陸敘明揚着眉,“那可不。”
施晚和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相互打個招呼后就落座了。
楚楓好奇湊過來問,“姐,你看上他哪了?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施晚思忖了會,認真回,“大概……眼瞎了吧!”
楚楓一臉震驚,“那……這是病,得治啊。”
“你有認識這方面的醫生嗎?介紹介紹……”
施晚的話還沒說完,楚楓就挨踹了。
易栩收回腿,摟住施晚的脖子,“那就繼續瞎着!治什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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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鬨笑開來,聞祁環看了四周,“淮川不來?”
“來,我到之前還給他打電話確認了下,他說會來。”易栩說。
沒幾分鐘,溫頌就到了。
除了易栩,她和陸敘明、楚楓、聞祁也都好幾年沒見了,相繼打了個招呼后,又把施晚和季弦介紹給她認識。
溫頌也發現少了個人,但她也猜到他不會來,倒也不意外。
等飯局開了,易栩在桌子底下給江淮川發了一條消息:到哪了?
江淮川是五分鐘后回的:你們先吃吧。我過去還要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
易栩:你從哪裏過來的?
江淮川:江東。
易栩:你不是昨天就該回來了嗎?
江淮川:工地臨時出了點狀況。
江東離京市有三個半小時的車程。
半個小時后,穿着西裝革履的江淮川過來了,飯桌上的人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包括溫頌。
易栩給他倒了杯酒遞過去,“等你半天了,酒都喝兩輪了,你來晚了,自罰一杯。”
江淮川笑笑,接過酒杯,坐在楚楓旁邊,“行。”
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聽聞祁問他江東城區那塊地皮的項目進展,他無奈道,“材料上出了點問題,我正想明天找你聊聊這事,你和譚氏的老總熟嗎?”
“還好,需要我給你拉個關係?”
“行,這倆天拉個飯局。”
溫頌默默聽他們聊天,自己偶爾和施晚季弦說笑兩句,從始至終,兩人都沒說話,更沒對視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她起身說去趟洗手間,在洗手時,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發了會愣,鼻子裏卻傳來一股熱意。
殷紅的血流淌下來,滴在了洗手盆內,被清水沖淡。
溫頌怔了兩秒,心裏一慌,連忙抽了兩張紙捂着鼻子。
但鼻血越流越多,溫頌咬咬牙,重新抽了兩張紙,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快速跑出了餐廳。
助理看到她流那麼多血,差點嚇哭,“頌姐,葯,快吃藥。”
溫頌盯着那瓶白色的葯,沒動,臉上是深深的倦意,“沒用的。去醫院吧,把嵐姐叫過來。”
車子啟動,她給易栩打了個電話,“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急事,先走了。”
易栩詫異,“走了?”
溫頌捂着鼻子,溫和的聲音裏帶了點鼻音,“下次有時間再一起吃飯。實在抱歉啊,你幫我和他們說一聲,我掃你們的興了。”
“說什麼掃興,你什麼時候和我們這麼客氣了?”易栩看向江淮川,見江淮川也在看自己,又問道,“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正好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那你現在說,我已經坐上車走了。”
血將她手中那兩張紙巾給侵染了,她扔到小型垃圾簍內,又抽了兩張捂住鼻子,那顆心不斷往下墜。
易栩無奈,“行吧,那下次說好了。你最近都在京市?”
“明天要去外地趕通告。你是一點也不懂女明星的辛苦啊,我可是大忙人,行程排得滿滿當當……要參加綜藝,要拍廣告,還要進組。”
“拍廣告?你出道這麼多年,不是從不接代言嗎?”
“哇,你這麼了解我?”
“少來!我了解個毛線,這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
溫頌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悶了些,尾音甚至有些飄,“哦,是嗎?”
“你聲音怎麼回事?”
“沒有啊!”溫頌心裏一緊,“我不和你說了,有電話進來,先掛了。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易栩睨着手機,微微皺了下眉。
陸敘明問,“什麼情況?”
“溫頌說有事先走了。”
“走了?”楚楓詫異,“剛剛不是還說好一塊去斯諾克俱樂部玩嗎?”
江淮川眼神一暗,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易栩摸了摸下頜,“我總覺得……剛剛溫頌說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像是……”
楚楓,“哭了?”
陸敘明聞言,下意識看向江淮川。
易栩卻搖搖頭,“不是哭,有點像是捂着嘴說的。”
楚楓異想天開,“我靠,她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陸敘明,“綁架的話,不會主動打電話來說。”
“那萬一是不想讓我們懷疑呢?她才走幾分鐘,我們想要追上,再報警,很簡單吧。”
這個想法很大膽,也讓飯桌上一靜。
易栩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少在這裏製造恐慌,有病啊?”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鬆懈下來了。
吃過飯後,一行人轉道去斯諾克俱樂部。
施晚也是第一次去,看易栩有話和江淮川說的樣子,她很體貼的先走到車前,叫代駕等一等。
陸敘明沒準備和他們一塊去,畢竟家裏有個孕婦要照顧。
但看他們兩個在那說話,還是多停了一會。
易栩問,“你怎麼想的?”
江淮川沒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煙盒,抖出一支伸到他面前。
易栩接過,陸敘明擺手,“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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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你咋想的,明明沒放下,幹嘛不服個軟,退一步,你們兩個說不定就和好了……”
江淮川點燃煙,搖搖頭,“我和她不是服個軟,退一步就能和好的。”
“什麼意思?”
陸敘明也一頭霧水,“你倆到底因為什麼分的手?”
江淮川靠在車門上,沒說話,陸敘明這急性子,看得受不了,一錘打在他的背上,“趕緊說,老子還急着回去呢!”
江淮川,“你回去吧。我這沒事,你們也別問了。”
易栩問,“不可能了?”
江淮川遲疑了十多秒,緩緩點頭,“嗯,不可能了。她現在過得也挺好的,我沒有去打擾她的理由。”
易栩和陸敘明對視一眼,聽后,也不好再過分摻和了。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陸敘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他們倆走了后,江淮川獨自站在原地抽了兩支煙,抬頭仰望懸挂着一輪皎潔下弦月的青色帷幕。
腦海里卻是剛剛在飯桌上,溫頌吃飯喝飲料,以及和施晚季弦說笑時的畫面。
多少年了?
八年,還是九年了來着?
哦,原來都過去這麼久了。
他印象里的畫面,還停留在她和自己說,“江淮川,我準備出國進修了,大概要兩三年,或者更久,畢竟不確定以後會不會留在國外,我也接受不了異國戀,我們分手吧。”
她說得那麼平靜自然,像是在下達通知似的。
江淮川那會想不通,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要分手。
就算她要出國進修,他也可以陪她一起去。
那話聽着更像是一個借口。
分手的第三天,他去找過她,那會溫頌正在準備出國的手續,他逼問理由,溫頌後來說自己煩了,膩了,倦了,不想再和他談下去了。
也希望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她也不想再看到他,就這樣吧。
就這樣過了九年。
今天在飯桌上重逢,彼此一句話沒有,連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陌生人會打招呼不是,就像她和季弦施晚一樣那樣熱情的打招呼。
剛開始那幾年裏,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溫頌怎麼能這麼快放下和忘記,沒有半點留念的就把他甩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將煙頭扔下,轉身上了車,和司機報了地名,閉眼假寐。
施晚倒不是第一次接觸斯諾克,反而很熟練,因為楚楓的情敵,還輕輕鬆鬆的贏了五百塊。
“喲呵,我還不信了,再來一把!”楚楓不信邪。
“來!”施晚揚揚眉梢,“這次把賭注加到兩千吧!”
楚楓輕嗤一聲,“兩千而已!兩萬都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