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239章 原來麥青是閏土
第239章原來麥青是閏土
她立刻保證:“不會。”
“這次回去,辦完事大概率就是永不相見了。”
應鐸語氣平悠溫緩,每個字都像棋子落下那一下,足以讓人聽着咯噔一聲:“我看他很中意你。”
她麵皮極厚:“中意我的人很多。”
他笑了一聲:“我信。”
“等我回去應該不會看見你和另一個男人約會?”
她直接應:“會啊。”
應鐸一手握住她的大腿:“這麼綁不住,要搵條繩綁你在家。”
唐觀棋被鉗住大腿,對方還是緊緊握住的,大掌整個圈得她動彈不得,明明他沒有多用力,但她下意識縮了一下都縮不了:“和史蒂文約會也算約會的話,我天天都在和他喝下午茶,好多好吃的餐廳都是他帶我去的,上周他還帶我去遊戲廳。”
“史蒂文好玩?”應鐸不冷不熱地問。
唐觀棋坦誠:“好玩啊,麥青姐給我找了個很好玩的姐妹,他比我還會化妝和搭配衣服,而且還看得懂手語。”
應鐸輕笑:“哦。”
但唐觀棋感覺他好像沒有笑。
“麥青姐眼光真好。”她咽了一下口水。
他不咸不淡道:“這麼巧,我小的時候就是叫她麥青姐的。”
唐觀棋追問:“為什麼?”
應鐸沒有鬆開握着她腿的手,反而一直緊緊束縛住,語氣卻平淡:
“她爸爸是我阿爸的軍師,有關於暴力糾紛、法律糾紛、商業爭端的事,百分之五十都是他出謀劃策,雖然沒有和我阿爸一起出生入死,但老麥主任我的確要叫聲麥叔,我叫她姐姐其實應當。”
唐觀棋卻忽然道:“原來閏土是寫實的。”
應鐸握着她腿那隻手的大拇指指腹摩挲她細嫩的大腿,一下一下,薄繭刮著她:“嗯?”
唐觀棋認真道:“你小的時候叫她姐姐,大了直呼其名叫她麥青,她以前把你當弟弟看,現在要叫你boss,一切聽令於你,和閏土長大要管魯迅叫老爺有什麼區別?”
應鐸被她的想法逗得有隱隱笑意。
他手微松,唐觀棋知道把他哄開心了,她笑着:“boss,要不我以後也這麼叫你?”
他的視線捉摸不清:“在哪叫?”
唐觀棋嬉皮笑臉:“麥青姐在哪叫我就在哪叫。”
“冇必要。”他的指腹依舊在她腿根輕撫,“我等你以後在床上叫。”
她被摸得打了個顫。
應鐸毫無徵兆把話題轉回去,淡淡道:“別被我發現你同其他男人在一起。”
唐觀棋緊張得脖頸微微繃緊。
他還強調一句:“聽到?”
她連忙點頭。
應鐸握着她腿的手卻沒有松。
唐觀棋一大早起床,應鐸已經在樓下吃早餐。
她奇怪:“你今天不是約了人開會嗎?”
“推遲了,先送你去機場。”應鐸替她倒溫開水,她看見他戴了那隻聽鐘的表。
唐觀棋隱隱感覺到這次過來之後,他的態度有變,有種她自己說不明白的被控制感,哪怕表面上看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她都覺得他好像在背後看着他。她輕輕點頭。
應鐸送她去杜拜機場,卻在快到的時候把車停下來,她不解:“還有一段距離。”
應鐸伸手過來,她不解,但他的大掌托着她的後腦,把她推向他的方向,唐觀棋被迫越過中控才能維持平衡,應鐸的吻沒有禮貌地落下來。
外面棕櫚樹林立,遠處的高樓矗立在沙海中,未來感強勢,公路筆直寬闊,稍微少被走一點的路段已經被海浪般的黃沙覆蓋。
她被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抓住他的衣擺,手緊緊抵着他的腰身,應鐸卻沒有停,她想往後推,應鐸不給她機會,另一隻手握着她的側腰,幾乎把她完全控制住。
沒有空氣進入鼻息,她大腦發懵,甚至都不記得可以去摁他的表提醒他。
過了一會兒,應鐸鬆開她,唐觀棋扶着扶手箱重重呼吸,雖然看起來仍然安靜,但她單薄的肩膀都微微縮着,像是一個缺少空氣的氣球乾癟着。
應鐸的聲音卻溫柔:“拿好證件,飛機落地記得發消息給我。”
她無力去應,大腦仍然是一片空白。
應鐸重新啟動車子,靠近杜拜機場的T3航站樓。
她大腦都完全矇著,他的吻根本不像告別吻。
她下車的時候要扶着車門才能站穩,帶着黃沙燥熱氣息的長風將她綁着的絲巾吹飛,她也沒有力氣去撿。
應鐸面無表情,乾脆利落一把在風中接住她的絲巾,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動作輕柔替她把頭髮綁好,身上的紫衫木氣息炎烈疏離,像與她無關的巨火。
她回了點神,試着和他擺手拜拜,他站在一望無垠的公路邊,笑意很淡:“T3的休息室在A區夾層,這個航站樓有些大,不要走丟了。”
唐觀棋點點頭,她身後一輛車停下來,有兩個保鏢幫她拿着行李,是這次要和她一起回港的保鏢。
她走向航站樓,都感覺後面還有視線盯着她。
深灰色高跟鞋踏在機場航站樓前廣場的灰白色地磚上。
發出有節奏的輕微篤地聲,逐漸遠離應鐸。
她在飛機上一直在寫報告,把拉斐爾交給她的任務完成。
下地不久,手機就收到信息。
史蒂文讓她上號。
她沒有立刻上號,反而是立刻給應鐸發消息,說她落地了。
應鐸看了一眼表,時間對得上,沒有回她。
唐觀棋只看見他那邊顯示“已讀”。
股東今天已經順利變更,袁軻忍不住給唐觀棋發消息:“我能再見你一面嗎?”
過了好一會兒,不知她在做什麼,才姍姍來遲,回復他一句:“好,我準備一下。”
似乎有激動的血液在血管里激蕩。
和她約好時間地點。
他到了餐廳的地下車庫時。
唐觀棋給他發消息:“你在車庫等我,我馬上到車庫了。”
袁軻滿心澎湃,他終於可以坦然對她說“你可以離開應鐸了”。
想像着她今日精心打扮的樣子,饜足又期待的心情已經比夜色更侵襲人心緒。
他沒有上樓,而是站在車邊,等着她一起上樓。
但就在他滿心期盼的時候,一隻手拿着濕布從後面捂住他口鼻。
還不等他想反抗,大腦就已經不知事,完全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