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第231章 背着我玩得開心?
第231章背着我玩得開心?
他拿着手機,英氣逼人的臉離手機的距離很近,但他面無表情,手機還在他下方,他完全是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的。
或者可以說他根本沒看她,只是在看頁面上的機票改簽,語氣冷冷淡淡:
“我改簽到兩個星期後,你隨便同他玩。”
唐觀棋知道闖禍了,本來是一周回來,他現在要兩周才回來。
她以為報備了就沒事,而且還是為了公事才和對方吃飯。
應鐸在名利場的酒桌私聚上,怕是見慣這些逢場作戲,又不出賣什麼,只以感情模糊許以對方,來騙對方的信任利益。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介意。
她幾乎是滑跪認錯:“我錯了,多多不要生氣好不好?”
但應鐸根本不理她,他明顯沒有在看視訊小窗,也不看她發的信息了,她又弄不出聲音,應鐸欺負她啞巴,只要他不看他她就被迫禁言。
無助得連他的餘光都抓不住,就算想滑跪認錯都抱不住他的大腿。
只能一直看着他的眼皮垂着,沒有表情地看着手機屏幕。
而屏幕上的光倒映在他瞳孔,明顯光線一直在變顏色跳頁面,他不是停着不動的,是真的在航空機票頁面上一直跳頁面,表情冷淡到令人窒息。
唐觀棋湊近手機屏幕:“多多,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以後都不會做這種逢場作戲的事了。”
應鐸的餘光掃到一眼,卻並不答她,只是淡漠看了一眼彈出來的信息提醒,又收回目光。
他半垂着眸,期間瞳孔的微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是不帶任何情緒地隨意瞟了一眼。
明明手機屏幕離他這麼近,半個手臂的距離,從這個角度看他格外疏離,唇線收斂得鋒利,膚色冷白,鼻頭窄小高挺,臉上的凌厲線條攻擊力強得和平時幾乎不是一個人。
他那些周容儒雅的溫和氣息好像全部消失了,變成另一個人,好像她是一個無需給臉的陌生人一樣。
唐觀棋的呼吸都變緊促了,胸脯輕輕起伏着:“多多,我現在飛過去找你,當面和你說好不好?”
應鐸完全不回應,也不掛電話,就這麼吊著她不給回應。
唐觀棋點購票軟件,五顏六色的光映到她純艷清麗的面龐上,她明顯沒有再看視訊屏幕了。
只是看光在她臉上游移速度,都能看出她買票的速度之快。
白皙又嬌小的巴掌臉,低着頭垂着眸的時候純黑的長發垂下來,沒有對抗感,那股野生的倔強勁稍微驅散,取而代之是她很柔軟溫順,年輕的臉像熱乎乎的小動物一樣,委屈又無助。
消息沒有再在手機上方彈出來,應鐸終於淡淡看她一眼,須臾又收回視線。
毫無動搖。
她討好地趴在手機前:“多多,我買完票了。”
應鐸沒有理她。
她湊得太近,呼吸聲似乎都透過聽筒傳過來,像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她還在纏着他一樣。
小老虎重新跳到應鐸身上,應鐸把手機放回桌上放着。
唐觀棋的臉粉得像水蜜桃,又嫩又乾淨,讓人想狠狠掐一把。應鐸也只是盯着她,不發一言。
任憑白色小老虎踩着他修長結實的大腿,爪子抓他的西褲和黑色襯衫,尾巴打到他的胸膛和下巴,他只掃老虎一眼,又抬起眼皮盯着唐觀棋看。
她湊近來,水潤緋紅的朱唇一張一合,做出“多多”的口型。
她無疑是撒嬌的情態,想他軟下來,應鐸是見過她撒嬌的,不多但溫軟,抱着他的手臂仰頭看着他,長發都擦過他腰際,貼着他胸口,身體又軟又熱,把人的心都貼軟。
但此刻應鐸只是無動於衷,像一個毫無關係的看客。
唐觀棋依舊美麗得讓人心醉的臉龐近在眼前,眉毛耷拉下來,像野性未收,亂搗蛋被關禁閉的白狐狸。
但今晚她也是這麼見那個小男孩的,且大概率比這一刻更刻意裝扮。
唐觀棋仍然在信息里和他拉拉扯扯:“你說句話好不好,教訓我都可以。”
這麼年輕的小女孩,情緒和愛意都太多,邊界也不清晰,她只愛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應鐸彈了彈煙灰,骨節清厲的大手搭在圓形玻璃器皿上,她認出那不是一個煙灰缸,是個玻璃酒杯。
他靜靜看着她,看得唐觀棋都發毛。
他那邊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小老虎偶爾走動時抓撓東西的響動。
他薄唇微微伏動:“我不知ins的傳播速度已經這麼慢了,同在香港,他現在都冇刷到。”
唐觀棋的頭慢慢低下去,就算是說沒刷到都有些假了,港媒甚至都有報道,片刻,一條信息在應鐸手機上彈出來:“他刷到了。”
應鐸看着那條信息,把煙直接扔進酒杯里,只淺淺應一個字:“好。”
語氣甚至風輕雲淡,像沒有發生什麼嚴重事情一樣,但唐觀棋感覺到了,那一個好,是他給什麼東西下判決書。
幸好下一秒他還願意和她說話:“不是ins讓我失望,bb豬,你覺得是什麼讓我失望?”
唐觀棋衣衫不整又似敗家之犬,萎靡得像狐狸失去了自由,但她又乖乖承認:“是我,我不應該這樣的。”
“背着我,今晚聊得開心?”應鐸懶淡,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
有危險的荊棘似乎帶着危險氣息逼進,她立刻用力搖頭:
“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演戲迎合他,想他去和袁真要股份,好累,一點都不開心,不是我心裏想的,我只想同你待在一起。”
應鐸只垂着眸看了一眼她那行話,甚至都沒有點開消息提醒框去看看。
但唐觀棋的消息還在發:“我只中意你,對別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應鐸不回應,小老虎一個輕輕縱跳跳到他身上,他動作徐徐地撫摸着老虎皮毛,大手輕輕,但寬大手掌和分明骨節已經彰示有絕對的控制力,老虎能在他身上伸懶腰抓來抓去都是因為他寬容。
唐觀棋覺得這一刻他才是老虎。
應鐸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脖頸上的清晰喉結微微一動,摸着老虎:“自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