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底是誰?!
第7章到底是誰?!
我姥俯下身子,看向窗外,窗外什麼都沒有,只有微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沒有任何異樣,但我依舊在笑,嘎嘎的笑聲讓大家都不知所措。
“真是奇了怪了,這也沒啥東西啊,我大外孫怎麼一直笑啊?”
“估計是聽到自己名字開心吧,中午時候也笑了一陣呢!”我媽倒是沒怎麼在意。大家也自顧自地聊了起來。就這樣每天吃,睡,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沒啥區別。只不過每天都多了一些時間在開心的笑,也沒有人逗我,但就是很開心。轉眼一周過去了,一切都很正常。到了我媽出院的日子,爺爺奶奶把我媽接到了家裏。
從剛進門開始大着肚子的“金條”便在我媽腳跟前撒嬌,不停的拿鼻子蹭着我媽,“金豆”也跟着跑來跑去。對了在這兒給大家介紹一下“金豆”和“金條”,金豆是公狗,金條是母狗。我爺爺的愛寵,兩隻都是白色的,每天都要梳毛,這對小狗養了六七年,第一次懷孕。加上我媽也喜歡,所以在我媽懷我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介意家裏有狗的這事兒。
金豆看見家裏多了一個小孩也很是新鮮,兩個腿扒在小床前輕輕的聞着。金條懷着小狗挺着個大肚子,行動不便,看不到小床里的我只能在小床下面哼哼唧唧。我媽便把我抱着給金條看。還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金豆和金條倒是每天都很惦記我,吃完飯遛完彎兒第一時間就要去我媽的房間看看我。有時候嗚啦哇啦地哼唧着啥,用我爺的話就是他倆每天都要和我說說話。我一看到他倆也就開始笑,也不知道咋的,那時候就是愛笑。
都說貓三狗四,小時候總聽大人說,但是後來才知道,貓懷孕三個月和狗懷孕四個月生小崽,說的是按日夜算,也就是黑天白天算兩天,人的24小時相當於貓狗的2天,所以貓一般在一個半月左右,狗在2個月會開始分娩生小崽。
一般晚上金豆和金條都會在客廳的狗窩睡,這會剛過12:00半夜隨着金豆汪汪的莫名叫,家裏人發現不對勁兒,金條生了!
從第一隻到第七隻,一共用了兩個小時,小狗一般生產有可能要生一隻歇半個小時可能會生下一隻,沒想到金條生的這麼順利,七隻小狗倆小時就生下來了。但有一點挺奇怪,金豆和金條都是純色的小白狗,怎麼生了七隻小黑狗?我爺心疼壞金條了,誰看着也不放心,非要自己看着。就這麼守着金條生怕有閃失,心裏也納悶,這金條是小母狗一直以來除了金豆誰也不讓靠近,也不可能便宜了別的小狗,自己平時也看得很嚴,怎麼還都是小黑狗了呢,這幾天我媽生產就讓老爺子沒怎麼睡好,這熬到後半夜,實在困到不行才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啊呀!這是咋回事兒啊!”我奶一聲尖叫。老人一般覺都少,五點半我奶就按照慣例起來了。我爺在沙發上睡的也不實,隨着我奶這聲驚呼也瞬間清醒了。
滿地的血,從客廳的地上,到電視柜上,一直到窗台上,都是血,小狗的屍體,東一個西一個,腸子肚子流得滿地都是,從我爺迷迷糊糊睡着到現在一共也就倆仨小時,什麼動靜都沒聽到,金豆聽到我奶的驚呼也才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愣了愣神,一陣哀鳴,金條此刻已經虛弱到睜不開眼,只是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氣…
這些聲音交雜讓我爸也從卧室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往後退了兩步,隨後把門趕快帶上,我媽在卧室喊“咋的了?需要幫忙不?”
“啊!不用了,你先看着鵬鵬,我來弄。”我爸其實也麻了。
“這這…這不是…造孽啊!”我爺摸了摸金條的頭。眼看着眼淚就要下來。
“不對啊?這家裏不可能進東西,也不可能是金條和金豆咬死的…這…”我爸急的都有些磕巴。
“不對…不對不對!絕不可能!”我爺指了指電視櫃,又指了指窗檯。之間小狗的屍體在電視柜上有一隻,窗台上也有兩隻,窗台上的那兩隻甚至頭還耷拉在窗檯邊…
“我睡之前還好好的呢,這客廳要有啥動靜我還能聽不見,再說剛出生的小狗,要是有東西叼他們肯定也有聲音啊!”我爺真是急了。我爸趕快去拿抹布和膠袋準備收拾,我奶聽着也直搖頭。
“啊!…這…這客廳是怎麼了!”我媽在屋裏坐不住也開門出來了,我奶馬上反手把我媽推進屋,從裏屋把門關上,不讓我媽在看這些血腥的場面。我爸也是皺着眉,開始收拾屋外的慘劇,可憐的金條也不會說話,只能用哀鳴表達自己的痛苦,我爺心疼的直嘆氣。
“孟芳啊,這小狗生崽子難免都有個意外,你剛生孩子見不得這些血腥啊!”我奶開始安慰我媽。
“媽,我看這怎麼不像是意外啊!金條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咬死,這外面可哪兒都是血,這家裏不會進啥東西了吧!”
“也不能啊,你爸在客廳看了一宿,要有動靜肯定也都聽見了,不能沒動靜啊!”
外面我爸在忙碌着收拾,嘩嘩的水龍頭不停的開關。
“這還真碰怪事了!”我奶也看向床上的我,閉着眼睛還在夢中。
“媽,你看鵬鵬這是…流淚了?”我媽坐在床上看着小床里的我。
我還在睡覺,還沒醒,但是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我媽趕快用手巾擦了我眼淚,可剛擦完又流。
“不對勁兒,肯定不對。孟芳啊,這兩天的事兒太邪乎了。你覺得要不要讓你張姨來家裏看看?”
“媽,我爸不是不信這些么…我怕請張姨來了之後…我爸不高興!”
“我去和他說,家裏都這麼亂套了,信不信都整個心安!”我奶說著便開門走向客廳。這時候客廳也收拾完了,我爸坐在沙發上像丟了魂似的。畢竟這才一周的時間,家裏接連出現這麼邪門的事兒,過去的幾十年前也沒遇到過,最近都遇到了,直到今天見了血,徹底讓我爺這當了一輩子的領導的倔老頭也懵了。
“老陳啊,我說…請他張姨來家裏看看吧。我覺得實在不對勁兒,就當給我安安心吧!”我奶試探地說。當我奶提到張姥的時候,我爸突然想起了一周前張姥看事兒的時候提到了黑狗的事兒,恰巧昨晚生的小狗也是黑色,這兩者之間有沒有聯繫……
“這…這不符合常理啊…小張…也未必能知道啥…說不定就是進來什麼東西了…”這話我爺說的也很沒底氣…
“那讓小張來家裏坐坐吧,你們也安心點。”
突然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從沙發下面傳來。我爸趕忙趴在地下往沙發空裏看。
“啊呀!爸!還剩一隻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