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好舒服
第197章好舒服
張嘉一用手指尖兒沾了點兒水彈到了我臉上,吳叔點了點頭:“要是按照生日時辰,你確實應該排在前面兒!”
我嘿嘿傻樂:“亮哥,恭喜你多倆師弟!”
亮哥情緒也好了許多,呲着口大白牙沖我倆傻樂。
李牧馳和王奕在邊上參與感有點兒弱,聽我這麼一說連忙在邊上起鬨說著恭喜恭喜!
日精散在溫泉水的催化下那種說不出來的花香味越發強烈,最開始我還以為吳叔包場是因為怕人多不方便聊天,現在這麼一看是因為要把整包的日精散放在泡池裏面,這可不就得包場了么,這要是有其他客人在,非得投訴不可,這水的顏色現在太邪乎了,紅的就像是在牛油鍋里洗澡似的。
吳叔讓我們幾個在水中盤腿,閉上眼睛,嘗試着找到在丹田上面的氣團,並開始感受這團氣的力量,從而想着這團氣被日精散包裹滋潤。
最開始思緒很亂,剛才的畫面一幕一幕的都在眼前像幻燈片一樣閃過,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耳邊的聲音逐漸褪去,眼前也從黑色變成白色又繼續變成黑色,丹田上的氣團在日精散的包裹下也感覺越來越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肩膀好像有人在推我,我緩緩睜開眼,發現是亮哥,這會兒亮哥已經換上了浴服,吳叔也不見了,池子裏面只剩下我們四個。
亮哥挨個扒拉着他們仨,大家好像剛從半睡半醒間蘇醒過來一樣,按照亮哥的話剛才我們幾個的狀態算是入定的最初形態。按照吳叔這方法調整過自己狀態之後身上確實是一點都不冷了,甚至腦袋上還有點汗,但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水蒸氣,總是剛才身上是涼涼的,現在算是徹底暖和過來了。
我們幾個去淋浴區又沖了下自己的身子,換好浴服之後我們幾個一起就往休息大廳走。
別看就這幾步路,我們幾個腳底下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眼睛也都開始睜不開了。
到了休息大廳我們每人找了躺椅就倒下了,我和張嘉一挨着,王奕和李牧馳挨着,趙亮則是和吳叔躺在了我們後面一排。側着身子背對着我們幾個躺着,服務員貼心的給我們每人都拿了薄被,我打了個哈欠:“吳叔,我們幾個好像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喊我什麼?”
“吳叔啊……那個……師傅啊!”
“小癟犢子,還總讓我提醒!我看要不讓嘉一當你師哥算了!你看看人家嘴多甜!”
這不行啊!我一下子就坐起來了:“我是他哥!這不行啊!嘿嘿,師傅,我把這事兒記心裏了!我這回頭還準備張羅個拜師宴呢!別這一下子澆滅我熱情啊!”
吳叔撇着嘴看了我一眼:“算你有孝心!先都別睡,把水喝了!”
這才發現我們每個人身邊兒都放了一杯水,一次性的塑料杯子裏面的淡紅色的液體晶瑩剔透:“師傅,您這是給我們下藥兒了?”
“放那沒味兒的屁,我給你們幾個下藥能換來啥,換來幾個半大小子吃垮我啊!”
王奕倒是沒猶豫率先就幹了淡紅色的水:“吳道長,這是啥水啊,甜滋滋的!”
吳叔轉過身子笑呵呵的對着王奕說到:"剛才算是外敷,這算是內服,日精散調出來的!對恢復精神很有效果!”
張嘉一和李牧馳也都仰脖兒都喝了下去,我拿起杯子聞了聞,若有若無的花香聞起來就感覺特別舒服,一飲而下感覺從喉間返回著甘甜,整個胸腔好像有一股暖流在緩緩遊走。
簡單聊了幾句,感覺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可能是日精散起了作用,睡之前腦子裏還過了一下,一會兒睡著了會不會進到堂單裏面。
可是,並沒有。
一覺就睡到了十點多,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張嘉一的手還搭在我腰上,王奕還沒醒,李牧馳則是靠在躺椅上正在抽煙。
回頭看了看,吳叔和趙亮都沒影了。
“牧馳,吳……師傅呢?”
李牧馳彈了下煙灰:“我也剛醒,起來就沒看見吳道長也沒見到亮哥。”
嘿!這倆人一大早能去哪兒啊!
我趕快掏出手機給吳叔打去了電話:“喂?吳叔!”
電話那邊兒聲音嘈雜:“喂?你喊我啥?!"
“師傅啊!您看我這一着急嘴又禿嚕了!您在哪兒呢,我們幾個一起來就沒看到您人兒了啊!”
“我和亮子趕車就先走了,你們包還有東西都放前台了,記得拿就行!”
“趕車?趕車去哪兒啊!”
“去伊春,我手頭兒還有點兒事兒沒處理完,估計月底吧!到時候我去北京找你!”
昨晚都累成這樣了,今天一大早就又去辦事兒了?!這老頭兒真是不顧自己身體啊!
“師傅啊!咱今去醫院看看么……”
“看啥看!又沒磕到碰到。去了掛啥科?內分泌啊!再說就是去醫院把這事兒給人家大夫說了,人家都得把咱爺兒幾個送到精神科去!我自己身子自己知道!你啊回北京就好好上學!我還等着你的拜師儀式呢!”
“那張嘉一破關的事兒咋辦呀?您不在能行么!”
“我不是說了嘛,破關的事兒不急這一時半刻,破關本來就是馬家的活兒,我這邊做的法事叫“七星拜斗”,要是能趕上可以一天晚上一起做了!你踏實的,晚幾天你們也恢復恢復精力,讓你家堂口老仙兒也恢復恢復精力,沒啥事兒啊!”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吳叔說著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張嘉一和王奕估計是被我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抻着懶腰問我啥情況。
我傳達了一下吳叔的意思,張嘉一皺着眉喝了口水:“可是不去醫院能行么!雖然不是急病但總覺的不去看看心裏不踏實,這老爺子咋說走就走啊!”
王奕看了看錶:“可不咋的!吳道長和亮哥這也沒睡幾個小時,小鵬鵬你時不時發個信息,別路上有啥事兒!”
牧馳把煙掐滅坐了起來:“有亮哥跟着能出啥事兒!不過話說破關這事兒咱們是不是也提上日程啊,這在北京也沒那麼大地方能擺弄呀!”
張嘉一滿眼天真,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看着我,好像個乖乖仔,一切都等着我安排似的。
本來就尋思着讓他自己定破關的事兒,但他這人畜無害的出整的我是一點兒招都沒有……
“那就等十一放假咱再回來一趟唄,反正也沒幾天了!”
張嘉一剛斗完法,按照吳叔的意思是鬥法是解決表象,這所謂的鬼道也算是冤親債主,無論是滅掉之後還是度化之後都需要把後面的事兒也解決了,這後面的事兒就指的是因果所帶來的災禍,按照出馬仙兒的角度就是破關口,道家的角度叫七星拜斗,通過儀式將這些後面可能帶來的災禍化解,以求後面的生活順遂。
七星拜斗的法術是道家的,我還不太了解,要等吳叔坐陣。
不過破關我就比較了解了,所謂的破關是出馬堂口的一個最最主要的法事手段。
因為仙家下來是瞧災搭難,就是解災解難來的,那人呢,在人的一生當中都會有一些關口,難口。一般來講有72種關煞,也就是72種關口。
比如五鬼纏身關:這個五鬼纏身關也就是發現香主容易招外鬼,經常招冤魂。導致身體不好,諸事不順!氣色不好,精神狀態也不好,婚戀不順,生意淡薄,莫名破財,疑神疑鬼……。
五鬼敗財關:這個犯了無鬼敗財關會出現破財,傷財,投資失利,本來應該賺錢最後結果是破財,入不敷出等等。
五鬼索命關:犯了無鬼索命關就是影響到生命了。我們生活在這個快節奏的生活中,難免會發生意外死亡,因為我們身邊這樣的事太多了。也許會想這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甚至覺得離自己很遙遠,有的甚至從行為上已經不太正常了,只要犯了這個關口基本上就非常嚴重了。
車前馬後關:現在的家庭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車,車是我們現在出行的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這個車前馬後關基本上就是容易從車上出事。比如說車禍。剮蹭,開車撞別人。甚至是被別人撞了,但是我們知道。從車上出事就不是小事,甚至有時候躲都躲不掉。
駁婚煞:駁婚煞也是犯關口的一種,也就是婚姻難成,雙方開始談的挺好。到了談婚論嫁就分道揚鑣。還有就是不談戀愛,沒有婚姻緣分,也沒有談婚論嫁的對象,甚至有的排斥婚姻等等。
還有斷橋關,小人關,五鬼佔床關,,童子花姐關等等。
至於張嘉一犯的關口,破哪個關,還得請家裏老仙兒來看一看才能知道要破啥。所以吳叔電話里也說讓老仙兒恢復恢復精力,這破關說白點兒也是仙家出手去和管事兒的商量,說不好要是某種特殊的關還要動手搶東西,所以確實得等堂口修整好狀態。
破關的整個儀式必須要日落西山以後進行,在院裏搭建關城,整個過程中由出馬弟子和二神,共同完成,再配有各類的法事用品(關口不同用的東西也不同)。
整場破關法事先由二神請出馬弟子家的仙師附體臨堂查驗關口報關,後由二神負責驗關,最後才是仙家帶領香主真刀真槍的去關城裏走關,每一個細節不由絲毫的馬虎!完整的破關流程還是比較繁瑣的,包括破關前的準備,破關時的流程,破關后的完善,都有明確的規章禮法。
按照破關的分工,到最後還得我和王奕配合,張嘉一隻能乖乖的扮演香客,所以王奕和牧馳都挺關心這事兒咋安排。
張嘉一往後靠了靠兩個腳翹在一起晃悠了晃悠:“大家這次都是幫我忙,我覺得我要不表示表示好像不太合適!”
牧馳在一邊兒嘿嘿的笑:“提錢就庸俗了吧!”
“我也沒打算給!”
我揪了揪他小辮子:“肉償啊?”
王奕趕忙擺手:“光什麼虎狼之詞啊!真不害臊啊!要是這樣我倆就肯定不參與了啊!嚇人!”
張嘉一使勁兒的掐了下我大腿裡子,疼得我嗷嗷叫。
“我是說要不咱們藉著十一假期,喊上吳叔咱們一起出門度個假吧!要是破關咱們也選個風景的好的地方,我請客!就當是感謝下大家!”
一聽獨家王奕和牧馳眼睛都亮了,當然我也很興奮,畢竟十一那天還是個重要的日子,張嘉一同學18歲咯!
王奕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邁過李牧馳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邊上:“度假行啊!要是你請客可得選個好地方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倆好懸命都搭裏面……”
牧馳趕快捂上了王奕的嘴:“說這些幹啥!嘴碎呢!還有你再從我身上邁我把你小雞兒薅下來!從人身上邁過去不長個!”
王奕被捂着嘴幽怨的看了眼牧馳
張嘉一尷尬的笑了笑:“我能不知道么!這不尋思還得麻煩大家么!咱們放假前一天晚上就飛三亞吧!我找個私密點的度假別墅,咱們可以先吃喝玩兒樂還能潛水,等到玩兒差不多了再破關咋樣?!”
牧馳憨憨的笑着點頭:“好呀好呀!”
王奕把捂着嘴的手扒拉下來:“三亞太行了!要是去海邊兒的話你得請我吃龍蝦!我自己就能幹掉一隻!這樣咱們就算兩不相欠了!”
“一隻龍蝦就兩不相欠啦?你倒是便宜!”
“陳鵬博?!你嘀咕啥?!”
還沒等我把話圓回來王奕就丟過來一個靠枕,在洗浴吃過自助之後我們幾個準備各自收拾東西,他倆回酒店,我倆回家,明天一早回北京,不光是要回學校報道,還有答應楊大鐵導演的開機儀式也得準備辦了。
剛要出門,身後服務員就喊了一嗓子:“四位先生,包場的費用誰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