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特別的歡迎儀式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雖然墮落之都的城堡就在眼前,但蕭然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這才抵近城門口。
城外是一個十分破落的小村莊,路邊不少亡命之徒正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不僅有乞丐的身影,路邊還有風騷的站街女,但更多的是殘疾人和路邊的皚皚白骨。
甚至在距離村口還有一段路的路邊,許仁心就看見了好幾具觸目驚心的屍骸。
當蕭然開着車進入村子時,路邊不少人都被蕭然二人吸引了目光。
雖說許仁心並不怕刀口舔血的生活,死在她手上的敵人沒有一百也至少有八十,但對於這種地方,她的內心還是比較抵觸的。
“別怕,就當他們是路邊的野狗,你越怕他們,他們就越興奮。”
開着車的蕭然察覺到許仁心的膽怯,笑着開口安慰道。
許仁心輕輕的嗯了一聲,努力擺正自己的腦袋,不讓眼睛去看車外的情況。
就在蕭然開着車慢悠悠的駛進村子的時候,路邊一根桅杆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咚的一聲,將蕭然的車給逼停。
與此同時,正站在路邊三五成群的亡命之徒們,正一臉興奮的看着蕭然的這輛車,甚至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已經圍了上來。
蕭然輕笑一聲,扭頭對許仁心道:“坐穩。”
許仁心剛抓住腦袋上的扶手,只見蕭然一腳地板油轟了下去,只聽咚的一聲,前來攔路的幾名亡命之徒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而蕭然的速度絲毫不減,直接向村子裏衝去。
許仁心還以為路邊的那群人會蜂擁着追上來,可是她卻從後視鏡發現,那群人壓根就沒有動靜,甚至有人還嬉笑着看向那幾名被蕭然撞飛的倒霉蛋。
“這裏沒有律法,沒有道德,更沒有憐憫和善心,只有膽子大,才能在這裏存活。其實反過來也一樣,想要在這裏存活,就必須要拋棄所有,因為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絲憐憫,也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當然了,前提是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蕭然完全沒有受剛剛情況的干擾,依舊雲淡風輕的跟許仁心講解着:“剛剛那只是膽量測試,但凡我們敢下車,周圍那群看熱鬧的人會一擁而上衝上來。不僅瓜分我們的車和財產,就連我們的命,他們也能隨意支配。”
說到此處,他輕笑一聲看向許仁心:“是不是怕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畢竟一旦進了城,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誰怕了?”
許仁心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適應?等我適應之後,說不一定做得比你還好。”
“等你適應后,黃花菜都涼了。”
蕭然笑了笑。
在進入村子后,雖然路邊的那些亡命之徒都一臉覬覦的盯着蕭然的這輛車,但也沒有再發生攔路搶劫的事情。
不多時,蕭然開着車抵達城門口。
村子裏雖然有不少亡命之徒,但這城門口對於他們而言,似乎是禁忌之地,不敢靠近。
當蕭然開着車駛進城門之時,坐在副駕駛上的許仁心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站住...”
當汽車剛剛駛過城門時,兩側突然跳出來七八個人,個個手持武器,面色兇悍,與外面的那群亡命之徒有着雲泥之別。
城外那群亡命之徒頂多只是一些草寇流民,但出現在這裏的七八個人,武器精良,裝備精湛,與正規軍無異。
許仁心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卻已經做好了攻擊姿態,隨時準備出手奪槍。
蕭然緩緩降下車窗,將一隻手靠在車窗上,輕笑着對為首男子問道:“幹啥呢?”
“還能幹什麼?既然敢來這裏,那就自然應該懂這裏的規矩,車和錢財以及女人留下,你可以進去。”
為首男子顯擺了一下手中那柄沙漠之鷹手槍,似乎是想要努力證明這柄手槍並非是玩具。
“如果我說不呢?”
蕭然話音剛剛落下,為首男子身後的幾名壯漢立即拉動槍栓,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砰砰砰!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數道槍擊聲響了起來。
為首男子嚇了一大跳,剛要有所動作,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手中的手槍已經消失不見。
當他定睛一看時,發現原本應該握在他手中的沙漠之鷹手槍,竟然奇迹般的握在了蕭然的手中,並且槍口還散發著縷縷白煙。
他頓感不妙,立即回頭一看,看見自己身後的幾名小弟已經全部中彈,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更恐怖的是,他的那群小弟全部都是眉心中彈,不偏不倚。
“還要錢要車要女人嗎?”
蕭然抬起槍口瞄準為首男子的眉心,一臉戲謔的詢問道。
為首男子立即將雙手舉過頭頂,嚇得臉色慘白:“不...不要了...你,可以進去。”
“謝謝!”
蕭然將槍遞了過去:“你的東西,我也原物返還。”
看着蕭然遞過來的手槍,為首男子就算是有十個豹子膽,也不敢伸手去接,急忙搖頭道:“還是送給您吧,我...我不要了...”
“敢拒絕我?”
蕭然瞪了對方一眼。
為首男子短暫的猶豫了一下,立即雙手將手槍給接了過來。
隨即,蕭然便再度啟動車輛,朝着城內疾馳而去。
直到看見蕭然的車尾燈消失在拐角處,為首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那幾名死得不明不白的屬下,一股后怕感湧上心頭。
他也算是一個用槍高手,可他堅信,自己就算是再練一百年,恐怕都不會有蕭然這樣的功力。
好半晌后,他回過神來,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克烈少爺,剛剛有一男一女闖入城內,不僅不肯交過路費,還把我的兄弟全部給幹掉了。”
“那你怎麼還活着?”
手機里傳來一名青年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廢物,飯桶,你不是說自己號稱神槍手嗎?要你何用?”
“克烈少爺,真不是我無能,是對方太厲害。”
為首男子知道哭訴沒什麼用處,立即改變策略,道:“不過那個男的身邊那個女孩特別漂亮,好像是一個東方女人,就像玫瑰花一樣妖艷動人。”
“真的?”
聽見這話,克烈少爺明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語氣也軟了下來。
為首男子急忙點頭:“我敢用我的腦袋做擔保,此女絕對比天上的天使還漂亮,你肯定會非常滿意。”
“如果你敢騙我,我保證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克烈少爺威脅道。
...
“這裏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般炮火連天,殺戮肆橫。”
在進入城內后,許仁心宛如好奇寶寶般左看看右瞧瞧。
原本她以為這種地方應該戰亂不止,破敗不堪,屍骨堆積如山,到處都是欺凌與剝削,可沒想到城內竟然挺繁榮的,甚至還有小吃街和超市以及菜市場。
蕭然輕笑一聲:“城外的惡是體現在外表的,城內的惡卻是隱藏在內心之中。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個故事嗎?將一千名罪惡滔天的惡徒流放到一座島上,這座島在短時間的戰亂之後,很快就會建立起一個新的秩序,而這個秩序就掌握在領頭人一個人的手中,是非對錯,全因他一個人的喜好。現在看來,這個墮落之都的主人將這裏經營得還不錯。”
許仁心並不太懂這些大道理,她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能不能先找一個地方吃飯,我都餓了。”
“行,那就先吃飯。”
蕭然應了一聲,然後隨便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餐廳。
在吃完飯後,許仁心心滿意足的坐在副駕駛上:“真沒想到這裏的飯菜還挺不錯的,蕭然哥哥,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天色不晚了,找一個地方休息。”
蕭然直接啟動了車子,找了一家條件還不錯的酒店。
當二人走進去時,一名侍者快步走上前來,微微躬身道:“請問是蕭然先生嗎?”
“是我。”
蕭然點了點頭。
侍者急忙道:“已經有人給您提前預定了房間,請隨我來。”
“提前預定?”
許仁心一臉疑惑的看向蕭然:“誰啊?你難道在這裏還有熟人?”
“別說是這裏了,就算是全世界各地,我都有熟悉。”
蕭然遞給許仁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跟着侍者走進電梯裏面。
三人在來到三樓后,侍者來到一間房間門口,恭敬的對蕭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女士,裏面請。”
“謝謝!”
蕭然客套的道了一聲謝謝,伸手將本就虛掩着的房門被推開。
然而,當他剛剛跨進房間時,一柄黑漆漆的槍口已經抵住了他的腦袋,剛剛還滿臉和善的侍者也掏出一柄槍來,對準了蕭然身後的許仁心,並厲聲道:“進去!”
“蕭然哥哥,這就是你說的滿世界的朋友?你的朋友弄的歡迎儀式還挺特殊的嘛。”
雖說許仁心不太喜歡這種地方,但她也不至於被一把手槍給嚇住,反而還一臉戲謔的調侃着蕭然。
“廢什麼話?趕緊給我進去。”
侍者見許仁心竟然還有心思調侃,好似完全沒有將他當成一回事,甚至無視他手中的手槍,這讓他頗為惱怒,伸手推了一下許仁心。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蕭然扭頭瞪了一眼剛剛推許仁心的那名侍者。
見蕭然竟然還敢如此牛氣,侍者是真的怒了,破口大罵道:“臭小子,你以為我手中的是燒火棍吧,信不信現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不太信。”
蕭然輕笑一聲,邁開腿走進了房間裏面。
房間內站着八九個人,個個面色兇悍,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在眾人中間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男子穿着華貴的衣服,手上戴着一款價值不菲的勞力士,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煙,吞雲吐霧,臉上的痘印如同月球表面,坑坑窪窪的,鼻樑周圍還佈滿了麻子,看着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蕭然掃視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人。
他好奇的看向麻子男:“喂,麻子,我朋友呢?你是誰呀?”
當聽見這個稱呼,屋子內的八九人立即掏出武器,一瞬間,七八條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蕭然的腦袋。
在城門口見識到蕭然的手段后,許仁心也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只是默默的躲到蕭然的身後。
麻子男面色陰沉得可怕:“看來不給你一點兒教訓,你是真當我這群兄弟是吃乾飯的。”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抬手示意了一下,一名小弟立即將一把手槍遞了過來。
隨即,他握住手槍,另一隻手取下嘴裏的雪茄煙,剛要給蕭然一點兒教訓時,蕭然抬手抓住身後的那名侍者,朝着麻子男甩了過去。
與此同時,數道槍擊聲響了起來。
麻子男顯然沒料到蕭然會反抗,眼看着那名帶領蕭然上樓來的侍者朝着自己飛來,他立即往旁邊閃躲,同時緊握着手中的手槍,想要再度開槍制服蕭然。
可就在他轉身躲避飛來的那名侍者后,還沒來得及扭頭尋找蕭然,卻突然感覺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答我的問題,我的那位朋友呢?還有...你的身份。”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麻子男的身後傳來。
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因為他發現,自己周圍的那群屬下,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最恐怖的是,他的那群屬下全部都是眉心中彈。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麻子男雖然看上去兇悍,但面對死亡時,還是會表現出對死亡的本能畏懼。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蕭然低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同時抓住麻子男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麻子男頓時吃痛,直接雙膝跪了下去,手中的槍也由於劇痛拿不穩,掉落到了地上。
他急忙哀求着:“別...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去哪兒了。我叫克烈,是你那位朋友的追求者,我喜歡她,聽說她在這裏開了一間房間,所以我提前在這裏候着。可我又聽說她特意交代了酒店的服務生,讓服務生在酒店門口等你,因為看你是男人,我還以為你是來跟她開房的,所以我才想要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