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無福消受
“嫂子,”方貝貝當場給姜小米跪下了,“對不起,嫂子,是我以前愚蠢,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嫂子。”
看到這一刻,姜小米頭皮發麻,對賀文釗也沒好臉色了,“把人給你給我弄走,再讓我看到她來我們家,那這個家有她沒我。”
“嫂子!”方貝貝抱住姜小米的腿,力氣太重,險些撞倒她了。
姜小米抬手給她一個耳光。
“嫂~子!”方貝貝鬆開手,捂住了臉。
賀文釗這才把人弄出家門。
“你沒事吧,”賀文釗知道姜小米這一巴掌不是沒道理的,擔心方貝貝暗地裏使絆子,連忙檢查姜小米是不是還好。
姜小米拉起褲腿,膝蓋下面一個針孔。
雖然很小,但是有一點血珠。
“她真是死不悔改!”賀文釗很憤怒。
姜小米同樣很憤怒,但是她比剛才更冷靜了。
這一巴掌是完全出於本能身體的反應,膝蓋那一處疼痛的時候,她就懷疑方貝貝往她腿上扎什麼東西。
沒想到還真是!
“媳婦兒,我們還是搬走……”
“搬什麼搬?”姜小米瞪了他一眼。
賀文釗很冤,“我怕不知道她會上來,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上來,可她就住在老方家裏,這前後不過百米……算了,我出去和她說。”
姜小米走到門邊,看着方貝貝捂着臉哭泣。
邊上和樓下的鄰居聽到聲音,都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家屬院這麼久住下來,很多
人都知道賀文釗和方平川的關係。
自然,也知道賀文釗和方貝貝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關係。
“哥,對不起……”方貝貝可憐巴巴地再次道歉。
“為什麼道歉?”賀文釗目光冷冷落下,當著他的面,傷害他的愛人,面前這個女人不值得原諒。
方貝貝跪坐在地上,委屈得邊哭邊說,“我不應該痴心妄想你們的原諒的,我原想着就給你們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再幫你帶帶孩子,以彌補我以前的過錯的……”
這話聽着姜小米後背脊一陣發涼。
還要幫他們孩子?
這是有多大的心才會把孩子交到這個蛇蠍心腸的人身上。
姜小米繼續聽下去。
方貝貝的哭聲在發抖,“嫂子不高興我來,我可以理解的,我不想哥為我為難,以後……以後我每天過來給嫂子賠不是,知道嫂子徹底原諒我。”
賀文釗煩躁地一撫額前的頭髮,“雖然我們是一個媽媽出生的,但是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交集,所以我們其實比陌生人還不如,小米喜歡清凈,你要是真想做點什麼,就不要過來,我不想最後鬧到派出所那麼難看
“哥……”
“就這麼定了吧,”賀文釗說完,朝她伸手,“我拉你起來,這樣跪着太難看了。”
方貝貝見狀,只好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回的是二樓方平川的家。
“小米……”
姜小米還是沒給賀文釗好臉色,誰讓他有這樣的‘
好妹妹’,“別喊我,正氣頭上呢。”
“別生氣了,以後這個家她不敢進來,”賀文釗柔聲道,“你生她的氣,我沒意見,可你比把氣撒到我身上啊,我很冤枉的。”
姜小米根本不聽她的,看到已經被方貝貝整理得那麼整齊的家,她很不舒服,“你給她送點錢去,我不想白白接受別人的好意。”
“給錢?不用給了……”
“我讓你給,你就給,”姜小米忍不住抬高嗓門,“一是一,二是二,她付出勞動,我提供金錢,誰也不要佔誰的便宜的。”
賀文釗這才明白姜小米的意思,忙摟着她的腰身說道,“還是我媳婦兒明白事理。”
“行了,還不趕緊去。”姜小米哭笑不得。
剛洗漱完,賀文釗就回來了。
“收了嗎?”
“一開始不肯收,後來就收了,”賀文釗說道。
這還差不多,姜小米心裏暗想。
“她在老方家也是這麼勤快的,”賀文釗說道,“這還是我頭一回看到老方家這麼乾淨的。”
姜小米抬眸,微笑地看着他,“你羨慕?”
“我不羨慕,”賀文釗一大口包子往嘴裏送,“我家就這麼點兒地,我自己能收拾,不缺少保姆。誒,奇怪了……”
“怎麼了?”姜小米挑眉,“什麼事情奇怪了?”
“白露和你一樣反感她,怎麼白露就讓她住家裏了呢?”
“這不一樣啊,”姜小米道,“那方貝貝可是老方親生的閨女,現在老方和白露無
兒無女的,身邊有個女兒,老方就不會想着再出去領養什麼孩子了。”
“可我覺得始終不是個事兒,”賀文釗把最後半個包子往嘴裏塞,幾口之後,說道,“你還是白露說一下,有些便宜還是不要佔了。”
姜小米明白賀文釗的意思,這是怕留有後患。
“行,我回頭和白露說。”
“小米,吃好飯了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白露今天精神很不錯。
“吃好了,這就走,”姜小米應了一聲,讓賀文釗收拾桌子,“你自己收拾,千萬不要叫別人收拾,我怕別人往我飯菜里放老鼠藥。”
賀文釗震驚地看着她。
“怎麼了,我是說可能。”
“嗯,我知道了,”賀文釗說道,“我的意思是多虧你提醒我,以後吃的喝的,不是我遞給你,千萬不要吃。”
他媳婦兒現在可還奶着孩子呢。
去店裏的路上,姜小米看得出來白露心情非常好,“是不是覺得家裏多了個免費的保姆,很開心?”
“那是當然了,”白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我感覺自己像個少奶奶,被人伺候着,你不知道她給我端洗腳水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多麼痛快。這都是她欠我的。”
白露是有權利恨方貝貝的。
但是姜小米還是覺得要小心,“溫馴無毒的蛇咬人也是很疼的。”
“怕什麼,我把她牙齒掰下來不就得了,”白露哼起了歌謠,“她現在除了我們,沒有人可以依靠了,離開
這個家門,她只有睡橋洞。橋洞那是什麼地方,你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