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鳴不平
許若雅不滿意的皺了皺眉,杵了她一拳,才算解氣,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好謝的?孟晴晴,你要是再這樣,我可真要揍你了!”
許若雅脾氣依舊火爆,只有在封玉書面前,才會有所收斂。
阮眠只在一旁看着,也不插言。
她知道,孟晴晴跟許若雅有着她們的溝通方式,自己如果總是插手,反倒會讓他們合不來。
至於稱呼問題,她跟孟晴晴說了無數次了,她還是堅持叫自己和雅雅小姐,她也沒有辦法。
孟晴晴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連連道歉的同時,只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茫茫人海,她竟然能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阮眠和許若雅……
短暫的相聚之後,醫院那邊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
張韜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那顆子彈擦着他的心包膜過去,周圍的血管破裂,才導致了大出血。
傷勢不重,接下來只需要安心療養就好。
不過安心安心,張韜此時此刻,根本安心不下來。
想到被趕出公司的顧聞洲,他恨不得立馬起床衝到自家總裁身邊,好好想辦法,讓總裁東山再起!
顧聞洲接手公司這麼多年以來,都是張韜跟在他的身旁。
也只有他最清楚,顧聞洲為了整個顧氏,默默無聞的付出了多少努力。
這樣被顧硯欽踢出局,他這個外人看了,都為顧聞洲鳴不平!
可是現在,他的傷勢根本不能下床,幫助總裁的事情,只能交付他人。
也只有交給阮眠,他才是最放心的。
張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這邊剛想着阮眠,前來看望病號的孟晴晴三女便走進了病房。
孟晴晴坐在床邊噓寒問暖,阮眠和許若雅站在一旁,只靜靜的看着這兩個人秀恩愛。
許若雅在欣慰之餘,朝着阮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用唇語跟阮眠溝通,
你覺得我們的頭上是不是有點兒亮?
阮眠抽抽嘴角,
亮又怎麼樣?看病人就得一切以病人為主。
張韜將兩女的交流看在眼裏,單手按住孟晴晴給自己遞水果的手,視線直接落在了阮眠身上,
“夫人,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他將所有的事情告訴阮眠,而阮眠要出手幫助顧聞洲。
“當然記得。”
阮眠是個重諾的人,再加上她也擔心顧聞洲,又怎麼會忘掉?
只不過看着張韜虛弱的模樣,她忍不住猶豫了。
這種時候,讓張韜勞心費神,怕是不會利於他的身體恢復。
左右顧聞洲已經離開公司,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等張韜的身體養好一點兒再說也不遲。
“你的傷勢很重,還是好好養傷吧。顧聞洲那邊你大可以放心,他現在啊,逍遙的很。”
因為擔心顧聞洲,所以阮眠暗中派了人保護顧聞洲的安危。
卻不想,這男人一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到處玩,過的好不逍遙,一點兒抑鬱的苗頭都沒有。
反倒讓她覺得自己這擔心有些多餘……
“不了,我沒事的,早點幫總裁回到公司要緊。”
張韜連連擺手,視線在病房內的眾人身上一一掠過。
阮眠,孟晴晴,許若雅。
這三個人都是阮眠信得過的人,那他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顧氏集團內部,有貝尼斯家族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顧硯欽。”
“顧硯欽?”
這個名字讓許若雅不禁震驚,
“顧硯欽不是顧聞洲的二哥嗎?按理說,顧氏集團也算是他的產業,簽下南非鑽石礦這種虧本兒的生意,對他有什麼好處?我說張特助,你這懷疑,是不是有點兒空穴來風了?”
許若雅的懷疑,曾經也是阮眠的懷疑。
可是在從張韜那裏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之後,她只覺得,顧硯欽是內奸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顧硯欽的心機深沉,又因為當初離開顧氏的事情記恨多年。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只要能拿到顧氏集團就夠了,至於是不是做了虧本兒的買賣,又有什麼要緊?
憑着他的能力,拿回公司之後,錢有的是時間賺。
張韜沒有跟許若雅理論,而是接著說道,
“顧總曾經跟我說過,他將那份沒有簽字蓋章的合同放在保險箱裏,可是當他再拿出來的時候,合同上面卻有了他的親筆簽名和公章。這就說明內奸的身份很高,高到可以接觸到公司的保險箱。”
“除此之外,我在顧氏離職的事情公司並沒有發佈公告,那就只有顧硯欽一個人知道,可是在貝尼斯家族的清理行動中,我這個顧氏集團總裁的特助,卻被列為任務對象,這說明了什麼?”
阮眠跟着接了話茬兒。
“說明貝尼斯家族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你身後屬於顧氏集團的保護傘沒有了,就算是死在南非,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這才敢肆無忌憚的刺殺!”
這個貝尼斯家族,真的是太囂張了!
阮眠氣憤之餘,卻發現跟貝尼斯家族唯一有牽扯的孟晴晴確實一言不發,雙眼晶亮的看向張韜。
很明顯,他們猜對了。
所有的詭異事件都將矛頭指向了顧氏集團突然上位的顧硯欽。
偏偏許若雅還是不敢相信。
“雖然你們說的合情合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她思慮着說道,
“按照張韜的說法,那份被莫名其妙蓋章的合同是顧硯欽做的,但是你們忘了嗎?顧硯欽是個半身癱瘓的人啊!他的雙腿都沒有知覺,只能靠着輪椅生活,就算能夠偷偷潛入顧氏,這輪椅的目標多大?怎麼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還有那個筆跡!顧聞洲的親筆簽名既然是他本人簽上去的,就是有人偽造,但是什麼人有偽造簽名的能力?”
張韜也意識到了這些疑點。
“是啊,坐輪椅的話,他是怎麼進入公司的呢?難不成,公司另外有內奸幫助顧硯欽做事?那簽名又怎麼解釋?”
然而,眾人的疑惑,只有阮眠一個人能夠解開。
“筆跡的問題我不清楚,但是輪椅這件事情,我想我可以跟你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