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醒來
許長寧覺得不舒服是3天後。
她入睡前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她以為是孕期造成的,但是第2天醒來的時候,咽痛咳嗽,頭暈頭痛,身體發冷。
程御急忙讓許爺爺來診治。
“肺經有熱,是疫毒。少商、商陽穴放血即可。”
經過放血治療后,許長寧的癥狀大為緩解。
效如桴鼓,覆杯而愈。
程御這才放心下來。
結果他照顧許長寧的第2天,也高燒不下。
許爺爺開了1副方子給他,服用了1天,病症消褪。
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參加墨白兩家婚禮的人非富即貴,他們回家后先後發熱咳嗽,有些嚴重的還渾身酸痛,更甚者據說比生孩子還難受。
誰也不是很在意感染源,因為前幾年的時候已經有應對的方案,並不太慌張。
但當有1位上年紀的進了重症icu,那家人才着急起來。
“你不是說特效藥有用嗎?老爺子吃了怎麼進了醫院?怎麼是肝臟功能衰竭?”郁家2房郁春和抓住1位雋秀的青年說道。
“喝酒都能喝死人,你總不能說人家酒的問題吧?你家老頭基礎病多,只能說特效藥也救不了他。你們不都吃了?也沒什麼問題。看來你們郁家不想要這葯的代理權。”青年惡劣地勾勾唇。
“不、不,我們要這個代理權!”郁春和急忙說道。
這時,郁瑾之帶着1位老頭走了過來。
許崢嶸看到年輕人,頓時1愣。
太像了!
但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許爺爺,我爺爺就麻煩你看看了。”郁瑾之說道。
那位青年1聽郁瑾之叫“許爺爺”,目光便落在許崢嶸的身上。
“瑾之,你這是要幹什麼?這是重症監護室,能進去的只有醫生!”郁春和攔住兩人的去路。
“許爺爺是醫生,或許能救治爺爺,我帶他過來看看。”郁瑾之毫不退讓地說道。
郁老爺子出席了墨白兩家的婚禮,回來后就高燒咳嗽。
郁瑾之原本是想去找中醫開藥,結果郁春和說他有特效藥,專治這方面的急病。
結果用完葯后,老爺子進了icu。
郁瑾之只好厚着臉皮去找程御請許長寧醫治。
程御怎麼可能讓還有身孕的許長寧出面,他最多只能請許爺爺出面治療。
“西醫都沒有辦法,慢郎中有用?”郁春和奚落到。
“不管有沒有效,我是不會同意引進特效藥這個項目的。”郁瑾之冷着臉說道。
“集團不是你1個毛頭小子能做主的。其他董事已經同意引進,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郁春和沉下臉說道。
“爺爺不會同意的!”郁瑾之氣得不輕。
如果郁春和聯合董事會的人投贊成票,郁家就必須成為這境外特效藥在華國的代理。
“先帶我去看患者。”許爺爺假裝對那位青年的目光不在意。
“好。”郁瑾之回過神來,這是醫院,不宜吵鬧。
換上防菌服,許爺爺給郁老爺子診治。
郁老爺子身上插滿了管子,看上去十分可憐。
老人都說,久病床頭無孝子,能無病離世,便是人生圓滿,惠及子孫。
1番診治之後,許爺爺說道:“老爺子病情嚴重,這次醒過來,也難斷湯藥。這葯煮后給老爺子灌下去,1劑可見效。”
“謝謝許爺爺。”郁瑾之聽他這麼1說,心放下1半。
果然,按許爺爺開出的藥方,給老爺子灌下去后,郁老爺子真醒了過來。
還想落井下石的郁春和,臉色難看。
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爺爺救的不是他爸,是他仇人。
許爺爺將後續方子開好,交代好注意事項,便離開這家醫院,去紀旬所在的醫院。
他照常給紀旬扎針治療。
他邊扎針邊念叨:“小紀,你可要快點醒來,我今天看到拿團伙里‘畫師’的兒子了,不知道他出現是為了什麼。”
那個團伙的建模狂人叫“畫師”,當初就是他用信息技術做出了許長寧長大的模樣。
讓許京墨至死不安。
畫師當年伏法了,可他兒子還活着。
程璽照例下班就過來看望紀旬,她聽到許爺爺在嘀咕什麼,但是沒聽清。
她目光痴戀地看向紀旬的臉龐,卻對上他睜開眼睛。
“紀旬,你終於醒了!”程璽撲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喜極而泣。
許爺爺詫異地看向紀旬,欣慰道:“醒了就好。”
“我……你……”紀旬張了張嘴,看向程璽的目光充滿了憐惜。
“紀旬,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程璽來回叨念這句話。
紀旬心中被暖意充滿。
這是愛人嗎?毫不掩飾地期待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