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出乎意料
蕭玉玄的手隨着蕭玉策的話而逐漸的縮緊,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蕭玉玄卻是突然露出了笑來。
見着他這個反應,蕭玉策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了幾分的疑惑。
蕭玉玄便在蕭玉策困惑的眼神中在一邊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再次看向了蕭玉策:“大皇兄,你又跟我說的這些的確都有禮,但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呢?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兄弟情誼吧。”
頓了頓,蕭玉玄的眼神幽深了幾分,眼底微微有些發冷:“雖然說,秦郢這樁事情的確是有些棘手,但父皇也不可能真的因着這樁事情便如何,更何況外祖那邊還自請辭去了太師一位,父皇不管如何思量,都會留些情面。”
雖然平日裏蕭玉玄瞧着的確是衝動又容易受到挑撥,但眼下這個情況,蕭玉玄反而是冷靜了一些,思緒也難得的沒有跟着蕭玉策的話走。
顯然這也在蕭玉策的計劃之外,見着蕭玉玄並未有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反應,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便恢復到了淡然的模樣。
“這的確是,可三弟你能保證這次的事情,不會在父皇的心中留下什麼隱患嗎?太師能自請辭官一次,難不成還有第二次嗎?若是不將這隱患徹底的消除,只怕日後父皇要是翻起舊賬了,又該如何是好呢?”
蕭玉策一邊說著,一邊時時刻刻注意着蕭玉玄的神色變
化。
在沉默了片刻,蕭玉玄神色陰鬱下來,看着蕭玉策眼底陰暗不明。
今天前來蕭玉玄是沒有和秦家那邊商議的,他之前的確是心緒不定,但是現在卻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之前蕭玉策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這個時候卻是主動來找自己說這些,不管怎麼看着這樁事情都有些蹊蹺。
想到之前秦元朗幾次三番跟自己耳提面命說的話,蕭玉玄將心中的那點不安強行給壓了下去,和秦郢那邊或許會牽扯到自己的不確定性比,蕭玉策這邊的可疑讓他心中更加的懷疑。
到這裏,蕭玉玄站了起來,面色微涼。
“日後的時候那便日後再說吧,我仔細想過了,清者自清,這樁事情既然本就同我無關,那我也無需太過擔憂,我相信父皇定然會給我一個清白,大皇兄你說是嗎?”
聽着這話,蕭玉策面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但凡他今日接了半個不字,只怕轉頭這事情便會添油加醋的出現御書房的御案上。
而更出乎了蕭御策意料的是蕭玉玄今日的反應。
他根本便沒有想到蕭玉玄會拒絕自己的幫助,甚至連後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蕭玉玄上當好進行下一步的事情。
但現在,的確是讓蕭玉策幾乎功虧一簣。
“今日我不過是來大皇兄府上喝杯茶水,多謝大皇兄款待,我便先告辭。”說完這話,蕭玉玄絲毫沒有猶豫的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人離開,蕭玉策
氣的將邊上的東西直接揮到了地上。
千算萬算沒想到蕭玉玄這蠢貨今日就聰明了一次。
“殿下,三殿下那邊的計劃行不通了,現在要怎麼辦?”一邊的心腹上前了一步,面上帶着幾分的忐忑。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情緒,蕭玉策在一邊坐了下來:“那就先不管這些,盯着太子那邊,還有秦郢那邊,絕對不能讓這樁事情暴露了我,若是有必要的話,便將那些知情人都……”
一邊說著,蕭玉策伸出手在脖子處輕輕一劃,眼中的殺意暴露無遺。
心腹聽聞這話這才頷首退下。
夜間。
昏暗的走廊邊上,沈柒月走到了暗處。
“主子。”岑月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沈柒月的面前。
沈柒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到了岑月的手中,面容冰冷:“今天大概就是秦郢在這世上活着的最後一個晚上了,這葯能讓秦郢乖乖的開口,我要知道他和蕭玉策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
頓了頓,岑月神色不變的收下了東西,隨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站在原地沈柒月好一會都沒有動彈,面容也隱藏在夜色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娘子,你站在這裏作甚?夜間風冷,當心傷了身子。”身後突然傳來了許中逸的聲音,沈柒月這才轉頭看了過來。
見着沈柒月似乎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許中逸皺着眉上前兩步走到了沈柒月的面前,將她有些冰涼的手握住。
“這段
日子京城本就是多事之秋,你更是要多多保重身體,岑月姑姑呢?為何不見她在你身邊?”許中逸一邊捂着沈柒月的手,一邊皺起眉四處看了看。
沈柒月到現在似乎才遲鈍的反應了過來,收斂了面上的神色微微搖了搖頭:“我讓岑月姑姑去醫館那邊了,這不是想事情想的腦子有些發暈嘛,所以現在才出來吹風散散心。”
聞言許中逸也沒有多想,帶着沈柒月便往屋子裏走了進去。
沈柒月低垂下眉眼,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將自己吩咐給岑月的事情讓許中逸知道,就像是之前,她也沒有告訴許中逸他給秦郢下了毒的事情。
她大概知道自己在許中逸的心中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形象,她不想因為這些人渣而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太子那邊可發現了什麼?青律萊那邊應該也發現了青律安失蹤,現如今可有什麼異動?”沈柒月轉移了話題。
許中逸微微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不過青律萊那邊今日似乎是因為這事情大發雷霆,安排在使團驛站附近的人隱隱約約打探到了一點,說到這,那解藥可是真的?”
見着他被自己帶着轉開了思緒,沈柒月這才不動聲色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