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挖坑埋了
“兩個小屁孩也學人家多管閑事……。”
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車外傳來,隨後拐角處的暗影里走出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為首的一人白面細眼臉上帶着一絲陰冷的笑。
“我湊。”胡立軍一把打開了車門,“你在車裏別動,看着老胡我表演就行。”
“別陰溝裏翻船,誰喊幫忙誰就是棒槌。”
“切……。”
葉北老神在在的坐在車裏,神識里早就把這四個人身上看了個一清二楚,除了每人腰裏別著根兒甩棍,身上沒有刀更沒有槍,料定了老胡一個人可以搞定,就繼續問韓菁菁話,讓她說的盡量仔細點。
外面黑燈瞎火,韓菁菁隔着車玻璃看不清這些人的容貌,不過猜都能猜出來這就是威脅她改口供的那伙兒凶神。
還沒從葉北和胡立軍恫嚇中回過神的韓菁菁,又見到這些凶神這下更是顯得慌亂,一時間結結巴巴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幾個壯漢見車裏有人下來,也不多話兩個壯漢上前輪拳就直接往胡立軍臉上招呼。
胡立軍嘿嘿一樂,這下有練手的了,自從跟葉北學練氣以來反應能力,眼力、聽力和力量都大幅度增加。
平時都是央求着滕五給自己陪練,可隨着胡立軍的身手越來越好,每次滕五都被蹂躪的夠嗆,後來無論胡立軍怎麼央求滕五都當做沒聽見。
這又有好些日子沒比劃過了,現在有人找上門陪練,這可是胡立軍求都求
不來的。
當然上次在西單州山林里那些拿槍的人不算,有槍棒槌才跟你比劃呢。
當下胡立軍雙手一檔,乒乓兩拳,兩個壯漢各自捂着眼睛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沒坐在地上。
“我湊,這小子練過,哥幾個上傢伙兒。”帶頭的白臉漢子招呼一聲,自己也從腰間抽出甩棍,跟另外三人一起向胡立軍撲來。
“麻煩……。”坐在車裏的葉北,看清了幾個人的手段后就不再擔心胡立軍,轉頭望向韓菁菁,“你說的這些會殺人的人,用不了多一會兒就都得趴地上,所以你不用再怕他們。”
“啊,哦……,嗯。”韓菁菁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幾團人影糾纏在一起,不時的傳來喝罵和哎呦聲。
一分鐘后,喝罵停止了只剩下幾個痛苦的哎呦聲。
“呸……,幾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也不看看站在你對面的是誰,從今天起記住你胡爺千萬別忘了,湊的,膀子竟然挨了一下……。”
胡立軍打完人又威武霸氣的教訓了幾句,看躺在地上的白臉漢子不順眼又照他屁股上補了一腳,“他瞄的給我閉嘴,哼哼唧唧像什麼樣子。”
“老胡,接着。”葉北從另一側的車門裏出來,甩手扔給了老胡一根車上自帶的牽引繩。
“啊……,幹啥?”胡立軍半空中抄過葉北扔過來的繩子有些懵逼。
“喏,那貨。”葉北朝為首的白臉漢子努了努嘴
,胡立軍立馬明白了葉北的意思。
手起繩落,三下五除二胡立軍把白臉漢子像過年時綁豬一樣,把手腳綁了了瓷實,然後回頭望向葉北,“咋整?”
“你豬啊,上車。”
“哦。”胡立軍嘿嘿一笑,覺得葉北想的挺穩妥,讓自己給這為首的白臉漢子綁上他們就沒時間來追自己了。
葉北怔怔的看着打開駕駛位上了車的胡立軍,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是交錯了人,這尼瞄的不是人啊,真真正正的就是頭豬。
“湊,後備箱,把那貨塞到後備箱……。”葉北恨得牙根兒直痒痒,后槽牙差點沒咬爛在嘴裏。
“啊,哦……,早說啊。”胡立軍這才弄懂了葉北的意思,兩人七手八腳的把綁的瓷實的白臉漢子強行塞進了後備箱,又找了一塊車上滿是油污的抹布塞到了白臉漢子的嘴裏。
地上躺着的三個漢子有心想起來幫忙,可每人都被胡立軍卸了胳膊,又怎麼阻止的了。
韓菁菁坐在後座上看的目瞪口呆,這兩個人年紀看起來也不比自己大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只一個人就放倒了對面四個壯漢,還綁起來了一個要帶走,果然像是兩個亡命徒。
嚇得呆住了個韓菁菁,在葉北和胡立軍兩個兇徒面前一點逃跑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乖乖的坐在後座一動也不敢動。
胡立軍猛踩油門兒,老捷達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后屁股噴着黑煙吭哧吭哧的緩緩的駛出
了這片平房區。
“特瞄的,這老破車……,咱們去哪裏?”
“找個荒郊野外,把後備箱了那個大白臉子給埋了。”葉北運真氣說話聲清晰的傳到窩在後背箱白臉漢子的耳中。
“好嘞……。”
韓菁菁臉色煞白,差點沒驚呼出聲,後備箱裏也傳來一陣騷動,不過卻被老捷達的嘶吼轟鳴聲完全掩蓋了過去。
……
漢陽市,不知道哪片林子。
至少葉北和胡立軍兩人不知道。
老捷達勉強掛上四擋,帶着一溜黑煙沿着省道爬行,在昏暗的前大燈照射下兩人看中了一片沒有村落的林子,老捷達一拐沿着土路足足又開了二十分鐘。
等下車的時候,葉北才發現這裏基本上已經算是進山了。
胡立軍從後備箱拽出白臉漢子扔在地下,又啐了一口,“瞄的要不是你這貨兒至於讓你胡爺左腳踩離合踩得生疼,這特瞄老破車掛個擋怎麼就這麼費勁。”
“別廢話,抓緊挖坑。”
“哦。”胡立軍答應一聲,就在車裏一頓翻找。
“嗯,嗯,嗯……。”
白臉漢子,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身體,想喊奈何嘴裏被堵得嚴嚴實實說不出話來,急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瞪出來,一張本就白凈的臉龐更是白的嚇人。
韓菁菁哆哆嗦嗦從車裏探出半個身子顫抖着央求,“兩位大哥,我是被他們威脅的,你們不要埋我,我去跟派出所實話實說,要是我死了,你們就死無對證了,
到時候,到時候那位大哥的冤屈就說不請了。”
韓菁菁的臉上此時早已不是驚慌,而是像被抽去了生機般扭曲的有些嚇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剛邁下車子的一隻腿顫抖着站不穩一下子從車上栽下來,跌坐在地上。
“瞄的,忘記帶鍬了。”胡立軍亂翻了一通,一拍大腿看向葉北。“要不找個水庫,綁塊兒石頭得了,還省事兒。”
“你先等會兒,我覺得這小子好像想說話,我聽聽他要說什麼。”
“不行,你讓他說話,他喊救命咋辦?”
“你傻啊,這荒山野地的哪有人,你去搬塊石頭來,他要是敢喊直接腦袋砸扁。”
“你英明……。”
胡立軍轉了一圈兒,吭哧吭哧抬回一塊足有四五十斤的大石頭,“Duang”的一聲扔在了白臉漢子身邊,只差不到十公分就砸中他的腦袋,嚇得白臉漢子差點沒昏死過去。
韓菁菁則癱坐在地上,渾身無力像虛脫了一般大口喘着粗氣。
見恫嚇收到了應有的效果,葉北一把薅下堵在白臉漢子嘴裏的抹布,“你想說啥,說吧。”
“我,我也是受人之託,兩位大哥饒命,這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
“瞄的,竟說沒用的,老胡……。”
“大哥,大哥,我知道些內幕,我說,我都告訴你。”
白臉漢子不但沒敢喊救命,說話的語氣還放的有些輕,似乎怕讓別人聽見暴露了葉北和胡立軍。
“有話說,有屁放,再墨跡胡爺立馬把你扔河裏喂王八。”胡立軍一腳踢在白臉漢子的胯骨上。
“哎喲……,是這麼回事,我叫安濤收了人家二十萬來做這事兒,據說背後的主使是省里的大官。”
“那個大官?”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找我的人是漢陽的道上大哥朴平,他應該拿得更多,憑以往的經驗往少了估計至少也得有一百個。”
“湊,還以往的經驗,這種喪良心的事兒看來你沒少干啊。”安濤屁股上再次挨了胡立軍一腳。
“朴平在哪?”這事大差不差,跟之前葉北料想的基本沒什麼出入。
“大哥,你找他也沒用啊,說到底他跟我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收到的錢不一樣罷了……。”
“……。”這回輪到葉北短路了,安濤說的沒錯,找到朴平又能怎樣?他跟安濤確實沒什麼區別,要說區別也只是大嘍啰和小嘍啰的區別,估計他也沒資格夠得上賈鵬的爺爺。
“大哥,我看你年輕,這種事估計你也遇到的少,我說點心裏話你不介意吧?”
“說……。”
“就算是這女的說了實話,可到底哪次說的是實話,你覺得能說的清楚嗎?”
“……。”安濤的話正是葉北一直擔心的。
那個死了的賈鵬爺爺可是省級大員,可以說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一個省級大員死了孫子想要給孫子報酬本無可厚非。
可問題是你孫子是個反派你不知道嗎?
而且是被正當防衛打傷后,在醫院救治無效死亡的,誰知道有沒有什麼隱疾。
本來葉北是想保護好這個證人韓菁菁,然後先拿着她的錄音交給派出所,看看官方的反應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不過現在安濤一提醒葉北再次放棄了自己的幻想,覺得這步棋根本沒有用。
權利不同所決定的事也天差地別,就算是韓菁菁再次翻供,只要人家稍一用力就完全可以找到別的借口。
到時候再給自己和胡立軍安上一個脅迫證人的罪名,那就又搭上兩個無知無畏的小白痴了。
“大哥,那賈家一脈單傳,可下到了三代上有了兩個孫子,可是一個卻重病卧榻多年,另一個就是健健康康的賈鵬,雖然這小子不學無術可畢竟賈家今後的傳宗接代全得靠他,這一死賈家就跟八級大地震一樣……。”
“等會兒,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