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所以,你是在責怪我們嗎?
因為被注射藥物,厲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只能看着何灸放倒爺爺,而後又把自己帶走。
失去意識前,厲霆看到之前在自己身邊的小周。
他好像看到他笑了,在他們對視的那刻。
看着倒地的厲久能,小周躬身向何灸請示,“何先生,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何灸側身,視線看向對地面昏迷的厲久能。
他不知道小周跟厲久能之間有什麼仇恨,不過厲久能虐待小周他是清楚的。
那樣一個小男孩,因為知道他從前跟着程鳳。
於是找人欺負他。
能徹底折磨一個男人的方式不多,但就厲久能這樣的人而言,他根本不稀罕找別人來把小周打一頓。
他更傾向於折磨小周內心和精神。
看着在他眼裏賤如螻蟻的人收到折磨,會讓他心底感到一絲愉悅。
何灸轉過身,示意人帶走厲霆。
他轉什麼往門口,在這期間都沒說話。
直到到門口。
離開之前,何灸說道:“交給你了。”
一句話落下,小周笑了。
他躬身送何灸離開,而後頓在厲久能身邊。
他想起來了。
在他被折磨的當晚,厲久能來見過他。
他頓在他身邊說了一句話。
小周彎腰揪起厲久能頭髮,而後在他耳邊說道:“厲久能,你對我做的,我會全都還給你。”
何灸帶着厲霆先行離開,小周則獨自開車帶着厲久能去其他地方。
而此時,程霜剛落地便接到趙靈兒的消息。
“小霜,小周不是厲久
能的人。”
程霜眼眸眯起,疑惑眼神看向開車的何有明,還未開口詢問又聽到趙靈兒的話。
“有報道說東城蘇家大宅爆炸案,厲久能被炸死了。”
“厲霆呢?”
剛說出口,程霜意識到不對。
她調整語氣,急忙又問。
“厲霆人呢?”
旁邊的薛年安聽她語氣,倒也沒說,只是眼眸暗了些。
“厲霆不知道下落,有人說已經被炸死,也有人說逃出來了,但我現在查不到他的行蹤。”
“知道了。”
掛斷電話,程霜把自己身上的東西給薛年安。
“你們開車往蘇家宅院去看情況,我有點事,晚點去找你們匯合。”
程霜讓何有明停車,薛年安在她要走的時候拉住她。
“小霜,你要去哪裏?”
陪着程霜來查真相是薛年安的最後底線,他要的事程霜無時無刻都在自己眼前。
這樣他才會放心。
程霜眼眸瞬間暗下來,她側過身看着薛年安。
對視間,她掙脫他的手掌,轉而看着何有明說道:“如果九點我沒過來你們繼續按照之前的路線走,不用等我。”
程霜還是下車,而薛年安卻追了下去。
“小霜,小霜,程霜!”
看着那道腳步不停的背影,薛年安放聲喊程霜名字。
看見她停住腳步,薛年安走過去,語氣不受控制的強硬。
“小霜,我會來陪你找人是想要保護你,想要你時刻在我面前。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也不想你冒着生命危險去找一個不相干
的人。”
“厲霆他不是。”
“他不是不相干的人那他是誰?你前夫嗎?!”
氣急的薛年安說錯話,然而看到程霜眼神之後她知道來不及了。
程霜沒有因為這句話直接跟薛年安翻臉。
她冷靜而又孤傲的看着薛年安,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厲霆不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我來找他也不是因為他是我前夫。”
“薛年安,我感謝你為我而跟着來到東城,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保護。”
程霜轉身走,背着對薛年安的時候又說:“回去之後就解除婚約。”
薛年安着急,急忙上去拽住程霜。
“小霜對不起,是我說錯話,我混蛋。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薛年安,我程霜長這麼大,從來不是靠的別人的保護。”
以往所有平和都被今晚的對話打破。
程霜試圖麻痹自己,說可以勉強跟薛年安過往一生,然而現在卻認清了。
她跟薛年安從來不是一路人,他們也絕對不會共度一生。
“對不起!”
程霜說完便走了,薛年安沒再追上前。
離開的程霜聯繫人幫忙,電話剛過去那邊的立即給她提供地址。
程霜按照地址來找人,卻在那裏見到了許久未見面的何灸。
“你來了。”
何灸的語氣像是早料到她會來,而且他的樣子也像是等着她來。
“小霜,我們好久沒聊天了。”
程霜邁步過去,將背包和鴨舌帽扔在旁邊,在何灸對面坐下,給自己開了瓶酒。
“
有人說東城蘇家爆炸式人為不是意外。”
“你認為那是我做的?”
何灸輕笑,眼眸看着程霜。
他的笑容像是承認,可這又不能成為直接證據。
程霜沒回答,轉而又說繼續套話。
“你再京北待得好好的,跑東城來做什麼?”
“我跟厲久能是朋友,他介紹這邊景色不錯,說適合放散心,我就來了。”
何灸停頓幾秒,看着程霜眼中的探究他說:“早知道你也來,我就讓西蒙也過來這邊,你我好好聚聚。”
程霜笑而不語,心底卻在盤算。
想來西蒙早就告訴何灸自己沒去薛年安車禍現場,應該在她落地那刻她的所有行蹤也被何灸背後密切關注。
所以她給哪位打電話求助的時候,何灸早就知道,所以才會早早來這裏等人。
“我們什麼時候成了能聚會的關係了?”
程霜放下酒杯,往後靠着沙發,眼裏浮現笑意。
“你殺死我師傅藍玉錦這件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
何灸聽聞低頭笑,看着程霜的眼裏多了幾分柔情,“小霜,藍玉錦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徒弟,你那樣做只是為了好在日後坑你而已。難道你沒看出來?”
“我怎麼看出來?”
程霜把拋回去。
“我師傅死的早,而我這一出生就被你們暗中操作的人生也跟一團迷霧似的。我連誰對我好我都看不清,哪裏會看得出來我師傅留下來的畫作是坑我呢。”
何灸笑而不語,手肘撐着沙發把手看
程霜。
“所以,你是在責怪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