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章鎮壓海盜（13）

“你錯了，”曼說，“我是‘皇家財富號’、羅伯茨船長及指揮官的甲板長。”

“那麼，甲板長先生，我相信，你會被絞死。”阿金斯回答道。

“能絞死我是你的榮幸。”曼說。

阿金斯繼續問他火藥是如何着火的。

“上帝啊，他們都瘋了，中邪了，害我的帽子都弄沒了。”——爆炸時，他的帽子被震出了船艙掉進海里。

“但是一頂帽子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阿金斯問他。

“沒什麼。”曼說。

為了證明他們要比海盜更像個掠奪者，海員們開始剝光曼身上剩下的衣服。而此時，阿金斯正在問他：“羅伯茨的手下和這群傢伙有什麼不一樣·”

“他有120名手下，”曼說，“個個都正直聰明，就像真皮鞋子一樣實在耐用。因為這樣，我才和他們在一起。沒騙你。”然後，他看看自己的腳，結果鞋子和襪子都沒了，他說：“上帝可以作證，我說的可是**裸的實話。”

“大漫遊者號”很快補好了，奧格爾船長帶兵守着船，把傷員送到王子島。其他囚犯被帶到船底層，加上枷鎖，囚禁起來。然後，奧格爾船長掉轉方向，朝洛佩斯角航行，去追羅伯茨的另外兩隻船。這樣一來，船上的士氣更為高漲。

1722年2月10日上午，羅伯茨在他的旗艦“皇家財富號”正在愜意地用着三文魚早餐，這時有人來報告說前方有奇怪的船隻在向他們靠近。但他對此不屑一顧。他的船隊已經拋錨了5天，就在等待斯基爾姆回來了，他們在船上除了喝酒，就沒什麼可做的了。在甲板上放哨的水手現正在靠近的這艘船飄的是法國國旗。都快要靠上他們的船時，一個以前在“燕子號”服役的海員這才認出了這艘船，他趕緊拉響警報。羅伯茨走上甲板，命令“小漫遊者號”（littleranger）的人都做好準備。他們趕快砍斷繩索起航。那個原海軍的遺棄者告訴羅伯茨，“燕子號”迎風航行時，也就是風橫吹船身時行駛得最快。羅伯茨本來可以很輕鬆地超過這艘兵船的，但船一轉身，就直接碰上了“燕子號”。這是非常大膽放肆的動作，據說目的是為了估量一下對方的火力。

上午11點鐘，兩船的距離已經近得可以相互攻擊了。“燕子號”先射全部舷炮。有人看到羅伯茨中彈倒下了。一名叫做斯蒂芬森（stephenson）的舵手馬上跑過去扶他，但是看不見傷口，斯蒂芬森叫他站好，勇敢地戰鬥。這時他才注意到子彈正好射中羅伯茨的喉嚨，他已經死了。斯蒂芬森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在戰爭中死去這種方式很可能是羅伯茨為自己選好的。“那些活着去絞刑架的人真是他媽的活該。”他總是這麼說。按照他以前的要求，他的屍體，連他的武器和裝飾物一起，都被扔進大海。留在世間的唯有他的名聲：羅伯茨當了兩年海盜，截獲了四百多艘船。

羅伯茨一死，船員們的心就散了。由於沒有任命過副司令，航海能手哈里·葛拉絲比就先來統率。他勸羅伯茨的手下們不要把船炸掉，要他們投降。一些已經做海盜4年的老兵，無法面對可能會被送上絞刑架的厄運而拒絕投降。他們繼續對“燕子號”開火，但對方仍在向他們靠近。於是大多數海盜決定現在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一醉方休。

下午1點半，被毀的主桅掉在了甲板上，所以不需要掛旗投降了。兩點鐘左右，他們向海軍投降。他們把可以作為罪證的文件都扔到海里，比如那些自己簽字表示自願做海盜的文件。不過羅伯茨的海盜旗還被繞在繩索里，無法扔掉，直到海軍上船后，他們試着把它卸掉。海軍也在甲板下現了大量的黃金和掠奪來的貨物。然後，約翰·曼斯菲爾德（johnmansfield），一個從海軍軍艦“羅絲號”逃到羅伯茨的海盜船上的海盜——剛開始宣稱是為了“喝酒，而非黃金”但最後卻拋棄了這一理念——在交戰時，一直酒醉昏迷，醒來現“燕子號”朝一邊傾斜，喊道：“戰利品，戰利品！”他堅持要讓他的同船水手爬上“燕子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