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三章巴巴利亞海盜（5）

▲法國巴巴利亞海盜船長弗朗索瓦·羅羅洛亞，海盜史上最令人聞風喪膽、最令人憎惡的人物之一。

回到科爾特斯港后，羅羅洛亞得知一艘從西班牙來的大帆船將要停駐在阿馬蒂克灣（bayofamatique），於是他派了幾艘小船去沿海駐守，而自己的船則停駐在洪都拉斯灣的另一側整修。三個月以後，這艘船到了，船上有42門大炮，遠遠超過羅羅洛亞的28門大炮。最終，四艘海盜船拿下了這艘西班牙大帆船，不過戰利品卻令人失望。大部分的貨物已經在其他港口卸下，現在船上只剩下葡萄酒、紙和鐵。一些船員紛紛辭職不幹了，其中包括皮埃爾·皮卡爾（pierrelepicard），他從此自闖門路，成功建立了自己的船隊，成為非常出色的海盜船長。

羅羅洛亞保留着這艘大帆船，但事實證明這艘船太重了，不容易航行。第二年，這艘船撞上了洪都拉斯附近的島嶼。船員們用船的殘骸做成了幾艘長船。此時，羅羅洛亞遺棄了一半的人手，很可能包括他的副手摩西·凡。羅羅洛亞率領剩下的人前往聖胡安河，希望再截獲些新船，不過他們被西班牙人打敗了，被迫逃走。後來，他又攻擊了達里恩地峽，企圖獲取更大的船隻。這次他們遭到印第安人的反擊，所有剩餘船員只有一人死裏逃生，據他回憶說：“羅羅洛亞被劈成一塊一塊的，還被拿來一條一條地烤。”羅羅洛亞，那個時代最聲名狼藉的海盜，生命就此終止。他所受的酷刑，也是那個時代里對待海盜的常用方法之一。

巴巴利亞海盜的繁榮

由於私掠船和巴巴利亞海盜削弱了西班牙的財富和力量，其他國家也紛紛進駐加勒比海地區。法國、荷蘭、丹麥、英國都在這塊土地上插上了他們的旗幟。西班牙企圖剷除這些海盜，結果卻激增了海龜島上海盜的數量。許多股份合作公司紛紛資助英國殖民者。對政府而，沒有什麼理由去挫敗這些海盜，因為這樣不需要任何的花費；而西印度洋則成為了流放罪犯、異教徒、乞丐的灰色區域。英國、法國許多在街上流浪的孩子被綁架，當下的贖金是每人900磅重的棉花，如果沒人來贖，那就要簽下合同販賣到西印度洋，服役5年。這些合同常常被買賣，因此很多人從未獲得過自由。他們的待遇比奴隸還糟糕，奴隸還比他們賣得貴。奴隸主們也將同等數量的男奴和女奴運往美洲，因為他們認為如果想要男人們好好工作，就少不了女人的安慰和照顧。這是個避免黑奴們逃跑的有效辦法，因為在這個大陸上，幾乎看不到什麼其他女性。而歐洲那些簽了契約的勞動者們就沒有這種性優先權了。

英國內戰使議會獲得了勝利，在這之後，這裏成了克倫威爾（cromwell）的支持者的地盤。7000名戰爭中的蘇格蘭犯人，還有不計其數的愛爾蘭天主教徒被運往巴巴多斯和聖基茨，這些島嶼突然變成了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有的人還變成了小佃農。不過西印度洋的經濟生了變化，在17世紀50年代，糖成了唯一重要的產品。這是有錢人才能種的作物，要有相當多的資本投資。種植煙葉的農民和其他佃農會受到排擠，許多人除了做海盜外，別無選擇。

▲圖中的海盜頭子與船員們在放鬆休息。插圖選自《霍華德·派爾的海盜故事叢書》。

由於大部分人沒有海上航行經驗，所以這些船員要簽協議才能加入“海岸兄弟會”，否則只會被迫白白為巴巴利亞海盜工作，分不到戰利品。奴隸船上的奴隸有時也要簽署類似的協議。曾經也是簽訂了合同受剝削的巴巴利亞海盜們當然沒理由讓別人逍遙自在，沒有約束，因此也要以合約的形式，保證他們為自己服務。

貴族惡棍

巴巴利亞海盜不都是來自社會最底層的人：海龜島上最富有的海盜之一——葛拉蒙（chevalierdegrammont）就是一名法國貴族的兒子。他14歲劍擊決鬥時不小心殺了人，只好背井離鄉，逃到海上。他加入了法國皇家海軍，很快就升了幾級。不過當他受命指揮三帆快速戰艦時，他開始做起了自己的買賣。在馬提尼島（martinique）抓獲一艘荷蘭船后，他把戰利品運到伊斯帕尼奧拉島，賣了40萬法幣利佛，這些錢被他用來喝酒、賭博、**。這樣一來，他自然不能再回法國去了，他加入“海岸兄弟會”，由於他的名氣很大，又很慷慨公正，很多人加入了他的隊伍，願意跟隨他。在17世紀70年代法國與荷蘭、西班牙交戰期間，葛拉蒙在這些海盜中脫穎而出，擁有6艘大船和13隻小船，率領2000號水手。1678年，他作為聖多明各的代表團領，成為艦隊副司令功特·德·埃絲特雷（comted’estrées）的副手，遠征庫拉索——荷蘭在加勒比海的駐地。不過副司令的艦艇在艾斐島（isled‘aves）附近的珊瑚礁上觸礁了，埃絲特雷和剩下的倖存者返回馬提尼島時，葛拉蒙則帶領他的手下繼續勇往直前。他們繞過了庫拉索，往更大的寶藏地行駛——馬拉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