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二章私掠船（7）

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

霍金斯曾經嘗試着和印第安人進行貿易，結果失敗了。現在這種想法變得更為實際。在1568—1572年，法國和荷蘭的新教徒海盜們與英格蘭西部海盜結為合作夥伴，英國海盜們接受了胡格諾派新教領亨利（henryofnavarre）的指令，在英國的懷特島郡（isleofwight）這個著名的海盜出沒的地方賣掉戰利品。

1570年，德雷克召集了一批人乘坐小船“龍號”和“天鵝號”偷偷橫渡大西洋，重新回到了加勒比海地區。儘管關於這次航行生了什麼鮮有人知，但是人們一般認為他們一定是進行了海盜掠奪。他一直想為霍金斯在聖胡安港所受的失敗復仇，而且他的父親是非神職牧師，非常虔誠的清教徒，受他父親的影響，他最喜歡的書是《殉教者書》（thebookofmartyrs），這本書中作者約翰·福克斯（johnfoxe）生動描述了那些支持新教而遭遇不幸的清教徒們。他的探險經歷已經為人所知，據說伊麗莎白女王給了他許可支持他的海盜行為。他航海的禱告詞也很簡單：“主啊，讓我們富有吧！因為我們必須有黃金才能回英國去。”

第二年，他帶着25噸的“天鵝號”再次闖入加勒比海，這次是和法國船艦結伴出航。一份當代西班牙資料詳細記錄了他進攻巴拿馬地峽北側的迪奧斯港（nombrededios）的況，“德雷克搶劫了在查格雷斯河（chagres）上運送價值達4萬達克特錢幣（ducats）、天鵝絨、平紋皺絲織品的船隻，並把它們都運回普利茅斯，和同夥分贓”。

1572年，德雷克得到霍金斯的支持，乘着霍金斯的70噸的“復活節號”（pascha）和他自己的小船“天鵝號”回到了加勒比海。這次，他獲得了女王的“私掠許可證”，這意味着他對西班牙領地掠奪的海盜行為受到了英國女王的許可。船長詹姆士·羅恩斯（jamesraunce）帶着另一艘船和30個手下，也加入了他的隊伍。他們在達里恩地峽選了一處隱蔽的駐點，將船停在那兒，並聚集了四條小船準備夜襲迪奧斯港。他們試圖趁守備空虛時進行襲擊，卻在一次短暫守衛交接時，中央廣場匆忙地聚集了一群民兵進行抗擊，德雷克負傷了。羅恩斯船長因此離開了他們，但德雷克沒有退縮，選擇將船退轉到墨西哥灣的聖布拉斯開始騷擾西班牙美洲殖民地（spanishmain）——即現在的東至庫拉索的南美洲大陸。第二年，當護衛艦進入到巴拿馬港口時，德雷克的手下艱苦跋涉地進入濃密的叢林中，試圖伏擊從秘魯出穿過整個地峽運送珍寶的騾隊。儘管他們得到了當地部落人、逃跑的非洲黑奴、印第安奴隸的幫助——他們都很痛恨西班牙人，並被稱為“未馴服的人”（cimarrones）——行動還是失敗了，因為有個水手喝醉了酒，驚動了騾馬運輸隊。德雷克站在高高的山脊上，卻看到整個太平洋上都是西班牙船艦。這次德雷克手下的一半人，包括他的兄弟，都死於黃熱病或者叢林瘡。不過兩周以後，當一切似乎已經沒什麼指望時，奇迹生了：德雷克終於在1573年3月截獲裝載着金銀的一支騾馬運輸隊，他們順水漂流了6個小時，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滿載而歸。德雷克此次虎口拔牙，出奇制勝，立刻在英國成為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

週遊世界

1577年，德雷克帶領5隻小船，再次從英國出，橫穿大西洋。這次航行的目的是穿過智利南部的麥哲倫海峽，沿路打劫。出前，女王親自告訴他說，她“將很樂意被西班牙國王報復，因為我的海軍也受過重創”。他們花了16天通過麥哲倫海峽，在這過程中，一次猛烈的風暴讓德雷克的“金鹿號”同船隊失散了，他的副手以為他的船失蹤了，就回國去了。就這樣，德雷克獨自前行，乘着旗艦“金鹿號”直奔南美洲沿岸，這一路因為鮮有侵略者入侵，所以幾乎沒有設防。他的船隊在瓦爾帕萊索（valparaiso）打劫西班牙商船，為自己補充供給，其中一艘名為“卡卡弗戈號”（cacafuego）的馬尼拉的大帆船運載着“滿滿的13箱金屬板、80磅重的黃金、26噸白銀”。裝載着黃金、白銀、西班牙錢幣、貴重石頭和珍珠，這使得“金鹿號”載重過度，開始下沉，為了讓船浮起來，他只好把船上的戰利品扔掉了一半——即使是這樣，這次航行也為他獲得了47倍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