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拾七章 專利權換人口計劃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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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在本書和《1949我來自未來》中,都提到1977年恢復高考後,有一本奇書《數理化自學叢書》,許多人感興趣,就多說一點。1977年剛恢復高考時,由於當時排版都是手工做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做,一個版面一個版面的拼,並且因為是數理化叢書,書中要涉及大量的外文、符號、圖形、方程式等,所以在1977年高考前一個月,國家才趕製出《數理化自學叢書》第一本書《代數1》。隨後在第二年,《數理化自學叢書》系列包括《代數》、《物理》、《化學》、《平面幾何》、《立體幾何》、《三角》等共17本書才一齊面世,引起社會轟動。後世有官方統計,前後總共發行了435套,合計銷售7395萬冊!為什麼會這麼火?這是因為在此書之前,“新文化”運動的十年間,中學數理化方面只提供兩本很薄的書:《工業基礎知識》(簡稱“工基”)、《農業基礎知識》(簡稱“農基”),它們分別只涉及機器構造運作和化肥農藥如何使用,讓學完的人出來能幹活,所以那年月是知識極其匱乏的年代,才有了後來瘋狂讀書,要“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一說。
第一目標位面,星條旗共和國,紐約。
猶太富商猶太·本傑明正在自己的私人別墅里,和幾位朋友商談要事。
“猶太,你想和炎黃政府合作,救出歐洲的同胞?”猶太富商理查德·哈斯驚訝地問道。
“是的,根據我派去上海的工人發來電報和他寄過來的照片等資料,上海以及整個新炎黃國家,對於猶太人基本沒有什麼歧視、排擠與限制,他們之間更多的用一種平等地位下的雇傭關係,這點讓我非常意外和驚喜。”猶太·本傑明答道。
“可是從新炎黃政府派出的外交使團和最近半年他們奉行的商業模式上看,他們更接近商品、貿易、資本、利益模式,沒有足夠的好處和代價,他們怎麼可能無償幫助我們猶太人?要知道歐洲的猶太人自身已經失去了全部財產。”另一名富商戴維·弗魯姆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手裏的錢雖然不少,但也不能全部用於救助歐洲猶太同胞,畢竟我們也要生存,公司也要發展。”第三名富商馬克·克羅斯曼點頭同意。
“不,我們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猶太·本傑明雙眼炯炯的答道,“專利權!他們一直希望可以在星條旗註冊大量專利,不過由於包括杜邦財團在內各勢力的阻礙,現在談判進行的並不十分順利。”
“你瘋了!你想徹底得罪星條旗政府嗎?要知道,羅斯福再怎麼開明開放,對於本國工業的保護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妥協和放棄的。”查德·哈斯聽到猶太·本傑明的話后,心中一緊,趕緊打斷道。
“不,我沒有喪失思維能力,查德,你仔細想想,炎黃販賣過來的許多商品是星條旗本身沒有或者工藝暫時達不到的。如果單純的傾銷確實會引起羅斯福的擔憂。但是如果反過來想,炎黃擁有4億人,按照我派去上海員工發回的消息,他們那裏的收入水平要超過星條旗這邊,大體是星條旗平均水平的兩倍,並且根據炎黃紅黨提供的官方消息,炎黃大陸正在進行的‘革命’,已經使大部分炎黃地區實現了‘共同富裕’。這就是說,那裏將是一個人口超過4億且購買力強勁的尚未開發市場。”猶太·本傑明搖頭答道。
“我不太明白你真實的意圖,猶太。”
“我們只要做中間人、橋樑和探路者,只需要將這4億人強大購買力發掘並展露出來,相信整個星條旗共和國的所有企業,沒有人會不動心的。到那時,為了‘佔領’這個市場,相互承認專利權反而是微不足道和順利成章的事情了。”
“倒是可以試試。畢竟歐洲有數百萬猶太人哪怕只救出來十分之一,也有幾十萬人的規模。對於保留猶太民族血統與元氣,都以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戴維·弗魯姆評價道。
“要怎麼做,怎麼開展?你有什麼計劃?”馬克·克羅斯曼追問。
“我們現在的力量太小,需要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僅憑我們幾個遠遠不夠。馬克,我希望你聯繫塞繆爾·博德曼,他商務副部長的職位有助於加快專利權審批;查德,你負責聯繫阿里·弗萊舍,他白宮撰稿人的身份更能得到星條旗高層的信任;戴維,你和我一起,去說服更多的猶太商人加入進來,雖然不需要太多錢的投入,但是公關的必要花費還是少不了的,另外最主要的,我們需要聯合更多的力量。”
“沒問題。”
“同意。”
“好的。”
大約一周后,炎黃大陸,北京中南海。
“猶太商人想與我們合作?”王凡聽到周總理告訴他的消息,有些吃驚。
“是,星條旗猶太商人團體秘密聯繫我們,沒有文件、沒有合約,僅僅是酒吧里口頭提及的建議。”
“他們什麼條件?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大體是他們願意推動加速我們和星條旗的專利權談判,作為交換,希望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救收留在歐洲集中營里的猶太人。”周總理答道。
“解救、收留?要知道我們和歐洲還沒有通航,輪船暫時根本無法通過倭寇控制的馬六甲海峽和印度洋,怎麼解救?開玩笑吧。”
“他們提到了歐洲絲襪、青霉素和女士內衣。”
“呵呵,玩空運嗎?”王凡腦子裏開始分析,要知道1944年的運輸機,載荷多在幾噸左右晃悠,如果運人,那麼歐洲文物的搜刮就要受到影響。
“客觀講,對於星條旗市場,我們不是必須佔有,因為我身後的幾個位面,足以提供夠大的商品消費市場。但是反過來看,炎黃的經濟發展不能永遠寄託於我一人,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倒騰貨物。並且將來某一天一旦位面斥能到達最大,我就再也無法進入這裏,所以維持炎黃國內外一個健康的商品流動體系,將低附加值工廠放到炎黃大陸以外,炎黃自身通過高附加值商品及制定產業標準獲得最大利益,算是最穩健的國家發展策略。”王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所以對於猶太人的建議,我覺得可以做,但不用十分迫切,慢慢談。現在德國由於戰事尚可,並沒有大規模屠殺猶太人,時間還相對充裕。”
“同意。另外關於救助猶太人,我昨天詢問了何鳳山。”周總理接話道。
“何鳳山?”王凡對於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在後世應該不算是名人。
“他原是炎黃民國駐奧地利總領事,有消息說,在1939年至1940年,他向歐洲猶太人發放了數千張炎黃簽證。”
“炎黃的‘辛德勒’?”
“辛德勒?他是誰?”周總理沒聽過這個名字,看字面應該是個外國人。於是王凡花了幾分鐘,簡要介紹了德國商人辛德勒,大量救助猶太人的故事。
“想不到德國國內還有這樣的人...”感嘆過後,周恩lai總理接着問道,“我們打算讓何鳳山繼續從事外事工作,把他派到我國駐瑞士大使館,如何?”
“這點我沒意見,不過可以的話,我想先見見這個人。”
“沒有問題。”
下午,王凡在自己的大四合院裏,見到了原先是炎黃民國外交領事的何鳳山。
“何鳳山同志,你好。”王凡伸出右手,握手客套后,雙方分賓主落座。
“唐部長,您好。”由於王凡化身唐偉的身份是老mao、劉少qi、周恩lai等人的第一機要秘書兼總戰略部部長,所以何鳳山按照炎黃傳統習慣,往高了稱呼。
“客氣了,因為你馬上就要出任瑞士大使館總領事了,所以我就叫你何領事了。”王凡稍稍客套后,就進入正題:“你對歐洲猶太人怎麼看?”
“我個人觀點的話,‘希魔’逼迫猶太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我離開時(1940年),星條旗的教會和慈善機構極力拯救猶太人,可謂儘力之處無不儘力,不知救活了多少猶太人。”
“我這有一份資料,你可以先大體看看。”王凡聽后不置可否,拿出一份印有絕密的資料袋,遞給何鳳山。裏面是大量雅迪搞到的,星條旗政府內部對猶太人實行總量控制,有節制援助文件。包括猶太難民船駛抵星條旗海岸,也拒不救助和接受的案例。
十五分鐘后。
“怎麼可能!?”何鳳山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二戰開始到現在,憑藉星條旗的能力,接受上百萬,甚至數百萬猶太人並不是做不到。可是實際上,他們只接受了猶太人中的精華,科學家、工程師、富豪群體。剩下大量的底層民眾被拋棄了。”王凡看火候差不多了,講道,“我很清楚每個人都有同情心,對於弱者會產生天生的憐憫。比如你在講述過往時,曾經提到,有一個猶太青年,他跑了40多個國家的領館,沒有一個領館給他簽證,最後你不但給了,還一口氣給他發了11個人的簽證。哪怕你根本沒有見過那10個人。”
“是,有這回事。”何鳳山點頭道。
“作為個人來講,我十分贊同你這種做法。但升格到國家層面,則有待商榷。未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會和德國逐步接觸,商討用青霉素在內的歐洲緊俏商品,置換出一部分猶太人的合作計劃,你是計劃執行人之一。我想囑咐的是,由於我們國家因為二戰及倭寇聯合艦隊,同德國沒有海運,所以只能通過空運的方式運回猶太人,代價卻是本應換回的歐洲文物及貴金屬被迫放棄。也就是說,換回一個猶太人的代價是同他等體重的歐洲文物。”
“同他等體重的歐洲文物?”何鳳山小聲重複。
“沒錯,因為我們不可能救助所有猶太人,所以我希望換回的每個人,都能對炎黃髮展有益。他們或者身具手藝、或者具備教學知識或技能。說的簡單點吧,我希望換回的每個人‘值那個價’!炎黃過去是落後的末流國家,兩年前,1942年大飢荒餓死的三百萬冤魂還無處訴冤,那時候可沒什麼外國人來幫助我們。我們過去不欠外國人什麼,也沒有義務繼續犧牲自己民眾的利益,去為了所謂國際道義和國家面子幫助別人。我希望你在審批簽證的時候,多想想這點。英國首相丘吉爾說過,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我覺得套用在民族之間,同樣適用。另外關於為什麼猶太人會遭到許多國家的迫害,你有沒有過思考?”
“我看過一些宗教方面的資料,猶太人自認為是上帝的‘特選子民’,與上帝有着某種契約關係;基督教雖脫胎於猶太教,但已演變成一種普世的宗教,它認為所有的人都可以歸化為上帝的子民,基督徒負有拯救人類和世界的使命。所以,當基督教與具有優越感的猶太教迎頭相撞時,衝突就不可避免了。”何鳳山具備深厚的學識功底,聽到王凡的提問,很有主見的回答道。
“據我所知,除了宗教外,金錢也是很大的問題。猶太人雖然流浪世界,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但是他們固守自己的文化,不願融入當地主流文化。並且其早期由於受到歧視,只能從事商業這一封建時代的三流職業,在資本主義興起后卻一下直接躍升到社會頂級階層,他們通過高利貸、金融快速致富引起了歐洲人的恐懼,再加上宗教因素,所以悲劇不可避免了。從我本人來講,我是同情猶太民族的,但是從民族主義考慮,我不希望換回一些無用之人。雖然聽起來冷酷無情,但是我要再三強調,你不是在用自己的錢做善事,你花費的是國家財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畢竟炎黃現在還不夠強大,我們還需要更多時間及人才發展。自甲午戰敗沉淪至今,剛剛徹底‘站’起來的炎黃,時不待我啊。”
“我懂了。”何鳳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晚上,王凡打算再次穿越位面前,不自信的發問:“雅迪,我是不是太殘忍和功利了?”
“有點,從本心上來講,你是個民族主義者。”雅迪評論道,“不過正像歷史描述的那樣,整個歐洲都討厭歧視猶太人,不是沒有更深刻道理的。他們在古代從事金融業中的高利貸時,名聲很不好。再加上無論生活在哪個國家,都不願主動融入當地主流環境,只維繫自己的小圈子和信仰,一個猶太人領袖曾經這樣描述歐洲猶太人的處境:‘對於活着的人,猶太人是死去的人;對於當地人,他們是異己和流浪者;對於有產者,他們是乞丐;對於窮人,他們是剝削者和百萬富翁;對於愛國者,他們是沒有祖國的人;他們是社會各階層都厭惡的競爭對手。’”
“貌似英國、法國、俄國、德國這些‘文明國家’,確實都不喜歡猶太人,尤其是德國!”
“德國是因為一戰之敗,分外仇恨。從1871年連續擊敗法、奧兩大強國,完成統一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在不到五十年的時間裏,德國已經發展成為歐洲軍事和經濟最強大的國家。一戰的突然失敗,讓很多德國人無法接受。隨着《凡爾賽和約》的簽訂和實施,德國被禁止重新武裝,領土被肢解,並承擔巨額賠款,德國人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活上,都從巔峰跌落到了谷底。再加上屋漏偏逢連陰雨,緊接着又爆發了19)年世界經濟大蕭條,物價飛漲、食不果腹,所以…”
“許多巧合碰在一起了。”
“所以希特拉領導的納粹黨非常及時地給出了一份幾乎令所有人滿意的答案——都是猶太人搞的鬼!對德國的左翼分子和底層民眾,希特拉給他們描述了猶太資本家榨取的巨大財富,例如羅斯柴爾德家族如何瘋狂地聚斂財富,建立了龐大的產業帝國,並且為了倒賣戰爭物資而卑鄙地挑唆戰爭,甚至連德國恥辱性的戰爭賠款也成了他們牟利的手段。納粹告訴他們,共鏟主義運動其實是操縱在猶太人手裏的。馬克思、拉塞爾、伯恩斯坦、李卜克內西、盧森堡、托洛斯基這些**領袖們都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是猶太人!這些猶太人建立了“猶太——布爾什維克主義”戰線,陰謀征服全世界。”
“歷史上德皇威廉二世退位,另德軍迅速投降的11月革命是盧森堡搞的,盧森堡是猶太人;出任外交部長簽署一系列承認戰敗條約的瓦特爾·拉森瑙是猶太人;此外,希特拉宣稱正是一戰中猶太資本家,使用陰謀詭計使德國的後方經濟出現困難導致戰敗,以便戰後為國家提供貸款,好從中牟利;‘猶太人領導的**’‘以罷工和反戰運動使即將到手的勝利化為泡影,從而摧毀德意志民族。因此德國社會最強大的勢力——政界精英、容克地主、普魯士軍官團、退伍士兵,大腦中充斥着對德國強烈的愛以及對猶太人強烈的恨,才堅定地登上了希特拉的戰船。”
“很恐怖,很野蠻。”
“所以你們口中的‘文明’,在普通人層面,不過是二戰結束,全球生產力大發展后,才第一次具有普世和現實意義。世界很殘忍,只不過每個國家在講述歷史時,不自覺地刻意迴避罷了。”